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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梦境与02号实验体

Noumenon333罪恶本体

  

2012年12月25日

第十八章 梦境与02号实验体

我半躺在单人卧室的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节目。

25寸的显像管电视机内播放着北京相声,两个身穿长衫的男性正逗人发笑。

笑不起来,心中充满了对房外两个女人的惧怕。

她们现在或许正在讨论如何杀掉我也说不定。

这不是被害妄想,它完全是真实的。

深感疲惫的身体却想睡也睡不着。

我索性关上电视,侧过身将被子完全盖住身体。

合上眼睛,可是依旧可以看到白天在赵德升家里被两个女孩挠痒时候两人恐怖的笑容。

她们要杀我。她们要杀我。她们要杀我。我不想死。

咚咚咚!

有人敲门,而我还是装睡。

门被打开了,我听到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谁?!

电灯大亮,眼睛感到刺痛难忍。

“我是林梦溪,你现在一定还没睡着,所以我将安眠药送过来了。”

微微睁开眼睛,清楚地看见身穿睡衣的林梦溪手中端着一杯水和两颗药片。

藏在袖管里的纤细手臂上能清除地看到一条条刀伤。

少女将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就准备转身离开。

每颗药片的上面有一个好似商标的三个刻印字母‘CHL’。

这是毒药,吃下去我就会死。

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口问她:

“这药物我吃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有余。”她回答。

“再问你一遍,这是什么药物?”

“安眠药。”

“学名是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她有些着急。

“你能拿药瓶给我看么?”我问。

“好。”

林梦溪爽快答应了我的请求。便走出卧室。

很快她拿了一个装满药片的玻璃瓶子给我检查。

唑吡坦Stilnox,由法国Sythelabo公司研制。

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

很快我感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林梦溪,你在骗我。”

“不!我没有!”女孩的脸色发红。

“你一定将其他药物放入了这个瓶子里。”

“何以断定?”

“若是唑吡坦的话药片上的钢印字母一定是S,由于凑巧的是商标和公司名的首字母都是S。那么CHL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药物上会有CHL的钢印?回答我!”我愤怒了,一把将药瓶扔在地面上,玻璃瓶碎裂,大量白色药片从内部倾倒出去。

“你太敏感了。”

“告诉我真相!否则我会杀了你!”

我向她怒吼,失心疯般怒气冲冲地抓住她的两臂,将林梦溪压在身下。

女孩在床上不停挣扎着,嘴里不断发出低微呻吟。

我用力压住她的双手,并用膝盖顶住女孩的胸口。林梦溪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或许真疯了,但这些都是你们逼我的!

男人和女人厮打总是男性占上风的,我无意识地撕扯着她的睡衣,轻薄的衣服破损了一个大口子。但林梦溪依旧坚持不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女人都是骗子!衣服的破口下露出两只粉红色的胸罩,在胸口的皮肤上无一例外地都是烟头与刀伤的痕迹。

真可怜,我的下体开始充血,我硬了。

没想到**是如此简单。

我回忆起几天前我的承诺,我有责任保护她直到永远。

但现今我不可能履行了,因为这次混乱的大脑支配了身体,基本理性消失无踪,有的只是显露无遗的**。

林梦溪闭起眼睛,默默承受着我施加给自己的暴行。在她的右眼角流出了泪水。

豁出去了,我绝对不能容忍他人的欺骗!

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随即用力将胸罩扒开,两只椭圆形的**历历在目,同样也是伤痕累累。

“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慌乱的我再一次质问。

“没有……”

“骗子,你和赵紫菱窜通好的吧!”

“不……”

“你们想要杀掉我对吧!”

