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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没有荣誉的城市 前

修女的预告

  

一座城市不能单只凭它以繁华的外表估量它的生产总值,要知道它不亏钱的产业有多少个,还要知道被产业养活的人又有多少个。繁华的城市不能没有人居住,更不能没有人消费,这样的话维持国家正常运作的财政就会面临崩溃,最后剩下一座繁华的空城和一段繁华的历史又有什么值得任何一个领导人自豪?那座城市的天空很繁忙,下水道也要孜孜不倦地在深夜里工作着,这里遍地都是机器人难道是物种劳动力优胜劣汰的缩影?潘科没有这么认为,起码这里灯火还被点亮着,也有少许的人搂抱着伴侣机器人亲热。可能机器人比普通人更能胜任服从和忠诚的属性。

街道保养得非常整洁,指示牌也很多监控摄像头也很多,她认为这里还有人活过的气息。并非处处都是这样落魄,这座城市的地下还有铁运行,潘科手上缆绳绑住的绵羊终于把她带到还有人烟的地方,不过这里的乘客不是臭哄哄的就是衣服上面有大块大块补丁的,潘科那纯白色不沾污渍又干干净净完好无缺的工作服反而和这里的人穿的成立鲜明的地位对比。车厢里人满为患,但其他乘客自行和跟她拉开一段距离,可能是因为她太高贵了。地铁上除了乌烟瘴气的空气外就是投影在半空中的各种流氓广告。潘科她翘起二郎腿皱着眉头,她的下颚骨左右左右地咬嚼着口香糖,然后用手从嘴里这黏糊糊的东西黏在那该死的投影镜头上。

“你们这座城市的特色就是跟每个乘客说他家的东西怎么怎么好吗?一点诚意都没有,急功近利不一点都不会思考别人的感受?懦弱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她的电工鞋踢了踢那手无反抗之力的绵羊的大腿。

“林宗!请你饶了我吧!我想离开这里!”他痛哭流涕地在狭小的地铁里报上自己的名字,鼻子到嘴巴一青一紫的,他个头跟阿金差不多高,头发比较短身材偏瘦弱,皮包骨的营养不良,他戴着的那变形得眼镜让他更多弱小。

“还不行,报告一下还有多少个站点到目的地?”

“等下四个站点后换线!然后再等八个站点!这是这里最快到你那目的地的线路了!”他没有向周围的人求救,周围的人也没有上前跟潘科理论一下法律问题,他们只是在逃避责任地后退。

“早点相信我只是个旅客不就好了嘛,你那组织性不错的团队看来是老手但不协调,你做抢匪多久了?”

“这……这……大概两年了吧!”

“坐了多少次牢?”

“三十多次吧,反正都是捉进去只坐一天就能放出来。”

“哦,看来这里的牢房差不多成了旅馆啊,法律一点都不完善啊,那么能不严的法律反映的应该是贫富差距悬殊,怎么样的罪名才会处死?劫持人质?我可是看见几个家伙被机兵打爆了脑袋哦,难道判定为危险才会被当场逮获立马击毙吗?”

“还不是因为你的介入!我们就差点成功了!只要把飞机往法院撞过去就行!”他所说的,周围的人都当作耳边各说各的,根本不当一回事,他的眼眶已经被泪水灌满,这似乎是他心里所渴望要做的。

“你会做点什么?”

“编程,跑腿,打杂……”潘科打断了他数手指说优点的事。

“编程?这可是高级玩儿,学校教的?”

