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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营,你好

静谧的行星-永恒的枷锁

  

新兵营的第一周(一周七天,一个月有30天31天和33天三种,一年14个月)集训完毕了,被狠狠杀威风后的新兵们被分配到各个队伍里,正式被配属上相应岗位,在相应的队伍里完成真正的磨合训练。

王蒙是单独一人被分配到第十一营的,和新兵战友告别的时候,王蒙的余光扫到了几个前来收获“劳动果实”的中级军官们看向他的奇怪眼神。这一周内,王蒙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相对于自己以前的。

脑海中的那一套刀法无时不刻的在渗透进他的思维中,无论他做什么,哪怕是蹲下身去捡什么东西还是躺在毯子上睡觉,他的身体和思维都在不断的接受向着“从小学习了十年以上刀法”的结果转变。王蒙曾经刻意记忆了头三天晚上自己手的动作作为对照,他发现自己握住刷牙的马尾棒的动作在每一天,都在向着更加稳定和像握刀的姿势的趋势靠近,如果不是他自己刻意去记忆,他的意识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同的地方,而是打心底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

王蒙暗暗骇然,这根本就是神迹,楠随手做出的那道魔法的效果就像是创造了一个王蒙练习了这个刀法数十年后的结果,然后在区区数天内将这结果给实际呈现在了现在他的身上。

而且楠给予的刀术知识不仅仅是一套刀法而已,而是支撑这套刀法的全部理论,包括运用中的优缺点、仿佛王蒙自己根据身体总结出来的运用幅度、对敌的策略应对经验总结、配套的内在的身体力量运用经验还有这套刀法最大的能保卫使用者的警戒策略及应激模式。

等于是凭空创造了一位刀术大师,虽然这位刀术大师的脑袋中还是骑士的斗气和刀剑士的内力不同的理论。不过当王蒙根本没去思考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斗气居然可以运用在刀术中的发力模式中。

刀剑士难道其实是和骑士没有任何区别的???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是训练中的第四天,当夜的王蒙一晚上都没睡着,一直在薄薄的被子里试着在体内运行理论上不能运行的“内力”,结果按照刀法中关于这一块的指引,运行非常的顺利,让王蒙本来就在不断被改造起来的听力等感知越发的灵敏了起来。他在营地的这一头就能听到营地中间,那些中级军官悄悄摸进大营中和他们看中的那些新兵苗子们交流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些偷偷喝酒吃肉的低笑和擦拭伤药的疼呼。

当王蒙测试用刀法中关于内力疗伤这一块的时候,他惊愕的感觉到,白天火辣辣疼痛的手腕不疼了,还微微发热。捏了捏拳头,手腕强壮有力,残留的些微疼痛被通畅的**给掩埋。王蒙不禁咋舌,虽然自己体格、斗气层次和力量大小都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运用方式、意识的判断都明显上升到了以前无法想象的高度,而且没有任何的不适,自然的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自己练出来的。

稍微为自己的提升雀跃了一会,王蒙的脑洞便大开不止了:既然斗气和内力可以通用,那么是不是说明所谓的内力中入微级等高端运用,是不是也能和斗气共存?枪兵的那种魔法和斗气并存的奇特的自成体系的魔斗气是不是其实也只是同样的原理只是分散成两个方向运用而导致了威力不足?甚至更进一步,是不是魔法都只是这些斗气之类的能量的一种运用方式?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斗气和内力可以格挡魔法轰炸了,因为它们本来就是同类型的存在,能互相抵消也是可能的!