“这都是你的妄想……”

啪一声,我用左手狠狠抽了女孩一个耳光。林梦溪的嘴角隐隐的血迹若隐若现。

而她的左脸也变得绯红一片,周围遍布血丝,看起来我这一击非常重。

林梦溪不再挣扎,她娇喘着,双眼紧闭不敢看我的脸。

我本希望将她的裤子扒下来,再度在精神上威胁对方。

但是突然,我看见了在卧室门口的黑暗中正监视着我们一举一动的身影。

毫无疑问是赵紫菱。

在她的手里握着一支枪械形状的注射器。

她披头散发,和女鬼没有区别。

接着她跑向我,将针头刺向我的头颈后方。

瞬间我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氯丙嗪,我在赵紫菱的嘴里听到了这个词。

某种药物么?

我昏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身体轻飘飘地,仿佛没有一点重量,我在穿越时空隧道。

隧道的梦,我不断向前奔跑。

周围的景色不断循环,但不差别地都是黑白色。

回忆的隧道,过去的画面一张一张好似幻灯片般在我眼前浮现。

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对落水女孩的拯救。

奉贤乐园的摩天轮里和赵紫菱争吵理性和感性的问题。

第一次见到跑车时候的惊讶心情,被赵紫菱吐槽后的气愤。

在豪华大床上猛地看见赵紫菱难看睡相时的嘲笑。

和女孩一起去梵蒂冈潜入教堂时候的紧张。

圣诞夜烟花下和赵紫菱的拥抱以及永远相恋的承诺。

在意大利餐厅吃到女孩的恶作剧蛋糕,然后迅速与她和好。

我与赵紫菱一同去光环地带买手办,女孩对香蕉先生的一见钟情。

光华大学社团大楼内的战斗,以及之后的救火。

这一切的一切都刻在我的心里。

美好的回忆总是短暂、但我却硬是无法将其遗忘。

虽然知道对方时刻欺骗着自己,心里却依旧对她有着憧憬之情。

对这个女孩既爱又恨。

同一时间,我居然能够隐约地听见,在昏倒的自己身旁的赵紫菱,正在暗自哭泣。

是回忆起和我在一起时候的那些快乐时光,还是其他的事情?

仰或是,这些快乐时光所带给她的更加痛苦的心情?

赵紫菱,你究竟是谁……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20分。

卧室内一片黑暗,我勉强站起身,发现自己的全身疲惫不堪。

地上散落一地的药片和玻璃碎片已经被清理干净。

双腿发麻,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客厅的灯关着,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使我看得清回家的路。

严重的即视感,这间客厅非常熟悉,以前似乎来过好几次。

长桌子上的蜡烛,壁炉上悬挂着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画作。

一条咬着尾巴的蛇,蛇的身体呈一个圆环状。

蛇的身上刻着希腊文“hen to pan”

一,就是一切。

没有学过希腊语的我能够清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诡异的不安感向我袭来。

我钻进了壁炉里面,里面有一扇小暗门。

打开暗门跃入眼帘的是一条向下穿行的石质楼梯。

我走了下去。

来到了一个圣堂般的地方。

焚香的气味扑鼻而来。

环视四周。

什么都没有,完全是一间空的屋子。

白色光滑的花岗岩地面,四周也是纯白色,白色反射着屋顶水晶顶灯发散的光芒,这光芒甚是充满了整个房间。

和梦中的世界一模一样。

屋子的尽头有人在那里建造了一个祭坛。

祭坛的样式有点像天主教在1963年梵蒂冈二次会议改革之前的特利腾祭坛。祭桌的一边直接和墙壁融为一体。上面铺着一块洁白的布。

但祭桌上什么也没有,不存在蜡烛或是黄金天平之类的东西。

我以前来过这里,而且并不是在梦境中。

和今天一样是确确实实地钻入壁炉来到此地。

但我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过于真实的即视感,在大脑中显现出自己在这个大厅内遭到枪杀的场景。

10岁的自己幼小的身体挡住了敌人的子弹,保护住了与我一起牵手逃脱魔爪的少女。满身是血我倒在地面上大口喘息,以及不住呻吟。

这是怎么回事,这并不是我的记忆,这是谁的记忆?

