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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 for mother union

虚伪的生命

  

【营长,咱们能顺利突围吗?】

红军的一个战壕内,一名普通的红军战士悄悄地问他旁边的长官,满是泥土和血污的灰绿色军服,已经没有光泽的钢盔下面,暗黄消瘦的脸颊,眼睛深陷在眼眶中,这名红军战士坐在战壕底下,背靠着充满火药味的泥土,仰望满是硝烟的天空。

【西多洛维奇同志,不要问这种问题,我们的祖国需要我们,我们的人民需要我们,没有命令,就不能后退一步!】

西多洛维奇看着米赫耶维奇上尉,这个长官同样也是浑身的泥土和血污,左手手臂上缠满了绷带,血从绷带内渗了出来,但是米赫耶维奇上尉神情坚定,从他拿起枪走上战场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要活着回去,为了祖国,为了人民,同时,也为了他的复仇……

米赫耶维奇·西达·洛特尼科夫曾经是他所在的村落的一名铁匠,常年挥舞铁锤的他拥有像熊一样魁梧的身材,在常年落雪的村落里,除了猎户,就数他过得算好吧,瓦西里耶夫帝国的崩溃,瓦西里耶夫人民联合的兴起,对他和村里的其他人来说,不过就是一些新奇的消息罢了,比起那些崇高伟大的理想和主义,他更关心自己饥饿的肚子,村子里是有很多年轻人抱着一腔热血南下参军,但不包括他,平静的日子依然在继续,至少,到那一天为止……

那一天,巨大的熊冲进了村子,嘴里咬着某个猎户的半截身体,熊的身躯已经腐烂,散发着恶臭,内脏也流到地上,与其说那是熊,不如说是熊的尸体,然而,猎杀的本质并没有改变,村子里的人在四米高的熊的尸体面前,就是小兔子一般的存在,他冲上去,想要与熊搏斗,几个和他有同样想法的魁梧中年男子同样拿着斧头和柴刀冲了过去,巨熊发出沙哑的咆哮,血红的眼睛凝视着米赫耶维奇,站起来的巨熊挥舞着硕大的手掌的样子,是他最后的记忆,当他从村人的尸体堆中爬出来时,村落间熊熊的烈火,弗里德安民主共和国的士兵们搜刮抢掠的样子映入他的眼睛,巨熊千疮百孔的尸体被丢在一边,村里所有的人都死了,所有的粮食,财富都被抢走,什么也没留下,那一刻,米赫耶维奇的宁静生活结束了。

这个下等行星的名字叫“赫拉08”,是中等行星“赫拉”与中等行星“地球”的交界行星,虽然叫“赫拉08”的名字,但关于归属权的问题,却一直存在争议,争议的结果,就是瓦西里耶夫帝国和弗里德安民主共和国的战争,两个国家占据的大陆,就像一个人的两个肺,然后,北部和中央被巨大的大陆桥连接在一起,这两个大陆桥上也是堡垒要塞密布,常年来你争我夺,然而,某一天,瓦西里耶夫帝国的工人和农民发动了武装革命,革命党人带领着贫苦的劳动人民奋勇向前,推翻了帝国的统治,建立了瓦西里耶夫人民联合,红色的旗帜中大大的黄色的五角星成为了这个国家的象征,建立这个人民联合国的政党就正式更名为人民自由党,原本的帝国部队被改编为红色瓦西里耶夫人民联合军,简称红军,嗯,阶级的剥削和压迫没有了,在主星“赫拉”的物资援助之下,人民自由党人带领人民走上经济建设之路,“统合主义”的计划型经济模式让这个国家从战后的满目疮痍迅速获得了复兴,没几年,国家的“统合主义”大生产让瓦西里耶夫人民联合国的经济实力超过了帝国,这一切自然让弗里德安民主共和国的统治者们很不高兴,本以为借着帝国的崩溃,他们可以顺利收复整个西方大陆,从而将“赫拉08”变成“地球08”,但是人民自由党的兴起却让他们的梦想破灭……

事情总有发生转机的时候,“地球”下属的某个下等行星从某一天开始,便向弗里德安民主共和国提供了新式的援助,名曰变异体的生化武器,这些被制作成僵尸的巨兽丝毫不畏惧红军的坦克大炮,直到被轰击成肉渣为止,才停止攻击,战局急转直下,特别是北部的冰天雪地,变异体的攻击让弗里德安民主共和国的军队(通称蓝军)轻松撕破了红军的防线,进入了西北的纵深地区,但随着向南挺进,红军战士们的反抗越发强烈,两边就僵持不下,其结果就是除了最北部的冰天雪地的无人区沦陷之外,其他地区处在你争我夺的阶段,米赫耶维奇就是在蓝军入侵北部的时候参军的,身经百战的他如今已经是红军西北方面军下属第二步兵旅独立营上尉营长。

