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5日
第十四章 旅行的意义
奉贤海滩完全变了个样。
几年前还是一片荒地，最近居然修建了一座游乐场，被命名为奉贤乐园。
最近电视里常常播放关于奉贤乐园的广告：【上海市最大的游乐园，全部进口苏联最新游乐设施。摩天轮，云霄飞车，鬼屋探险，应有尽有！票价便宜，老少皆宜！】
大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广告片段：巨大的摩天轮，一对情人坐在里面的小舱室里，无趣地吃着爆米花。
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回家睡觉。
赵紫菱手里揣着3张VIP联票，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向我示意。
这个时候我发现赵紫菱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消失，而表皮也是完好无损。
奉贤乐园建设在一座离大陆不远的小岛上，而这座小岛也正是光明孤儿院的所在地。
女孩将门票放回口袋，又从裙子低下拿出新买的数码相机。（这家伙的裙子难道是机器猫的百宝袋？）
赵紫菱兴致勃勃地按下扶手上的开关，将窗户打开，开始用数码相机拍摄活动背景照片。
随着时间的流逝，汽车经过了一座大桥，一条连接大陆与海峡对面小岛的【彩虹桥】。
所谓的奉贤乐园便是建造在这远离城市的小岛上。
蔚蓝的海面上，有几只海鸟正在嬉戏。两边的岸旁，停泊着几艘渔船。
熟悉万分的海味通过玻璃窗户的缝隙钻进车中。那是一种咸咸的，足以穿过鼻腔，直通肺部的天然香气。
赵紫菱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渐渐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提，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享受着天赐的美景。
虽然性格有点糟糕，但也不可不说赵紫菱真是一个可爱的家伙，毕竟认识很久了。
虽然以前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却意外熟悉对方的一点一滴。
互相拯救，互相依靠，结果在不经意间恋爱。
多么习以为常的剧情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便觉奇怪，前几天还只是普通朋友，而当告白以后却不得不拉近距离，从未有过的紧张感仿佛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这就是爱情，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初恋。
由于赵紫菱很少来到孤儿院找她父亲，小时候的我与她接触的频率不多，甚至不知道对方的确切名字，只是以小羽来称呼对方。
不过我俩每次碰面都会吵架，但吵架过后感情却变得更加融洽。
幼年的紫菱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长大后却发育地亭亭玉立，真是女大十八变。
因此以至于高中两人虽在同一个学校读书，两年半，我都从来没将她与少时的幼女联系在一起。
直到前天在意大利餐厅见到打工的赵紫菱，女孩的一席话，才让自己觉察到对方的心意。
赵紫菱……
我抚摸起她洁白的小手，女孩起先一惊却很快又瘫软下去。
她有些害臊，没有看我，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
我知道，这里才是赵紫菱的家。在她离家出走至我家之前，她是一直和相依为命的父亲住在这小岛一塥的白色洋房之中。
小时候，她曾和我说过：自己看起来像是公主，实际上是父亲的囚徒。
我总感觉她这番话有些偏激了，总之身为女儿孝敬父母当是义务。
很快，在不远的前方，一座摩天轮跃入眼帘。
奉贤乐园里建有一座全中国最大的摩天轮，据说在最高处可以俯瞰整座小岛的风景。
这里听说是上海青年们恋爱的最佳地点，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缓慢移动的窗外风景，仿佛可以让世间的一切变得浪漫无比。
赵紫菱“哇”地长大了嘴巴，跃跃欲试。
我在一旁不停擦汗，心想这么大的女孩子怎么还会对摩天轮抱有兴趣。
可惜赵紫菱就是这样一个复杂又简单的孩子。
说她复杂是由于这家伙在自己的博士父亲培养下成为了疯狂哲学学者，学识渊博，有着不认输的个性。
说她简单则是因为赵紫菱在平常普遍给熟人的印象是一个非理性、行为幼稚、爱搞恶作剧的普通顽皮女孩子。