和前几次的感觉一模一样。

在浴室里见到林梦溪的**那一刻,我能够‘回忆’起21日夜晚被赵紫菱注入药水后遭到刺杀的场面。

当几个小时前离开赵德升的大宅的时候,我们在门前大树下等待林梦溪开车来接自己时也出现了强烈的即视感:仿佛自己曾经被车撞死在赵德升的大宅门前。

迷茫,慌乱,最后变得沉默。

我走到祭坛前,将木质祭桌移开。

瞬间在祭桌靠墙的一面,也出现了一个楼梯。

拍着混乱的脑袋继续向下走去。

结果看到的东西让我惊呆。

下层的密室的气氛和上面的圣堂截然相反。

地下室一片黑暗,到处都能听到老鼠的叫声。

摇晃的灯泡发出微弱的灯光,让我不至于摔倒。

潮湿粘稠的空气扑面而来,同时还带有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

靠,什么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破烂的单人铁床,上面搭着的黄白色床单上,似乎还遗留着人类的干燥体液。难闻至极。

我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个小盒子发出了“铃铛”的玻璃碰撞声。我带着怀疑将它捡了起来。

这是!小盒子里放着几条用过的废弃针管,和空玻璃瓶。

我无趣地将其放下继续向前走去。

好家伙,搞SM呢……

我陷入了幻想之中,毛片里那震撼人心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我没有怀疑自己的眼睛,确定这里的确曾经发生过什么。

而现在依然发生着!

离开自己不远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张A4纸手稿。

将其从地面上捡起,仔细端详。

拉丁文写作的脑科学的论文,在其页面上也能够看到梵蒂冈的徽章。

看插图好像是关于切掉大脑的某个区域。

颞叶切除手术。

我回想起母亲的论文,所谓“颞叶切除手术”的目的是除掉[自我],并注射药物达到唤醒[无意识]的能力。

难道这里是实验室!

书橱的后方藏有一个暗室,在暗室的内部我看见了一面墙上满满摆着的装有人类残缺大脑标本的玻璃罐。

大约有70多个。

这些大脑无一例外地都存放着那些被人为切除了的颞叶和海马体(不是整个大脑)。

玻璃罐上标明了实验时间,受验者姓名年龄等数据。

检查的时候,猛地看见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43号实验体,赵紫菱,女,12岁,2005年,4月年切除颞叶,受验者未死亡。

44号实验体,叶小染,女,10岁,2005年4月切除颞叶,受验者死亡。

这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水中,萎缩的脑叶和海马体,都是人类的[自我]和大部分的[记忆]。

真是恶心,这究竟是谁的作品。

突然,几个玻璃罐上的标签使我惊愕地张大嘴巴。

67号实验体,徐一帆,男,21岁,2012年12月21日被切除颞叶,受验者未死亡。

68号实验体,王子浩,男,19岁,2012年12月22日被切除颞叶,受验者未死亡。

69号实验体,赵刚,男,23岁,2012年12月23日被切除颞叶,受验者未死亡。

70号实验体,许平,男,18岁,2012年12月24日被切除颞叶,受验者未死亡。

时间如此接近,而且从2012年12月12日开始几乎每天在这间房间里都有针对男性的颞叶切除实验。

背脊发寒,恐惧万分。

下一个受害者会是我么?!

………………

“你……能不能……帮我捡一下……那个娃娃……”

忽的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女孩微弱的嗫嚅。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12岁左右的女孩,蜷缩在房间的角落,不住战栗着。

她没有头发,头部的一块地方被人用马克笔画上一个方框。

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她?

房间很黑,我竟忽略了她的存在。也许是警觉吧,随即女孩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左眼的上下眼睑被人残忍地用透明的细线缝了起来。

而女孩的全身遍布伤痕,并且很多烟头的烫伤都是新鲜的,并没有完全愈合。

接着,我似乎在女孩的身体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人类排泄物的臭味

接着,我将一只老旧却依然不失精美的芭比娃娃递给了她,她朝我笑着,笑得很甜。这个笑容似曾相识。

“你是林梦溪吧?”