米赫耶维奇看了看两侧绵延的战壕,他的部下们都面如死灰,遍体鳞伤,龟缩在战壕里,等着第二天毫无希望的战斗,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作为长官,他绝对不能气馁。他抬起头,弥漫的硝烟让夜空中的群星时隐时现,从孤军深入的第二步兵旅被打散已经五天过去了,他的队伍也已经弹尽粮绝,本来还有机甲部队和坦克部队的支援,但是从天而降的变异体阻挡住了援军的前进,这些变异体可以轻松地撞飞机甲,掀翻坦克,势如破竹,除了续航能力差以外,几乎没有缺陷,比战略导弹的威力还要强……在前有蓝军冲锋,后有变异体阻截的状态下,他除了坚定地固守阵地之外别无他法。

昏暗的星空渐渐被白天所取代,米赫耶维奇赶紧唤醒了沉睡的红军战士们,架好机枪,准备好掷弹筒和迫击炮,所有人紧张地盯着前方落雪的林地,随着远处一声嘹亮的军号,蓝军的战士开始了冲锋,蓝色的军服在雪地里十分显眼,但米赫耶维奇让部下们牢牢待机着,他紧张地计算着距离,等待着那群“土匪”进入机枪的射程。

【就是现在,开火!】

随着米赫耶维奇的呼喊,重机枪开始喷吐火舌,然后,榴弹落在重逢的蓝军人群中,爆炸让人群支离破碎,蓝军一排一排倒下,但是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冲了上来,其间,蓝军已经开始架设迫击炮,米赫耶维奇十分焦急地喊道。

【快,瞄准迫击炮,快】

几名战士用嘴拔下手雷的盖子,拉开引信,朝着蓝军的迫击炮阵地助跑,丢出手雷,蓝军的步枪击穿了这几名红军战士的身躯,他们就那样倒了下去,然后,手雷在对面的阵地上炸开,那里的蓝军血肉横飞,米赫耶维奇没有时间感伤,赶紧瞄准了下一波蓝军的冲锋,在残酷的战争中,这种牺牲是再普通不过的了,只不过没有轮到他罢了……一个上午时间内,蓝军就恐怖地发起了五轮冲锋,虽然被火力压制了下去,但是米赫耶维奇的部下也损失惨重,几名最优秀的战士为了扔手榴弹牺牲了,还有前排被击中的机枪手,同时,米赫耶维奇的独立营的弹药已经见底,如果三天内还没有支援,他们只能发起最后的冲锋……相反,蓝军那边通过北部的大陆桥,已经在西北建立了稳固的物资中转站,部队都是在那里集结,随后南下,除了由于冰天雪地不能建设机场之外,其他设施一应俱全,形势对米赫耶维奇他们非常不利,但这些都不是米赫耶维奇关心的,比起遥远的战局分析,他更关心下午能否守住阵地,如果这个阵地丢了,背后的友军就会受到两面夹击。

【营长同志,我是后方第二步兵旅炮兵团通讯员,萨尔罗奇卡,团长让我送来最新指令】

这个同样浑身是污泥的小个子,趁着蓝军攻击的间歇,灵活地穿越掩体和地堡,钻进了米赫耶维奇的战壕内,米赫耶维奇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萨尔罗奇卡同志,请先稍作休息,此时蓝军刚刚退下去,还有时间】

萨尔罗奇卡深呼吸了几口,对米赫耶维奇敬了个军礼。

【营长同志,团长刚刚接到步兵旅指挥部的通信,我们的同志已经压制了后方的变异体,战况已经好转,请您和您的同志们坚守阵地,援军马上就到】

萨尔罗奇卡咧开嘴笑起来,脸上的黑泥已经看不出来他的面容,只有他在笑这件事,不光是他,旁边的红军战士们听到援军马上就要到的消息,也都异常兴奋,暗自欢呼着,米赫耶维奇倒是终于松了口气。

【萨尔罗奇卡同志,非常感谢你,你带来的好消息让我们士气大作,那么,具体还有多长时间】

【营长同志,团长说只要再坚守两天……】

红军阵地里的战士们的士气再一次冷却下来,萨尔罗奇卡环顾了四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失落地低下头,米赫耶维奇却笑着扶住他的肩膀。

