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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之二

破碎的蝴蝶羽翼

  

无论是速度、无论是动作、无论是撞击还是爆出的火花,都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出现在眼前。眼花缭乱的影迹以及对击过后绽开的残光,都是足以让普通人的一如既往的常识发生倾斜,或许是因为是电视上的东西看多了吧,会以为这只是在拍电视剧,不过呢,凌寒绝对是没有那么有时间去看,再说,他的房间可除了电灯以及厨房中的简单电器以外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用电设施了。别说电视,连老旧的录音机都不存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房间里生活了好几年的他是不会在电视上看到那些画面的经历的。

然而,他对此并不吃惊,没有那些“以为”可还是可以以平常的态度看待眼前的一切,他有他自己的理由和观点。既然有这像自己佩戴的这样的怪异装备有着那样超出普通人所认知的科学程度所产生的科学效果,那么人的成长和强化就不能靠常识中的禁制来固定“形态”了。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只是凌寒对这个原因感到厌烦,可是又无法舍弃,随之不去考虑以及使用。

紫彦这边打的火热,是因为双方有着同样可以隐蔽自己的能力,不过,相对的,自己的一边可以让脑电波产生幻觉影像的优势条件,冲向半空中的“虚无”凭着自己已经“强化”过的感觉准确的抓住了对方的方位,用着势大力沉的迅猛一拳,生生的轰破开了,如同被撞破的墙壁的闷重响声,隐藏起来的人物直接现楼出来。

面对为了防守而筑起的无形的“墙壁”被轰破开来,荡开了强烈的气场,在惊诧之余也感觉到面前有着极度危险的气息来临,几乎可以说成避无可避的突然性正袭面而来。

可是,在紫彦就要打中对方那个身着着黑色巫师袍的人时,四周有着被什么东西刺破空气的细动传来,并不是声音之类的感官系统的发觉,而是周围的空气所产生的异常流动让他猜到可能有着对应突破防御时所产生的应急措施。

方位不明,速度极快,那么就只能先避开?如果是别人的话也许会是这么做,可紫彦却无聊的笑了一下,力源继续,驱使手臂狠狠的向眼前的目标挥去,因为刚刚对那片空气墙反作用力的影响,最大输出的力已经散除,现在只是单纯的臂力挥动,奇袭的机会难得可不能放过,不过这也可以当成实验,在对方不明战力的情况下,必须小心谨慎,适当的测试也是应该的,不过却迎来了这样直接而迅速的反击,真是想得十分周到的策略。

几乎是在拳头触碰到对方的身体的前一厘米,四周破空刺来的不明物体便已穿过了紫彦的身体,几乎是十几发的数量,直接从另一边透了出来。

好像听到有人在笑,紫彦表示出了对其自大的无奈,重拳依旧轰击到了对方的身上。

“轰~~~”

击中的同时,对方身体上掀起的凶狂的火焰像是被激怒的猛虎的反扑一样,强猛的冲击和侵蚀将紫彦直接击落在地,宛如一颗倾斜坠落的流星,在地上留下了长达五米多的划痕。对方也没有好到哪去,径直的砸落到了地上,翻动起了十米土石和半米深坑。双方同样是漫起了大量的尘雾,有些看不清其身影。

“啊啊!这样的话,环境的更新不就是还要从来了吗?”凌寒在守护人群的这一边,坐在了昏睡的众人最前沿也是最佳的观赏地点,很“闲情逸致”的看着这场好戏。不过对于环境的破坏也表示出了郁闷。

“环境遭受影响,是否从新更新衍用残像影迹‘环境’一项?”

电子音发出了提问,凌寒没有思索,直接说出了决定:“暂时停止更新,启用‘最后’的‘残像痕迹’。”

“yes。”

为什么那么做呢?因为要更新的话会产生短暂的“空白”,这样的话会让敌人看到隐藏起来的“真实”,那么对于自己这边和紫彦战斗的那边都是具有着极大的威胁,虽说有着量子矩力,可以阻挡紫彦那愤怒的一击,不过,那只是个人性质的防御能力,要防御范围几乎是个人的千百倍的区域,要经过的计算可是多的令人恐惧,就算是现在已经可以全面的保护,对于“实验”品的这种东西来说,不确定的因素过多,防御程度也是难以保证,光线折射看起来与之前的防御屏障一样,可是实际的微观排序的密度性谁也不知道,如果是一样的话,那也不会标注“实验”两字。

“唉!”没有办法的叹了口气。

紫彦那边,因为烟尘遮挡看不清身影,而渐渐消去之后,才看到他稳稳的站立在了那划痕的终点,身上有着被火焰灼坏了些许,不过很是神奇的没有太大的损坏,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好像刚才根本没有被赤炎碰到,肌肤光滑如雪润玉石,长发闪着星辰般的光辉而盈盈的飘动。看起来没有被什么东西刺穿身体过。

“哈哈!想的真是周到啊,不禁是气墙破坏后有着防范措施,连攻击到了所在的‘点’也施下了反击型的自动程序,整体的程式真是够完美的,在没有让对方遭受到‘防御’之后的第二层保障,就算第一层保险安然无恙的闯过之后也要让对方在接触的瞬间来个玉石俱焚。攻守兼备,呵呵,现在该怎么办?差不多已经暴露了吧!”说到这,紫彦转头看向了远处发呆的凌寒,打着哈欠挖着耳朵一副优哉游哉的蠢样,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想揍他的心思越来越重,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锤他两下。不过想来这个或许是那个家伙有意而为之让自己看到那个幻象,要锤他的话还是等解决之后再说吧。

相对的,凌寒也没有打哈欠什么的,紫彦猜对了,就是为了要看那个人生闷气的样子,凌寒有意为之。

“搞不懂他,不过可以帮我保护小紫晴的话就好了。”说着叹了口气,刚才凌寒可以不通过声音而直接将说的话传到自己的大脑里,自己会不会也可以呢?有些情况要询问一下。“啊··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

“·····”

“喂喂,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

虽然不能确定能不能通话,不过心里却有种被耍的感觉,感觉那边一定可以听得到,不禁向那边放出了幽怨的目光。并且放低音调狠狠的问着:“你可以听见的吧!”

“哈哈哈哈!”

听到传来的笑声之后,紫彦面色阴沉下来,从来没有过的第一次被人这么耍,心里的决定已下,不把他揍成钻石星辰誓不罢休。

“呐,什么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先把这件事放一放,先冷静一下,平静一下,然后很有礼貌的微笑的回答:“事情完后,千万别跑哇!”

平稳的气息与礼貌的声音背后,那股连同喜马拉雅山都要吞没的巨大海啸般的隐语真实的展现出了对方要说明的愤怒。凌寒汗颜,事情看来是闹大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侵蚀掉对方的‘隐匿’?要是这要下去,打起来很费劲。要赢的话,也是很难,那些学生的生命安全也不会有保证吧,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没有,这个装备所配备的能力程式也只有五项而已,除了最高级的自我防御以外,所有程式都是在进行中,现在就只有靠你了。”

“啊,真是没有办法了吗?真是的。”

听着紫彦的埋怨,凌寒也只有默默的叹息着,要有的话早就执行了,他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尤其是在这样的危险的时候,生命的珍贵性不受保障,受到伤害对于凌寒来说是最不想看到的,出了人的本性的讨厌杀戮以外,还有别的原因。

“如果你再撑个十分钟的话,我想就应该会有帮手出现了吧。”

“···废话,十分钟的话,我的部员早就过来了,还用你说啊,再说要我坚持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都不是问题,主要是,在这段时间里能不能保护好学生们才是关键吧。”

“是啦是啦!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没有办法,重要的事情现在就只有一个,这个优先解决事项是不会改变的。而此时,大脑里传来了电子合成音的波动。

“目标方位因不明能量磁场干扰,无法做出准确判断,按照编制程序安排取近似值:方位以北为基准,五十米左右区域,十二点、三点、六点、九点以及一五点、四五点、七五点、十五点方向各有数名。”

“有点被绕晕的感觉····”忽然间的方位指示在本身为学习为主的学生来说,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尤其是后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方位就更是糊里糊涂了。不过下一秒之后,感觉这个有点耳熟的说明有点像是在时钟上的时间刻度十二、三、六、九都是正对东西南北的方向,那后边的一五、四五、七五、十五又会是什么呢?字谜?还是列序编号?直角的对称轴?····四十五度角是直角的一般也就是各个相近的直面方位的中心线————东北、东南、西南、西北这四个方位吧,然后他们围城了这个类似于圆形的区域要干什么?

“方位一百米区域,不明动能形成力场、磁力方向发生扭曲,目标显示不明无法确认存在。”

“环形?···不等等··不是环形,应该是附加式组合阵式,内部的起到主要功能,外部的应该是用来增幅,通过‘规划刻度’的增加来设定‘波纹幅度’的最高点以及最低点的平稳值。看样子,他们是要对看不见的危险存在进行全方位的驱除消灭啊!···难道刚刚我的发现只是个诱饵?”似乎是发现了对方真正意图,理清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的“真相”,紫彦越来越不能小看他们了。

此时才明白过来的紫彦却发现了自己头顶上方那片螺旋状的红黑色云层忽然间像是受到了地面的阵式影响骤然变大了两倍,几乎覆盖了大片的山域上空,而中心处明明还是白昼的天空,现在已经变得却透出了由数颗暗红色球体围城的一个完美的十米圆形的黑色,从里面可以看到只有夜时才能看到的图像——那美丽的星辰如真实的存在于蔚蓝的天空中,与常识极为不协调的违和感与那一片的“真实”相互撞击,仿佛是天空开始了崩陷而沟通了另一个世界,两个世界就这么互相撞击无法融合的要将一切粉碎。

“能量形成的凸透镜与大气层构造成了望远镜?还是说影响了空气的质的平稳产生了海市蜃楼?又或者说是相位空间的错位?不管是什么,由这个为中心的力点释放出什么东西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清楚的知道这一点的紫彦眉间微微的皱了起来正在注视着上方即将要来临的未知的危机,在大脑里不断的思索对策。

余光的边界线中,凌寒的身影迅速的站了起来,似乎也是感觉到了那股能量源的异常,可以说成是恐怖的现象,可是当紫彦回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并没有想自己一样有点犯愁的样子,应该是看他自己没有在被包围的圈子里而没有那种紧张感吧,想到这里就生气。

可是微弱的声音却悄然的传导了耳边,并不是通过那个诡异的脑电波同步的电磁脉冲所传来的声音,那是通过空气的震荡和“一般”情况一样的声音传动方法来颤动鼓膜。经过强化过的大脑神经以及感知而才可以听得到的那以他与他相离几百米之远的距离才听得到的那种微弱。

“存储刚刚一切指示,在必要的时候适当做出调整,立刻开启最高防御,身份注销确认主控者转为第二人紫彦。”

“yes!”

就在紫彦还没有明白凌寒所说的话里的意思的时候,天空之上噼噼啪啪的闪烁其恐怖的暗红色的电光,云之旋动的异常沉重就像是两座大山在互相摩擦一般有种快要坠落下来的感觉,就在一瞬间,一道难以想象的巨大的雷光并夹杂着凶猛火蛇在震耳欲聋的滚滚雷声传达地面之前就一同轰落,那是蕴含着足以炸平一个山头的可怕力量,划破空气产生了强烈音爆都已经完全无法追及,几乎是不可能有任何时间可以思考对策的诧然,是不可能有任何时间做出防御的瞬间。

就这么看着那比之百年古树都要巨大的恐怖红色就这样迎面而来,看起来似乎过得很慢很慢,可是身体就是无法做出反应,连大脑也无法做出判断和指示,空白,一片的空白,虽然自己的话就算直接承受这种攻击也不会直接死亡的,但是,那也足够造成重伤半死状态,那个时候就不可能一人独战了,要保护的学生、同伴、还有那个最为疼爱的妹妹,就会在自己无法坚持之后全部陷入无底的深渊中去,怎么办,该怎么办?可是在这样的瞬间又能有什么力量和时间还有对策可以用呢?答案是:没有。只有这样的绝望的结果,一个自恃狂妄的人的悲哀结局。

但,就在眼睁睁的看着那充满着绝望结局的必杀之光的来临之时,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覆盖上了,很轻很轻。可就这件很轻很轻的东西盖上时,紫彦大脑传送来了电子合成音:“脑电波纹确认,主控者紫彦,最高防御程式输出。”几乎是印在大脑中了一样,比之那雷光还要迅疾,然后晶鳞般的排列···

“轰!”

异常干脆的巨响,直接让那半径五十米的圆形的已经残破不堪大地彻底的粉碎,就像是整个掀翻了一样而消陨在了爆开的白光之中。冲击波没有像的核导弹之类的东西爆炸是产生了暴风般样子,是想如同炮弹一般,向四面八方径直迸射出圆环状的气弹,就算是冲击波,也是足以切碎高山。一时间尘雾爆扬,完全的被洒向千米之外,那里的空间竟然成了真空的地域而让视线看的一场的清楚,连一粒粉尘都无法看到的真正的清净的空间。

白光迅速的消退,而留下的却是深大几十米的直径百米的陨石撞击坑,可又并不一样,与之坚实压缩过的脚下之地不同,那是满布干裂又坚硬的地面,碎纹直达百米如同百岁老人脸颊上的皱纹一样繁多,让人无能明白这种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生的。

“看不到‘真实’的话就直接全部粉碎。可恶~~~”

那撞击坑的中心处紫彦披着那件该说诡异好还是怪异好的凌寒所穿戴的装备,内心中宛如被塔楼上的钟鼓不断撞击而产生了巨大的动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可恶~~可恶~~~~~~”

身体在颤抖,眼眸有着不能认同的空虚,无法认知,无法了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紫彦在心里呐喊着。

“凌寒~~~~你这个家伙~~~~还想要践踏我的尊严到什么时候~~~~~~”

无比的愤怒,仿佛要从眼眸中,紧握的双拳中爆发出火焰一般,一字一句,就像是要撕开束缚自己身体上的禁制,完全的解放出来,那心中的那份无法平衡的可以戮天一样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将一切烧毁。

也许是看到紫彦那无法动弹的身影以及颤抖的身体,以为是因为防御而倾尽全力而变得虚脱而僵在那里,一个人影瞬间而至扬起了锋利的刀刃,带起了冰冷的雪芒立斩而来,划破空气的轻音凛冽异常,像是连全是花岗岩所筑成的山体也可以轻易的劈开。

但,紫彦连看也没有看,连身体动也没有动弹过,就这样的让刀锋劈来。可是刹那间,那个人的身体却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红光,然后如同溃堤的坝垒让洪水横溢而出,漫天都是猩红的血花,难以想象人体的血液可以在一秒钟的时间里飞溢出如此血量,就像是全身的血管全部而流向一处再挤压刺破,像是要把全部的血水流光,没有一丝变缓的趋势。

“噗~~咳咳~~!!咳咳~~!!”连续四次外加一次喷溢,液体与声音同时发出时的那种怪异真实的传入给了大脑,没有水,没有任何的饮料存在的这里,还有什么可以和声音一同从口而出呢?答案只有身体里的水分——血液这一项了。无法出声,连气息都是那么的微弱,周围安静的仿佛是静谧的夜晚,听不到一点声音。

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刚刚的能量的爆炸把这里造成这样的话,那么形成的冲击波会是多么的巨大?连清醒的人都已经吐血不止了,还有那些没有意识的人呢?那种危险程度比之身处在高楼中发生了强烈的地震还要高,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办法去问,应该说是没有资格去问,他的自尊已经在被他人保护的一刹那,便彻底的粉碎了本应该保护他人的自己却让别人保护起来,而且还对那个让人造成了无法想象的重创,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杂乱的心情根本不能理清。

最后他还是张开了口:“妹妹她们··怎么样了?”