我大胆地问了一句。

女孩摇摇头,握着娃娃的双手不住颤抖。

很快女孩娇小身体又因疼痛而缩成一团。

“没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我微笑地说道,心中却满是对刚才**林梦溪未遂的内疚。

“不可能的……”

女孩发出嗫嚅。

突然,背后传来皮鞋的声音。

扔下少女。

一个翻滚,我隐藏在写字台的下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瞬间一个巨大的黑影掩盖了少女的身体。

“02号,实验开始了哟。”

一个戴着奥特曼面具的男性,穿者一件长过膝盖的白大褂,用着亲切的语气对在地面上瑟瑟发抖的女孩说话。

他没有看见我,直接将这无辜可怜的女孩抱了起来。

女孩没有挣扎,或许她看到了太多可怕的事情,以至变得麻木。

我蹑手蹑脚跟随男人的脚步行至书橱的外面,就是架着铁床的房间。

我躲在书橱的后方偷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外面已经站着4个身穿白大褂,头戴面具的人,按身材来看有男有女。

男人将光头少女的四肢用拘束带绑在铁床的四角。

然后将麻醉药打入女孩的头部。

女孩昏了过去。

实验开始。

铁床的上方,老旧的手术灯被打开。

一个比较矮的带着米老鼠面具的男人,拿出一把手术刀将少女的头部划线的部位切开,将表皮翻起,直到露出一块粉红色的头盖骨。

这个时候,手术刀被放下,换成了一把小型机器锯。

锯子后面的电线直接连到我所在的内室。

很快电锯发出了剧烈的响声,男人开始准备用电锯锯开少女的头盖骨。

霎那间,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使我走向电源插座,将电锯的电源拔掉。

我疯了,是肾上腺素的关系么。

不能再让更多的无辜者死于这种荒谬的实验之中。

小个子米老鼠男人走了进来,他发现了我的存在,发出了“啊!”的声音。

并在怀里掏出手术刀冲向我。

而那时候的自己早已注射了一罐[无意识理想模式]的药物。

掏出Iphone按下拨号键,顺利召唤出了索非亚。

索非亚挥舞着巨大的镰刀为我挡住了男人的袭击。

很快,听到异样声音的其他四人也来到了实验室内室。

我默许了索非亚的无差别杀戮,身穿红色斗篷的镰刀少女瞬间干掉了三个敌人。

死者都是被拦腰截断,这场战斗看起来是一边倒。

直到她遇上了真正的强敌,那个戴着奥特曼面具的白大褂男性。

面具男轻易地避开了斗篷少女的工具,跳到桌子上,敞开的白大褂好似风衣。

面具男从大褂中取出一把圆规握在左手上。

这是一把前方装有刀片的圆规。

和梦境中杀掉自己的圆规如出一辙。

索非亚跑至我的面前,用身体保护着我。

面具男则半蹲在木头桌子上,压低身体,做出好像一只猫般的动作。

距离无意识理想模式结束还有两分半钟。

绝对不能恐惧,绝对不可以逃避!

调转身子,迈开步伐我冲了出去。

但由于被地面上的电线绊倒而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面上。

身后传来索非亚和面具男武器的碰撞声。

可恶,我可不能拖你的后腿……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双肮脏的脚丫。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还是要谢谢你,大叔……”

是那个光头女孩,只见血液从头部的伤口潺潺流下,滴至地面上。但她依旧站着,露出温暖的笑容,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握紧她伸出的小手,我站了起来。

并抱紧她。

“林梦溪……对不起……”

“我不是林梦溪啦……我是02号实验体。”

“你没有名字?”

“嗯。”

“那本人就赐你一个名字吧!”

“啊……这……”

“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02号实验体,你是林梦溪,森林的林,做梦的梦,溪水的溪!”

“谢谢大叔……”

“喂,别叫我大叔,我可只有18岁!”

