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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城门酒桌上的谈话

欢迎来到机甲时代

  

〔怎么了。〕

〔往那边看。〕亡灵指了指一边看起来像是店铺的地方,几个士兵正坐在椅子上开怀畅饮的啤酒,桌子上放满了油炸食品,污言秽语的讨论着什么,今天的收获。

[这时候喝酒就是好喝啊。]

看着桌子上堆积成山的免费美食,没有人会不开心。

木盆中那刚出锅还冒着热气,被炸的金黄酥脆的面衣包裹着被腌制的软嫩入味的烫嘴鸡腿,一张张虎口急迫的撕扯啃食,流下和油脂混在一起的鲜香滚烫肉汁,沾上少许咸盐,肉味十足,荤香浓郁。感到油腻时在一杯啤酒下肚,碳酸刺激着整个口腔,一扫刚才的油腻,让人清爽的同时又胃口大开。而那酥脆的鸡皮有是自成一位的下酒佳品。(Ps.啤酒不算碳酸饮料哦。)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道而已。

[就是啊,管他什么工作不工作的。老子的享受才是最重要的啊!]

[再来杯酒!]一群人大白天的就开始灌酒,完全没有工作的意思。不过对于本身玩忽职守的人来说这样更好,审查搜刮也不会这么难了,等他们上岗也许就能用一顿胖揍换来生机吧。

〔对比看起来很有讽刺意味吧。〕享受的官兵和风尘露宿却惨遭拒绝的难民,剥削者与被剥削者的写照。

〔……啊,算是吧。〕看了这种状态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又不能去管吧,这次的任务不是尽量保持隐蔽的么?让我们去改变这种现状也是不太可能的,把自己手头能做的尽量做好吧。〕

〔是吗?〕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的亡灵搭住了磁炮的肩,〔你们做事还真是正常。〕没有什么讽刺的意思,亡灵只是单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难道不应该这么做么?不对么?]磁炮反问亡灵。

[……]短暂的停顿,亡灵直视着磁炮的视线,一瞬,仅仅是在一瞬间,回答了他的提问。[没有。]

这样做,这么漠视的处理很正确。没有任何问题,一点也没有,自己也会这么做。

[这么做很正确。]不算是说谎的回答,本身也没有说谎。扪心自问谁都会这么做,只是…

…………

算了…

总感觉失去了什么的妥协。

[喂你听说了么。]其中一名喝的醉醺醺的士兵招呼着旁边年龄较小的士兵,示意靠近自己。

[怎么了,老蔡。]

[你过来,我跟你说点好事。千万别外传啊,这年头可没几个好玩的事了。]

嗯?

老士兵的闲谈引起了亡灵的注意,虽然没有多大的好奇,但是俗话说的酒桌就是和妓院就是情报的交流场。

虽说饭桌上的特别是开怀畅饮的男人说的一般是什么吹牛,或是些夸大自身见闻的以博得众人眼球称赞的小道消息,没有什么营养价值。

〔喂,你松开行不行,喂…呃,亡灵?〕原本想挣脱的磁炮看着亡灵的视线直指地面,抓牢自己肩膀,突然安静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

初到异地能听到点东西就尽量先了解了解吧,反正自己待会也会去城内的酒馆。

[什么啊。]好奇的士兵靠近了他。

他们正好在最外面,虽然声音小但听到的话也算是最清楚的。

[我告诉你啊,昨天沙坑那小子从大主那整整赚了一大袋银币。我告诉你至少整整一百枚银币。]说完还用胖胖的手指在年轻人面前摇晃着。

[一百…]男人不可思议的惊叹到。

[对。]将杯中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溢出的液体顺着长满胡须的嘴角滴到自己的皮甲上,满足的撕了一块炸鸡塞到自己的嘴里,囫囵吞枣的匆忙咀嚼,双颊抖动着手里拿起年轻男人放到自己身前一杯新的满满的冰镇啤酒,就这满口的肉荤咽了下去。[啊!真爽快。]

士兵向后辈倾斜着身子生怕别人听到,[可不是一百铜币,或是十枚银币,是整整一百枚银币。那小子昨天赌场里喝酒的时候告诉我的,你瞅瞅一百银啊,咱们得在这破地方守多久才能刮出这么多钱啊。]