“学校根本就是一群骗子的俱乐部!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看我不顺眼就把我给赶出来,反正里面都是骄傲的家伙。”

他抱怨的话被潘科当作了耳边风,她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走廊灯,耳边听着刺耳的金属尖叫声等待着,手上的缆绳一点都没有松懈。缆绳牵引着这个旅人和车上那个没被重视过一会儿的人在那个站点一起涌出。出了站台就要借着人手一把的手电筒照射了梯级前那毫无遮掩的泥潭,彼此迅速地通过在泥潭上简易搭建的独木桥。那一头的远处是座座高高耸立的工厂。她们很快就来到了一条长长的购物街,天花板是圆弧状的发黄塑料蓬顶,雨水穿过了那破碎的蓬顶打湿了潘科的面,她脚下的的地砖瓦砾传来阵阵松散的碎石声响,低头一看路面已经烂得不成原型。这里的人都戴上了红袖巾,他们的谈话声与远方轰鸣的汽笛声混为一体。这里仿佛是那落后的民国时期般混乱又贫穷,连他们边走边吃的面包都是发黑的,他们皮肤上洒落了薄薄的尘埃,潘科因为吸进去点点淡淡的黑灰而咳嗽。高高耸立的工厂间架设了悬空的平台,说这里是科幻里那不切实际的堡垒一点都不夸张,这里的结构没有相像中的那般和外表一样的结实。用生锈的缆绳和钢板互相焊接的天梯,才踩上去一会儿就发出嘎嘎的响声。金属与金属连接的部分已经断开了口,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滴总是从天而降打在那盖上了灰的修理服上,但这件修理服可是涂上了蜡的玩儿只能水短暂地在那上面停留一会儿,然后随着重力的作用力而冲刷走了被静电吸附的尘埃。到处都是排出废气的烟囱,那玩儿的数量在这里邋遢着空气。可能不适应这里尘埃浓度的关系潘科开始咳嗽。这种重污染工厂重地哪来的树木?没有,这里只有装在篮子兜售的黑色假花。那绑着人的线缆松开后,那个叫林宗的家伙就开始在混乱的人海中逃窜,他无论逃了多远潘科都能在手表上看到他那一闪一闪的信号灯。

绵羊是群居动物,他很大可能会跑到老窝里寻找庇护,而这座钢铁与钢铁互相假设的城市没有什么能用的交通工具,因为流动的人太多道路又太狭窄,交通工具恐怕只有那倾斜或垂直运动的运货电梯了。潘科看着手表上指示着信号指针方向来到了一栋破公寓前,这里的破窗上挂有布帘,里面还有星星的光隔着布帘闪烁。她被眼前还有那么几条充当守卫的野狗戒备性地吠叫着,她还能听到骂声和哭泣声和摔破瓶子的玻璃声,里面脾气狂躁的人可能没有意识到屋外刚还犬吠的声音仿佛受到了什么更恐怖的惊讶而四处散开。

“没有成果就别给我回来!”

“我……我遇到了一个怪人!她很厉害!比机器人还厉害!可能是军人!”

“放屁!别给我找借口!”

“那是真的!那是真的!她曾在飞机上出现过!”

“我不要听任何借口!不中用的东西!唯一一次的机会都失去了的失败者!没有飞机我们怎么对那些家伙发动袭击?!”

那暴躁的声音里还有拳打脚踢的沉闷声,似乎是骨头才有的破裂声,紧接着的是撕开布料的声音。潘科以那打骂声为掩护,她在黑暗中来到了一户门窗紧锁的铁门前,下方的门缝处还有点灯光流露,她在腰间掏出了一套开锁工具小心翼翼地折腾着那古老的机械锁。打骂声已经盖过了铁与铁的碰撞声,她弯着身子瞧瞧地推开了那铁门,再静悄悄地在林宗还趴在地上的时候用最她最温柔的方式处理了那个暴躁的家伙,是黏糊糊的红色液体沾在林宗的面上他才醒来的。他看到那个穿白衣服的怪人又出现在他眼前而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使得他捉起了身边碎裂的玻璃当做成了护身工具。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是经验,放心吧小家伙,我不是坏警察更不是机器人,我只是一个旅人。”

他摸了摸面上的红色粘稠物,他足够被吓得魂飞魄散。

“可你杀人了啊!你杀掉了我的老大!”