我们三人下了车，赵紫菱便拉着我的手兴奋地跑到摩天轮下。
巨大圆形机器前，队伍排得很长，差不多排了10分钟队，终于轮到我们。
我问林梦溪是否和我们同乘，她却微笑拒绝了我的邀请，或许她正为赵紫菱考虑，为我们制造一个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摩天轮的舱门被关紧，小客舱渐渐上升。
从玻璃往外看发现林梦溪背对着我们，正往旁边的咖啡店前进。
狭窄的客舱，我和赵紫菱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她的胸前还挂着刻有我的名字的项链。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赵紫菱，昨晚你怎么和我睡同一张床？”
“晚上很冷，可我却只能睡地铺，所以为了取暖就上你的床睡了一个晚上。”
“怎么能让自己的女朋友睡地铺呢，我可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是啊，可你确实做到了……”
“抱歉，那个时候我的确不太正常。”
“没关系……”
“昨晚……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若是两个人OOXXed就不好了，我的脸上燥热不堪。
“不可能啦，我们可是分别盖着两条被子哟，本小姐还没这么饥渴……”
说罢，靠着窗户的赵紫菱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表情显示出她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渴望将话语吞进去。
我们的仓位即将上升到了最高点，地面上的人类变得好似蚂蚁般渺小，充满魅力的海滩一目了然。
“你说，你不饥渴？”我露出怪笑。
“嗯嗯嗯。”赵紫菱使劲点头，而眼睛不敢看我。
“但实际上你上我的床，睡在我身边的冲动已经足够表明，赵紫菱本人的无意识里有着和我发生关系的期望。”
“绝对没有，我很纯洁的。”
“你知道么，女人的**总是比男性强大。我们可以用高潮的时间来证明，在这个世界上30分钟还没到达高潮的女性数不甚数，她们欲求不满，渴望更长时间的OOXX。而男性则不同，很快就达成了OOXX的目的，若是30分钟还没有出来的话，那一定是性无能。”我一连严肃地说。
“也就是说，古代中国女性绑小脚，欧洲女性被远行的丈夫绑上贞操带也是同样的缘故，另外，根据男性擅长理性思考的特点，而女性却偏向于感性。这也就迎合了某古希腊哲学家所说：‘女性比男性更倾向于动物’的原因。”
赵紫菱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举一反三。
有一个这样聪明的女友还真是幸运。
我应该表扬她，虽然没有小红花奖励，索性就用口头鼓励吧。
“学生会长的联想能力还真是厉害。”
“呵呵……”
“你说的完全正确！”
“简直一派胡言……”
“啊……”
我燃烧的心灵又被狠狠地践踏。
赵紫菱你真残忍。
“你这个完全就是承袭过去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赵紫菱反驳。
“没有，我这个还是有根据的……”
“所谓的根据，在哪里呢？”赵紫菱向我露出诡异的笑。
“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未来世界的缔造者，王元龙本身就是个根据！”
“呵呵……呵呵……王元龙不仅是变态，现在又成为一位来自清朝的封建遗少……”
“你还没感觉到我全身散发出的强烈气场和耀眼的金光吗！我的助手哟（模仿命运石之门）”
“打倒封建哲学家王元龙为首的一切牛鬼蛇神！”
继续鄙视我好了赵紫菱，反正总有一天，本人会将你压在我伟大的**之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禁笑了出来。
“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中二恋爱……难道我的钛合金狗眼真得瞎了？”
赵紫菱叹了一口气，撅着嘴翘起二郎腿。
裹着白色丝袜的双腿还真细长。
真想去舔一舔。
接着少女用一种沉重的语气开口了：
“其实，我们俩还没有进入恋爱的状态啊……算了我们分手吧……”
赵紫菱歪着头，若有所思地对我说道。
哇哇，这么快，她居然想分手！
这不是开玩笑嘛？我们才恋爱一天没到……
“我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你……若是换作林梦溪的话，她或许还能和你有共同语言，毕竟她也是一个中二。”
“喂，你没搞错……昨晚月夜下的教堂旁，可是你主动抱住我的！”我急了。