另一边传来了深深的呼吸,好像是调整身体的气力一样,用着最平常最普通最让人信服的声音说:“放心,她们没有什么事!”

“真的吗?”连自己都快要死掉了还要骗人吗?紫彦双手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旁边的那个人的刀锋就在紫彦的身体上方几公分停下,而此刻,身体终于无法支撑一般而倒下了,身体里飞溢出来的血水已经汇成了小小的池塘。而此刻,紫彦的大脑里传送着电子合成音所要说的话。

而另一边,“当然,放心吧,我不是说了吗,我会好好的支援你的。”

“那么,我去看看可以吗?”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话就该说“可以”对吧,一定是吧!不用任何的犹豫,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说“可以”就可以了,我就会相信了,就算是骗人我也可以安心的去战斗,不必让心里藏着一块石头梗在心里。

“····啊····还是一会的吧!现在还不·····”

“骗我的吧!根本是”出事“了吧,事情到现在还要瞒着我吗?”无法忍受了,再也无法忍受了,已经到了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

没有回答,那一边没有声音了,紫彦阴沉的面孔,双手的颤动也停了下来,在敌人没有再轻举妄动的时候,身影消失了。

在所有比难学生沉睡的地方,紫彦出现了,看着那些人依旧沉睡,紫晴、音嫙、穹语都没有什么大碍的依靠在了一起,眼见为实,从话中听到的没有情感的声音,说实话并不是很确信,但现在看到了,稍稍的按下心来。,可旁边没有人的那一区域,恐怖的血痕从“光的折射”边缘一直延伸到了对面的岩石上,长达十几米的距离,血量足够让一个人全部榨干后的水分全部洒出,清晰的掩盖和清扫痕迹非常明显,岩石上的可怕血花绽现,仿佛是一个半人大的沾血的肉块狠狠的砸到了石头上而出现的效果。

而那旁边,凌寒站在那里,苍白的脸色,抖动的身体,近乎已经虚脱的神情,全身的血色几乎已经消失的样子,如同白纸一般立在那里摇摇曳曳,并不存在恐惧,相对的来说,表情上面所表现出来的是“啊啊!还是来了啊!”这样的感觉。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景,还有,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紫彦完全的不明白。就这样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摇摇欲坠的身体依旧还在硬撑着像是在说“我没有骗你吧”这样的神情。全部学生安然无恙,这是电子合成音通过生命迹象探索而说明的,可是紫彦却并不相信,就算是他们安然无恙,可还有一个人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的脚边还有几滩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血腥,铁元素所产生的锈蚀的味道也可以嗅的出来,那已经不只是受了伤或者过量失血产生的程度,而此刻,紫彦嘴角轻动,好像是自言自语这什么,与凌寒互相凝视,他竟然没有一个瞥向其他方向,各自守护着一个领域,那是互相托付而完好的完成对方的托付而展现出来的骄傲,可是,在另一方面,他的眼神中却在说着:“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好吗?”这样的恳求。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让只可以保护一个人的唯一防御还要送给别人?世界上难道还有你这样的笨蛋吗?明明不用这样的,明明就算是接受那一攻击也不会立刻死亡的,而且就算是你也一定可以保护好身边的所有人的,可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什么!!!

缓缓的走过去,在几乎只将青烟吹拂动的风都可以把他吹到一般的身前,举起了右手,重重的挥了下去,应着轻声,凌寒靠在了背后的岩石上。说是重重的,可是那只是表面的样子,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不知道该用什么力量去为他做些什么,只是,心里的怒火依旧不能消却,如果不打一下他的话,就不能让紊乱的心绪平静下来,男人之间的联系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又很复杂,连自己都不能很清除的知道该怎么去做,所以,简单而暴力的方式,最可以让双方认可。

被那并不重却对凌寒来说足可以致晕的力量让他靠在了墙上而不能动弹了,不过接受了紫彦的这一下之后,凌寒没有什么气愤之类的心情,反而比较安心,这样一来就可以说是不再追究了,很简单的表达方式可也很有效。眼眸回视对方,只是嘴角露出平静的微笑,想说的话都在这一笑之间。

“你这家伙,给我好好的呆在这里,等我解决完所有事之后,这笔账我会找你算清楚的!”转过身,长发浮动幻如夜空,闪烁着星盈坠陨般的光丝,宛似银河,少女一般的容貌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中,可流溢出来的雨滴透着光的折射融入了星盈之中,那种微毫的差异渐渐的不见了。

实验,是指未完成品在不断的构造之后而让其无限的接近完美的一种方法,并不是理论上的研究,是真实行动,在之前紫彦对那个装备的询问下,了解了构筑范围性量子矩力的缺陷,由于计算不足而产生的细微差异,让结成的密度不能达到饱和,而让防御力的以倍数下降,这是在平均分配时所产生的效果,如果让部分区域达到饱和的话,就会有一个无法弥补的空洞出现,就像是装满水的气球一样,有一个地方漏了,就算是其他地方再怎么结实,那么也无法将水的留在容器内,必须要用一个东西堵上才可以阻止流泻,同样的道理反过来也是一样,所以,一切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还有这个!”说着,紫彦将披在身上的那件装备用力的向后挥扬,好像是特别做好的标注一样,那件有着丧尸的半边脸章鱼帽子以及薄布围裙的组合恰好的落到了凌寒的身上轻柔的覆盖,感受不到一点重量。“不要忘记我是谁,如果以后再要做这种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步伐轻盈,没有一丝声音,听到紫彦对自己所说的话,里边的气愤感可是十足,看来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凌寒轻然的笑出了声,虽然对方是这幅样子,不过,为人着想的心也是显露出来,听得很清楚,那句话可以这样解释:“即使是面对未知的危险,我都可以解决的,所以,你只需要保护的只有你自己,而且,我相信你。”

“不坦率的家伙。”对于他,凌寒只有这个评价,但,包含着什么,却是无法数清。

步上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战场,全身的颤动应证了他的热血沸腾,那是无比压抑着兴奋之后所溢出的踪迹,连同空气都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灼热而产生出了不协调的晃动。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哈哈!你们这帮畜生、人渣。”冷冷的笑着,仿佛是身处于南极的冰山之下,只要不经意间的看一眼也足够让整个心里产生永冻的冰寒而传遍全身。手中从裤边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用来绑头发的缎带,牢牢的将自己的长发绑成了马尾,让它不在之后的时间中乱舞。

“真是没有比这样更让人着迷的了,混蛋,自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让我这么火大的事情发生了啊!哈哈哈哈!删除我的一切援助,主控者更改,身份认证为凌寒。”

“yes”

大脑里莫名的恢复了以往的状态,现在,那种异常灵敏的感觉能力的意识完全的卸下,此时此刻,原原本本的自己却有着熟悉久违的亲昵,不过这样的自己没有之前的可以在两百米外清楚的听到被人的轻声细语,没有之前可以经由电子合成音提醒而告之周围的危险情况,可是,就是这样的原本的自己,让他更加的自信,更加的不惧任何敌人。

失去了一切的援助,在别人眼中已经成为了活生生的靶子,天空之上的巨大云层沉重而压抑,再一次的摩擦仿佛天空都要被撕裂,巨山一般在高空中互相碰撞,肉眼都可以感觉到那股即将传来的声音是有多么的巨大,十颗暗红色球体所围起的神秘星辰再次的投射出璀璨光辉,然后碎电四绽,在几乎无边的红黑色螺旋云层中爆起暗光,让那本就暗重的颜色更加幽深。

又一次,还是在让人无法闪避,无法思考,无法做出防御的短短的一瞬间,巨大的赤红雷光夹杂着凶狂的火焰像是一头灭世凶神一般在那美丽的星辰之中一闪而落,无视空间的阻碍,与其说是燃烧,不如说是直接将空气磨灭,音爆声竟在十米之外将生生的将那一片区域给炸的粉碎,清晰的空气碎片被轰开,化成粉尘,而那赤红雷光被附上了一层盈盈的白色,诡异的双重颜色就像是让空间都被销蚀一样就此轰落,一切都无法逃避被毁灭的命运,一切都只能被迫等待化为虚无的结局。

“以为第二次的攻击会有效吗?”杀意的怒火之眸凝视远方那虚无的空间,好像是认定一般的注视着那里,而就在同时,拿到巨大而恐怖的雷光已至。

但,在坠入的同时,仿佛是镜面反射一般同样的一道灭世惊雷回杀而去,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形态、同样的力量,让空气开始不堪重负而变的怪异的灰色迷尘,笔直的回杀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天空之上的星辰之中。

“轰轰轰轰~~~~~~~”

天际的一切完全的粉碎了,整片天空都被震响足有几十秒,恐怖异常的气压让海水都像是沸腾一样炸了开来,翻腾的浪涛展现出来的不再是大海的深沉与骄傲,那是战栗,无助的战栗,惊恐的怒吼声仿佛是在倾泻出心底的那份不安与恐惧,连所展现出来的嘶吼咆哮而是显得那么怯弱。

城市间的千万玻璃与天空的剧动产生共鸣而发出了嗡嗡的巨响,接连的炸裂声音随处都是,已经被警局下达的避难通知而慌乱的奔跑的人群在这一时刻,全部停止了,天空要崩碎了,世界要灭亡了,一切所要做的都只是徒劳,都是无用之事。绝望,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触,连生命本身的抵抗的心理也被那种末日景色给轻易的粉碎了。迎接死亡,只有这个才是他们才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每个人的嘴中都在默语着一句话:“希望不可能再出现了,不可能了。”

目视着一面走来一面狂笑的不知是少年还是少女的学生,天空的那些沉重而压抑的螺旋云层崩碎的那一刻,留下来的只有满心的震惊,本想是还会让第一次的直接轰炸到他的身上,可是这次并不是直接面对的防御,而是反射,将一切物质以及能量全部反射回去的绝对,即使是范围比他一个人不知有多少倍的巨大雷光,也可以完全性的反射回去,好比他的上空出现了一面等同于雷光宽广的镜面,与之形成九十度的直角与天空的星辰对比一百八十度的平行,可以说说成是完美的反击,还不浪费一丝力量。

原本是利用了电磁干扰脑电波以及视觉呈像神经让紫彦这个人的“存在”发生改变,明明还是在刚刚炸裂开的满布碎纹的坑中伫立,但下一瞬间却出现在了迎面而来的路上,虽然知道他是用了和他们自己所用的“干扰”类似,但现在似乎是完全的撤除那些东西,用以最真实的自己来面对一切,想要靠自己的双手不用任何的辅助物来打倒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力量,不过,在他一路走来的时候,与他走来的相反的方向却令那些人有些注意了。

“哈哈!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会用这些东西,而且第一回合还没有完呢!”蓦然间,一步踏出而戛然而止,千万流光不知从何处汇集而来,围绕其身仿佛是被无数美丽的流星所包围,又像是盈动的萤火虫一般飞舞于夜色之中,明明还是白昼却又着这样的特异感,让人觉的很不可思议。

却在这时,还没有任何阵式出现之时,敌人的远程攻击便已经出现在了高空中,那是一种于与流光相同而其性质完全不一样的能量,混淆于那片一片的美丽,直袭而显露杀机。

所谓磁暴,一般来说是太阳活动剧烈尤其是太阳黑子活动极大的时期时,所放出的带电粒子冲击地球磁场所产生对通讯等电子装备产生干扰的效果。不过在一定的波区内,对人的大脑也会产生一定的干扰。

没错,对方就是进行着这样的攻击,让紫彦的行动以及思绪发生稍稍的停滞而露出破绽。忽然间,那股流光能量爆炸开来散起了漫天的光星粉尘,荧荧闪闪的极其美丽,可是,在这一刻,紫彦的面容却出现了微毫的僵硬感。

像是在大海中产生了漩涡一样,四面八方迅速的漫起了青绿色物质想中心靠去,那是一种毒素,只有中国的某些地区经过上千年的研制所产生的无可比拟的用毒文化所形成的腐蚀效果,开始腐化沿路而来的一切,并且在那中心出集中起来时,杀光毕露,一前一后,刃光化成了两道冷芒直杀过去,迅雷之势已成了两道移动的光斑。

“哗····”鲜明的颜色在日光中喷溢而出,扬起在空中形成了漫漫的血浪只能用惊惧来形容。

交叉闪过的敌人各自回到了对方的位置,可是一路洒下的血迹却连那种急速也不能阻断贯通,像是在地面用镐头硬是划出了一条直线一样明显。所带给那些人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无法相信的事实。

“这种没用的事还想做多少啊你们这些畜生!”冷漠的笑声、凛冽的话语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的寒色的气息,在这句话落地之时,那股青绿色的毒雾迫散开来而消陨无踪,那些围绕着紫彦的流光依旧闪耀,旋动如同精灵般可爱的身姿,俏皮而乖巧。

“十二、五、三十一、七十九,就先你们四个吧!”步踏流光,幻似冥影一般急速冲向了正身向左的方向,好像是在心里计算好了一样,在看不到的空间里,连续躲避开了不下十几杀芒掠影,并在距离原来的地方的一百五十米处停下,晃动起无数残影跟随。

却在停下的瞬间,四面就已经围来汹涌的杀气与冷兵器独有的切裂空气的声音。

“看不见的话是很麻烦的哦!”就算是用俏皮的语气也丝毫没有减弱迎面而来的杀机,但,貌似粉尘一般的晶晶点点像是大石落水一样让水面荡起了波纹而而推散,在地面上迅速的铺成了十米的见方,满是那种晶莹的颗粒,肉眼虽看不到可光感却很真实。

犹如掀开的蒙住眼睛的雾气对方的四个人全部的显露出来,也许对方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而没有对自身暴露做出反应,可这也给了紫彦最好的时机,刹那间,刀未落,四面血浪却已经扬洒天际。