【萨尔罗奇卡同志,回去告诉团长同志,我们再坚守两天不成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萨尔罗奇卡弯腰低头离去的背影,米赫耶维奇的笑容冷却下来,回过头看着这群无精打采的战士们,生气地说。

【你们干什么,嗯?哭丧个脸,急着回去吊丧吗?我们不应该感谢团长同志吗?同志们,我们还有两天时间收拾蓝军的那帮兔崽子,你们可都要给我抓紧时间了,到时候后面的部队跟上来,连汤都没得喝】

红军战士们的笑声再一次传遍了战壕,米赫耶维奇的玩笑稍稍缓和了大家的情绪。这时候,远处的冲锋号再一次响起来,所有人赶紧架好武器,盯紧前方。伴随着米赫耶维奇的呼喊。

【同志们,为了我们的祖国和人民,开火!】

所有人奋力射击,援军要来到的消息还是振奋了士气的,红军战士们更加勇猛地战斗着,然而蓝军的反扑也十分激烈,都像疯子一样冲向红军的阵地,似乎预见了战事的发展一般,米赫耶维奇心里十分明白,最后的这两天肯定是最艰难的两天,就算独立营所有人全部牺牲,他也不能让一个蓝军的人越过阵地……

米赫耶维奇不知道的是,此刻,弗里德安民主共和国北方战区陆军第一整编步兵师指挥部内,一个身穿蓝色制式军服的军官正在呵斥部下,这个身材高大,暗黄色头发,戴着眼镜,眉头紧锁的男子,正是少将师长,波瑞恩·科莱·弗里德安,嗯,下属们没有因为他年轻帅气的外表而抬起头,谁都不敢承受他的怒火。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对面有多少人,嗯?就不到一个团,五天了,嗯,五天了啊!你们这群废物都没能前进一步,说,你们来干什么的?】

旁边一个军官赶紧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师座,我已经命令各团长全力进攻了,今后采用车轮战,不眠不休,直到冲过阵地】

波瑞恩瞟了一眼旁边的军官,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但语气还是保持了严厉。

【最好尽快,我跟上面请求的空投变异体已经顶不住了,如果不能拿下那个步兵旅,上面追查起来,我和你们都不好过,明白了吗?】

波瑞恩盯着墙上的地图,如果眼神能发射出去的话,地图早就被戳烂了吧。他看着的地方是他们步兵师挺进的城市,冗长的瓦西里耶夫名字他才懒得去记,但是这个城市十分重要,嗯,确切来说,重要的是城市边上的铁路线,这个铁路线横穿东西,直接连通到瓦西里耶夫大联合在两个大陆桥之间的不冻港,切断了这条线路,那个港口就只剩下南北的铁路线支撑,沿海挺进的机械化步兵师和海上苦战的舰队就会受到更小的阻力……

当然,这些都是官话,嗯,作为弗里德安家族的一员,年纪轻轻的他军校毕业后进入部队,凭借着这个弗里德安民主共和国最大财团公子的身份,上升路线畅通无阻,但他不愿意就借着家族的势力往上爬,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他的步兵师本来是要和两翼的机械师齐头并进的,这个家伙居然跑在了最前面,想着抢占铁路线的头功肯定是他的,毕竟,他还管家族要了变异体支援,嗯,没想到遇到红军的顽强抵抗,虽然他知道急行军加上无脑冲锋必然会损失惨重,但是他急呀,要是变异体被耗尽,他还没有起色,那后面的部队不就上来捡漏了吗,这种亏本的买卖绝对不能做,想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问旁边的副官。

【参谋长,你之前说旁边的两个机械师过来还要多久?】

【师座,估计还要两天】

【……】

【听见了没有,你们把话给我带到下面去,只剩两天时间了,拿不下来步兵旅,谁都不好过】

【是,师座】(所有人异口同声)

上述便是蓝军凶狠反扑的简单原因,至于波瑞恩下属的几个团长,肯定是要尽力工作的,毕竟,如果能得到波瑞恩的赏识,就相当于巴结到了弗里德安财团这个大粗腿,将来肯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时间的挪移,白天黑夜的变化已经不再重要,米赫耶维奇看着前方不断发起冲锋的蓝军士兵,心里焦急万分,一天下来,蓝军就没有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战斗从晌午持续到午夜,弹药消耗比原本预定的速度快了整整一倍,这样下去,第二天下午他们就会耗尽弹药,虽然,米赫耶维奇脑子里不停地在想这些事情,但是手中的步枪没有停顿,老兵的枪法让他几乎是一枪撂倒一个敌人,旁边的西多洛维奇就没有那么好的技术了,尽管他很认真的瞄准,然后射击,却总不能打到要害,被击中的蓝军士兵还能够匍匐前进,这让他十分难受。

