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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se7 如此精彩,人生!

罪恶王冠之失落的圣诞

  

Phase7 如此精彩,人生!

——唱歌的人,就在那里。

身体大部分被结晶覆盖着。

“……”

不过,该怎么说呢。

这位少女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世界的结末而歌唱的呢?

在她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牵挂。

可以说没有任何束缚 就是那样的宁静。

……虽然我觉得没有比那更空虚的事了。

“让这个世界终结,看起来是件愉快的事呢。”

“此处无一人可称义人,彼等之灵充斥不详之灾祸。终将以自身取其报——

干脆全都化为盐柱吧。

不是挺好吗?我是不会排斥那种事情啦。”

“是吧……也许吧。”

把这个腐烂的世界一扫而空,听起来也不错。

就算如此,我也没有跟着成为盐柱的义务。

——该结束了。

我高举右手。

随着清脆的声音,樱满真名化为——碎片散落一地。

“……什么?”

看来完整的只有外侧而已。里面的几乎都是AP结晶。

癌化已经进行到那种程度了吗?

……不,不对。

在旁边一点的地方,樱满真名再次出现了。

就好像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一样,继续歌唱着。

或者说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直束手无策。

这下真的可以说是亡灵一样……

“没用的。”

“因为那已经没有实体了。”

“……普莱泽特。”

“你还活着。”

“你以为我死了吗?真是的,都怪你那么胡来。

不过就算是你,也杀不了没有生命的事物。

……是这样吧?”

“你什么意思?”

“樱满真名在那时的教会就已经被消灭了。”

“但是天启病毒……不,不对。

世界的意志不让夏娃死去。

你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哟?

真是可惜。”

“……现在的状况也不符合达特的需要吧。”

“嗯,可以这么说吧。”

结晶……开始附着在普莱泽特的手中。

“但是……跟我没有关系!”

ping!

寒光一闪。

“……!?”

普莱泽特如流水般动了起来。

动作太过自然,令判断迟疑了一瞬间。

“看招!”

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

被割开了一道小口子。

“呃!”

“真好呢……快忍不住了!”

普莱泽特手中握着的,是AP结晶所形成的剑。

挥下的剑再次举了起来,剑尖直指向这边。

“斯库路吉!我……”

“不要勉强!”

我用手挡住跑过来的凯洛尔。

……刚才肆意地使用了那么多的Void。

应该造成了不少的损伤。

只有稍微不依靠Void来战斗一会了。

“你跳跃的姿势好美。”

“尤其是像这样俯身时从头到肩的线条让我无法自制!”

刚刚躲过了连续的斩击,一股恶寒浮现。

普莱泽特周围浮现出银色的闪光。

在认出那是什么之前,我已经跑了起来。

“你奔跑的姿势好棒!”

结晶剑不断刺去我脚边的地面。

哪怕停下脚步一瞬间都会被贯穿。

被剑雨所追逐着,我继续奔跑。

“为你那像对地面发泄仇恨一样,强力踏出的脚步而酥软!”

“别扯了!”

剑雨没了。

而我也停了下来。

“没有。我是真心的。”

“真心地——爱着你们啊!”

“都说了别扯了!”

“你是打算要跟夏娃去殉情吗!”

“怎么会!”

是预判到了这边的动作吧。

对我猛扑过来的一击,普莱泽特翻身避过。

紧随其后的是迎面而来的斩击。

剑的轨迹划着弧形迫近,躲不开了。

“我们可是不灭的!”

就势一脚蹬在剑腹上,将普莱泽特的一击弹开。

而重整体势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暴风骤雨般的攻防。

对两边都是一样,瞬间的放松就会带来致命伤。

怪物之间的战斗,用人类的战斗理论来讲根本没有意义。

这已经超过了技术和理论的范畴,根本就是精神之间的撞击,已经进去了该被称为灵魂消耗战的领域。

在这样的暴风骤雨之中,普莱泽特艳然地微笑着。

“和进化与淘汰都没有关系。根本没必要被那样的东西所束缚。

因为我们就是自由的存在啊!”

“我根本听不懂!”

就在这时,大厦猛烈地摇晃起来。

“——唔!?”

摇晃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

越来越激烈,变得连站立都很困难。

“这次又是什么!?”