连怎么样的斩击都没有看到,一直停留不动的紫彦与那四个手持杀戮之刃的人就这样再次的重现了不久之前的那一画面,被未知的力量生生的灭杀了。

重物倒地,几个交错的沉闷响声之后,世界有一次陷入了平静,能听见的只有那宛如破裂的水管而喷溢出水花一样的血液流失的声响以及一个人表现出“还不够还不够”的冷笑。

倒地的人是四名身着简易的轻型防具的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汉,看起来是很强大,可紫彦知道这些人只不过是过来当炮灰的东西,真正有实力的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解决掉,相当于临时凑出来的人数,只有几名才是真正的核心人员,而其他的就只是刚刚好的可以被利用罢了。

没有骚动,没有迷茫,看到同伴倒下依旧是可以充满着毫无破绽的杀意,看来自己想的那些是没有错的,只是这些人看起来虽然有着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可真的被击中了却依旧会会杀死,这到底是为什么?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看来对方那些人也是有着奇怪的战术。

第一:可能是利用视觉偏差来让敌人无法认知对方的真实的心理战。

第二:这只是替代品,真实的人躲藏在别的地方。

第三:这些人只不过为了保护某几个人而当成的牺牲品。

怎么想都有种不太真实感觉,因为漏洞太多,没有一个可以当成预案中的假象理由,对此在深究也没有什么用了,无论怎样,只要打倒对方就是对的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在不明实力面前,双方的位置都是相同的,关键在于双方是不是可以认真的审视现在的情况以及应对方式,被打倒的五人看来就只是当炮灰的份了。

很远的距离,五个人以及十几名身穿巫师袍的神秘人对紫彦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没有什么情绪,感觉像是自己同伴的死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在那群穿着巫师袍的人里,有几名明显的在给一个人正在紧急治疗,就是被紫彦一拳轰落的那一名,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似乎旁边的人却很担心他的样子。

很明显,那五个身着轻甲的人与巫师袍人群的关系只是停留在“合作”的方面,重点在于要合力寻找他们共同想要的东西,“敌人的敌人就是同伴”这句话就是这样子,在共同的目的达到之后,接下来就是双方的敌对开始。这边才五个人,那一边却有十几个,很容易看出优劣关系。

“悉悉··悉悉··”其中一名蹲在地上的轻甲的一方,狰狞的面目已经扭曲变形,看起来虽说还有人类的姿态,那也是因为是有着雾气般的蒙蒙虚弥遮挡着。眼眸有着野兽般的墨绿色,仿佛是在夜晚时分点滴光线集中在了瞳孔中的孤狼,饥饿、渴望、厮杀,生命中追寻着最原始的本能,弱肉强食,撕碎眼中的猎物而让自己更加强大的欲望,仅仅是在无法看清的外表中就已经看到了这些东西,无法想象真是的面目会是怎么样。

“怎么了?”

“哈··哈···有股很奇怪的味道哈·哈·!”穿着粗气,而且还像动物一样用鼻子在空气中细细的闻,似乎是发现了可口的猎物而表现出异常开心的样子。

“你这家伙····”看到这个人的样子,连身边的人也觉得不能和他长时间的呆在一起,否则不知哪一天就会在不经意间被他从背后撕裂,甚至吃掉,在他们眼里,这个人不是同伴,而是有着同伴这个名词的危险的存在,伺机潜伏,然后在最终的时刻自己还在欢笑的时候用最残忍的方法让自己亲眼看到自己被活生生的吞噬的场景。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对那一个人做出任何不忠诚的事情来,只有这个是他们就清楚的事,所以,这次这个人也被派来了。

“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个人没有回答,询问的男子高大威猛,看起来就像是无比坚实的墙壁,可是在那个人面前却是没有什么底气,就算是自己的实力高于他,在他发狂的时候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那个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猛兽开始发出嗜血般的信号在他的身上隐隐的散发出来,仅仅就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让高大男子身后的三个人忍不住后退。

“切!”似乎是不屑的神情,好像在说“对你们根本没有兴趣”一样,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交代的话,就是在说“你笨根本就不值得猎杀”。凶猛的孤狼怎么可能把一群微小的苍蝇放在眼里呢,填饱肚子的价值都不可能有。

“九十四、八十、六十九、八十三、四十五,该你们了!”

可是在这时,他们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的传来,仿佛是是四面八方压来的浑重气体一样,有种异常的沉重感出现。难道那些废物就这么快的就结束了?本以为还会坚持到可以让这场不该称之为谈话中的时刻更久一点,高大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背后闪过一道人影,攻入五人的中间的幻彩影迹以绝大的爆发之气轰向周围,让本已干净的地面有一次扬起了烟尘的冲击。

可是,三声厉啸将风的咆哮生生的撕开而向中心处的那一个人杀出比之刀刃还要锋利的拳风。

“呵呵。”拳风逼近,紫彦并不在意,与之相比的事另外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行动,却可以承受这场故意制造出来的暴风,不是借由任何的力量,而是由身体单一的承受抵抗,并且还可以自由的行走,足以说明于现在的这三个人不是一个级别了,和之前的那些更不能相比了。

三道流光交错飞至那三个人的拳风之前,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交织成的一名光质化的人型却摇曳不稳定的样子好像很快就会熄灭的残烛一般。看到这一点,那三个人没有惊讶继续发力。本想会接受到阻挡或者防御,因为是先发制人,要说反击的话应该说是没有那个时间。但是,拳风与拳头轻易的打破了那个看似并不是完成型状态的光质人。

“切!废物!”

“只是虚晃一枪就以为可以骗过我们吗?白日梦做的太好了吧!”

听到其中两个人的叫嚣,紫彦只是传出了冷冷的笑声。就在这一刻,最后一个人发现了不对劲,在光质人即将触碰他们的身体的千钧一发之际挥动双手,不可能会有时间掌控力道,重重的将两个人击飞在了两边,而自己去正好被击中了结实的胸口。

“砰!”的一个集重的声音,一道烟龙眨眼之间便延伸到了百米之外,而且碎石绽裂四溢而散,拿到烟龙深处留下了比之烟尘的颜色还要深重划痕。

“该死!”挥散烟尘,百米之外的那个人胸前的轻甲印现了一道清晰的印痕,如同用烧红的钢管重力压陷成的样子,非常的笔直。看不清面部的表情,有着迷雾般的幻影,可,嘴角处有着红色,看来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了而损伤了内脏导致内出血。

舞动的暴风在刹那间被肃清了,而立在当中的只有三个人,紫彦以及高大男子和仿佛是渴望鲜血的野兽一样的人。没有被那场风暴所影响的人物,紫彦的脸上表露出比较肯定其价值的表情。

高大男子对紫彦的突入也难以看出他的实力,不过至少不会低于他们太多。眼中面对强者之战的欲望化成熊熊的火焰,杀气纵横、斗气凛然,无比战意正在催促着身体血液沸腾般的流动浑身的肌肉开始紧绷,呼吸深沉,下意识的调整自身最好的状态。不经意间的杀气所凝结的气刃的咆哮也如破风一般的直袭而去。

觉察出了那个高大男子的变化的却没有迎战的意思,满心的怒火、满心的屈辱,就算是这样,自己的真正责任也不能忘记。连直袭而来的气刃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来阻挡,但在那个人看来,紫彦是不用特意去阻挡也可以轻易的消灭掉那个无力的攻击的。

果然,气刃突袭之后,在紫彦面前竟人折返回来,并不是绕个大弯子的曲线,而是单单的直线回击,就像是照镜子可以看到完全对立出现的自己一样怪异。

“啪!”气刃撞到自己的杀气之后粉碎了。就如同是信号一样,启动了他的身体,脚踏实地,土石后扬,飞奔杀去的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拳。

清楚的听到巨大的拳头引起的风的嘶吼,光是看见就可以知道那种拳力的精悍程度,在对没有打到目标身上就不会损费一丝力量,完美而高傲的显示出其对力道的掌握性。

与此同时,他的同伴也就是那个如野兽一般的男人,走向了紫彦一路走来的反方向,说是行走,速度却是非常的快,比普通人的跑好药快速,就像是平地移动的感觉,有些熟悉也有些奇异,大概也只有在滑冰场上才看的到吧。

重点不是这个,那个人的方向是那里,是他好不容易才保护下来的地方,为此,还付出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代价·····

“喂!想要逃跑也要问问主人家的意思啊!”冷冷的一声,颤动其的空气所形成音波一原有的速度传到那个男人的耳边,可就在之前的百分之一秒的时刻,紫彦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只有五米的地方,刹那间电光嘶鸣,无数刀刃所碰触到而爆发出来的特有的冷兵器的撞击声让整片个空间都变的危险异常,仿佛是两个人绝世剑客正在以音速刺斩正在不断的测试对方一般,没有显露出全部的实力而单单的测试就已经让那一片空间区域割裂一切。

“哈~~哈~~我只不过是想把最美味的食物留到最后而已,先去尝尝饭前的开胃菜可以让主食更加可口的!”发出的声音好像是在留着口水的土狼在抑制着自己不断向生活的食物发出吞下去的欲望。

虽说这个人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潜意思里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是比刚才的那个人要凶残的多,绝对不能放过去!继续对峙着,不能让出一步,这是真实的带有攻击意图,并不是意为驱除的程式,对方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严重的伤害。

“借此时机与现在的情况,在不断变化的情况下做出最有效最正确的判断,而且还有这样的力量,今天看来是碰到了大彩头了!”冷冷的轻语,高大男子步入了这片满是电光与气刃的空间中,最算是在这里,他也不可能不做任何的防御,那可是两个强者之间的对峙,不能有一点的大意发生。对于与紫彦对峙的他的同伴,没有一点的好感可言,不过,在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时候,不论是什么原因,只要是对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就不用去在意,视情况而定的去帮助他也算是对自己有利。

“既然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的话就让他去看看吧!”望向那个人想去的方向,那里除了遍地的尸体与汇成的血河血池意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不过在这之前,也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袭击他们的人紫彦出现了偏差移动,在不同的地点出现影迹却在另一个地方出现攻击,坐在主要控制之前的布在天空上的阵式发动的那个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遭到了攻击,虽说做出了完美的准备,可是在不清楚对方有什么力量的时候发动防御回路和回击回路却没有伤到身上,出了自身的力量之外,也有着别的力量存在。因为这样,才会比较在意。

靠感觉走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既然这样就只能让他去了。面对极密的足可以割裂大地的气刃,高大男子猛冲而去,周身浑其浓重的大气吗,如同一颗炮弹一般迸射而去,这次因为双脚让地面均匀受力,没有造成大范围的破坏,不过速度还是那么令人咋舌。

“逃避别人的邀请可是不好的呦!”

“切!”一对一的认真被破坏了,紫彦愤恨的哼了一声,迅速的后移躲过了那一重拳。

拳风紧紧的裹住拳头,不让意思力量流泻,对力道的控制还是那么完美,没有打中就会收力,让力量的输出降到最低。可是这回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走他了。一击不中,可紫彦神让普通人无法看清的身影却可以看得非常清晰。一拳轮空之后放入摔倒一般的在空中卷起身体,稳住身体的平衡的转了一圈,然后蹬空一般再次的加速向前,就像是赛车在冲刺的时候后边再次加上了火箭推进器的感觉。

同步加速的时候是不可能有过快的接近的,最多只有细微的距离变化而已,可是,高大男子在紫彦后移之时加速之快令人难以想象。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已经突入到了眼前,转身便是一记狠命的上勾拳。

如果直接突破的前撞当然是很省力的了,不过,这样露出的破绽太大,不小心就会被人一锤子砸入地面。这个男人也想了很多啊!对其猛力的上抡一拳,脚下有没有任何机会寻找支力点来控制中心,只能是硬碰硬了。

“砰!!!!”

缭乱的气纹荡了开来,平地上卷起的狂风形成了不规则的纹路四散,而中心处,紫彦与高大男子两人双拳互撞的姿势可以看得出来,紫彦是用什么方法阻挡住的对方的一击。如果是上勾拳的话,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有着重力加速度的优势以及强烈的运动力作用下的下勾拳,而身体也因此而止住了后移的惯性。

“你在··害怕什么?”

似乎是看透了紫彦的心理,所说出来的话极具有穿透性,让他不禁在心里有着微微的撞击感。害怕吗?也许吧,要说的话应该就只有担心而已,不过有着那个笨蛋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过心里为什么还会对这句话发生反应呢?

力与力的比拼,纤细的像是柳枝般的女人手腕和粗壮的和树一般的巨人手腕互相扣住,视觉上形成了极不自然的对比,但两人就这样的互相的扛住了,那种违和感真的觉得很不协调。不过,紫彦并没有一点勉强,对着高大男子露出了嘲讽般的笑容,周身的流光向他冲去,仿佛是有着生命一般全方位的包围住了他而化成利箭刺去。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对方一点异常的表情都没有显露出来,反而像是在笑自己想的太多了?掩饰什么吗?

对此抱着疑问,撤力的高大男子后退一步凭空倒转,神奇般的将四面八方的十几颗流光全部击落,而用的时间,就是紫彦在他突然撤力后的肌肉持续用力的惯性作用到放松的瞬间,再次相对击的时候也只不过是瞬间的事。

“咚!”

又一次的双拳相抵,浑重之风再次的爆发出来,一场极短又猛烈的风暴就在两人之间散开来。

“哈哈!没想到你那种身体居然还可以用力量来和我对抗,还真是没想到啊!哈哈。”

“未必是要壮的像头牛一样才能用力量取胜吧!你这样好像在说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的样子嘛!”

“自信嘛···呵呵,这个只要你先试一下就会知道了!”