“哈哈……”

我将其一把抱在怀里,向前方的楼梯冲去。

一边跑一边问她:

“现在是哪一年?”

“2003年。”

女孩显得有些体力不支,身体由于冰冷而颤抖,我将其抱的紧紧的。

“啊……”

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我却有一种感觉,这其实是我的记忆。

或许在某一个轮回中的2003年,我有幸在地下室里拯救了一个自称02号实验体的独眼少女,并为她取名为林梦溪。

真是异想天开。

我们两人穿过密道来到了上面一层的圣堂内部。

圣堂的大理石地面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性,面对我们。

他向我们露出笑容。

这个男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手中却拿着一根滴着人类血液的圆规。

我慌忙地看了看手表,3分钟已经过去。

而我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里已经不存在索非亚的气息,或许她早已被这个男人消灭。

我慌忙地拿出IPHONE,发现无法开启,上面显示着电池已经用完。

怀里的女孩凝视着对方,并皱起眉头。

“你是谁?”我问。

“我是王元龙。”

“你和伯多禄大殿中的那个我又有什么关系?”

“广播里的男人就是本大人。”

“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介入我的梦境?”我问。

“我倒想问你,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介入我们的梦境?”

“这分明是我的梦,你这个侵入者!”我向他骂去。

“你才是侵入者,闯进本大人的实验室,还抢走实验体02号!”

另一个王元龙着急起来,两手叉腰身体前倾,而他也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结果我们两人就好像鹦鹉学舌一样互相你来我往。

“你这个侵入者!”

“你才是侵入者,这是我的梦!”

“骗子,这是我的梦!”

“怎么可能,分明是我的梦说。”

最后怀里的少女忍受不了,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两位大叔别吵了行不行,你们就将它当成是我的梦算了,实验体02的梦境!”

正当两个王元龙叹息的时候,不知哪里射来一发冷枪。

我被击中了。

头颈后方好热,感觉血液正不断喷洒而出。

该死的子弹击中了延髓。

我又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真烦。

另一个王元龙一脸诧异,环视四周,背身离开了。

最后的一刻,我在身穿白大褂王元龙的颈部后方,猛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伤疤。

明显是曾经被子弹击中,拣回一命后留下来的。

整个大厅仅仅留下我和林梦溪二人。

我两腿一软倒在地面上,女孩子被摔了出去。

模糊的视野内,我看见林梦溪正着急的向我跑来。

“叔叔!振作一点!你不要死!”

“我怎么会死呢,本人可是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人类世界的领导者,王元龙……”

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废话,希望解除一些少女的不安感。

身体渐渐冰冷。

血液正大量从体内涌出。

“叔叔,别说傻话了,你真的会死的……”

“你走吧,只要逃出右边的这个暗门你就可以得到自由。”

“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我们一定会再次见面的。”

“叔叔!”女孩饱含热泪。

“记住本大人赐给你的名字!你是林梦溪……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称呼自己为实验体02号……”

“嗯,一言为定。”

女孩的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然后毅然决然地松开握紧的手,转身向前跑去。

不过瘸行的腿并跑不快。

她一定是林梦溪,这些或许都是她的记忆。

她也是曾经的颞叶切除手术的实验体之一,不过由于本人的帮助而成功逃走。

我笑了起来。

真是一个荒谬的结论。

既然我曾经在2003年就救过她,为何我们直到2004年才第一次见面?

既然我曾经救过她,为何我的颈部后方不存在任何枪伤?

既然我曾经救过她,为何她从未和我提起过这件事情?

哎,算了,反正是梦,就让它过去吧。

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看到明天的朝阳了。

我挪动身体,挣扎着想站起来,扶着墙,艰难地挪动双脚,不过还是失败了。

在身后流淌着如同丝帛一般的血液。

林梦溪抱歉,刚才我不该对你做出这种无理的事情。

等我清醒了一定要向你陪不是。

对不起。

意识断开。

(第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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