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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我的道侣是仙狐小姐

  

“叮铃铃~”

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讲台上的老师那握着粉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便更加迅捷地继续写下了好几个公式。

“同学们,将这道题讲完我们就放学。”

“啊,又是这样啊。”

“唉,又不是刚上初中,这都初三了,你们都还没摸清楚方老师上课的套路吗?只要最后一节课是方老师上,那么就得做好比其他班晚十几二十分钟,甚至是半个小时放学的觉悟!”

讲台上被学生叫做方老师的方学明听到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过了身子将手中那只剩一小截的粉笔掷了出去,精准地砸在了先前说要做好比其他班晚半个小时放学的觉悟的男生脑门。

“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下课说上课说,你们一天天的哪有这么多话说不完?!你们不想听,你们以为我想讲?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看看,这么简单一道题,班上七十三个人,五十八个人都做错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这离中考还有几个月了?啊?!我要是再不抓紧时间讲的话,你们中考考试的时候又遇到这道题不就还是不会做吗?!”

方学明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后才稍微喘了一口气,抓起放在讲台上的保温杯猛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喉咙后便猛地用力将保温杯放在了讲台上:“既然你们都不想听了,那我也就不说了,就这样吧,下课!”

虽然方学明说了下课二字,但是教室中的同学并没有谁敢真的收拾东西。就这样,气氛又僵了十来秒钟后,坐在第一排的一位扎着马尾辫,额头上还有几颗青春痘的高挑女生突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看着自己的同学,厉声道:“怎么?刚才方老师讲题的时候你们说个不停,现在方老师说下课了你们就鸦雀无声了?继续说啊!”

呵斥完自己的同班同学后她转身看着站在讲台上的方学明,语气放柔了道:“方老师,您还是继续讲课吧,我相信同学们心中都希望您继续将这道题讲完的。”

“嗯~”

方学明拖长了尾音:“所以说同学们啊,你们要多向班长学习学习,遇到不懂的问题不要不懂装懂,虚心听老师讲解,老师讲完之后你们就会做了,这样不好吗?”

说完他便准备转过身子继续讲解黑板上的公式,然而在转过去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扫到了倒数第二排靠窗那个座位上那趴在桌子上的瘦小身影后,心中的火一下又起来了,抓起黑板擦便向那道瘦小的身影扔了过去。

“钟修!你还要趴在桌子上趴到什么时候?!上课的时候你还挺用心听讲的,下课铃一打你怎么就趴在桌子上了?你以为我刚才没看到是吧?我其实早就看到了,我之所以没有点你的名是想着你应该只是听课听累了,趴着稍稍休息一会儿,谁知道你趴着直接就不起来了,而且还把眼睛闭上了!”

听到讲台上传来的怒吼声,钟修揉了揉自己那被黑板擦砸中的额角,十分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讲台上那一脸怒容的方学明,十分无力地解释道:“方老师,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舒服的?你是来大姨妈了还是来大姨夫了?啊?你看看别人班长,别人一个女生,而且还感冒了都这么好学,你一个大男人的会连一个女生都不如?想睡觉了就直说,找什么借口,真是丢我们男同胞的脸!”

听到方学明的怒斥声,钟修十分无力地张了张嘴,他想跟方学明说自己真的是身体不舒服,但是这番话却因为传到他耳中的那些属于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而被他吞了回去。

“噗嗤,诶,我就说嘛,钟修那家伙肯定会被方老师骂。”

“诶,你们说有关钟修得了胃癌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嗤,这种传言你也信?三年前刚开学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言了,而且传言中还说他是胃癌晚期呢,三年过去了,他不还照样活得好好的么?”

“可,万一钟修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呢?真的生病了呢?”

“他不可能生病,他要是真的生病了的话,他的父母早就给他请病假带他去医院看病了。”

…………

“呵~”

钟修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自己父母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那么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呢?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他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学校的大门口了,而在离他不远处的马路边上,一辆白色的路虎停在那里,车门边上一名有些微胖的中年妇女正冲他招手。

钟修紧咬着下唇,看着自己这已经有半年多没见面的母亲,随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就朝公交站台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刚走到公交站台,那辆白色路虎便停在了他的面前,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后,坐在驾驶位上的中年妇女向副驾驶位那边微探过身子:“怎么,才半年多没见你就连自己老妈都不认识了?赶快上车。”

“诶,没看出来,钟修这小子还是个富二代?!那我找这小子借个十块钱这小子都一副我要他命的表情。”

“啧,钟修这小子的抠门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羡慕钟修这小子,家里的老爸老妈这么有钱,就算是不读书也能够随随便便开个店做生意,唉,哪像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不好好读书的话就只能够给人打工。”

听到传入耳中的闲言碎语,钟修逃也似的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富二代,富二代,富你个香蕉锤锤啊!你们见过一个人在外地读书,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不到九百的富二代吗?!