同时的发力,让原本不动的身体发生了一阵虚影,拳与拳的贴合面再一次的震起了微弱的凛冽,虽说细微,但是那种感觉却像是要把那成空间撕开一样恐怖。

可在这时,另一个人去又向着紫彦背后走去,上一次的行动短短的时间就已经是达到几十米以上,这一次似乎更加快速了,好像是在觉得紫彦追来阻挡的时候,对他要保护的那一边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啊啊,真是麻烦啊!这边扛着又来?可恶!没完没了了啊!”紫彦心里在大喊着对这种麻烦的事情的嫌恶,也只是停留在嫌麻烦的程度上。视线中的那个人快速的移动而消失,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喂喂喂!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如果不把你们打到爬不起来,我会很头疼的!”一抹邪笑背后是绝对的实力。

逐渐开始觉得对方的力量在莫名的上升中,即使是自己也不能小觑。高大男子实在是没有想到已经到了现在,经过了那些攻击的他还会有这种提升,相对的,他也注入力量。“别担心,如果是这样狂妄的你的话,只要我一个就可以把你撕碎的!”说着身体微颤,周身不知为什么凝聚起了透明却如透镜一般的球体,像是大气压缩而形成的致密的气体一般,发出的高频音鸣仿佛要刺破耳膜。

“什么?···”同样的招式的回敬,真是讽刺啊!紫彦只有了这种感觉,高大男子露出了让人讨厌的笑容,在绝对的强力压制下只要稍微有一点松动那都是致命的。就算是最结实的坝垒,可以挡住百年不遇的洪水,可缺少了一颗螺丝钉也会让这座大坝摧毁掉。绝对的专注之时是更不能有一丝松懈,看来对方就是看准了紫彦这一情况才发动的攻击。

似乎是在炫耀,一颗极密气弹飞落远处已经被砸陷二十米深的漫步裂纹的坚实坑地中···“轰~~~”宛如将钢铁炸开的特别声音夹杂着扁碎的乱石冲向了十几米的天空,然后落下,发出了与之形体并不相符的重物落地的响动。

炫耀,极致的炫耀,好像在说这种能量的急缩的爆炸的威力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承受。

是经验上的无法对比吗?高大男子轻蔑的看着他,眼眸中所放出的杀光之时,周身的高密度的还勉强保持在气体状态的球体划出沉闷之声而急速砸来,十几个球体每一个都比实质的铅球还要沉重如炮弹一般的迅猛,朝向紫彦的面部、全身不浪费一点距离与实力,倾尽全部的迸射出足够将地面炸出十几的导弹坑一样的能量。

无论是怎样,一但撤离之后阻挡气弹也会被拳头击中,反之抵过拳头的话气弹也会击中,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一方被击中,双重保险双重陷阱无论怎样躲过,这种同时的攻击都是没有办法进行完美的阻挡住。

有着这样的自信,几乎完美的策略,傲人的速度与力量,在占有一切优势条件下的人,不论是战斗经验和心里分析,还有掌控情况的变化,都是可以说比这样的小小年纪、纤细的身体都要高出很多倍,不是力量上的问题,而是层次上。

急速接近的高大男子,看着对面急速接近的沉着脸似乎要放弃的紫彦,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那样的年纪是不可能与自己平等,单单就是这样的理由,就会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尝到绝望的下场。

可是就在他接近紫彦的前一刻,看到了紫彦冷漠而蔑视的眼神仿佛在看向并不存在的虚无,飞灰落土、毫不在意。刹那间,身体仿佛冻住了。

“那又怎样!”

所谓接触是相对的两个方面,做出运动力的一方和接受运动力的一方,比如说是拳击选手在击打沙袋,神经发出的信号让骨骼肌肉产生了向前出拳的运动力,那么与沙袋相接触的地方就是拳头,动力源点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只是相接触的地方,沙袋会接受运动力的引动而偏移垂直中心而产生摇晃,拳面则是有着沙袋坚硬和重力的触感。可是如果是钢筋弹簧的话,击中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感受到接触面的感觉了,返回来的弹力是接近于原本运动力的最大值的反震,没有做好的缓冲动作的话会受到反冲击的伤害这也是最正常的事。

无论怎样只要拥有强悍的实力能将不可破坏的阻碍击破就不成问题了?自大可笑的想法。

一瞬间的惊愕让他的身体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打出去的力量,可是就算是再怎么发达的反射神经,肌肉与骨骼的动力惯性根本不可能停止,就这样,他直接的接触了····

“轰~~~~~~~~~~~~~~~~~”

十几个不同物体撞击后发出的声音全部压缩在了一起,成倍的声波震动让依紫彦为中心掀起了足足十米的地面表层,在紫彦这边就是这样,可对面,十几个极密气弹所爆发的气旋如同十几条龙卷风一般横在半空如蛇乱舞,可能是因为不同的旋转力与方向产生的磁力场相互排斥,十几条龙卷风整整的遮蔽了半片天空却没有融合和抵消的效果。而在中心位置,被风的强压所禁锢的高大男子,被不知名的物体所阻挡住的时候,他的右手生生的被震的涨红,连同整条手臂全部变成了毛细血管爆裂而让血液横流的赤红,几处绽开的细小伤口正是证实这一情况,伤口很小很浅却又不能止住血液的不断流出,在猛烈的风压下被迫离开皮肤自然的流向,撕碎在了空气中。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狂妄的就是你们了!”不带一丝情感,就像是连一点对他们流露出情感的必要都没有强与弱之间就是这么的简单,实力的证明是最直接的方法,可是高大男子连对方是什么能力都不清楚,就这么的败了。

“少···少开玩笑了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别以为这点小伤就可以打败我!”右手几乎不能动弹,反之用左手挥动,在禁锢的风之强压中一揽而挥去,浩大的龙卷风霎时间销声匿迹。现在不能管那么多了,就算是露出原本的真实也要亲手杀掉面前的人,那句话的伤害相当于否定了他过去曾经过的辉煌一般,自尊与骄傲全部被重重的摔碎的了他的脚下,怒不可遏双眸放出的凶光如子弹一样射来,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将紫彦的心肝挖出来生生捏碎。

但在此时仅仅是在紫彦注意到野兽般的男人离开视线的三秒之后,就在他计算着还可以追的上那个人的刚刚好的时间的时候,地面上已经铺满了无数的圆形及椭圆形、弧形所构成的怪异图案,被一个巨大的圆形所括入,组成了奇特而又富含图像知识的复试几何图形。

不同于中国阵式、不同于古老原驻民族的祭祀神明的徽章更不是由中国阵式演化的分支的结界,排除了这些东西也就只有西方的魔法阵了。“应该就是剩下的那十几个家伙的作品了吧!就算是这样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散开的流光再次汇集与脚下,变疾驰而去。毫不在意那个已经疯狂的人了也没必要去管,因为他的实力,已经摸清了。

还未出地面上的魔法阵,便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可是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行出了几百米远,那个人似乎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而浪费了不少时间。

还算有机会!紫彦心里这样的想着,可是地面上的魔法阵纹路突然升腾起了黑白色的荧光,而在阵相对的天空中竟出现神秘的虚幻,仿佛是在应证着某个时刻,由雾气组成的清晰而逼真却又虚弥的立体的景象,已有神态而略化形体,清新而凄凉,那是一幅战场图像,就算是被洁白的雾气所构成也是一样感受的到那种身临其境的悲壮。

瞬间,身体停下了,没有知觉的停下了,像是意识已经飘离了身体,晃晃忽忽的没有一点真实。“可恶,还是没有能跑出去。”除了追赶那个人意外,还有着一个理由就是要离开这个已经可以认定为是陷阱的魔法阵,之前的那个应该也是,两道落雷的劈下让他在凌寒面前丢尽颜面,本来想要先解决他们的,可是最先找到的却是别人,已经暴露就不用再掩藏,对方会拼命的追赶,所以就不用躲开,全力击倒对手才是最快的解决方法。但,已经知道了和所节省下来的时间还是赶不上那些人制作陷阱用的时间。

“你们··还想来几次啊!”没完没了的隐藏、没完没了的设置陷阱、没完没了的阴人···“你们就那么像做蛆虫才愿意做的事情吗?”

一声怒吼响彻天空,清晰的知道这个魔法阵还在启动当中,就是这样才有破坏的意义。无论怎样,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太多东西了,愤怒,无处发泄的火焰,并不是单单只是设计那些让人厌恶的损招,最大的理由还是被人保护的那一刻自己的自大和另一个人与自己相反的沉着和决断。

“轰~~!”

流光炸裂,爆散起的晶尘铺天盖地,仿佛是将要扯裂一般在这个魔法阵中闪耀起灼烈的火花,浩荡的气波一阵又一阵的扩散,不断冲刷着已经变得丝毫尘土都没有的碎裂大地,风中夹杂着淡淡的白色雾光随着风的流向而不断的被分解消散,天空中的悲壮的景象也随着那股气波而慢慢的变的稀薄起来,好像是被强力的制约住了一样。凛冽,强横的凛冽让整座魔法阵剧动起来,虚幻的纹路的摇曳让空气都变的沉重了很多倍,像是大气压因声波或者地质改变而变重了好多。

强制的禁锢效果在减弱,布下魔法阵的十几名巫师袍的人似乎有些难办的表情出现,低沉着头,微弱的声音连在耳边都无法听得清楚,可是就是这种微弱的声音似乎是某种频率,围在魔法阵的四个方位的四个点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念此混乱之世,受圣天使传达神之言,平息世界之暴动·····”

被强力的力量牵动的魔法阵渐渐变得安定了,像是受到了那围在魔法阵边上的十几个巫师所默读出来却传动空间的声音而变化,天空中的云雾战场再次凝聚化为清晰的立体图像,而那种禁锢身体的重压和意识的分离似乎更加严重,连控制自己身体内的力量流动输送也变的缓慢,空中闪耀起的火花也变的浅薄了。

“····”

“可恶!你们这群混蛋!不要妨碍我!”

另一边,右手明显遭受到了重创的高大男子忍着被自己那种极密气弹所击中的还在剧痛着的身体,仿佛要咬碎牙齿一般咆哮出这一吼声,不仅仅是紫彦在不断的冲击魔法阵,连同高大男子也在将一切的力量释放出来。阵的边缘与阵的中心处两股力量的爆发,连让空气都难以再次灌入,原本在魔法阵区域所禁锢的空间里的空气,被强大的压强进行着不完全的压缩,从细小空隙中逃走的气流也变的与周围的颜色深重的多。

天空的云雾所凝聚成的战场景象再一次的变淡了,影迹摇曳,虚晃再次产生。

似乎是在埋怨着高大男子,十几名巫师被蒙上的头部向边上一甩,好像在啐了一下的样子,但在这之时,他们注意到了阵中的还有一个人,虽说动作稍显缓慢,但是没有那两个人那样爆发,而是颤动着细微的能量脉冲,一点一点的从阵里走向边缘。野兽般的男子,好像是不怕任何的阻碍,无视那些人的禁锢与惊疑的眼神,他的目标始终都是已经看到眼中的猎物。

没有去管高大男子的咆哮,没有去理紫彦的怒吼,对他来说,这些只不过是最后的美味,必须要好好的享用,在那之前,必须要用必要的东西来让自己的兴奋值达到最高处,那样才可以享受到最好的厮杀。

“····七罪之源是为人,人之生命的纯洁被玷污,喜为罪、怒为罪、哀为罪、乐为罪、悲为罪、思为罪、恐为罪,构筑欲望的锁,形成杀戮之‘因’·····”

“嗡~~~”

魔法阵所立起的空间一阵嗡鸣,虚空间出现了多达几十条普通汽车般粗细的巨大锁链牢牢的将魔法阵困锁住,像是要把封在阵中的人所产生出来的影响让魔法阵的剧动强迫的稳定下来,刹那间,提那空的云雾化成的深重的血红,让那已经非常逼真的悲壮战场更添加了一抹血腥,就如同真的在那片天空中发生过那种惨烈无比的战斗,尸体,满是尸体,除了一人以胜者而站立于最高出外,就只有带着浓重铁锈味道的红色,流溢到处都是侵染一切的液体将那一片大地都渲染成死亡的印记,连同天空都在发出悲鸣。

“由‘因’结成‘果’,‘果’为罪之末,经历千万‘因’之总合,构筑无法被神救赎之唯一,一为人,人为罪,罪必罚之。”

天空被莫名染色的绯色之云雾突然间“血洒当场”,弥散出来的如已经腾起到最高的浪潮般的血雾,迅速的铺满大地,整个魔法阵全部被这股血雾笼罩,十米之外,完全变成了无法探知的未知区域。

禁锢依旧还是停止在被巨大锁链捆锁住时的强横力量,可是,像是被稳定住了一般,不再受到那两个冲击力量的波及,而且,天空的云雾中那片“尸横遍野”的战场里,一名身附六枚血色羽翼的**天使一样的人双眸闪现暗色黑光,像是血海中所产生的通往绝望深渊的黑暗的灯火,没有世间所存在的一切的一切,有的只是将要吞没所有的虚无的黑色。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要妨碍我!为什么要妨碍我!你们这群混蛋!”像是曾经的伤痛受到身体力量的冲击增加了无法想象的负荷而导致内脏破损了吧,口中涌出了让人无法分清是鲜血与唾液的混合物,被自身强劲的风压嘶吼着而变的粉碎,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密封的气球,在中心处不断的注入气体之后却没有办法将体内的高压释放出来,到最后可能会让力量逆流而将自己的身体发生爆炸。

只是现在的高大男子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无法察觉了,这样的凭借的蛮力行动,只想从这个该死的束缚中解脱出去,然后把曾经侮辱他的紫彦狠狠的撕碎,即使就这样单纯的理由,在那些人看来也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如何解决敌人,他们有他们的方法,即使友军也在其中,那也可以无视掉,这次的行动的潜规则就是这样,毕竟友军只是友军而已。

“遵循‘默’之使者文书第一章完整复刻本,构筑‘惩戒之刑场’,将所有污秽集中····”

所有巫师从怀中取出一块手掌见方的石板,与那些人差不多一样有着虚幻不清的视觉,但上边的所刻写一般密密麻麻的怪异文字却荡起了如水纹一般的波动,分别自主飘出了他们的手中,一字排开,好像是将书本的页数整齐的排列在了一起,从右至左, 循循渐进的将一切文字全部点亮,就像是串联电路中的小灯泡一样,在点亮的所有灯泡时,有着明显的时间差。

在四面所飘动出来的刻石文本上的文字一次从东部点亮,逆时针旋转,几乎在眨眼之间已经在南部结束了随后的最后一个字。在这之后,四面八方涌动起了黑色的影子一般的物体,似乎是源源不断的地下水溢出了地表,汇集向了已经开始暴走的高大男子和被压制住的紫彦脚下,由一点点的黑色点迹迅速的汇成了深不见底的幽冥泥沼,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触觉,可是心里却已经产生了一种粘稠的恶心,仿佛是有形之物的巨大咽喉,正在不断的让已经灌入口中的食物完全的没入食道里,永远的消化在充满腐蚀性的胃酸里。

“喂!你们这帮家伙想干什么?”被获救的虚影般的两人不禁异口同声,将他们已经领队的人困在魔法阵里,不用想也会明白将要发生的事会是什么样子,因为双方共同的敌人紫彦也被困在里面,如果要灭杀的话,不太可能会有太过针对性这样麻烦的事情出现。那两个人和另一个因为救了他们两个而使自己受了伤的一人会合到了一起。

到底还是不能一同共事,敌对关系的微妙就是在共有的敌人存在时才可以暂时联合,但,在这期间,也会有意外发生。三人准备伺机出手,一方会有与他们不利的情况发生。可是,巫师们并不在意,可以说是完全的无视。

“···接受神谕的天使已经苏醒,受其命降下世间化为屠戮之弑者,让原始之物重归大地化为尘土,让污浊之物彻底净清,让罪恶之念彻底泯灭,让世界重回澄清之境····”

话音刚落,无数的光之锁链从那已经无法再溢出黑色影迹的地面中不规则的刺向了魔法阵里的所有人,犹如被钉子钉上的力感,光之锁链刺破暴乱而战栗的空气全部的打在了被困在里边的三个人,毫无在意的被恶心的黑色所侵染,一点一点侵蚀成了劣迹斑斑。

被光之锁链钉到了身上的那一刻,狂暴的力量瞬间被压制了近一半,强横无比的力量像是已经不是由这个世界所产生出来的自然的规律,肆虐在另一个生态系统中的异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抑制。

“噗!”高大男子猛的喷出了一口浊血,身体中的力量的输出瞬间变的很微弱,整个人就像是要被庞大的气压而压的粉碎一般止不住的颤抖着,肌肉中的能量也没有能可以从强压中分出一点点的力气。可是心里的怒火却有着与外界相通强烈的反差,不甘、愤怒、耻辱,浓浓的纠缠在那丝纤细的自我意识里,慢慢的陈腐。

“扭曲变形的世界,丑陋肮脏的世界,屠戮血腥的世界····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冷漠的笑着,感受不到周围对身体的那种伤害,那已经狰狞的面目仿佛要将一切咬碎的猛兽,疯狂,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为身处在罪恶世界中的孩子而悲伤流下最后一滴泪水,然后,身染尘世污秽的天使手持圣洁之刃在天空之上引入灭世音符,沾触无法再回清净之堕落,被人恐惧而唾弃,被神嫌恶而逐离,哀伤、愤怒、悲凉如同匕首般剜刻心灵,奉上鲜血之痕迹····”

“啊~~~~~~~~~·····”

“轰~~~~~~~~~~~~~~!~!!!!!”