“我太冲动了，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
“朋友？我们的关系仅仅只是朋友这个层面？”我反问
“不，应该是挚友，我承认自己对你抱有好感，现在也是。可我们完全没有将恋爱准备充分，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赵紫菱的眼眶开始发红，不知道为何，她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刚才还和我说笑，现在却变得如此尴尬起来。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不懂。
果然是我太幼稚了么？
“你喜欢我吗？”我问。
“嗯。自从被他拯救，王元龙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赵紫菱忍住抽泣，眨眨眼睛。
“可，为何你始终不肯接受我？”
“你无法给与我任何安全感……我不希望自己男朋友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呜……”
“或许等你不再用什么……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云云称呼自己的时候，我会和你复合。但现在，你还太嫩了。”
“好吧！分手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本人的成功！我将会成为一位真正的新世界的缔造者，人类种群的领路人，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
“一言为定。哦，我设计了一个游戏规则：只有王元龙实现了自己成为新世界的缔造者梦想的时候，他才有资格和本小姐谈论爱情。不过在此之前，我将会运用种种方法打消这傻孩子的愚蠢念头。”
赵紫菱露出淡淡的笑容，用一种波澜不惊的口吻和我对话。
“我必定会成功……你等着瞧吧，赵紫菱！”
“哼，变态外加中二的家伙，游戏开始了！”
气氛变得可笑起来。
我和她互相不看对方，歪着头。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往常吵嘴的日常画面。
由于明显这个魔女仍旧看不起我，本人都无奈地低下头。
或许赵紫菱是希望本人变得成熟起来，从而能够保护自己。
这是一个失恋实际上也是一个试炼！
王元龙，你必须重拾信心，绝对不可以被面前这个魔女打垮！
加油！
瞬间，我挥了自己一巴掌。
本想激励自己，却受到了赵紫菱的关注。
赵紫菱跑了上来，抚摸起我的脸。
我们两人还真有默契。
女孩一脸真诚地担心。
声音压得极低。
我看着都有些怜爱。
“王元龙，不要自责。放轻松点好么？”
“没事……”
“我不想由于自己的原因而使你伤害自己。”
“没事的啦……”
“对不起，分手的事情，我没说明白。”
“……”
“在未来我们俩复合之前，我绝对不会去找其他男孩子！”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对了，我就在等你说这句话。”
“哇，被骗了……”
就这样，仅仅持续半天的我的初恋，就在我俩戏虐般的笑声里终结了。
虽然是挫折，但我却毫无心痛的成分，因为我们有约定，赵紫菱永远是我的女人。
听起来很好笑：当我成为新世界缔造者的时候才和我恋爱。
但这一定是一种激励我的方法。
女孩创造了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羁绊。
赵紫菱正在逼迫我尽快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男人，实际上这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个在女孩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
“你们的天主在七日内创造世界，而我的任务就是在七天内将这个世界毁灭。”
霎那间，在我的大脑中轰然响起这句话语，犹如宣言一般的话语。
毁灭世界么。
新世界秩序的建立也意味着旧时代的完结。
可恶，这真得很不容易。
但我绝对不能向赵紫菱屈服。
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谁叫我是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呢。
从摩天轮客舱内走出，我们看见林梦溪坐在星巴克咖啡店的里面吹暖气。