驾驶位上的钟母自然不知道钟修此时在心中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她此时正打量着自己这已经有大半年没见的儿子,随后开口道:“听你说你换了个地方住?”

“嗯,换了。”钟修闷闷地道。

半年前我就跟你发短信说我换了个地方住,没想到你现在才问我。

“新家的地址在哪儿?”

“晚上就在外面吃吧。”

钟修看着车窗外面那倒退的街景颇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钟母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厉声道:“怎么?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现在连住的地方都不愿意带我去?你要知道你住的地方的钱也是我给的!”

钟修听到自己老妈这番话后顿时就觉得头大,还不等他说什么,他老妈便神色稍缓地道:“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让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那也行,你告诉我一个大概方位,我将车开到那儿你自己回去放东西,放完东西后跟我一起去吃饭,你宋姨请客。”

钟修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老妈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他了,竟然没有强迫自己一定要带她去看自己住的地方,然而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老妈为什么会这么体贴自己了,对此他嘴角抽了抽:“宋姨?哪个宋姨啊?”

“还能是哪个宋姨,你觉得这个城市你有几个宋姨?”

钟修听到自己老妈这番话后揉了揉头,苦笑道:“妈,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能!”钟母斩钉截铁地道。

“唉……”对此钟修也只能认命般重重地叹了口气。

————

钟修在走进小区前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老妈并没有跟着自己后才走进了小区,在上楼之前他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自己老妈真的没有跟着自己后才用飞快地速度爬上了五楼。

“呼,呼,怎么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这才爬五层楼就喘的不行了?”

钟修站在一扇已经有锈迹的防盗门前,一手按着自己的胸膛感受着那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一手从自己的裤兜中掏出一把钥匙将防盗门给打开。

“嘤嘤嘤~”

看着那自己一打开门便扑向自己的雪白团子,钟修笑着将它揽入怀中:“真是的,怎么一开门你就看都不看就扑过来了?万一开门的不是我是坏人呢?”

被钟修揽入怀中的雪白团子在他怀中拱了几下后便将两只前爪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赫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别,别闹小家伙。”

钟修对于自己怀中的狐狸一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自己脸颊这件事情还是颇有些害羞的,他四处张望了一眼发现邻居们并没有听到雪团子发出来的叫声就开门查看后松了一口气,连忙抱着雪团子走进了屋内并随后将防盗门给带上。

“小家伙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妈来看我了,要我陪她一起去和宋姨吃饭,今天晚上就委屈你先吃罐头应付应付了。”

被钟修放在茶几上的白狐狸微歪着脑袋看着钟修将罐头里的食物倒入它专用的碗中,随后轻轻一跃跳下茶几来到钟修的脚旁用小脑袋拱了拱他的小腿肚。

“怎么了?”

钟修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弯腰将白狐狸抱在了怀中,而白狐狸一被他抱入怀中便将两只前爪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伸出了小舌头在他脸上使劲舔着。

“别闹,别闹,”钟修十分无奈地将自己怀中的白狐狸放在了地上,将食物给其准备好了之后便来到茶几前,拿上钥匙和钱包便向玄关处走去:“小家伙,我出门咯,哦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又吵到邻居了哦~”

“啾~”

钟修听到白狐狸发出的这叫声后便明白它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对此又十分温柔地看了白狐狸一眼后便转身打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砰!”

钟修确认防盗门关好后才将钥匙放进了兜里朝楼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同时他也在心中感慨道:“果然狐狸是能最能够治愈人心的生物啊!”

然而一想到一会儿要赴的饭局,他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了起来,他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一会儿的饭局上肯定有宋姨的女儿,一想起过年时宋姨看自己那种‘我很中意你啊’的表情他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一边脑补着一会儿饭局会发生的事情,他一边走到了自己老妈的车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放好东西了?”

这不是废话么?

钟修翻了个白眼在心中想到,但他口头上则是:“嗯,放好东西了。”

“那行,等我给你宋姨回个消息咱们就出发,”钟母一边说着一边滑动着手机,但她没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指着钟修那边的窗户道:“儿子,有人找你?”

“嗯?”

钟修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边,当看见车外站着的那名中年妇女时他心中没来由地发紧,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对此他咽了口唾沫,降下了车窗对站在车外的那名中年妇女甜甜一笑:“张阿姨,有什么事吗?”