一声咆哮,使得魔法阵一阵剧动,这一情况让所有巫师震惊而微微停下了咏颂石板之刻文,之间中心处的高大男子挥舞重拳不断轰砸地面,每一次挥落时爆发出的气劲都可直冲云霄,无视光之锁链的禁锢,无视地面的幽冥所侵蚀,一次又一次,让魔法阵的动荡越来越大,暴起的巨大声响也是接天炸了开来,似乎想要将封固上的一切全部破灭。

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来自身体内部与外界的强烈压制,每一次轰击都让身上的皮肤崩裂开许多的细小伤口,鲜红不断的溢出,不多时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样子,但是,他还是在笑着,对现在的一切所感到怒极的笑着,已然陷入了癫狂境地。

“····时无时,鸣奏圣歌,泣流不知名为绝望之情感,声若无音,‘静’之沉思为生命而净化而洁白,声若有质,生命之源默诵哀伤已堕入绝望天使之名,为其啜泣、为其祝福、为其悲喊、为其怒指苍天:‘人若有罪,神罚之,神若有错,‘源’赐其罪。不再为神、不再为人、不再为尘土、不再为虚无。所以,先断其因·····”

“可恶!快上~!”高大男子的同伴感觉到了那些巫师的默读已经接近尾声,没有时间可以考虑,使出全部的力气,借由拳的中心处而集中全部力量一点击破,就算是对方有十几个人,那也是为了构筑魔法阵站位四方的阵基,只要打破一处就会破坏魔法阵,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嗡嗡的重声划响空气的粗暴仿佛是千万丈高的巨山在移动,简单而实用,足够轰破一切坚固无比的事物巨大威力,超过音速般让拳风消散而接近光的存在,然后对着那些没有动弹的人群结结实实的打了过去。

“轰~~~~~~~!”

摇动的山体让已经残破产生裂隙的整体再次的分裂,巨大的岩石隆隆的从高处滚落如同骤雨,幻觉般的逆光耀遍半片天空却又与光芒并不相同,与其说是绽裂出来的妖异火花,还不如说成是铺满天际的令人战栗的雷电光海,将大地生生的再次的撕裂开来,一个以圆形整体推移的后留下来的完美月牙空洞,最长的距离有着七公尺多远,总长超过五十公尺,深度已经不能用肉眼描述的距离,血水横溢,空气中满是灼烧过后的怪异味道。

可是,烟尘扬起之后平静下来,那三个人却惊住了,使出全部力量的一击,却没有伤到对方一丝一毫。

像是在构筑魔法阵时魔法阵相对的也在保护构筑者一样,双方建立的互相信任的关系使之互相保护起来,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强硬的突破这一个方法了,逆写程式是在解析魔法阵的构筑“基点”和形成“因结”还有呈现“符码”都是未知的,所以这一条路根本不可能行得通。

而且,他们受到了魔法阵的“反震”的影响,虽然将魔法阵生生的推动,可是代价是整条右臂的几乎炸开,献血淋淋的样子已经不知道那些是肌肉,那些事皮肤,连同骨骼的折断也是清晰的在那几条不自然的手臂上体现了出来,可是,那三个人没有一点的在意,所表现出来的吃惊仅仅只是因为对方的强横无比的防御力,也许一直以来是太小看对方了,现在所受到的伤害不只是大意而引起的。

那些人在灰雾中再次的显现出身影,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给人一种像是在教堂里礼拜的虔诚信徒,对其忠实的信仰矢志不渝一般尊敬,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影响,不会受到任何外物所刺激,就算是自然灾害就在身边发生了,也会有着无法撼动绝对相信的心灵。然后,他们继续默诵···

“····抛开一切‘曾经’之锁,化身最初之名,代神处罚七罪之因——‘原’之祸动。”

声音戛然而止了,一直咏颂的刻文已经永远的停止在了那一时刻,世界显得异常的寂静,风声消失的干干净净,连魔法阵内的不断受到挤压气息也变得好安静,仿佛声音完完全全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没有杂质,没有流动,化成死一般通往最终的结局。

蓦然间,天空的血色战场中,一把沾染血痕的圣光之刃坠入地面,无声的波纹荡漾开来,然后印文所纹刻在的大地无声的分解,支离破碎土石像是由最基本的物质开始悄然离析,慢慢的、默默的、静静的化成最原始最为纯净的状态。

“与‘构筑’相对立的‘解离’?该死!居然是那个教会遗留下来的东西!怪不得主人会那样在意,甚至要我们去与之合作,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原来被推开的两个人没有理解他的意思,露出了满脸的狐疑,可是没有人追问什么,再深究的话,会触动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且,那些事也是不可能会告知这些手底下的人。唯一了解的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做了,也不可能再做什么了,一切的结果就这样定下了。

凌寒眉头紧锁,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可是,光是看表面的东西就已经知道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立体几何图形了,可是天空中的那一画面又是代表什么?倒下的战士的尸体,战马嘶鸣的也终归于血海之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背后长有六翼的女人,双眸暗色幽冥,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魔,可是,在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为什么会有悲伤的神色?明明是面对千军万马而傲然独立的王者,可是在胜利之后所感受到的去不是喜悦。为什么?

借由那些人默诵出来的刻文上的内容,应该是那个女人曾经的经历,天使,是她原来的位置,背后的六翼是她唯一的象征,圣洁纯白的心灵只不过是对尘世拥有七种情感的孩童产生了怜悯,就被抛弃在了下界?原本无比忠诚的自己却被那样对待,无法被人们所敬仰,无法被神所佑护,唯一的归宿就这样轻易的粉碎?

“······”

“开什么玩笑!”被一切所抛弃的感觉,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不同的经历、相似的感受,无论怎么样忘记都不可能忘记的悲伤以及命运的责难。

高空中的天使苏醒了,圣洁之刃已经落入大地开始了真正的净化,然后,飞落人间,将刃再次握入手中绽起万丈烈芒。

痛苦着、哭泣着,每一次溅出的鲜血都有着无法忍受生命消失的迟钝感,赤红的颜色沾染了她的身上,被风吹干又变的那样的污浊,但,她依旧在承受着,这是她应该承受的背叛,也是她应该承受的罪恶。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结果!就是因为那些无聊的想法?就是因为自以为是的清高?让一个单纯像个孩子一样的人变成那总屠戮尘世的恶魔····

强制的压迫,不断分解的大地,还有天使的圣洁之刃,一时间让魔法阵里暴起的光芒化的电光耀闪整片天地,比之阳光还要炽烈,铿锵巨响化成阵阵冲击波动不断传开,里面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有一道血影不断的闪烁,穿梭于那一小小的一片空间里,不断挥落剑刃。可是在那身影的背后,与光芒同化却看得异常清晰的晶体却没有止歇的满溢在空中,仿佛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受那种巨大的凛冽冲击,依旧漫漫飘荡、回转、飞落····

可是心中的悲凉还没有发泄,一股鲜红的液体却已经从嘴角不自然的流下如同满溢在水坝里的洪水一般溢流。痛苦吗?身体被一只陌生的手臂刺穿,害怕吗?血腥的味道直灌大脑,充斥着自己的血液和让自己恶心的感觉是讨厌?还是憎恶?

“哈~~哈~~没想到只是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感觉,就会发现这么美妙的食物存在啊!哈~~哈~~太棒了!你就应该是保护他们的人吧!在这个地方可以保护这么多的食物,你好像也会有可以让我好好享受一下的实力吧!哈~~哈~~可不要让我失望呐!”野兽一般对着食物发出的嘶鸣,有种让人想起千万年前对待生命的最原始的感觉。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弱小的生命注定会成为强者的美餐,在强者尽情享受着食物给饥肠辘辘的胃袋带来充实的幸福感的同时,也在享受着弱小生命的痛苦与惊惧所带来的喜悦。

穿过自己身体流下自己身上的血液的手臂慢慢的退了回去,如同砂纸一般粗糙的表面让那个巨大的创口一次有一次的崩溢出鲜艳的红色和柔软的固体。随着背后的声音平静下来,那只手也消失在了眼前,无力的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却还是摇摇晃晃,仿佛一阵微风就可以将他绊倒,却又像是脚下扎下了根。

痛吗?与心相比,双方都是一样的,凌寒不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也不可能成为什么拯救世界的主角,说不出那些感动人心的话,一无所有的他,有的就只有自己那颗不断苟活于世的心情和疲惫的身体,唯一的两个东西都被重重的伤害了,现在该怎样的选择?是休整身体还是平抚心灵?

“开···什么····玩笑!”每一个字都像是咬碎牙齿一样用力,尽管血液喷涌,依旧吼出了那一声决定,这就是答案。

一道蓝色剑芒撕破虚空,无法认知是从何处而来,但它的终点却是眼前那个白色巨光中的一人,那个挥动圣洁光刃、扇动六枚羽翼的女人,那个天使。

“至少···可以····让眼前的人·····得到幸福!”

这是他心里的决定,伴随着那声心语,“啪”的一声撼动天空的巨响,无尽污浊的电花帷幕浩浩荡荡的落下,像是倾泻而出的用于建筑高楼足可堆积成山的无尽沙土,洒落地面时,暴起如同环形烟火直冲霄汉,巨大尘幕逆卷入天,污浊的黑色迅速的被崩毁碎灭,消失在了茫茫白色之中。

仿佛以魔法阵的范围引发的巨大爆炸,而中心处的异常白色却异常的安宁,褪去一切污秽的颜色,鲜红的躯体在一瞬间被完全驱除,留下的事用光芒所着身扬动的百褶连衣裙衫,不知为何,尽管在周围尽是白色的地方,那一身美丽无比的衣衫却是非常的耀眼,美丽的银发自然的舞动,如同炫丽的银河璀璨放出就连神也不敢瞩目的晶莹。

身穿巫师袍的人们无不用崇敬目光注视着那个已经发生改变的天使,好像并不在意天使的变化,好像是这样才是她真正的面目,现在才是她真正的姿态。他们全部跪倒在地,默默俯首祈祷着,无视身边发生的一切剧动,遵从他们的信仰,无比的坚信着,即使死亡的来临,那也是无法撼动。

望着这一切的凌寒微微的笑着,而他身后的那个人却有些不耐烦的再次的出手了,舔舐着滑动的他人的血液,然后如同利剑一般挥动干枯消瘦的手臂,如同幻影一般的异动迅速向前方的“食物”冲去。也许只是将凌寒看成了“主食”前的点心而已,并没有在意,现在,只是渴望别人的粘稠的鲜血以及痛苦的表情。

但,明明已经弱不禁风的凌寒,却在这一时刻,生生的持住了他的沾满自己鲜血的手冷冷的回答:“再多等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是手中已经爆开了红色也没有流露出意思表情

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绝对会令自己带来与“主食”相同的满足感。野兽男子笑了,也许是希望之后会带来更大的快乐吧,稍稍压抑住了自己那躁动的情绪,漫长的等待之后会有什么惊喜出现呢?这种期待值之后的充实是最让人沉醉的,何况如果没有想象中那般,那么对他也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决定稍微的等一下。

幽冥的双眸已经不见了黑色,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股清澈如同天泉那般灵润而高洁的目光与之前有着巨大的反差,如果说之前的眼眸是堕入深渊的灰冷阴霾,那么现在就是象征光明的星辉,无论在什么地方,那双拥有着炽烈夺目的眼眸永远都会在第一时间刻入视线。

但是,她的泪却依旧没有停止。美丽的面容上依旧滑落着晶露,还是悲伤吗?有着仙雾般飘渺的虚幻,像是上天不愿让最完美的作品展现在世人一样,刻意的蒙上了一层美丽的幻影,但,她的表情依旧清晰,可,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

“‘源’之见证,完结‘默’之使者文书最终章节。”

被由天使身上的白色光芒所吞没的几百米的范围中,原来的魔法阵再次的显现出来,不过这次,是改变原本的黑白色而放出了淡淡的红色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纹路。天空中的凄血战场早已被光辉冲破,而露出的湛蓝天空却被地面的魔法阵印出了巨大倒影,像是由天使所在的那一个地方形成了一个透镜,将地面所隐现出来的唯美图案放大到了天空,然后细化并刻上来了无数已经不属于现在这个世界的异样文字,将一切的事全部的标注了上去,仿佛有只无比巨大的手在不断的描绘图案,又像是古人孤高冷傲在万丈崖壁上刻写书文。

那些人取出的石板已经不再原来的位置了,十六个石板平铺在天使的脚下,并切整齐排列下来的还有淡蓝色荧光板的虚影石块,和实体一般大小且刻着相同类型的文字,一共一百二十块,完美的正方形中只差一块的缺憾由一颗颗点点的荧光逐渐的汇聚、排列、组成了新生的文本,与大部分的不同,是真实的由原子分子形成准确的序列形成的晶石一般的物体,然后随着天空上刻写的异文而同时刻录,最后也同时结束了最后的一个字。

刹那间天空与石板相映成辉放出异彩光华,虚空中清晰的传出了锁链龟裂的声音,看不见的锁链就行是真实存在的一样一条接着一条的发出裂开的声音,然后“砰!”的一声巨大响动,全部崩碎了。

“神之束缚、七罪之原束缚、生命之束缚、信仰之束缚尽皆斩断,以‘源’之名在此立誓:不再唤其名,不再唤其形,不再守为护教天使、不再困其悲凉回忆。终章之名——《寻觅归宿之地》。”

刹那间,“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所有石板全部崩碎,除却那可最后凝结成的若玉般的石板外,其他全部都化成了粉尘而飘散在了无边的天际。未知区域的地方所秘藏封印的刻文原本像是受到了感应一样,跟着全部的崩碎了,像是要从“过去”的“牢笼”中完全解放出来,留下的只有“现在”和不知是否可以得到幸福的“未来”。