“也差不多了。夏娃的歌要接近尾声了。”

俯视眼前的城市。

摩肩接踵的大楼,在那之间的缝隙里奔走的车群。

本来应该更加光亮的,但现在遭遇了停电,只有黑暗中的几点灯光。

那看起来,就像是正在侵蚀地球的皮肤的AP结晶一样,那美丽之中包含着死亡与腐败。

突然,黑暗正在繁殖。

仅剩的几处霓虹灯,也像是被吸收一样没入了黑暗之中。

然后——

“呃……啊……!”

一不留神膝盖已经着地。

无法比喻地,全身变得无比沉重。

就像是要说明这有如何地无法承受一般,屋顶也开始崩溃了。

我爬了起来,将凯洛尔抱在怀里。

……娇小的身体此刻却像是铅块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莫非是……

——重力在增加!

“E=mc︿2”

“咦……?”

“你知道吗,斯库路吉?

地狱的中心集结了宇宙全部的重力。”

大楼向内部开始崩塌。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卷入了漩涡的瀑布一样。

在这漩涡的中心处,我们被拉扯着随之下落。

就像是在台风中狂舞的落叶一样。

而普莱泽特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站在上面,看着我们堕落着。

落下的尽头处,漆黑的深渊张开了他的大嘴。

世界的这里,轰然出现了一座大柱子,是结晶,紫色的,和我的金属色不一样的,那是地狱的颜色……

如果说地狱集中了所有的重力。

那么罪人会因自己所犯下罪孽的沉重,而堕入地狱吧。

我,在坠落。

向着这个无底深渊,世界的中心——地狱中最深的地方。

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我——

空空如也的我,如果要坠落的话。

那里一定是我的罪孽所在。

我那失去的自我。

……脑中的飞虫又在鼓噪。

但是,头已经不痛了。

意识和思考无比清晰——

曾经碎裂散落的一切,重新拼合起来。

旅途要接近终点了。

我有一种预感。

找回一切的时候——也是我走向毁灭的时候。

缓慢的睁眼,还是无法直接全部睁开。

但是……

是谁,谁在盯着我看。

偷看别人的睡相,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能有这个坏习惯的家伙,大概也只会有一个人。

……反正我能想到的熟人,本来就没有几个。

“……是凯洛尔吗?”

“可惜。是我啊。”

“——!”

一口气清醒了过来。

连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是青里带白。

这是怎样的丑态。

就算被杀掉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反射性地想要飞身而起……

才发现身体根本没法动弹。

“这是……!”

普莱泽特干的好事。

全身都被AP结晶所覆盖。

“……嘁!”

挣扎着想要从中脱身,却根本纹丝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AP结晶还在不断地侵蚀着我。

“有那么令人讨厌吗,又不会伤到你。”

一边骑在别人的身上,普莱泽特一边笑着。

那种让人想要一拳打过去的,扭曲的笑容。

简直让人想要从那张苍白的脸上,打得脑浆都飞出来。

趁着脖子总算还能动,确认一下周围的状况。

……这是何等怪异的空间。

被AP结晶覆盖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样。

“……这地方是怎么了?”

“这不是地狱的中心吗?那当然是冰冻地狱咯。”

……原来如此。

被冷酷的罪孽所冻结是吗,可恶!

而在冰冻地狱的中央。

被栅栏一样的东西所围住的,是沉睡中的少女。

“——樱满真名!”

从沉睡的樱满真名之中,传出了之前的歌声。

像是于歌声相呼应,周围的结晶不断成长着。

如果不去阻止的话,恐怕整个世界最后都将变成这般模样。

“这里是守护封闭了心灵的夏娃的茧,她那失遗了温暖的灵魂,会将一切事物都冻结。”

随着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普莱泽特从我的身上转来了目光。

投射,并停留在了另一个点上。

我紧迫着普莱泽特的视线……终于发现了。

闪耀着银色的结晶柱,和被封入其中的人影。

“凯洛尔!”

“好关心她,真令人嫉妒。”

普莱泽特将脸贴近过来。

逼近的危机感令我全身都僵硬了。

然后。

“也好好看看我吧。”

说完嘴唇竟靠近了我的嘴唇,甚至更里面!

“……!”