“哦,这家伙叫什么都不重要,但他拥有包括你有七八个手下都因为营养不良搞得被我一推就倒。这里不错嘛,满地都是关于编程语言书籍,连那个垫脚的都是大英字典。”她去那个前几十秒还活泼着的家伙身上搜刮东西,她拿到了几个卡状物,然后一张一张地找

“你把我的兄弟们都杀了?”

“没事,他们很安全,都被我敲晕了。看来你你误会了,刚刚那黏糊糊的液体只是我顺路买的番茄酱,味道不仅难吃还过期,没想到这玩儿果然能熏倒人。”她拿出了那袋子装番茄汁的包装扔在林宗面前,他看了看刚刚还对他拳打脚踢的家伙嘴里还吐着那种粘稠的玩儿后松了一口气。

“我……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叫潘科,我只想给你一个能出材的方向罢了。”

“你是可怜我么?还是和他一样拿着身份证逼我去干坏事?”

“我以我这件纯白色工作服起誓,我不会让你继续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明明是个男孩子做着小偷小摸的事一点都不自豪吧?这座城市也是,你也要当个阑尾的懦夫?这座城市真的跟你非常相配,阑尾市。”她递出了一幅还没有归还给他的眼镜。

他在思考的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怪客,他胆战心惊地在玻璃碎上站起扔掉了那唯一的武器,他拿起了那副眼镜重新戴上后说

“我只略懂一点语言,为什么你要选上我?”

“我在车上不是说过我来竞赛的嘛,我缺一个会语言的家伙帮我写写程序。再看看你的处境,我就选上你了。”

“可我社会价值不高啊……”

“我顺路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你只是三年前撞伤了某个老人,你不仅没有扶起他反而逃跑,经过媒体的曝光你的社会价值就狂跌不起。你那只是害怕而已,社会价值是联动家庭的,所以家庭以自己的价值而流放你也是情有可原的。给公民的可利用性价值标上标签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有学问的混蛋。”

“那你想怎么做?”

“跟我一起报复社会,难听点就是用一个第七公民的行动来报复第一领导。”

“宪法第七条所内容公民的人身自由?还是古代的第七身份工匠?”

“是老虎机777大欢喜,对我来说是完美的数字。”

“管吃不?”

二手用沾有口水的右手互相握了手,她们间的协议已经完成。第二天又是那个被人注视着的仓库,他戴上眼镜穿上了纯白色的工作服后入场能不被注视么?阿金问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说“潘科让我来的,我知道跟你们管吃!”阿金非常欢迎这位新来的伙伴,一边半睡半醒的潘科给他列出了一份长长的清单,他没有感到畏惧而是疑问“这未免太简单吧?”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脑上,根本没有留意到她们那恐怖的零件制造速度和那些看到宝的团体那看到怪物般的视觉刺激。

到了中午饭餐时间,他能在那高级餐厅里吃到大龙虾,喝到老火汤。在酒店内尽是被美女机器人搭讪和被那些穿西装的人亲切的问候。他收到了好多张明信片也许这种享受不错但他没有被眼前的这点小东西迷惑。

“潘老板,我只需要做这么点简单的工作就能享受这里的一切吗?”

“不,还不行,你只在试用期。对了,试用期我没有实质性的工资可派放,但是要不要留下来得看你自己的意思。”

他只要看着显示器,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那些人有时候会过来看一眼,那些人看到他在几个界面内来回切换高速地敲击着代码。那些人问他“要不要来我们的企业?待遇不错。”

“潘老板,那些人在向我递了橄榄枝,他们开出来的价格大到不可思议。”

“别被他们的谎言所欺骗,你要保持自我。”

他只是在敲写着代码,敲写着潘科那张纸里面的内容。

“潘老板,我跟你坦白我的社会价值低下的理由吧,我为了吃一顿饭和其他人一起做着偷鸡摸狗的事,最了不起的事恐怕只有几天前那抢飞机的活儿了。”