但是旋即王蒙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如果说因为互相抵消就是同类存在了,那么最简单的一个道理,两把火炬放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见两个火焰互相克制抵消对方。但是或许,其中运行的方式可能本质一致只是因为一些从未理解到的原因才导致的抵消?······

因为见识到了更高级的知识带来的奇迹,王蒙最后三天脑中一直在疯狂的思考这些问题,已经被事实击溃的原来理论体系崩塌,他见到了一种新的理论体系,管中窥豹的看到了更加接近世界真相的存在。

心潮澎湃的王蒙也没太多的在意那些军官们的眼光,自顾自的一边思考一边走着,除了途中随便问了问路以外没有去关心周围的情况,直到他的面前没有了别的路。抬头一看,王蒙嘴巴张的大大的,手上新发下来的绳扎制服包落到了地上也没注意到。

难以置信的他回头,一个刚刚好心提示他路的士兵笑着对他点头,确认他没找错路。

为什么王蒙如此惊讶呢?因为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顶相对于其他营的军官大帐小的多得多的外观看上去脏的令人发指的大营帐篷。上面一条一条的乱七八糟的绿色黄色仿佛是千万只分泌着两种颜色的蚯蚓爬过似得,难看的无以复加。

大帐篷入口挂着歪歪斜斜的一个牌子,上面依稀还能看到几个字“第二团十一营营部”。

王蒙感觉自己一股气从胃部冲了出来,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嗝。他现在很想回去,揪住那个百夫长,往死里的打。

不过他决定还是先看看情况再去收了那人狗命。

在帐篷外,王蒙立正,大声的喊道:“报告!军士王蒙·盖特,已经完成新兵训练,正式被配属至第十一营,请奥德长官训示!”

没有回应,王蒙再次喊了一次,这一次他用上了斗气(现在或许该改名叫内力?)发声,震的帐篷都在微微发抖。远处指路的那个士兵被吓了一大跳,使劲的揉着耳朵,明显被震的有点不舒服。

“卧槽!”

帐篷里传来了忙乱的声音,夹杂着人和东西噼里啪啦的东西落了一地的声音,随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妈的外面谁在嚎啊,还高的跟爆音魔法一样”

王蒙有些恼火:这个长官似乎还在睡觉???军营里还敢这么搞?

不过王蒙很快就火不起来了,他能听到帐篷里发生了什么,不到区区一分钟内王蒙听到了吓人的高速穿衣的声音,乍一听仿佛有人在毫无章法的套衣服,但是当那人掀开帐篷帘子的时候,王蒙只看到了一个穿戴整齐的中年男子,穿着最低限度的防寒衣物和全套的轻装铠甲,一副马上就能投入战斗的样子。

什么鬼···?这是一分钟之内穿好的?王蒙感觉自己又被刷新了一次世界观。

中年人四下看了一眼,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王蒙,王蒙收起了心中的混乱,对他行了个礼:“长官,军士王蒙前来十一营上岗,请训示。”

中年人一副看菜鸟的表情看了看王蒙,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是个菜鸟没错啊,但是这声音和站姿看上去怎么像是近卫队那边的水平···?”不过他又摇了摇头“不过是好事,好歹底子不差·····喂,你,叫王蒙对吧”

“是的长官!”

“好了好了,我是奥德,进来吧,来了十一营有十一营的规矩,以后别瞎嚷嚷了,刚刚你那一嗓子吓得我们以为来什么魔法师袭营了。”中年人摇头,回身走进了帐篷,示意王蒙也跟上。

重新捡起落到地上的衣服后,王蒙跟着中年人走进那顶难看的帐篷里·····但是意外的没有任何想象中的刺鼻的气味?

虽然已经知道可能帐篷里乱七八糟的,但是当王蒙进入的时候,他还是目瞪口呆。营部帐篷的一侧架了至少五六张同样是木棍组成的床,另外一侧的像是用木棍临时制作出来的桌上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酒瓶、纸张、炭笔·····

看到王蒙在打量帐篷里的情形,那些从床上爬起来的人也在打量他,有的人坐起身有的人还懒散的撑着下巴看王蒙的反应。不过最后王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那名名叫奥德的中年人。

“怎么,觉得有点失望么?”奥德对王蒙的反应见怪不怪,只是脱掉了不是那么舒服的轻甲,丢到了旁边的武器架子上。“报告长官,并没有,只是好奇为什么营部和我之前常见的完全不同罢了”王蒙双腿并拢,立正说道。由于这个帐篷并不太高,他的脑袋顶到了布上,然后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有些感觉恶心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恩”奥德才不相信,不了解十一营是干嘛的新兵蛋子,外加一碰到帐篷布就缩脖子,能一眼就看明白了的话那他也可以安心的把十一营交给他带了。“客套话不说那么多了,你有很好的纪律性,不过那些表面工作没必要在我们营做了。先给你介绍一下,那边那个光膀子傻大个是莱亚,负责带突击队的”