“你··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与之结成同盟的那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齐声喊出,亲眼验证了拥有着完美的防御以及召唤天使的超级战力,可是面对现在这样的场面,亲手将可以构筑这个“阵”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完全破坏,难以相信,几乎没有人会这么做,不,是不可能会有人将可以左右世界存在的恐怖力量白白的放开的,那种极致诱惑的力量,无论是金钱、权利还是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将有不可能化为可能的最高筹码。

但,事实就是这样,该放手的就已经放手了,作为阵最为重要的引出相应的“因结”和“符码”的“基点”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是说,将这个阵在最开始的阶段所需要的东西破坏掉,之后的联系所产生的效果和现象就不可能建立起来。

也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吧,所有人都微微的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玉态的石板像是被被召唤了一样回到了属于它的归宿中了,天使的怀抱里,那个代表只属于现在的证明也是他唯一所拥有的东西,然后,炽烈的白色渐渐的消退了,而天空上完结的可以铺满整个范围的巨大的红莹之阵慢慢的碎裂,然后出现了镜面效果,地面上的阵也跟着碎开,然后化成粉尘慢慢的没入了永远也找不到的孤独的过去。

当白光已经收回而露出真实的世界时,已经出现了尸体状的人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没有了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停止了心跳,有的只是绽开的身体和血流遍地的血池;而另一个人,不断的穿着粗气,身上虽然没有伤口,但是,面色明显变的憔悴苍白。

长发飘动,紫彦依旧傲然而立,但是,几乎用尽力量的他,也只能是保护自己在“绝对”的空间里不遭受到伤害。仰望天空中的被圣光眷顾的天使,心里明显的有着无法接受的情绪。

但天使的目光没有与之交会,望着远处,眼眸中还是有着酸涩。

注视到了站立的人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人时,心里也同样知道这个代表什么,无论怎样一股火山爆发般的怒火直接将那些不必要的情绪全部抹杀,碎石溅溢,三道黑影宛如迸射出来的炮弹一样杀到面前,不再是拳头,而是犀利的匕首直刺而来。

紫彦面露一丝麻烦的样子,因为是三个方向一同袭来,不可能只靠侧面进行躲闪和防御,抽身下伏单靠左手抵住那三个人的手腕,本该就此打住而后移重整态势,但对方像是已经知道了一样,迅猛的膝击已经迎来,持匕首的手腕不断的下压将紫彦一时间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面让他没有任何时间和机会可以躲闪。

“砰!”

整个人飞了出去,夹杂着洒出来的深色液体,然后坠落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那三个人有些惊讶,虽说只是面对过,不,应该说连真正的面对面都没有过就被排除在了战场中心的他们,看到紫彦被自己的攻击击倒,身体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样去行动了,一动不动的身体,像是那一击将他最后的力气全部的打散了一样,再也站不起来了。

像是被电流传过身体一样的感觉,有种找到了最后的宝藏的兴奋感,愤恨的怒火、惊讶的情绪还有成功的高涨,复杂的心情互相缠绕交错融合,化成了一股不能自控的冲动,没有用任何招式、没有用任何的力量,像几个街头小混混打架一般拳脚相加,完全没有章法可言,纯粹是为了发泄那身无用的力气。

不过另一边,紫彦依旧还在看向天空上的天使,距离那三个人只有十几米远却并始终没有看过去,单纯的知道那一定是那个人为了他而做出的防御措施,只是虚空中发出了“嗤嗤”电花爆裂的声音,像是什么电子仪器损坏而走漏了电流电压的声音,在下一秒钟,悲催的三个人深深的感受到了屈辱的滋味,眼前的人渐渐的变淡,然后像停电的放映机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而在不远的地方,那个人却好好的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不知道该怎么展现、不知道该怎么去发泄,现在的他们完全的好像被世界给欺骗了,没有任何的真实感,没有行动的理由和资格,连攻击的意欲也在那一瞬间粉碎的干干净净了。

无比羞愤都只能化成积攒的压力,巨大的压力像是巨大的山岳重重的压在了他们的身上并伴随着撕扯般的疼痛撕扯着他们的心。

意识渐渐的迷离,本能的驱使让他们的身体慢慢的动了起来,野兽般的杀性开始蠢蠢欲动,尖锋的犬齿、犀利的爪锋,然后用着自己通过修炼已经超越普通人类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身体,开始了对那一个人的猎杀。

暴风席卷,无数如同刀刃的气锋划破空气所发出的声音急速的逼近,危险的信号已经发出让紫彦的身体自行做出了反应,“呼!”左手狂揽刃风挥向一侧,脚步后移,准确的躲开了被攻击的范围。

刚刚要在已经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中保护自己的紫彦将近消耗了所有力量,不可能再游刃有余的面对任何情况,无论怎样,现在的那三头发狂的凶兽,就算是没有章法的胡乱爆发力量,那也是非常的危险,何况他们三个人与他自己相比几乎是在全盛阶段,就算是手臂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对比而言,紫彦自身已经快要榨干了。

“铩!~~~”地面莫名的出现了几道深痕,而那三个人刚刚止住运动惯性便已经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把地面震碎一样。

“可恶!”粉唇轻抿,纵然是有着多少不甘,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是面对眼前来找茬的人做出相应的反应。可是身体好重,感觉像是每一次移动身体都像是背着沉重的包袱,几次闪躲都是差一点点就被伤害到了,脸上也呈现出了细细的虚汗。

刚才的时候,所发泄出来的大部分力量让心里好受了许多,虽说怒火没有完全的平抚,至少现在理智稍稍的占据了主要位置。还好是对上了**大发的生物,如果还是有着人的理智,那么下场会更加的不一样。只是一直这样下去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不知不觉间开始了强烈的反击,手中反射出来的光线如同汇集的特异镭射,如同两把利剑在于那三只猛兽的利爪开始了激烈的碰撞,一时间电花爆闪,仿佛是电影特效才有的效果,却比那个更为真实和震撼。

身影已经以交错不清的速度开始隐匿在了自然当中了,破碎不堪的地面再次的承受着崩裂后的“余震”,碰撞出来的火花如似残光消陨,笔直的流动了极端的距离便已经不见了。但相比前者,那些已经是成为散去的白色后的余辉了。

结果已经知道了,可是一旦知道之后,是否有着勇气去面对?他的结论是什么,已经用行动来说明了。

即使是面对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面容,自己的那张丑陋的脸又何苦露出来呢?当一切的光明出现之后,留个自己的就只有背影中的黑色,即使是不相识的人,他也不愿意看到那张露出嫌恶的表情。

是诅咒,毫无疑问就是这样,前方的路依旧是迷茫的有着看不清的雾气,每走一步都会只是原地踏步,也许前方就是悬崖,也许是没有终点的环形赛道,可是自己只能是站在起跑线上望着已经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无数人的背影,不能与之通行,连并排行走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事又该怎样去解决?始终没有结果,一直都是。

“呐!现在可以了!”说着,凌寒的身体再一次的出现了蓝色透明的纯净,每一条血管的末端,每一条神经脉络都是那么的清晰,可是在那片纯净进入视线中化成复杂信号进入了大脑时,接受到的不仅仅是所呈现出来的景象,还有深入刻画了的情绪,那种莫名产生出来的憎恶。

在那个野兽男子眼中,这个只不过是第一次看到的少年,没有与他任何的经历,没有与他的任何回忆,心里所产生的东西几乎可以用微乎其微的程度来表达,强烈压抑的嗜血情绪在凌寒说出的那几个字之后,再也忍受不了了,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地狱绘图中的面目,望着眼前的食物流出了口水的样子,他笑了:“好!”

再次出手的时候,凌寒的身体已经全部的恢复如初,露出了正常的肤色,可是没有再次接住对方刺出的手刃,而是快速的奔向远离这个地方的空地,那个已经被深炸出了近二十米的深坑,无论是怎样也只有那里才算是相比而言,保护他们最安全的地方。

仅仅只是一个时差的前后,但是野兽男子没有碰触凌寒的身体,速度没有那么优秀,从外表上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可言,不过,对时机的把握到是非常的恰到好处,让人有种想要了解他到底有没有什么隐藏的能力。如果是白白送来的午餐,恐怕不会有什么食欲或者美味的感觉,不过要是在肚子饿的时候,然后好不容易找到了食物,那种充实心理的满足感会与之前大不一样。

面对那些不会动、白白到嘴边的“食物”那种不劳而获的事情,就算是“吃”掉也会没有什么感觉,所以,跟随着自己的直觉走,以惊人的速度追上了凌寒,带着腐蚀空气与地面的气息,一记重拳挥落。

单单只是挥动手臂所产生的细微的空气变化,距离凌寒还有十公分,他的已经破破烂烂的衣裳与野兽男子的拳头平行的位置,莫名的分解出了一道痕迹,对,是分解,一片一片看似碎掉的布片,一丝一丝的分离了无数的线,再由线化成了灰尘般的点,直到让肉眼都无法看见的基本组成物质让这个“点”完全的消失。

“····”

不仅仅是衣衫,而且还有那一位置上的皮肤,浅浅的凹陷下长约五公分左右宽约两公分的距离的不规则图形,呈现出来的是从满着密密麻麻紧凑的鲜红颜色散发着闪闪的亮晶,仿佛是那一块的皮肤与皮下脂肪以及肌肉同时的消失的感觉,那一小小的区域的空间被生生的抽离掉了。

如果不是凌寒再最后的一步追加了多倍力度让运动力稍稍的提高,那一拳恐怕就已经达到自己的身上了。只听“呼”的风声,感觉不到是沙还是土的灰尘以攻击的正下方爆了开来,一层集中了无数透镜般的物质散开让视觉呈像变得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异常。

被这次的狂风席卷,失去平衡的凌寒直接的冲到了那个深坑的边缘,不能自控的翻滚了好几下才勉强的停止,身上多处出现了淤青,不过这些都不时很严重,勉强的站了起来,但身体还是摇晃了一下,而在此时,左肩后方那块出现的诡异的鲜红色的区域,由损坏的神经传达到的信号让凌寒感觉到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就算是被火烫伤的话也不会出现的那种特别的痛觉,那是燃烧,燃烧后化成黑炭一般的终极物质的脆感和完全的挥发一切不应属于那里的东西。

就算是看到字紫彦和那些人的大战的凌寒发现现在的情况恐怖的有些不正常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一阵恶寒,没有打到就已经伤害到了身体上的部分,面对这种未知的伤害,策略办法之类的东西就这样显得苍白无力,根本是无从下手了,就算是逃跑,论速度也不可能比得上对方,要打斗的话,可能没有到对方面前就已经被分解掉了。

“怎么办?”凌寒在心里问着自己,身上的装备已经卸下,在必要时刻,那个东西可以遵循之前的指令继续执行一切操作,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了,唯一的那个诅咒,也只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东西。

“怎么办?”一个可以与紫彦平等对峙的人自己有可能去打败他吗?一个拥有着莫名的恐怖力量的人自己有可能去打败他吗?即使有着一个选项是“平等对峙”,自己也不会去选择吧!因为那个太不真实了,做梦的时候有这美丽的美好,可是现实就是残酷而真实,自己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东西,现在,大脑一片的空白,从刚才的那种耍帅也最多演到这里了,要怎么解决,一点值得思考的线索都没有,就像是一个人留在了空白的世界,什么都找不到的无法留下一点痕迹。

“到这里应该可以了吧!”似乎看出了凌寒移动的目的,话语中带着“你很天真”这样的口气。缓缓的转过身,一股强烈的威势立即压了下来,像是要全力爆发一样,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仿佛是要迫不及待的享受战斗中所带来的乐趣。

可惜,那个人虽然是这样的想着,可是自己却不可能让他有那种感受,面对那个人所散发出来的压力,凌寒有些无助的开始后移,也许是本能的逃避的一种吧,下意识的移动着身体,想要远离对方。

可是悬崖已经进入了狭窄的脚面的区域内,只要在稍稍的过去一点,就会掉入无底的深渊。不过现在他的这种“逃避”却不是通常意义中的逃避,因为空白而恐惧的他,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解决现今情况的办法,这才是他所害怕的事,害怕之后会发生的最严重的结果。

“来吧来吧!快点来吧!哈哈!”说着,野兽男子大笑着带着越来越沉重的气压而铺了过来。有着毒素一般的危险性的气体毫不吝啬的朝着凌寒涌了上去,带着明显的让地面分解消失的莫名,真的让人很难以接受这是真实的情景。

后边是深达二十米将近六层楼的高度的地方,就算是不直接摔死也会直接致残吧!根本不可能事件像猫一样可以从高处稳稳的落下,双手双脚又没有肉垫,又没有轻盈的身体与像是空腔的骨骼,可以用的办法也就只有躲闪了。向右快速的躲开,并且靠自身的旋转而产生的离心力挥动拳头狠狠的锤向即将落地的野兽男子的背。即使是一点点也好,要把对方的注意力全部的转移到自己身上才能空出时间等待救援的出现。

十分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经过那一次的说明差不多已经过了七八分钟了,可是还是没有一点预兆,说是十分钟,或长或短都不是可以准确的描述出来的,庞大的计算量中的精确成分还没有解开,在时间差中的波动幅度会有多少的差异也是不能用数字来表示的,要说的话,十几分钟出现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四十,而这个结论却是在尽一切有利条件下所做出来的最大值而已。

可是,拳头还没有接近目标的时候,手背的部分上的毛孔所接触到的空气有着无法想象的异常,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野兽男子那个诡异的能力,对方没有对自己的攻击进行防御,可以说是完全用不在乎的方式处理这种软弱的拳头,也证明了那种异常的能力不是他可以做出来的,而是周围一直都存在的力量。

感觉到这一紧急信号,凌寒将挥动的手偏移出了预定的轨道,仅仅是略微的划过野兽男子近身的空气,可他的手印证了凌寒的猜想,四个手指的末端,已经变的血淋淋的样子了。

“哈哈哈哈,怎么了?怎么不打了?”好像是嘲讽一样,尽情的耍弄已经徘徊在生死边境的活生生的“食物”。

无法反击、无法逃离,被屠杀者强迫玩着追赶游戏,马上就要成功逃脱时刻,还会被追上,马上就要死亡的时候,敌人莫名的没有击中自己的要害,不断的反复着紧张、恐惧、期盼、绝望,让自己身心疲惫的同时,还要承受时时刻刻的折磨。

“刚刚的气势哪去了?要想打败我是必须要真实的‘打中’才可以啊!”缓缓的站直身体,侧面对着凌寒露出了一抹冷笑。

“我还不至于那样吧!”无论怎么说,那种可悲的情况换成是现在也不可能发生吧!凌寒心里苦笑着,既然这样那也不能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快速的后跃一步,做出了格斗用的姿势。

没有再听那个人的冷嘲热讽,无论如何都要结结实实的打中一拳才行,听他的话音好像是在说:如果你不能带给我战斗的快乐的话,我就去找那些人的血来填充。这样的意思。

身体微微的躬起,膝盖弯曲一半,身体前倾,整个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收紧的弹簧或者该说成是一颗上膛的子弹更为贴切。这是仿照早上与遥之那一场追逐战所观察到的东西,猎豹一般的爆发力。

然后扣动扳机,“砰”!