站在车窗外的那名中年妇女先是看了坐在驾驶位上的钟母一眼,随后才冲钟修道:“钟修啊,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管一管你养的那只萨摩耶啊,每次我晾在阳台上的衣服都会被弄湿。”

“呃,那个,张阿姨,我想你弄错了吧?我没在家的时候阳台的门我都是关上了的啊。”

钟修一脸讪讪地道,随后他猛地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看着自己老妈,见自己老妈此时已经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后,他不由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嘿,嘿嘿……”

站在车外的那名中年妇女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她察觉到了车内的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对此她将心中的长篇大论都吞了回去,扔下一句“反正你多管管”后便离开了。

钟母见那名中年妇女离开后不动神色地将车窗升了起来,随后一脸寒意地看着钟修:“钟修,我记得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你妈妈我不喜欢小动物,你这样做是不是要把我给气死?”

钟修小声嘀咕道:“我也没在家里养啊……”

“没在家里养?!”钟母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度:“在哪里养都不行!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钟修随口敷衍道。

反正我现在已经养了你也拿我没办法。

钟母似乎是被钟修这敷衍的态度给刺激到了,她又提高了语气:“听见了就赶快行动啊!去将那只萨摩耶给我扔了!”

“我不扔!如果你实在是要我把它扔掉的话,那么宋姨那我就不去了!”

钟修自以为自己能够以此来让自己母亲妥协,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竟然开口道:“那行啊,那一会儿的饭局你就不去了,赶紧去将那只萨摩耶给我送人也好扔了也罢。哦,对了,你住在哪个小区几号楼几号房我刚才都已经打探到了,要是一会儿我吃完饭到你住的这儿来你还没有将它送走的话,那我以前跟你说的只要你敢养动物我就敢将你养的动物从楼上扔下去这句话,我说到做到!”

钟修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凭什么!凭什么你不喜欢动物就不允许我养,而且我都在外面住了你都还不允许我养??那你知不知道,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一直都是它陪伴我渡过的!在我想找人倾诉的时候也只有它愿意听我的牢骚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因为每次我给你们打电话想聊聊天你们都非常不耐烦地说你们现在在忙!你们忙什么?!忙着打麻将吗?!”

听到钟修这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钟母看了眼刚刚震动了一下的手机,随后看着眼含泪珠的钟修:“都多么大的人了还哭,好了我不多跟你说那些大道理了,说了这么多年我早就说烦了,你宋姨在催我,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我待会儿过来你还是没有将那只萨摩耶还是博美送走的话,我就把它从楼上扔下去。”

“砰!”

钟修重重地关上了车门,随后头也不回地冲过了马路朝有雪团子的“家”跑去,一路上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胸腔内的那颗心脏因为自己剧烈跑动的缘故都几乎快跳出来了,对此他咬了咬牙,脚上的速度更快了。

一回到家中刚一关上门他便感觉眼前一黑,对此他赶忙抓住了门口处的鞋柜,待那颗心脏跳动的不是那么剧烈后他才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以及那回荡在耳边的充满担忧的叫声,他的泪一下就下来了。

“小家伙,对不起……对不起……”

一双白皙的柔薏突兀地抚上了钟修的脸颊。

“傻瓜,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

钟修闻言顿时身子一僵,随后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站在自己身前身着一袭白裙的少女:“你……你是?”

“仙狐小姐?”

白裙少女闻言头顶的雪白狐耳抖动了几下:“看来你的求生欲还是蛮强烈的嘛~要是你敢叫我你给我取的那什么雪团子的话,我非得狠狠地挠你一顿不可。”

那空灵的宛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让钟修觉得自己好似是在炎夏之季饮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一般,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生出一股说不清的舒坦之感。

但一想到自己母亲刚才说的那番话,他的眼神不由黯淡了下来。

白裙少女似乎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在他刚刚张口还未将话说出口的时候便伸出一根白皙如玉的食指抵在了他的唇间。

“嘘,刚才你所经历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呢。”

钟修闻言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片刻后他颇有些艾艾地道:“仙狐小姐……”

白裙少女抵在他唇间的食指微微用力:“我有名字的呢,我叫叶微婉,你叫我微婉或者是婉儿都是可以的呢~”

唇间的那抹柔嫩让钟修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而叶微婉自然也察觉到了他这番小动作,对此脸色微红地将食指从钟修的唇间挪开。

“仙狐小姐……”

叶微婉红着脸白了钟修一眼,语气颇为娇嗔地道:“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有名字的。”

