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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符受托显真灵,荒唐言又造荒唐事(二)

  • 寻七魄
  • 十里平湖霜满天
  • 2019-07-26 15:32
寻七魄

  

待童子走时,这日早就过了大半,众人便搬去杂物,下楼出来,只留下了先生,说是欲睡晚觉。

先生睡时,文郁子瑛才渐渐顽皮起来,一面嚷嚷着要让儒叔带他们去烧板栗吃,一面又吵着让儒叔教他法术,二人叽叽喳喳,只吵得儒叔脑仁都疼了。

一行人且行且谈,来到了登湖边,岂料这时,子瑛却大叫到:“你看!湖里有个人!”说着便欲上前施救。

先生也忙上去,一把揽下他来,一看,竟然是昨天那个呆子,忙掐他人中,待人醒了,才问他出了何事。

只见那人一睁眼,便起身跪在了儒叔身旁,大哭到:“恩公,你让我死吧!恩公!”

子瑛一见,煞是奇怪,问儒叔道:“儒叔?平白无故怎么恩公了?”

儒叔却俯下身去,将他扶起身来,道:“你家人呢?昨日你不是说去寻你家人了么?”

只见那人边哭边拜道:“昨日我同恩公回来,原是想回家看看老父亲的,告诉他大哥和三弟的事可谁知.......”

遂问道:“出了何事?”

回道:“谁知我听邻人说,他老人家做完死在义庄了!如今我至亲都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原本是想跳河的,谁料却被恩人救了上来!我这条命!是你的了!”说完又嚎啕大哭起来。

子瑛一听,心里猛地一惊,自揣道:“难道昨日死的那位老耇,竟是他的父亲?“

儒叔听了,忙呵斥道:“呸!说什么死不死的!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了呢,况且你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又不是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倘若你现在死了,死后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磨难呢!”

那呆子忙擦干泪水问道:“何来...何来磨难一说?”

儒叔道:“你现在死了,就是轻生鬼,死后没人度你轮回,终日游离在六界之中,什么都触摸都不到,你说是不是磨难呢?”

那呆子这才回转回来。

儒叔又道:“你就没什么亲人了吗?没妻子吗?”

呆子回道:“这穷乡僻壤,没有多少人愿意嫁过来,多数是往外嫁的,况且人又稀少,我大部分亲戚都搬走了,原本想过了这几月,便也搬走的,可谁知道遇样的天灾人祸.....”说着便又伤心起来。

儒叔见他可怜,心中终于不忍,又见他乃处子之身,忠厚老实之士,才横下心来,道:“那你可愿做我徒弟?”

那呆子听了,忙擦干眼泪,道:“恩公却系哪道的?”

子瑛忙抢答道:“乃茅山宗派是也。”

那呆子听了不解,便问道:“何为茅山宗派?”

儒叔便道:“茅山宗是以茅山为祖庭而形成的道教派别,茅山宗的弟子就被称为茅山道士,所习法术称为茅山术,别名“玉女喜神术”,修习此派法术者,多以符,咒以及一些佛教密宗法器,借灵异灵力助己行事”

呆子这才明白过来,忙拜谢他,不料儒叔却厉声道:“不过想要画符念咒,并非一般道士所能,要成为一个真正茅山道士必定在拜师之下,经过漫长的磨练以及人品的教导才能真正"功力高深"成为"正派的茅山道士,同时必须遵守十戒八忌,你可愿意?”

那呆子忙回一个“愿”字。

儒叔又道;“茅山道士一戒贪财无厌。画符人,为别人消灾解难,略收些财物,当无可非议,不能藉此敛财,贪得无厌,除衣食所需,多余部门应奉献宫观。二戒迟疑不决。画符时应速断速决,"一点灵光"一气呵成。

戒鲁莽从事,操之过急。应心情淡泊,中庸行事。四戒假公济私。戒用宫观器具物品,为个人发财。五戒亵渎神明。六戒无帮杀生。七戒好色酗酒。八戒铺张扬厉。九戒朋比为奸。十戒滥收学徒,传非其人,泄露天机。你可愿意?”

那呆子又答一个“愿”字。

儒叔遂道:“好!除十戒外,道教还对画符人规定了八忌,就是避开忌讳事物,如犯了八忌,画符失效,永无灵验。此八忌是:避妇女经。忌见色动心,以作符为名,行云雨之事。忌神志错沉,遇生病或醉后画符。避新婚蜜月期间画符。避忌藉术起家致富,而迁神怒。避忌见死不救。忌为菲盗歹人画符,要婉言谢绝。

忌抬高身价,求得名誉、地位。你还愿意吗?”

那呆子依旧答个“愿”字。

儒叔终道:“好!倘若我告诉你茅山道士活不过六十,也没钱给你,就算有了钱就得立马花掉,买来的新衣服就要立马撕破你还愿意的话,我便收了你这个徒弟。”

呆子道:“都听恩公的!”