虽说是没有声音,但是,凌寒的感觉真实的感觉到了距离所缩短的时间几乎短了好几倍,急速接近的敌人就这样不到一秒钟就可以触手可及的不可思议,然后,扭动腰身,臂力后扬,利用着惯性的以及爆发弹力所产生的力量加上肌肉运动的力量狠狠的向前挥动拳头。

迅雷般的速度,几乎没有时间可以阻止这种奇袭一样的攻击,而且凌寒也感觉到自己的速度是一般人不可能有机会躲闪的,有些势在必得的意思小小的在心里产生。

可是对方没有动弹,这样坦然自若的样子让人觉得没有办法不觉得他会有什么后招,而且另一方面,刺痛的感觉已经在全身近一半的地方发出了警告,也许之前没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受到的伤害是怎样照成的,不过,这回真切的感觉到了··不,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怎样的被分解的样子,每一毫米是怎样被侵蚀的,粗糙的表皮层到光亮的真皮层,然后再到脂肪、肌肉,直到部分露出了骨骼的状态,拳头才刚到达对方的脸。刺痛,无法言语表明的刺痛足可以让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战栗到脱水的情况,已经超出折磨的范畴,比起死亡更让人胆寒的刑罚一般的场景真实的展现在了这片空间,也许不能再用人类这一词汇来代表现在的现在的凌寒了,比起那个,他现在更像是一具被硫酸烧却一般肉身的尸体。

意识几乎迷离,可痛觉依旧没有停止对他的大脑神经的迫害,想要昏睡过去而不能的状态让他经受着双重的折磨,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眼看就要集中了,但,野兽男子,冷笑依旧,瞬间的向前踱了一步,并且以及重拳结结实实的集中了凌寒的腹部,伴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一股气波从他的背后迸射而出,想要把他整个人全部的撕开一样,腹部已经有着击碎平整的石板一般的裂纹,而且侵蚀已经突破了肌肉层,内脏特有的不同于血液的液体从那冲击面中喷涌而出,已经不知道是胃液还是胆汁的颜色了,只知道,无法想象的痛作用在了全身,连一丝一毫的细胞运动都仿佛在战栗而不敢动弹。已经不能说成是一口了,血液涌动的速度不能让身体自然的止住,狂吐的红色像是要把身体内的全部血液都吐出来。可是,自己的那一击却没有击中对方的身上。

野兽男子有些不悦的转过头看向凌寒,这么简单的就被反击到了,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兴奋,只有那一抹鲜红还算是比较有价值一些的样子,重重的再次将拳头挥出。

“呼!”

凌寒飞了出去,被极大的力道推出去后,在空中形成了距离相当遥远的抛物线然后在地上翻滚十几米以上,最终止在了悬崖的边上。

身体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莹,迅速的肌体恢复的速度仿佛是长年累月而恢复的那般自然而毫无痕迹。其速度快的让人难以想象,连腹部的巨大撕裂伤口也变得完好无缺,就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苍白的脸色仿似绒雪。

用全身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完好的身体上也没有了血色,衣衫破损,上衣以及左腿的裤管全部消失了,赤着双足踩在碎石满地的地面。为什么要这样一直的勉强自己?这样的心思让他有些想要逃避,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无论是上古还是至今,都是一样。也许走开真的是很好吧,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可以比,避免开的吧!不用受到这样的痛苦、不用尝受这样的折磨,平平常常的过完悲惨的一声才是最好最幸福的吧····

精神迷离之际,野兽男子却魔幻般的走到了凌寒的面前,右手紧握他的颈部缓缓的上扬,凌寒整个人都吊在了半空中,可他还是没有一点意识。

看着凌寒虚弱的表情,极为不满的眉头紧紧锁住,怒气交加,完全的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的表情。

“看来是我看错了,你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垃圾,只不过是有些骨气的笨蛋,没想到我的直觉会在这里出现错误,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在一个废物身上,可恶!”说着,他啐了一口在凌寒的脸上却才注意到他的身体的特异,“你的力量好像是自我恢复吧。真是实际而没有什么用处的自我保护的能力,在没有资格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这样的能力也只不过是个渣!”

“····什么···?”凌寒在心里回问,把自己锁在黑色中的是什么?把自己困在孤独的世界里的又是什么?把自己封在梦境中的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又是什么?

“说到底只不过是为了保护那些没有的垃圾,那些只会成为别人嘴边的食物的生物,居然为了那些最终只会成为灰尘的东西和一个不能战胜的人对抗的你又该是什么?”

“····是啊!我又是什么呢?”出生之后、迟来的学校、莫名的憎恨以及绝望的别离。好像是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而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没有价值的诞生到了这片大地。是啊!我··又是什么?

“蛆虫!一只天真又自我幻想的让人作呕的卑微虫子,让人恶心,让人连杀死都觉得恶心的没用的东西。哈哈!你··真的很没用啊!哈哈哈哈。”野兽男子狂笑着,快速的抓住凌寒的左手手腕,向边上抻拉变的僵直状态,然后不断的提升力量撕扯,顷刻间就可以听见细微的断裂的声音,皮肤、肌肉还有骨骼都在不断的传出让人胆寒的声音,直到一抹红色渐渐的从中留下。

“哗!”

鲜血喷溢半空化成血雾,一整条手臂生生的被扯断了,连带着残碎的肉屑,血腥的场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可是,凌寒没有发出任何一个声音,像是一直以来持续的痛觉让他开始了对那种感受产生了麻痹效应,已经不痒不痛了。可,事实并非如此,痛依旧还是存在而且无时无刻刺激他的神经,无论是颈部的侵蚀还是手臂上的断伤,都是一样。

他并不在意这个,野兽男子所问的问题一直在他的大脑中思考着,虽然说不是同一个意思,但,现在精神迷离的情况,更让凌寒注意到了这一点,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又是为了什么不惜承受这样的对待还要保护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也许真的像是这个男人所说的吧!原因就是自己的天真与自我幻想。

“怎么了?不反抗了?对自己失望了还是对现在的情况看透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快点求我啊!求我快放过你!像只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不断的亲吻肮脏的鞋子,然后声泪俱下的哭喊着!那样至少会让我开心一下,或许会放过你也说不定。”

“····乞求?像只狗一样····?”沉默着的脸庞终于缓缓的抬了起来,带着阳光一般的笑容与漠视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个无法战胜的绝对的强者,没有说话,只用仅留下来的右臂强制驱使没有完全恢复的力量缓慢的挥向眼前的那个人。

“····”

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痛不痒的碰触到了对方的脸上,用那又一次被侵蚀的拳头,鲜血琳琳的拳印印在了他的脸上而在此的无力的垂了下来。丝毫的力量都是不出来了。生命的终结的临近,那么的快,那么直接,就是这样,不论发生什么,这也是自己选择的事情。天真也好,幻想也好,一切都无所谓!曾经的那个决定,绝不妥协。

“···呵呵···打···中了····”

那一丝气息,让野兽男子彻底的愤怒了。

“轰~~~~~!”

半碎的悬崖这一次彻底的崩碎,一片又一片的石流划向崖底发出的巨响动响在了周围,让现在的连接校园以及原有的避难所的“桥梁”再一次遭破坏,崩塌几近三分之一的地面,影响到每一个所在这里的人。

一阵一阵腾起来的烟雾遮掩了已经塌毁的凹陷,而在那之中,传出了有力的沉闷的重音,一次一次都像是伴随什么液体的喷溢,只是光听着就已经是让人无法想象出那是什么情况,只知道,那一片的地面还在继续的龟裂。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安全,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被刻意让方向感迷失的人终于来到了她想来到的目的地,可是在原本无法看清的世界现在渐渐的变的清晰了。

这里已经不是以往看到过的平整干净的地方,高山崩毁,林木粉碎,而大地也是变的不成样子,像是这里经历了一场长时间的炮战,并不是以前的战争时期的那种对现在来说落后的小口径的炮弹,全部可以说成是导弹一类的东西才能造成的景色,这里不是校园,这里是一个战场,汇集了高杀伤力高破坏力的现代战场。

而那一幕,她看到了,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抓住颈部而高高的离开的地面,手臂被生生的撕扯下来却没有一丝的痛苦,之后拳头莫名的染上了一抹红色好似轻触的感觉打在了对方的面上,最后,那个人怒了,挥起他的身体狠狠的摔倒了地面暴起的灰尘而一直推向十几米远停下,发出了骇人的重击的声音,夹杂着不敢想象的液体喷溢的响动,仿佛是一个人轮砸着巨大的铁锤而不断的砸向浸满油腻的海绵,每一次都会有着触目惊心的预感。

可是那个人还是没有一丝声音,像是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想到这,她的心里竟然产生了小小的悲伤,突破了那层坚固无比的壁隔,从缝隙中倾泻出来了小小的涓流,那么细微却那么的真实,仿佛事情就已经变成了那样,心里不自觉的拼命的想抓住那一微弱的稻草,想要把之前遗失掉的一切全部的找回来。但,越是这样拼命,自己却越害怕得到认证,不知不觉中,那种不惜一切的冲动平息了。相反的,憎恶、期盼、害怕,纠结在心里的三个情绪互相的冲击,因为这样的乱麻,互相的制约互相的不肯忍让,而让她迟迟无法做出决断。

烟尘如期的淡去了,伴着让心里都无法承受的声音,有着希望和拒绝看到其中的真实的违和感,可,那个真实,如约而至。

废墟般的地方,一个凹下去的视觉水平线的偏差区域,一小片溅出来的猩红不断的洒向远处,还有白色的残渣,不同于周围灰白色的石头,那是让那红色也无法全部沾染的碎片。可那个人还是不断的轮砸巨锤般的拳头,一次又一次的击向那个已经无法看清的却流满红色的血池。

“···什····么·····”

最后一次,最后的一次竟然是在那种时候,那种情景,以那种方式结束了最后的话语,也只不过是隐忍着憎恶的语言的“告别”,用最差劲的方式来送别那个看到她“真实”的他,掩饰到了最后依旧还有期待,可是那个期待并不像是平常的人们那样非常的自然的可以发生在自己与所有人的身上,期待的一方有着恐惧,被期待的以防有着憎恨,就这样完全的离开了,从人生中、也从生命中。

“啊~~~~~~~~~!”

心里原有的三种纠结的情绪又强迫加入了一种名为悔恨的毒药,原本已经被那些乱作一团的精神压力影响而无法动弹的身体在又加入“猛毒”,激荡在精神领域的战场全部面临着崩坏的边缘,直到一切完全变的空白的时刻,她已经心力交瘁了。

超出音速的物体划破空气而杀了过去,数量达到上百枚的子弹像是凶猛的猛兽一般想要撕碎眼前的目标。

也许是察觉到了杀机,野兽男子眼眸微微转到那些子弹起始的地方,一名女性,虽说是极致妩媚性感,但是身上腾现出来的杀意却是无比刺冷。

侵蚀,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的恐怖,在所有子弹袭来的五米之时一点一点的全部消失了,就算是上百发的侵入,最多也只不过是前进了一米左右。

四目相对的时刻,野兽男子的目光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屑,因为对面的那个女人的眼中,出了从心间泄露的愤怒外,还有着就是那些在他看来虚伪的泪水。也许是不明白吧,也许是无法认同吧,那些只不过是弱者才会表现出来的形式,流着无用的咸涩的水滴,发泄心里的不平衡的逆境,抱怨命运的不公平,又或者是想让人心生怜悯的无聊想法。

面对远方的敌人的公然挑衅,沾满鲜血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狰狞的面目好像是在描述着自己还没有将自己的心情填满的对血的欲望,仅仅只是一个装模作样的人那一身崩溢的颜色远远的无法满足一样,将新目标转向了远方。

可那个人却已经向这里奔跑,双手幻影般的互相交错各持一把XM8轻型冲锋步枪,刚才的那个动作是快速更换弹夹,两把超过半公尺长度、重量也应该是大于两公斤的重物,非常听话般的任由那个女人挥动,像是已经被驯服的猛兽在她的手中显得十分的乖巧。而在那之后,爆发出的闪光再一次的将所有的子弹打了出去。

特制的子弹、特制的弹夹,一共有着上百发的猛烈,势如破竹般的横扫当场,以肉眼无法看间的速度直扑而去。

来到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他,为了这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人,无论如何都要亲口的说出自己的心里对那种莫名的抵触,还有的就是···道歉,对那一个唯一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无论如何!洛蒂娜在得到了那个答案之后心里唯一的心望。

野兽男子有些不耐烦了,有着苍蝇一般的撩扰无论是谁都会烦闷,加上之前的愤怒,杀意已经无法抑制的暴露出来,对于现代的武器,所有人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实弹与特质的没有致死力的弹头在发射出来、划破空气时所发出来的声音是不一样的,不过那也只是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或者超人般的听觉才能够判断出来的。

而他,不屑那些随随便便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远距离杀死敌人的方便武器,也就不会在乎那些东西会对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威胁,何况没有任何东西会对自己有着威胁这一点是绝对的有自信。

子弹再一次的在他的身前消失了,不,应该是分解了,分解成无法看见的微小粒子,散到了空气中,连同皮肤的触觉也没有办法察觉到。可是那一层铺面而来的弹雨就这样的消失之后,再一次、又一次连续四次的弹雨爆发让野兽男子面前那一层看不见的可以把任何物体分解的空气一点一点的推近,将距离缩短。

“让距离开始缩短,最后变为零距离的攻击?呵呵,好天真的想法啊!”

野兽男子充满诡异感觉的笑,后脚蹬踏地面,宛如一颗炮弹一样径直奔向面前的那个女人,带着想要撕碎对方的狰狞面孔,残忍的狂笑,疯狂的逼近。

最后一次的弹雨在眼前分解过后,心里预测距离已经达到不到十米,只需不到一秒的时间,自己的双手就可以**对方的身体,然后用力的向两边挥动,将她撕成两半。希望总是会朝着对自己好的方向来期待,但是,那两把超过半公尺的特制材质的模型却在那之后迎面扑了过来。

不分质量、不分大小,一但接触,就会全面的分化解离直到消失。一丝嘲讽爬上眉间,更加对那个女人的天真感到可笑。这种攻击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没有真实感,就这样沾染这个人的鲜血,连自己都觉得恶心,像是拍死了一只厌烦的苍蝇的感觉,内里所筑成的一切全部散在自己的手中,即使世界安静了,那股不快依旧还在。

可是,在全部分解的那一刹那,也就是当那些在他周围的分解层到达极近极薄,之时,一把利刃直贯面门,迅雷之速,仿佛将空气撕破,照成短暂的侵领空间的效果,让那把利刃无视分解的层面直袭过去。

当发现的那一刻,野兽男子已经与那把利刃到达极近的位置,由于运动惯性和重力牵引的缘故,他没有办法和时间可以处理,因为太过突然,太过意料之外,甚至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样,迎接过去。

“霎!”