【营长,对面是疯了吗?咱们这样下去就会被耗死啊】

【你小子别说什么丧气话,明天援军就到了,别给老子在人家面前丢人,给我狠狠打】

他们就持续着这种简单粗俗的对话,战壕内许多红军战士也是这样,大家相互激励着对方,保证自己不会在过度疲劳下昏过去,虽然这不是米赫耶维奇和他的独立营所经历的最艰难的战斗,但是,没有谁能适应这种疯狂的场面,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本来也都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被卷入到战争中也实属无奈,为了在这个满是硝烟的世界中生存下去,他们只能全力以赴,就像人民自由党所宣传的,“全力去战斗吧,同志们,为了更好的明天!”

午夜的星辰挪移渐渐变成了黎明,战斗继续着;黎明渐渐变成了上午的白天,战斗继续着,米赫耶维奇这边的战壕内,红军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有的是昏倒的,有的则是被击中,陷入长眠,米赫耶维奇心中万分的痛苦,但是,蓝军都没有给他默哀的时间,一波接一波的冲锋还在继续,没有人注意到头顶日光的挪移,下午的黄昏时分,终于,蓝军收了收拳头,退了下去,米赫耶维奇才如梦初醒,呼喊着。

【同志们快集合,快!】

然而,空旷的阵地上狭长的战壕内,只有最后的几十个红军战士,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米赫耶维奇的面前,米赫耶维奇满脸焦急。

【二连和三连人呢?】

其中一个战士痛苦地哭泣着。

【都牺牲了,没有人撤退,二连长用身躯掩护了我……】

其他的红军战士都开始哭着,米赫耶维奇却更急躁了。

【那机枪呢,赶紧搬过来啊】

【没有了,弹药早就没有了,我们手里就剩下两颗步枪子弹了】

【手雷呢,炸药呢?】

红军战士们都低下了头,默默地哭泣着。米赫耶维奇心里面的酸楚也往上喷涌,眼眶湿润了。

【同志们都是好样的,就算后面的部队上来了,我们也能光荣地挺起身子,我们是骄傲的独立营战士!】

几十个人围抱在一起,米赫耶维奇笑着对大家说。

【等会蓝军再吹号,我们就上刺刀冲锋,怎么样,大家怕不怕】

【营长,我们不怕】

【对,营长,早够本了,临走再拉几个垫背】

【就是,同志们一起走,路上还有个照应】

远处蓝军的冲锋号声再一次响起,所有人都站在阵地上,看着米赫耶维奇,米赫耶维奇看向前方落雪的小树林,大声疾呼。

【全体上刺刀,准备冲锋!】

【是】(全员异口同声)

然后,米赫耶维奇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的怒号回荡在整个雪原中。

【同志们随我上,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母亲,冲啊!】

【冲啊!】(红军战士们)

蓝军的士兵看到阵地中的人冲了出来,吓了一跳,但看到就几十个人,也没退却,愣了一下,也都冲了上去,热武器变成了白刃战,望着前方冲上来的蓝军士兵,米赫耶维奇视线突然模糊,身上被贯穿的痛苦早就忘记了,他缓缓倒了下去,这就是他在这个战场上最后的记忆……

当他再一次微微睁开眼的时候,野战医院的护士们都激动地欢呼着,米赫耶维奇还不以为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旁边的独立营战友们也都激动地热泪盈眶。

【营长,营长,你终于醒了!】

【我们活下来了,援军到了,我们胜利了!】

米赫耶维奇听到这里,终于没有控制住内心的酸楚,沧桑的脸上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同志们都是好样的,你们是我的骄傲!】