“如果你被诱惑的话,你要去想想你除了那点东西还有什么值得自豪的。那座星光璀璨的城市?还是那漫天灵魂走线的破工厂城?你有值得自豪的东西。”

“自豪?自豪难道不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潘科用手指指了指心口

“所谓的自豪,就是提起你的作品的时候心跳扑通扑通加速的玩儿,不是指那银行卡里面的数据,更不是一时之间能够忘却的,别看我表面上只是二十多岁,我已经四十多了,因为我的自豪才让我青春焕发。”

用三合板遮盖着面部的女性机器人的脑袋后面接上了那连接着电脑的数据线,电路硬件之类的交给了阿金和潘科,那剩下来的软件就是让戴眼镜的小林编制的话。

“如果没有自豪的东西,有再多的钱和地位有什么用?活着跟咸鱼没有区别。小林你那认为自豪的东西放在哪了?”

“但是没想到工程比我相像的还要多,一般这种工程教科书说过要一个大团体来编制。但我认为教科书除了理科之外都是废物。”

他在深夜里还留在仓库里敲打着键盘检查着命令符,小桌子上摆满了让他坚守着的营养品。他为什么要才来第一天就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工作上?隔日,阿金以为他死在了工作台上就用电极电醒了他,他醒来后继续要做的就是敲写代码,潘科喊停了失魂的他。就这样让那台原型机在健身房里的设备试试动一下。他疲惫了整个夜晚的成果得到了回报,看到了那个接了他所写的编码的机器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奔跑着,全力地奔跑着。他那刚熬夜又疲惫的心好像被什么点燃了似的向潘科和阿金感叹着

“我太厉害了,我居然让它跑起来了。”

“啊,我也不可思议,我记得这个在清单上没有写过的吧。是你的一时间兴起的?”

“因为荣誉,我渴望过荣誉,我渴望过我要超越别人。所以我奋发图强地自学着编写语言,我渴望过胜利,我渴望过超能力。现在我不正是在实现着我在这座城市没试过的东西吗,我想赢。”

“你知道这个竞赛是竞选什么的吗?”

“听说是武器,听说是商业机器人,但是我认为我能做出更厉害的东西。我是不是在吐露自己的心声?”

“你很厉害,普通人的话的确在一天内只能编写几个马达的转动但不至于能跑动。”

“我突破自己的界限,我想起来我未得到过的东西。”

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搞到了潘科给小林那张长长的字条,他们又是围成了一团开始商讨着里面的内容

【拿到后就当着别人面前跟我说:这不是很简单嘛】

【装作勤奋地给旁边那些人看到你疲劳地敲打键盘上的代码,但是不许出错只管打上你所知道的代码,别忘了全神贯注】

【不要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去问自己所渴望的结局吧】

【天堂和地狱一步之分,你还想被别人利用抢飞机吗?】

【你被社会的价值观给隔离了家人?那就在我这里拿出点让他们自豪的东西看看,拿出点让什么狗屁价值观都凋谢的东西出来证明你的能力吧】

【你在这座城市里见过太阳吗?】

【你在这里呼吸过新鲜空气吗?】

【你会再回去那个地方继续挨打吗?】

【你憎恨那些逼着你做危险的事的领头羊吗?】

【如果你决定留下就麻烦复制粘贴优化一下玩偶型的代码】

【你可能会因为这一天而调查我们的底细,我们的身份并不值钱,更没有调查价值。】

【要不要跟我冒险?】

【机会只有一次】

【如果你确认你的立场,你就向那身纯白色的工作服起誓:为荣誉而挑战 为希望而奋不顾身 为自豪而落泪 最后光荣地成为修理店的一份子】

【潘科致上】

【这条不是写给你看的:嘿,注意到我们的家伙,你坐立不安了吗?】

那群人看到最后的一条而虚心汗颜,目光在自己的团队里乱踹,拿出手帕擦汗一点都不奇怪。

“什么玩儿?队长她们这是在向我们挑衅?”