“嗯……嗯……”

“呃……!”

“……!?”

没办法了,我牙齿用力!

血。

像弹簧一样,普莱泽特迅速起身。

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被活活咬死。

“哈哈……真是个薄情的家伙。”

“你想搞什么!”

“我只是想找回来。”

到底在想什么。

普莱泽特慢慢脱下了衣服。

“什……?!”

“不要把我丢在一边。”

“什么……!?”

终于普莱泽特的**呈现了出来。

面对那样的身姿,我被震惊了。

“……!?你的身体……!”

已经癌化了。

而且已经是相当的程度。

居然还能动弹,令人难以理解。

不,这不一样。

与其说这是被癌化所侵蚀,想到的——

是在同化吗?

应该说这种状态跟现在的樱满真名相近。

是与天启病毒融合后的,另一个生命体。

“我已经失去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边了。”

对着这与癌化所同化的不属于任何一边的身体,普莱泽特叹息着。

——失去了。

我也是一样。

就像是普莱泽特失去了作为人类的肉体。

恐怕帕斯特也同样地失去了什么。

而我失去的是记忆,作为人类而活过的那些时间。

“我无法成为你们。

既不能取出黄金,也不能生出黄金。”

普莱泽特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无法理解。

但是我却能理解,那双眼深处所沉淀的疯狂。

“……错了。不止是我。你们也是一样!斯库路吉!”

普莱泽特白皙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无法动弹的我,对此无可奈何。

“无法进化也无法被淘汰的生命。被世界所放弃的,半吊子的怪物。

也就是说……是特别的。”

“……呃!?”

普莱泽特身上的癌化,开始侵蚀我的身体。

不,不对。果然这是在同化。

“我们是一样的存在。

是被分割到不同肉体中的,同一个灵魂啊!

所以呢斯库路吉,让我们重新合为一体吧。”

普莱泽特打算要将我吸收进去!

“谁要跟你……一起殉情啊!”

“不是说了吗?我们可是不灭的存在。

即不会进化也不会淘汰,我们是不变的,是永恒的。

宣誓这永恒的爱吧,我和你,还有……”

“没错。我们是不灭的。

因为我们是脱离了生命轮回的存在。

……但是,你却不一样。”

“——?!”

毫无征兆地,拘束我的AP结晶碎裂了。

“……什么!?”

右手灼热着。

那种柔软的疼痛。

而且——

少女的绷带飘散在她的四周,和虚空混搭在一起,轻浮在空中。

但是她的衣物也将近破碎干净……

“你是——!”

“斯库路吉,贪婪的家伙,来拿你的黄金吧!”

不……

“没用的!”

我还是拿了出来……

是黄金布满的杯子……

“汝等,都应饮此杯,此乃我契约之血。

为赦免天下众人之罪而流下。”

……又来了。

脑袋里面,无数的飞虫在鼓噪。

“你与众人取食,此乃吾之血肉。”

我,被虫子们淹没了。

是从杯子里出来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目标是普莱泽特,下一瞬间,她就被虫子咬的体无完肤了,血从她的身体各处流出……

“为什么……我只是,这次好不容易才……”

“没有用,普莱泽特。”

“未来没有选择你”

“……”

虫子飞过我们的视线……

冰冻地狱,惩罚的是那些犯下最沉重罪行的人们。

该隐杀死了流着相同血液的弟弟。

安忒诺耳打开城门,把敌人放了进来。

托勒密在宴席上谋害了圣人西蒙。

而犹大出卖了耶稣基督。

就是说堕入冰冻地狱中的人——

所犯下的最沉重的罪孽——

那就去,背叛。

“……原来是这样。

你就是未来的圣诞精灵吗——凯洛尔。”

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开始就是被什么所安排好的吗?

这全部,都是一个圈套吗?

到底是为了什么?

来帮助我的理由是?

与达特战斗也好。

与帕斯特,普莱泽特对立,自相残杀也好。

这都是达特发阴谋吗?

还是说有其他的什么理由吗?

无数的疑问浮出又消失。

思考根本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想出的问题,那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太过惨然。

“……为什么?你为什么而接近我!”

“——才不是哟。”

“我不是未来。”

“鬼话!”