当然,真相还是比较残酷的,等到后方的炮兵团和步兵团冲过来的时候,蓝军已经几乎占领了阵地,红军战士激烈地战斗才把阵地再一次夺了回来,变异体被消灭后,后方的机甲部队和坦克部队也开了上来,蓝军不得不再次退下去,双方没过多地交火,基本上打了个平手,第二步兵旅的红军战士们全力搜救独立营的幸存者,最后,野战医院救活的只有七个人,米赫耶维奇是这七个人中间最后苏醒的,西北方面军首长听说了他的事迹,直接破格让他当上了机械化步兵团的团长,同时,人民自由党的党委领导讨论决定,追授米赫耶维奇上校军衔,同时给予他正式的人民自由党党员身份,他作为战斗英雄的事迹,让很多老百姓崇敬不已,但是,他却没有感到更多的高兴,比起那些光荣的称号,地位,那些和他一同战斗过的伟大的红军战士们已经牺牲,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里,因为这种牺牲而获得奖赏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但是他也不敢想太多,中部大陆桥上的战斗再一次打响了,他的机械化步兵团也要开赴前线,继续让他所谓的英雄事迹广为传播,除了他日益加深的对这个世界的绝望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再说那位年轻的师长,波瑞恩·科莱·弗里德安,动用了家族的关系投放变异体,又孤军深入未果,如果不是看在他家族的面子上,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就直接走上军事法庭,他当然也愤恨不已,一向看不起落后的瓦西里耶夫人的他,这一次,终于记住了他对手的名字,而且是全名,米赫耶维奇·西达·洛特尼科夫,除了记过,蹲小黑屋,写检查之外,他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搜查米赫耶维奇的情报,他一定要让这个臭铁匠后悔来到世上,当得知米赫耶维奇成为红军机械化步兵团的团长的时候,他不由得暗喜,至少他还能亲自出手毙了这个家伙,嗯,当然,在他面前吃过亏的波瑞恩已经不再是一个血气方刚横冲直撞的年轻人了,在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之后,他也开始变得狡猾,险恶,站在“赫拉08”顶上的他终于能认认真真找个对手磨练自己,对于他的家长来说,倒是个不亏的买卖,至少,比起他纨绔的大哥来说,这个死心眼的孩子更适合接管财团吧……

上面说的事情,基本上和天灾一行人没有半毛钱关系,有人会问,那还写它干嘛……嗯,笔者是个很善良的人,不会把那种无聊至极的几千字的世界观的介绍直接糊在读者的脸上,即使是个序章,也要写得像正式章节一般精彩,然后,顺便开个小头。

天灾在飞船上为大家布置了搜索的任务,由于现在熊孩子们使用中等协议的实力大有提高,所以天灾才敢于将这些熊孩子们分散开管理,至少,不用担心哪一天出现个大新闻,但他还是强调了一点。(详见第一卷第十四章)

【记住,你们是来调查的,不是来旅游的】

晶和银坐的最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天灾,这两个人还算比较稳重的。晶旁边粘着的淼,估计不会同意和她姐姐分开调查,只有把这个小姑娘扔进她姐姐的怀里,才不会出现炸毁整个实验设施的惨剧。至于希尔瓦,嗯,老司机了吧,作为网瘾少女的她,学习能力应该是最强的,而且至少有近百年丛林求生的经验,直接从飞船上踹下去,估计也死不了吧,天灾看着这个盘着腿,一只手挠着后脑勺看着他傻笑的精灵,另一只手把平板电脑往背后藏的样子,居然心生恶意,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脸。

【嗯,天灾大人,您有什么事吗?为什么那种表情】

希尔瓦天真的回答激起了天灾“和善”的微笑,天灾笑着和她讲。

【希尔瓦,决定派你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

【嗯,您说吧,只要不是太危险就好】

【不危险,很简单,暂时离开实验室,到下方星球上居住,当然,是风景优美,民风淳朴的小乡村,最大的特点就是,完,全,没,有,电,器,设,备!】

天灾和善的笑容里,这冰冷的八个字砸到希尔瓦的头上,她这次没有抱紧天灾,嗯,只是死死不肯松开手中的平板罢了,晶和银都想尽办法想要让这个嚎啕大哭的女孩和平板电脑分开,当然,晶精致的脸上止不住的嘲笑,说明她此时幸灾乐祸的心情,最后,经过协商,希尔瓦老老实实认错,天灾允许她每天晚上回飞船开会的时候,可以给平板充电,并下载一些电影,但是网络就别想了,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希尔瓦还是开开心心地同意了。

接下来,天灾的任务布置就明确了,除了希尔瓦以外,剩下的两拨人分别去这个世界最大的大陆上东西两边调查,虽然“地球”支援的这边有明显的使用变异体的证据,但是为了稳重起见,还是让情报网分布的越广越好,他也明白,现在是在和时间赛跑,“神曲”反水的消息肯定是已经被上面的组织知道了,徐明那边顺利结束了访问,当然,不知道徐明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地球”军方高层被暗杀的消息弄到了手,他现在相当于抓住了“地球”的小辫子,满载而归,这个精明干练的高等协议管理者真不愧他的职位,天灾推测肯定有人在清理证据,所以,不能让这唯一的线索白白丢失。

即使不能在这个星球上得到那个组织的更多情报,但也要把其他的部分给挖出来,直到弄清楚那个所谓的“伟大的神”的名字……

【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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