[一百枚,怪不得这穷鬼今天舍得花这么多钱,请咱们喝酒。咋回事啊?一百,哪来扣来的啊。]男人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杯,放到自己身前,好奇的问起了八卦。

[甭提了,要不是昨天那小子好运,跟我换班了,那钱就是我的了。]

[是是是,你先甭说这个。]见他老向自己抱怨什么的,男人也不耐烦直接开口问了,[钱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这不他和我换班多干了一天么,不痛快想多刮点油水嘛,就把昨天的进城税提高了。搞得那群穷骨头本身没多少钱,还哭爹喊娘的求人,反到没赚多少油水,正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沙坑的癖好,正打算空手打算宰一个进城寻亲的老骨头的孙女。]

[那孙女有钱啊?贵族的童妾?]

[你咋那么傻呢,这年头怎么可能有养在野地里的童妾啊?]士兵直接毫不留情打了的小鬼的脑袋。

[那不是童妾哪来这么多钱啊。]没有什么原因就挨了一下,男人自然是十分委屈,不由反驳到。

[别说是童妾了,就算当成贡品买到宫里也不值那个价钱,那沙坑认识的那些交情好都是些什么人啊,扔到店里,就算是他也只能比别人多领一个银币。]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别急啊。]士兵的手又摸到一块炸鸡,三口两口进了肚子,向今天分外忙碌的服务员喊到,[喂,再给拿三杯酒来,然后还有奶酪炸鱼。]

服务员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收走了自己附近的空杯子,从后台不断的拿出东西。

[说道这个我就开心啊。]士兵吃干净自己碗里的的肉,一推盘子。[那个人渣真是活该,现在一想真是太解气了。]仿佛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士兵拍着桌子。

[咋了啊?]

[那个白痴被打了!]

[啊!!]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被打了?谁这么不长眼敢打他啊。

沙坑可是外城一霸啊,什么人都认识,不想混了啊。

[是啊,就算我和他有仇我都不好跟他招惹。可是吧就是有这种人啊。解气,真解气。要是能再狠点就好了。]

[就他那脾气,别人打了还不得上天啊。死都得找个垫背的。]

[你还别说,他不仅没跟人发火,还给人点头哈腰,连连谢罪。]

[哇⊙ω⊙,那人也够厉害的了。那钱呢?]听到那个酒囊饭袋,仗势欺人的东西被打了自己也挺高兴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钱啊。

[你脑子里怎么只有钱啊]老士兵不成器的看着年轻的士兵双孔中只有钱的样子。

[那当然了,钱可是好东西啊。有钱我能活,没钱我能活吗?连口干净的水都买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钱有多大用,没钱我和狗都差不多,只能看别人怎么对我,可怜可怜我让别人给我点吃的什么的。]男人争辩着,毫不客气的喝着杯中的美酒,[这就是活着啊。]

[……]

[钱呢?]

[嗯嗯,我刚才不是说别人把他了么。]一说到挨打的事,老士兵又来了兴致。

[嗯,然后呢。]

[你猜人家用什么打的?]老士兵故意买着关子。

[拳头吧,不是拳头就是用石头呗,总不可能是用钱打的吧,傻子啊。]

(正在逛街的迪赛尔:啊切!)

[你还真猜对了,人家就是用钱袋子打的。]老士兵在后背面前用手描绘了当时的那个钱袋子有多么大,[你知道了,那个袋子有这么大。从这里直接打到城门,打的沙坑脸现在敷了特效药还没完全消肿。里面了全是银币啊,还流出来了不少。]

[这么多钱啊,这要是让我遇到了让我两边都肿了也行啊。嘚多少钱啊。]

[瞧你那出息。]

[不是,你是无所谓。我可还年轻啊,有这么一笔钱干什么不好,出去去海伦娜雅经商,就算赔了也比待在这里好啊。]抱怨自己的未来对年轻人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男人提到的这个地对这里来说可是禁语。

[!]听到男人的话,老士兵差点一口喷出来,慌忙的看了看周围正在喝酒的同僚,好在谁也没有注意,都在专心聊着饭菜的话题,这才放心劝告后辈[你这话可没事别瞎说去,还想不想活了。就你这话,别提未来了,脑袋也得赔上。]

[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啊。]男人沮丧的低下了头,看着酒面上自己的倒映,上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胡茬,眼角也出现了疲劳的皱纹。[谁知道自己一直梦想要考上的东西出来却是这副德行啊,还不如一开始直接离开家出去闯闯呢,结果被扔到这种地方。]

[咕咚,咕咚。]不停的咽下杯中的酒,[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啊,收收平民的钱,挨挨骂,跟放在这里烂掉有什么区别啊。要是有钱我现在立刻就走人。]

[哎…]这次男人的话让老士兵不得不无奈的叹了口气。

[咕咚。]喝完最后一滴酒,男人摇了摇手中的杯子,[再给我来一杯!]