与她见面，赵紫菱直接告诉了林梦溪关于我们两个人关系暂时终止的事实，让林梦溪大为吃惊。接着，她们两个又一起携手共谱百合传奇。
我为她们分别买了一杯红茶（林）和咖啡（赵），自己却点了一杯巧克力奶昔。
与往常一样，一切都是我请客。
明明这两个女孩子都比我有钱……
离开咖啡店，我们站在摩天轮前的广场上。
赵紫菱极想拍一张照片作为留念，为此她携带了一台数码照相机。
告诉所有人自己的想法后，赵紫菱走近前方一位带着孩子的中年人。似乎和他小声说了些什么，接着就把照相机交给了胡渣大叔。
大叔的样子挺专业的，毕竟在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台昂贵的单反。
赵紫菱和我们会合，并带着顽劣的表情挤入我与林梦溪的中间，然后向照相机镜头伸出右手，掌心向外，张开手指，做出一个类似[五]的手势。
林梦溪一如平常，露出机器般的例行笑容
而我则将双手插入口袋，抬起头双眼直盯镜头。
“拍照总要有台词的吧，我们说‘中二’怎么样？”赵紫菱建议道。
“不要，你这魔女。”我直接否决了。
顷刻，当闪光灯亮起，一副极有纪念意义的画面被定格下来的时候，唯有赵紫菱独自说出了“中二”的台词。
真是个笨蛋。
赵紫菱向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就回过身放开脚步，独自跑到一家热狗店前。
她告诉我们今天的午餐她请客。
最近天气突然转冷，有时甚至狂风大作，就这样暖暖的热狗便成为了少男少女的暖身首选。
为了监视赵紫菱，恐怕这家伙在热狗里下毒，我还是跟了过去。
热狗店连名字都没有，卖热狗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四川口音大妈。
她穿了一件十分怪异的红色连衣裙。在胸口印着这家店的标志（连名字都没有，却存在商标，真是家奇怪的店）。她的身后，放着一台珍珠奶茶封杯器、以及一块上面写着每种热狗的价目、却被卸下来放在一边的可怜价目表。
当我到达的时候，赵紫菱已经付款。
她正眯着眼睛，满脸都是笑意地在热狗上浇酱汁。
橘黄色的酱汁被满满挤在红色的香肠上，事后赵紫菱将三个盖着黄色酱料的热狗递给了我们。
唉，分手后，对方都对自己这么好，我越来越喜欢这个魔女了。
不过魔女就是魔女，接下来她说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王元龙的香肠又粗又大啊~不甘心……”
赵紫菱露出沮丧的表情急欲和我换热狗，不过被我拒绝了。
又粗又大~
唔！
“赵紫菱小姐，请再说一遍刚才那句话~”我一脸严肃地说。
“王元龙的香肠又粗又……啊啊啊啊啊啊，王元龙这个变态！！！”
赵紫菱果然迟钝，随即捂住嘴巴，不过通红的脸还是无法掩盖女孩难以言喻的纠结心情。
林梦溪面无表情地咬着黄色的热狗。
将目光投向自己的那根又粗又大的香肠（不是下面那根），几滴酱汁漏到了我的衣服上。
糟糕弄脏了我重要的黑色大衣！
随即我朝黄色酱汁滴漏出的地方大口咬去。
林梦溪向我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根香肠……
咦，味道好怪。
我想到了日本料理。
怎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霎那间一股强烈的气体从鼻子内冲出，我飚出眼泪。
这是什么味道的热狗酱！！
我捂住鼻子，蹲了下来。
赵紫菱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无意识地咬下第一口。
突然她瞪大眼睛，开始在地面上做原地起跳的动作。
有点有趣。
“噗！”
林梦溪已经吃完了整个热狗，望着赵紫菱的样子果断笑了出来。
“呜~这是什么酱汁~好难吃！！！”
赵紫菱用快哭出来的表情问林梦溪，看来她根本不知道这大堆黄色液体是什么东西。
“芥末……”
“芥末是什么？”赵紫菱问。
“很好吃的。”林梦溪接过赵紫菱手里握地紧紧地热狗，一脸淡然地啃了起来，对于白发少女的表现，我们都惊愕了，好强的定力！
“玛莉安，我只是觉得黄色比较好看，就涂在上面……想不到会有如此奇葩的味道……”
“所以说你单纯……”我插嘴，内心在冷笑。
“哼，中二没资格和我提单纯两字！哇！”赵紫菱两手叉腰本想和我吵嘴，不幸的是手上遗留的大量芥末酱被顺势擦向连衣裙上，赵紫菱再度跳了起来。
“果然是个单纯的笨蛋。”我说。
午饭之后，我和赵紫菱两人单独走去离开公园不远的崖滩边。
刚才拍完照片后，赵紫菱就已经突发奇想提议我们去自己与我邂逅的悬崖看看。
大约9年前我曾在这荒凉的地方拯救过一个落水的少女。
而现在这少女正带着沉默的表情站在我的身边。
林梦溪说自己腿不方便就没有跟过来，我们领走的时候，赵紫菱特地将自己的照相机和项链交给林梦溪保管。
我们站在悬崖边，由于周围没有建筑低档寒风，我感到稍许寒冷。