钟修以往从来不信书上说的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但叶微婉这似嗔非嗔,似笑非笑的样子却让他不得不信。

“仙狐小姐……”

叶微婉见钟修依旧还是这样称呼自己后便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显然是放弃了纠正钟修对自己的称谓。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跟你说的,”叶微婉的一双柔薏紧紧地攥着裙摆:“我,要离开了,以外我呆在你身边的话能够帮你压制住病情,让你的身体还能够勉强和平常人一样。但现在的话,我再不走就是在害你。”

钟修闻言顿时内心大乱,他上前轻轻抱住了叶微婉,看着后者身后微微摇曳着的九条白如雪的尾巴,轻声喃喃道:“能不能,不要走。”

叶微婉下意识地就想推开钟修,不是因为抗拒钟修拥抱她,而是害怕自己身上的妖气会让钟修的病情加速恶化,但在感受到钟修那颗跳动的心脏后,她那微微抬起的手臂又垂了下去。

“傻瓜,我不走的话,你可能连一周都活不到了。”

“我不在乎!对于我来说,没有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就是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又能怎么样。”

叶微婉心尖猛地一颤,随后她犹豫着将下巴搁在了钟修那瘦弱的肩膀上,眼神有些迷离又有些凄厉地道:“傻瓜,你就没有想过,我陪伴在你身边这么久,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出离开呢?”

不等钟修回答,叶微婉的声音中便夹杂了些许的哀婉:“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比你先走啊。”

钟修闻言不由将自己怀中的那具娇躯搂的更紧了:“那我就更不能让你离开了,大不了,我陪你。”

我陪你。

短短三个字,却宛如一把利剑一般直刺入叶微婉的心扉。

她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逐渐坚定了起来:“君不负我,我不负君……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我都能够活下来,但这却需要你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这与其说是活下来,还不如说是转世投胎后还保留这一世的记忆。你……”

这次钟修未等叶微婉说完便语气坚定地道:“不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能与你在一起。”

叶微婉闻言柔柔一笑:“傻瓜……”

说完她便微踮起脚尖在钟修的额头上浅浅一吻,随后她的身上有白色火焰突兀地出现,开始灼烧她的身躯,而她身后的九条狐尾上的白毛也开始一根根的脱落。

对于自身所正在发生的事,叶微婉只是微哼了一声,随后冲钟修盈盈一笑。

钟修刚想提醒叶微婉她的身上有白色火焰在灼烧,然而还不等他开口提醒,他怀中的叶微婉便樱唇微启,曼声歌道:“生死相隔,同心不离,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随着叶微婉的曼声歌唱,她身上的白色火焰也愈发的壮大,随后便通过她搂着钟修的一双玉臂蔓延到了钟修的身上。

是夜,当地的电视台便播报了一则房屋起火的新闻。

当然了,这一切,钟修都不知道了。

————

大易6543年,南青城,上官府。

伴随着一声婴孩的啼哭声,一名约莫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刚向紧闭的房门走了没几步便被天空中飘落的雪花给吸引住了注意力。

“怪哉,明明是季夏时节,怎会有漫天飞雪呢?”

正当这中年男子紧皱眉头的时候,稳婆便抱着还处在襁褓之中的婴孩走了出来:“恭喜上官老爷,是个千金。”

“千金?”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襁褓中的婴孩除了出生时的那声啼哭后便没有再哭过了,现在更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他。

是夜,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了,一名男子骑着骏马出了南青城,朝远处已被大雪覆盖的山丘奔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这名男子便又骑着骏马回到了南青城下,只不过与出城时相比,他的怀中明显瘪下去了不少。

在骑马进入南青城前,这名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那已经隐没在黑暗中的大山,喃喃道:“小姐,希望你不要怪我,这都是老爷的决定啊。”

大易6543年,南青城,蜀绣山山脚处。

襁褓之中的钟修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感受到那雪花飘落在脸上的冰凉之后,她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不是因为冰雪天气冷的,而是因为人心。

“六月飞雪,此乃不祥之兆啊,此女尽管是我的亲生骨肉,但也绝不能留,安福,晚上你去马房领一匹快马,将她送出城去吧。”

钟修虽然听不懂那中年男子所说的话,但是当时他还是从那中年男子看他的眼神中感到了有些许的不妙,而眼下的遭遇更是让他猜出了那中年男子当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这场大雪的缘故?还是因为我现在成了个女孩的缘故?他才会想着让人将我扔掉。

又或者,二者皆有。

想到这里,钟修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那一颗炽热跳动的心,此时也渐渐冰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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