[别说这么扫兴的话题了,话说沙坑为什么请咱吃饭啊。那钱他舍得给咱话啊。]

[给咱?想什么呢。]听了男人天真的想法老士兵耻笑到,[他会那么大方?只是怕上面跟他抢肉饼,怕咱们告发,你也不想想这可是一大袋银币啊,上面那几个不想要啊?反正请我们吃饭又花不了太多,就算嫉妒,只要有好处就比什么都没有好,堵住其他人的最还不简单。你看他现在不又在想把请咱们的钱找回来了么。]老士兵用酒杯指了在城门叫喊的他。

[说的也是啊,那昨天那个人是谁啊。]男人不由得又问到。

[这我就不清楚了,看起来穿了个黑袍子挺破的,像个逃荒者的模样,花钱的手笔一点也不小。]

[哎?]

[心肠还挺好的,给人家又送吃的又包扎的,好像还给人家闺女吃了什么甜点,还什么来的,]说道这个老士兵不由得笑了笑。[别看人家一身黑,对人家女孩好着呢。好像是机器人吧,手臂的机械的,进城就分开,应该不是来寻亲的。可能是什么…来玩的旅者吧,像是来这里…赌博之类的。]

[啊…]听到老士兵的回答,特别是有钱和赌博之后,自己心中隐隐的一点希望就破损了,只等打趣到[你这么清楚啊。]

[啊?这不我昨天在里面休息么,正好看见就看了看,毕竟这年头这种人很少嘛。原本还想着自己干脆把门锁死,不让他进来的。看来白费心思了。]老士兵挠了挠头,开心的笑了,[你是怎么了。]

[?]男人不太理解老士兵的话。

[平常可看不见问别人的事啊。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呃,你刚才不说他很大手笔么,心肠又好。还是旅行过来的,你说我给他当个向导或者提供个靠谱的贫民区旅店会不会赚到一笔不错的小费啊。]

[还是钱啊。]

[可不是,为了钱么。但是去赌博的话,大老远过来还赶上难民潮的人就不可能是要玩外城的赌博了吧,肯定是在内城玩呢吧,估计不会亲自碰到了。]

[你不是认识内城的路么?找找去呗。没准能碰上呢?]老士兵拿起旁边的的蔬菜三明治狠狠地嚼了一口,吃了太多肉自己也该差不多清清口了。

[都一个晚上了肯定在内城找到旅店了吧。那些店里都有配套的服务,肯定没机会啦。]

[别这么想啊,万一呢?]老士兵鼓励起他,[你刚才不说还要出去么。不试一下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呢?刚才是谁说要去那经商,吓唬我这把老骨头的。]

[那不是吓唬啦,我是认真的。]自己真的是想去的。

[那就试试去啊。反正你今天没有值班。]老士兵瞟了瞟桌子上的吃的,把刚刚端上来的奶酪鱼排夹在了面包中间,又拿了不少肉抱在了桌子上一开始就提供的油纸里,[拿着这个当午饭,去街上穿件好点的衣服找找啊。万一遇见呢,反正也不亏。没遇见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带点吃的回去,也不亏。]老人不停的劝说着男人,一时间让亡灵以为这是一对父子的对话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好真是辛苦。〕

不知道亡灵突然又在指什么,但是自己此时只想把他推开,好热。〔是是是,亡灵把你的手从我肩上拿开啊。别飙在我身上了。〕让磁炮不得已向佐伊请救。

看着身后这两人看似亲密实则不然的样子,〔如果你这是夸奖的话我就接受了。〕一直没有发声的佐伊,扯开了亡灵搭着磁炮的手。

〔喂…〕我又没说你。

〔该咱们了,你给我收敛点。〕佐伊摇头指了指前面已经结束的审查收费,这次的难民通过的异常的快,就佐伊看来几乎没有花费任何时间…就被…驱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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