“那个叫潘科的家伙来头很可疑,她很可能做过传销还能预知道我们要怎么做。”

“我已经派人收集了整个酒店的所有人资料了,唯独她们对信息保护得十分全面,她们似乎找全了**和摄像头,是何等戒备?我还知道她们好像得罪了这里的一个裁判,我们可以从那裁判身上入手,钱准备好了吗?”他们穿着一样的制服,商讨着对付潘科的策略。

“我们该放弃这种用钱买卖裁判的手法试试跟她认真比拼一下如何?”

“队长!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我可不会回到那个糟糕的城市!”

“对!队长,跟他一样的看法,绝不会回去!我们不是难得才走出来了么?难道我们要与阑尾市同名吗?我们必须入围!”那些激昂的声音都在强调着那破败的城市,到处都是黑水与白灰。

潘科她们所制造的机器人在跑步机上速奔跑着,指数显示在八十一左右,林宗看得入迷,潘科打断了他的陶醉,她冷丁丁地问道“你的脑袋很容易开窍嘛,复制粘贴都用上了,但是这样做非常不安全。”

“放心,我已经把多余的指令都给忽略优化了,潘老板,这是格斗机器人吗?军用的话我可知道那审核是十分高要求……”

“军用机器人?不,这是商用型机器人,也是新人类。”

“新人类?为什么把一台机器喻作为人类?难道你要给它搭载人工智能?”

潘科抖了抖肩笑了笑,她笑得让这个新人猜不出她的意图,因为那不是自豪的笑声,那是为止的恐惧,她说“差不多吧,明天可能就是让别人挖墙脚的时候了,你要逃走就快点吧。”

那未知带有威胁性的话语捏住了新人林宗的心脏,但他没有被吓得逃跑,他满眼是期待,期待着他所要的荣誉。

到了制造机器的期限,那被装在手推车上用白布遮住的尸体被那些人带着笑声注视着,谁会理她那摆被白布遮盖着的机器能在这里发挥到什么作用?拖着小推车的潘科排在队伍里,她一表厌恶那些对着机器人拥拥抱抱亲热的家伙。那些人可能未曾见过恶魔,那被帆布所覆盖的东西或许是物美价廉的炮灰,又或许是某个家伙的复活。那是一条通观众台的路,路旁就是坐满人的观众席,上面除了两个坐在最后排穿着白衣的家伙外都是其他都是穿着比他们肮脏数百倍工作服的人,他们为通过评定的作品欢呼也为被淘汰的作品扔白纸巾。被哈欠包围的林宗他的身体已经摇摇晃晃,他不知道手里的纸团是为谁而准备,他问阿金

“那个东西不是一开始打算以玩偶型参赛的吗?怎么这里评定的都是商业化的?”

“不是哦,那是一个我们店里的一个成员。”

“成员?她叫什么名字?机能特性是?”

“她是女性,叫伊姆,一个对其他人都很友好唯独对我总是抱着排斥态度的家伙。她本来应该是商业服务用型吧,对谁都温柔唯独除了我。对了听说你昨天又在这里折腾了一个通宵?我们昨晚开了个小会议。”

“先不说这个,我这个搞了一整晚语言的人根本不知道你们把她定位成什么,里面的规格比我在网上见到的规格都更夸张。要数马达驱动的话,我数了一下总数,一共有三百多个,你们是怎么给她做调试工作的?”