望向前方，凝视起海平面，心里感到有些惆怅。
若我当时没有邂逅落水的少女的话，眼前这位名叫赵紫菱的少女也不会活下去。
面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海上还游曳着几只海燕。
午间强烈的阳光照耀在海面上，让波澜不惊的水面变得金黄。
一波一波的海浪拍打着被阳光染成金黄色的石滩，海水与岩石撞击的声音传入耳中。
赵紫菱什么都没说，向大海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
脱下皮鞋，将丝袜一点一点脱去，露出两只性感的脚丫。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女孩将连衣裙脱下，纽扣一只只被解开，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
我看傻了，好似鼻血快要喷涌出来一般，我无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赵紫菱将连衣裙被粗鲁地扔向我。
不知羞耻。。。
当我回过神，我看见女孩连衣裙里面居然穿着一件紧身一件式泳衣（不是比基尼，是那种小女孩用的连身泳衣）。
平坦的胸部长在这四肢修长的女孩身上确实有些可惜，实际上胸部还是必须成长一点才好看，至少要到达正常中国18岁少女的水平。
多吃热狗，少喝劣质牛奶。
仅仅穿着一件单衣，站立在寒风下的赵紫菱感到一丝寒冷，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家伙想干吗，不会想要在这2~7摄氏度的环境下冬泳吧！
被我猜对了。
只见她挺起平坦的胸膛，深深吸进一口气，带着胸有成竹的表情向前走去。
接着便二话不说跳下了海。
对赵紫菱反常的行为无话可说。
她这回是要向我表明自己已经学会游泳了么？
不服输的家伙。
可是女孩没有做任何准备动作，也不曾在身体上擦试酒精……
这样下去，没问题吧？
赵紫菱越游越远，还不停向我挥手示意。
和白痴没有任何区别，你这家伙若是等一会出事了别找我哦！
赵紫菱渐渐变成一个点，随即被大浪吞没了。
头上烦人的海鸟一如既往地惨叫着，仿佛他们上辈子是落水而死的水鬼一样。
落水了，赵紫菱这家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远方的一片水域，有一个人类正在垂死挣扎。
她一定是赵紫菱！
记得某个哲人说过：人类不会掉进同一条河流两次。
但是赵紫菱现在的作为，早已不能以一个智商正常的人来权衡了。
我能给她的评价就是一个笨蛋，一个单纯到极点又不肯承认的笨蛋！
脱下鞋子，连忙跳下水。
我的游泳速度和跑步速度都很快，这都是由于孤儿院的时候整天和朋友跳海玩耍。
奋不顾身，仿佛这具身体不是自己一般。
使出吃奶的力气，竭尽全力向前游去。
笨蛋，白痴，傻子。
大脑中盘旋着所有能够想到的责备的话语。
赵紫菱这家伙，你绝对不能死掉！
这已经是第三次救你了！
真是一个特别容易死掉的家伙！
而且都是由于自己本身的疏忽，和送死没有区别。
离家出走掉进水里，唤醒我的能力被火烧伤，表现自己的时候被水呛入气管……
可恶，这个家伙总让我为她担心！
屏住气，接触到了赵紫菱冰冷的皮肤，她已经晕过去，不再挣扎。
我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将女孩拖回海滩。
我将昏迷不醒的赵紫菱抱起，又重重摔向地面，接着朝女孩的胸口一脚踩下去。
这既是救她的必要措施，也仿佛是在责备赵紫菱的不小心。
瞬间赵紫菱的口中喷出大量海水。
她渐渐苏醒过来，双眼无力的睁开。
我又救了她一命。
“王元龙……我分明会游泳的……”
“白痴你没做准备动作，这可是冬天，看你脚又抽筋了吧……”
“嘻嘻……你又救了我，而且是在同一个地方。”
“傻子……”我说。
“王元龙……我感到好幸福哦……因为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总会前来保护我……”
“应该的，本人可是伟大的存在主义哲……”
“嘘。”
赵紫菱无力的伸出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并使尽全力将身体转向我。
少女将头伸到我的额头前，轻轻拂去额头前湿漉漉的长发，并温柔地吻向我的额头。
“谢谢你，王元龙。”
昏迷之前，赵紫菱说出了感激的话语。
霎那间，一种恐惧充斥全身。
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亲近彼此。
但愿这不是真的。
（第十四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