和平时一样,捉摸不定的飘渺声色。

这比什么都令我气愤。

“是真的。”

“而且未来……你不是一直都和他在一起的嘛。”

“……你在说什么?!”

——又来了,那种头疼。

——飞虫们又开始鼓噪起来。

“一直都在这里,被你触碰过无数次。”

“Void基因组通过解析他人的内含子,将其中所隐含的力量转变为物质化的实体,那就去Void。

获得了外形的意识……被物质化的灵魂。”

“一同战斗,杀害,死亡。”

“——Void只能从7岁以下的儿童身上抽取,这以外的人原本不可能拥有Void。”

“……等等。”

“——Void的被破坏意味着持有者的死亡。”

喇叭枪……

圣骸布……

圣枪……

“Void是心,是灵魂的形状。

时无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也就是所有者自身哦。”

“难道……”

“不都已经被你摧残过无数次。

早已破烂不堪了么。”

夺取……

天使的光环……

鬼婴……

“快看!这是我和你的孩子哟!”

“世界是子宫,子宫是死亡。”

在圣杯中的最后一个飞虫也得到了救赎,被结晶化了。

“一切都在降生之前便已腐朽。”

“没错,斯库路吉。这些孩子才是最后的精灵。

未来……我们的孩子。”

活下去……

你的一切选择,都是没有意义的……

活下去……

你的一切选择,都是没有意义的……

活下去……

你的一切选择,都是没有意义的……

活下去……

你的一切选择,都是没有意义的……

活下去……

你的一切选择,都是没有意义的……

放弃……

砰……

结晶飘碎……

“……呃……啊……啊……!”

“可怜的孩子,达特的人体实验。强化基因组实验体之间的交配,结果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我的子宫,被癌化了。

这孩子……

这些孩子无法诞生也无法死去。”

在子宫中不断重复着诞生和死亡的胎儿。

与进化和淘汰都无缘的,永远的生命。

……所以被我接触也没有关系。

因为和我有着同样的遗传子。

而我,从这些存在之中取出它们的灵魂——

使用,粉碎,抛弃,杀死——

“所以除了成为武器也没有其他的出路。

因为这些孩子,除了死以外什么也没有体验过。”

“凯洛尔……”

“……嗯?”

“……你,想过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我全都明白了。

只有一点——只有她的想法我毫不知晓。

为什么,要跟我做这些事情。

这趟毫无价值的空虚之旅的目的。

——复仇

对一切的元凶,诅咒的根源的我。

对忘记了一切,轻松地活着的我。

如果这就是以她的方式,所表达的全身心的恶意与憎恶的话。

我只有乖乖地,去承受这一切发报应而已。

这里,是地狱的底层。

是背叛者接受折磨的地方。

慢慢地,她说——

“没有。”

…… 就像一直以来那样,淡然地告诉我。

——哦。

对了,这个少女。

里面是空荡荡的。

简直就像是虚无Void那样。

“那么,斯库路吉……接下来要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的。

总归要吡嘻地下个决定吧!

也许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全部是没有意义的也说不定哟。”

是报应……

“也是呢,一直都是这样。”

“上吧,斯库路吉!

把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彻底拆个稀巴烂!

斯库路吉!

使用我吧!

无需怜惜地!

毫不保留地!”

虚空在凯洛尔身后摆舞着,似乎是在呼应她的请求……

……嗯。

该结束了。

——这个,是最后的Void!

紫色的藤蔓,长满了刺,遍布世界……

我怀抱凯洛尔,脸上挂着第一次的微笑……

“是荆棘啊。”

“……是王冠。”

“……?”

“是荆棘的王冠哟。”

“原来如此,这是罪恶王冠呢!”

没错。对我们来说,一定非常合适。

“那么……尽情地大闹一番吧!”

爆!

“哦,忘了说。”

“嗯?”

“圣诞快乐!”

不知为何,我有个种被救赎的感觉……

“呃……圣诞快乐!”

世界或许也和我们一样呢,得到了救赎吧……

“到底还是阻止了夏娃啊,

这次的暴走算是计划之外。

这下计划得大大地延迟了呢。”

达特笑着,看着眼前断掉的右臂。

“不过——

斯库路吉,伪王哟

干的不错,托你的福。

Void基因组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是该好好的表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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