还半躺着的叫莱亚的大个子笑着把鞋子扔向奥德的头上,奥德一偏头躲了过去,又指着一个还在捂着眼睛沉醉在起床气和乱七八糟的头发的家伙继续说道:“鸟窝头是费弥,你可以喊他外号狒狒,负责营地后勤。”

“看起来比较正经的是法拉,外号两面医生,是负责拷问和治疗的。”

端坐着的那位年轻人对王蒙沉稳的一点头,奥德又说道:“最后那个,小矮个罗圈腿叫福博,是负责情报的。”

听到这话王蒙才注意到,最后那个人已经跳下床的人的腿有点畸形的样子。见罗德在看他,福博耸耸肩:“你要是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马上度过你也会这样。”

“好了列兵王蒙,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奥德说道。

“是,各位十一营的长官,你们好,我的名字是王蒙·盖特,十年前进入的特米城童子军,于上周考核完毕进入第二军团。我现有的斗气等级是青铜骑士,没有太多的特长,报告完毕!”

奥德皱了皱眉头,王蒙的这种汇报式口气有一种示威的感觉,仿佛在在指责奥德非常不正规。想了想,奥德对刚刚丢鞋子的莱亚眯了一下右眼,莱亚点点头,他们几个人都比较习惯新人因为误解而认为他们不怎么样了,所以遇到什么样的新人就让什么样的人去对付比较好。

“好啊,王蒙小兄弟,其实不瞒你说,我们十一营,白银骑士就莱亚一个人,青铜骑士的话都只有十几个人罢了。你的实力还是不差的。不过为了了解一下你的实力到底是什么程度,能和我随便过几招吗?”莱亚坐起身,对王蒙说道。

“好的没问题”王蒙立马就答应了下来,他巴不得马上就到帐篷外面去,在他的心中,对于这个帐篷的涂料材料的异想已经歪的他有些憋不住想吐了,能有一个出去的理由实在是太需要了。

“到后面的那个模拟村子里去吧,在那里等我一下。”莱亚说完,王蒙就马上一个躬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放以前的话,这种小子根本进不了我们营,就算是进来了,我也非得让他掉一层皮不可”等王蒙出去了,福博说道。法拉闻言摇了摇头:“以前那种不服就用我们营的特色能力去折腾到没脾气其实我并不是很赞同,那样训练出来的人要么是本来就没什么思考能力的要么就是只能当最低级的人用的。在上次尖峰堡后我想明白了,我们虽然相对于其他同僚的任务不同一些,但是我们还是军队。我们需要堂堂正正的将我们的观念灌输给他来‘取代’之前的观念而不是靠折磨去‘摧毁’,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培养出下一代的种子,批量的。想想我们上次一次性的失去了二十位核心的弟兄,我们营的实力直接等于打了一半折扣,以前那种好几批新兵中才出几位核心下级军官的方式,还能消耗着撑几次那群正在不断提升战斗力度的兰蒂斯帝国军的攻击?”

法拉一长篇话一讲出来,几人全都沉默了。是的,之前他们的训练方式确实是练出来的个个都不错,但是在刀剑为主的战场上,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拿来填的。哪怕是十一营偶尔也得去一直肉搏到最后一刻,批量的训练出符合要求的下级军官的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从这个列兵身上开始吧,试试我们能不能做到我们计划中的那种模式。哈尔还不错,送来的这人是童子军出身,底子扎实。我觉得完全可以试着新模式去训练。”法拉说道。

“如果他不听话不合作呢?”费弥终于开口了,因为酗酒而有些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可不友善。

“那么,我想大概他会欲仙欲死的,我们治新人的手段还少了么?”法拉阴测测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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