“唉?潘科没跟你说她也会点编写吗?以前的大部分调试都是出自她手里。她是一个被炒鱿鱼的军队后勤部的人,她的本事可厉害了。然后那个被捡回来的家伙经过我们的修修补补后也成为了我们店里的一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救活了她之后我们的镇子坏事就变多搞得老板娘整体疑神疑鬼,要是你过了试用期的话我再跟你说说我的偶像她是个怎样的人呢。”

明明是机器人评审却搞得像是什么选秀大赛那般,那些叫得上舞女的机器人已经坦然地被别人坐在观赏席上玩弄着,在台下的机器只需要让那它动起来表演个小杂技演示几分钟就可以换人了。然后主席位上的裁判会用自己的分数判定这个机器属于多少分和分类到哪个坎门,最后收纳到他所负责的团队或公司里要在那里扮演小丑为大公司服务。轮到潘科的演示时,那个叫李珀尔·奥斯通的秃头中老年裁判就开始拿着麦克风上针对她,针对的理由傲慢无比

“用落后的机台能制造什么?抽水马桶?”

“起码不会是充气娃娃,因为水冲车床会让我的材质严重变形,激光切割虽然能更高效和精准切除角料但也无法制造高精度齿轮,齿轮我都是就地取材的,李裁判,我这台是百分百用手切出来的机器,我把她定位在商务化而不是把她定位在性文化上。”

她揭开了遮住那玩儿的帆布,她的真容终于展示出来。那是一位面部被焊上三合板挡住了视线也没有观察口的女性机器人,只有外貌一点都不美观之外还有种武装的味道。人类对一件物品的挑剔程度比在鸡蛋里挑出来一块碎石难多了。商业用的机器人讲求的是性价比,性价比就是用更少的电量和消耗来完成一件事或是完成它的一生的工作,商业用的机器人需要的是售后故障保障和硬件协调稳定性,最后就是包着密密实实的毫无用处的外观。他们可能是外貌主义者,他们对潘科的作品失望透了,因为焊接在面部的的三合板遮蔽了令人向往的美貌,她又不是什么玩偶型机器人但留着一头长到半腰的白发。

“这个铁疙瘩能做什么?上战场?还是去脏兮兮的工厂打铁?”

“她混合了我独家多种神秘配方和店员们的一点努力……”

“我可知道你的团队里有个惯犯专门做抢匪的,相信这样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不是违法的就是百无一用的。”

“未必,他负责的是编写代码,这台机器的传感器很多躯干自由度也很高,作用除了能跳一段艳舞还能帮你洗面做饭……”

商业机器人有什么更自豪的地方?是词汇量丰富的词库,是礼貌的应答,还是自身自由度的强大与否,她如阿金说的全身遍布了大量的传感器让林宗面临了不可能编写好的程序代码。她向着主席台侧着身举起了右手,手心面向他们,然后手指端上的传感器旁射出了红外线,五个红色的红点都瞄准了裁判身边的美女俊男。

阿金拿着望远镜看着那站在展台上奇怪的举动,他摇醒了旁边打鼻鼾熟睡的林宗问“喂喂你写的程序来自哪里的?论坛?贴吧?给我醒醒啊!喂喂!”

他还闭着眼接受了剧烈的摇晃问阿金出啥乱子了

“你有没有装个杀毒软件或防火墙硬件?”

“什么?你是说中毒?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代码可是精挑细选的复制粘贴检查过绝对没问题的啦,呼呼”

阿金还在摇动着他那睡死的身体追问

“毕竟这个高科技的年代要靠病毒找通讯漏洞吃饭,某些口口声声还说闭源的公司还不是因为财政巨额亏损而做起肮脏交易,我说你写的是啥语言?”

“勇于挑战的万物免费的始祖Linux,那玩儿物理基层十分清晰易懂呼~”

“哦,这台机器报废了,以后负责网络这个模块得注意点。”

听阿金这么一说他被吓醒了,他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一大本贴满了重点贴纸的大字典,他拍了拍自己的面让自己尽可能清醒。拿过了阿金的望远镜看着展台的位置“哈~你怎么知道她废了?她不是还在那边运行着嘛……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双眼能看到鬼魂附身在机器身上。”

“现在可是科学时代,你说Ghost系统容易出问题的话我懂,但是鬼魂是啥玩儿?我早上可是检查了很多次没有奇怪漏洞的啊……阿金师傅?”他刚刚还在身旁的阿金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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