儒叔心里这才算真得收下他了,又问其道:“你叫什么名字?”回曰:“我姓张,名达华。”

儒叔自揣道:“张达华.....”

却说儒叔一行人正交谈之时,先生早已熟睡入梦,梦中忽至一处,从未曾见过,便没有识破,只起身来放眼望去,才发现自己原来到了山顶处,细细看来,只觉此山十分怪异,虽险峻但无峰,顶处只是一抹平地,与其相偎的还有一座山,高出许多,高耸入云,不可见顶,四周全泛白光,闲时有野鹤厉声于峰间,颇有一般仙风道骨滋味。

只见他刚欲起身,不料身旁还有块石头被自己遗忘,只见那顽石形体巨大,估摸三丈有余,周无杂草,偶有鸟雀下来停歇,只见那鸟雀一会便化作了青烟拂去。

再抬头时,猛觉石上刻了一行字,只见其篆刻云:“勿复往常事,寻找常下难。七魄已尘埃,魄得情胎没。”

正当先生思琢之际,忽又闻一声霹雳,有如山崩地裂,先生定睛一看,自己脚下的山峰竟轰然倒下,只见迷津内响声如雷,一切山石皆化为虚有,忽然堕入其中,竟是一片混沌,只见天与地与山,一切交融,草木皆无,极光遍布,白瞬骤起,地陷东南。

霎时又觉白雾朦胧,在转出,那边竟隐出两个小儿来,原来就是中午放出那两个小鬼。

只见那小鬼,一个白如煞,一个黑如锅,二怪如海市般缥缈,如蜃楼般虚无。

只见其中一怪道:“原柳登外处,溪毛线内有一大户人家,姓柳,这柳大家的当家,名叫柳迎真,在其前半生,并非大家,而是穷苦人之子,当年,因其勤奋好学,常有些富贵家族给他银两,供其识字念书,可谁知其父却是个惫懒人物,嗜赌如命,每每有达官贵人捐助其时,大多是入了其父的口袋。

待其年长后,其父便将其送入了当地的一户人家作小厮,岂料其才气却被那家的小姐瞧见了,那小姐只见其不落俗套,心里煞是欢喜,二人日久生情,终被其父发现,棒打了这对鸳鸯,将其赶出了府邸。

谁知那小姐却因此怀了其子,其长辈虽对其痛骂,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眼见生米已煮成熟饭,又怕此事传扬出去,无奈只好请回了柳迎真,二人堂堂正正地拜了堂,结为了夫妇。

后其女出,取名为刘云舒,有: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慢随天外云卷云舒之意。

其刚出世时,竟有一仙鸟来迎,嘴里还携着一块宝玉,放入了襁褓中云舒的怀里。

家人原都以为此乃吉祥,不料其母在第二月却死于马蹄下,其家族之人也接二连三都死去了,算起至亲,只留下其父。

待其女长至幼学之年,忽一日晚间,竟发现其全身长出羽毛一般的东西出来,只吓得房内丫鬟都逃出房内,后其父得知此事,也大吃一惊,后因害怕此事泄露,竟封锁了溪毛线,闲人一概不得入内。

后又及其碧玉年华,忽一日,来了一位道长,生的骨骼不凡,口里还唱着一首歌,倒是:“欲替他解却不能,因我同时镜中人。冬寒雪飞至,春暖百花开,冬雪化为水,春水入江灌花来,世间万般事,幻化由心海,欲度心烦恼,自脱是知音。”

一曲歌罢,又对柳迎真说,他便是能救其女之人,林迎真一见,忙邀他入室,日日茶饭奉之,岂料他却不做事,直到一日,迎真终忍不住了,便欲去问他,岂料刚一出门,便遇到了那位道士。

只见那道士告诉林迎真,倘若要救其女之病,必须养起一百的荫尸,又说,待荫尸养起时,将那尸体口中污气熏至其女一身,便可以毒攻毒,除此法,绝无它计。

林迎真一听是荫尸,哪里肯答应,只连连推脱,可那道人却说,倘若此时不医,将来苦的便是云舒,林迎真一听,反复思琢,终答应了,二人合伙将刘登村的一为名叫杨三儿的人骗来做小厮,随后却将尸毒灌入其身,意令其害死柳登的人。

其实这世间哪里有这狠毒的方法,无非是那道人凭空捏造出来的,因是其觉得倘若在不想出法子,定会教人赶出去,期间,他又忽然听的别人说这县内还有个柳登,其地势宽广,鸟兽不绝,人却稀少,一时起了歹念,欲独占柳登罢了。

只见先生具听的明白,可是有一处却实在不懂,那道士先前明明像个正人,可现下为何这般落俗?方欲再施问,岂料忽又变得天昏地暗,一个人头鸟身的怪物从天边飞了过来,只见其翎毛五色彩云光,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直奔先生而来。

先生猛地一惊,霍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一身冷汗,此时天色正晚,只见儒叔三人都已睡下,可一旁却个张达华出来,可因见其早已熟睡,便不再打扰,重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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