点滴的红色落在了地上,被尘幕掩埋。

野兽男子依旧还活着,而且,从愤怒的样子完全转变成了激动的摸样,血,是他的,额头上的伤口只有短短的几公分而已,从中留下的红色也不会有很多,不过,他没有因此而怒极而发狂,收回之前那些对她的抵触心理,可以简易有效的伤害到自己,无论怎样,至少会比前一个会更有趣吧。

缓缓的转过身,与那个女人一同面对面的站立,距离不到十公尺,可对方的那股愤怒却清晰的感觉的到。也许那股愤怒会让这场厮杀会更有趣吧!这种期待又一次的重生在了他的心里。

带着可以致人死地的气息,冥渊中漆黑色的噩梦,惨白的牙齿露出鬼一般的笑容后,打破了双方保持的短暂僵持状态,化成利爪的手缓缓的在空中划动了一下,携带着腐蚀性的气刃就这样无中生有的出现并急速袭来。也许是为了测试一下吧,加入的力道保持在了一定的范围内。虽然只要注意一些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无视的话,恐怕吃到的苦头会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已经全副武装的洛蒂娜比之前的样子更为夸张,腰间的手雷与之前的那些只是仿制品的模型的感觉有着明显不同的感觉,直接摘下扯出了安全锁,向前扔去,然后炸裂,旋起了强烈的暴风。

没有那种高杀伤力的程度,仅仅是调配了让可视的威力强了一些而不太注重实际的效果,相对来说,这个与烟雾弹或者闪光弹类似的东西只是为了震慑来用。所以两个人都没有离开原地一步,一个是对自己的防御有着绝对的自信,另一个是对自己制造的工具有着知根知本的了解。

巨响预示着战斗的开始,无论谁都会知道这是个绝佳的“开始”的契机。可是,那不是两人之间的“试探”所引起的,遥远的海平面,因不明能量而突然出现了即使是离得很远很远,却依旧可以感觉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怖现象。

被海岸线围绕的分界线以人的肉眼来目测的话,至少有几十公里的距离,那只是个边缘,中心处整整横跨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巨大光之漩涡几乎可以占遍了整个视野,墨一般的黑色夹杂着明显的海水,两者泾渭分明,像是不容于在一起的两个世界中的物质,不管是怎样的搅拌,永远的那么明确自身的独立。

能看的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已经没有办法测量其直径的数值,无论得到怎样的结果,视觉上都有着无法修正的偏差。不真实的感觉,无论是谁看到这种场景都会在心里产生这种不真实,一种强烈的欺骗感。

“轰!”光芒全部冲上天空,像是点燃的烟火一般绚烂,但,其宽度以及暴起的长度都是足以令人胆寒的恐惧。然后什么硬物被撕裂般的声音,无法融入现实的巨大光芒竟然击破了天空一般,进入另一个“层面”,与上方连接起来的大气层湛蓝和亚真空带有着明显的裂痕,而且就这样,如果在地球以外的观测,那种奇幻的光盘也会清晰而凸显在中国海域的上空,可以说成是媲美几个超级台风融合在一起的巨大,却断隔在了那两个空间横截面上。强烈的虚幻与违和感就这样持续了数十秒之后,才完全的消失。

声音代表行动,行动代表真实。听着那巨大到天空撼动的声音时,也是手雷爆炸后烟雾消散的时候。

行动带来了一阵风旋,在“开始”的信号刚刚进入了尾声,侵蚀的气息就已经急速临近,可是洛蒂娜也在那一时刻察觉到了,匕首不知何时归回长靴中,双手变化出的是附在身上的十把自制的仿真手枪,名为“枭语”,迎面便向对面的男人扣动扳机。

“砰砰!!”

仅仅只是手枪的发射力,相比之下或许觉得刚才的XM8冲锋步枪比较有威力,但,事实并非这样,洛蒂娜没有移动,反而正面迎击。“枭语”的制作只有洛蒂娜一个人才可以完成,因为是要应对特殊的子弹所需要的特制。可以这样比喻,就算是世界上最先进、爆发力最强。杀伤力最严重的手枪的威力,最多也只能是这部仿真枪的一半左右。

为什么会这样?野兽男子有些吃惊,依靠感觉,他躲开了那两发子弹,可这种下意识的躲闪却证明了自己的身体对那两发子弹的拒绝。而在下一秒钟,他却发现了自己周围的空气发生了异样,正面出现了半径只有几公分的圆形空隙,而这个空隙正好是刚刚那两发子弹向自己袭来的轨道。

可是没有让他思考的时间,四颗手雷便已经扑面而来,在发现的一刹那,复数的爆炸声合成一个之后,所造成的震动也是成倍增长,一瞬间将他的周围所保护他的腐蚀层全部的崩散,而下一秒钟,无数的钝物般的东西全部沉重的击打到了他的身上,不仅如此,个别的针刺一样的疼痛不断的在全身上下的固定一般的点不断的闪烁着。

在如同发泄恨欲的殴打以及莫名的刺痛,让野兽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短短的几秒钟之后,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被巨大的震动以及声音通过鼓膜影响到的大脑开始运作,将一切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模拟在了脑海里,还有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可是这样一来,一股无力感就这样的产生了,对于源于最根本的本能抑制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是让他厌烦。

可是陷入被动的是自己,在未知的情况未知的袭击,本能带给自己的无视别的什么反击的招式,而是自然而然的圈起身体护住重要的头部和身体,不能让重要的器官暴露在受攻击的一面。

这样的话,无论是行动还是反击,都是不可能轻易的产生的,也许一但站起来就会因为“要站起来”这个过程而遭受最为致命的打击。

可是这份屈辱要怎么办?野兽男子充满血丝的双眼仿佛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一样,将人类全部的负面情感全部体现了出来。

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

暴起的杀气让原来崩散的腐蚀层再次回归,本来是可以自动复原的,不过,经过“主人”的意志速度加速到令人震惊。

察觉到了危险的那一刻,原本要发泄情绪的洛蒂娜恢复了理智,可能是生命原本的关系,生与死的玄幻预感迫引她的神经回归正途,快速跃向旁边,躲开了那千钧一发之际,看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似乎发现了自己已经错过了那一最佳的时机。

就算是愤怒到无法抑制,可是不明的攻击方式还是让他产生了兴趣。

“······很不错啊!即使是瞬间可以撕开空气的超音速程度也依旧会使之消失掉的层面居然会直接洞穿了?你····”

“同样的人。”不带一丝情感的表情,严重的杀芒与即使是现在的这幅全副武装的打扮依旧是不相称的她来说,有着奇妙的美感。没有再多说话,右手挥动便是朝向野兽男子所停住的地方扣动扳机。

一颗子弹与爆出了火花而射了出来,野兽男子冷笑,“就算是可以洞穿,移动的话就不会有任何效果了吧!”渐渐的越来越觉的有意思了。

向前移动用曲线的方式袭向对方,临近之后再用肉搏战的方式尽情厮杀是他最喜欢的方式,但是,身体前行时,子弹的轨道发生了幻觉似的改变,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当视线注意到的时候,那颗子弹已经破开那个绝对的防御般的腐蚀层而击中了他的身体。

子弹没有贯穿,而是单单的打中了而已,然后,“砰”的一声轻响,被击中的左肩的发生了小小的爆炸而引起了强烈的冲击和一片灼伤的痕迹。

“····”有些不太确定的想法在野兽男子的心中产生,没有证实的依据,连击中身体后的弹头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对此,对刚才的情况有种诡异的不真实的感觉。

再次扣动扳机,子弹依照原来指向这边的轨道急速前行,可是,当野兽男子再次移动的时候,子弹莫名的改变,好像是跟随着对方的行动而改变的一样。只是,其真实并不是这样。野兽男子清晰的看到了子弹改变轨道的迹象,是在他移动之前就已经更改了,在自己产生的移动的动向就已经产生了。然后刚迈出一步时停止,而子弹的轨道也在之前的一刹那步入了准确无误的正确之路。

“砰!”

又是一声轻响和冲击,小片的灼伤再次的显现。

即使看清了这样的“真实”又能怎样?莫名的爆炸是什么?轨道可以偏离是什么?不清楚、不明白,这不属于自己的专业领域,费那么多的脑细胞的智力游戏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啊啊,烦死了!就算是有了值得做对手的人存在,这样的不快的感觉真是想要让人窒息。该死、可恶!啊啊啊啊啊啊~~~~!”不论有着什么样的特别,他的心里只有杀死杀死杀死,只有杀死对方,这样的事就不会再出现,就不用再想了。

不用再理会什么轨道的改变,不用在理会是怎样洞穿他的侵蚀层,不用在理会发生的莫名的爆炸,穿过穿过穿过,迎来的子弹就算是全部的打在了身上,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有手上沾上鲜血的**就已经值得了,非常简单的理由。

“看到了!”洛蒂娜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这三个字,就如同表面的意思一样,她看到了对方的行动方式,这也是为什么可以在敌人行动之前开枪依旧可以命中的理由,或许看起来玄而又玄的事情,但是,对于洛蒂娜而言,经过了严密的超军事的自行训练,要说有着丰富的经验也不为过。

简单而又有效的方法,没有多余的动作,只靠本能的反应神经来做出的直觉上的行动是最难以预测,就像是现在直接冲了过来,对方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攻击,上上下下的算起来也上百种,笼统的归分的话,至少也在三种以上。

双枪互相交错射击,在交换的一刹那,似乎碰撞了一下,只是轻微到令人没有办法察觉的程度而已。一口气连续爆出火花十几次,都毫无例外的破开那层腐蚀的空气而击中了对方的身体,并且连片的小型爆炸就这样在那个人的身上渲染了无法辨别先后的焦黑颜色,这回可以看清楚那是淡淡的橘红色的闪过,比想象中组合在一起的爆炸比单一的威力更加的强烈。

但,这些全部无视,野兽男子发出了刺耳的吼叫,手化利剑而破开那些袭来的子弹直刺过去,用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想要刺入对方的身体。

虚幻般的身体,毫无真实感的存在,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真实的小小的爆炸而烧焦了衣服和崩碎了轻甲,依旧可以真实的打中那个看似幻觉的影像,可,面对这样的一个人的急速袭杀,洛蒂娜丝毫没有犹豫,触动某些机关,手枪的枪体以及锁住弹夹握柄同时伸出了锋利而闪光的锋刃,并且很明显的计算出对方的使出的大概的多少动能而双手互抵。

“叮!~”明显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身前响起,毫无以为,那是与自己双枪上的锋刃撞击后的声音,是用人体的手来碰触真实的钢铁所发出的违和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源头所发出的声音。

就如同之前所想象的一样,这一击有着非常强烈的力道,如果不是利用特别的缓冲站位和姿势,让自己全部的细胞都平均的承受了那股力量,恐怕已经被撞飞了出去了。

这下双手都被控制住了,力量上的压制很容易让人没有办法腾出空来再次阻止第二次的袭击,非常的简单,空出的左手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一起行动的,而且腐蚀的气息已经开始聚拢,一切的优势全部的回来了,原因只是这个简简单单的压制。

一瞬间的幻想出了的美丽的颜色已经绽开的时候,自己的左手却在短暂的时刻停滞了约一秒钟,而且全身的知觉像是被抽离了一般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一情况在他一直以来的战斗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只不过是一秒钟的极短时刻,在他看来就好像是一切都将失去的十分充足的一整个人生一样。

“哗!”

鲜红的划溢化成了美丽的流线,野兽男子因受到了伤害而不免的后退了几步,那是身体本能在解开“束缚”之后做出了“逃避”反应,身体上,不,准确的来说是胸前的轻甲碎裂,割破里边的衣衫,露出了长长的血痕。

优雅而流畅的回落旋踢过去的腿,因而离心力而让匕首的刃全部甩出的短暂的固定来伤害对手,刚才才可以割开防御。稳稳的站立后,这一次洛蒂娜迈出一步,该轮到她来攻击了。

利用了对方对自己的不确定性以及不明因素过多,也利用着对方对微观级战斗的厌烦性和无法用理性思考作为解析战斗重要前提因素,对于怪物,“只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代表一切”这种单纯的想法只属于某些个体而已,就算是力量等级相差太多,那么多出的那些东西就只能用头脑理性的完全解析来补救就可以对等这一想法这是很单纯的了,不过,至少有着这个可能性。

“该死、可恶、畜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棒了,太棒了,好讨厌的感觉,好兴奋的情绪,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就这样填满吧填满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敌人主动,野兽男子疯狂的大笑之后,露出凶狠而冰冷的眼眸,已经不仅仅是厌烦的程度,毁灭,将一切毁灭的想法就这么**裸的暴露出来,额头上还有胸前的伤口,在没有在“主餐”的位置的时候会受到伤害这一点他连想都没有想到过,可是现在,现实就这样摆在了他的面前,无语伦比的羞辱感完完全全的展露出来,不止这个,还有那一直期望的战斗还有对鲜血的嗜性全部占据了他的心,没有人的感觉了,整个人整个身体整个灵魂全部堕落成了一只没有理性的因为饥肠辘辘而对食物无比渴望的食肉动物。

行动快如影,无视身体的牵拉而让伤口更深一步的绽裂而强制挥动利刃般的指尖,左右闪避留下道道的残像,连视觉上的速度感都发生了差异,加上原本那一身的不真实,有种无法融入世界的感觉。

可是,五感的计算,气息、空气的感触、凛冽的味道、视觉的差异、危险的音节都在她的大脑里发生着严密的运算,然后做出了这样的结果。不能承受这一击。

对地面的石块、对遮住视线的烟尘都有着相同的侵蚀反应,何况现在是直接将之化成攻击时的利剑可以让真实材质的事物在接触的一瞬间被粉碎掉的恐怖。不能迎击、无法迎击。

“五。”

就算是躲开,敌人也不可能停止下来,野兽男子残忍的咧开了嘴角大笑,影迹在虚空中消失了,不,是超越了普通人肉眼的动态视力,将身影隐匿在了急速的行动中与环境中。就连之前的残像也当成是玩笑一般消失掉了。

环顾四周,皆是违反物理运动的平静,是的,平静,在一个人高速在宽敞区域运动的时候,不可能不让周围所沾触到身体上的东西发生变化,就像是空气的流动,灰尘的漂浮方向,脚面点击地面上的声音和所产生的一系列复杂的结果都没有出现,仿佛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就此终结。

可是那种杀意依旧存在,就在身边不远的地方,无时无刻的释放着想要咬碎自己的警告。

“四。”

“侧面。”毫无疑问的肯定,看的到,看的到,没有任何的偏差。抬起手侧面便是连续的扣动扳机,“砰砰砰··”的多数声音,数颗子弹旁边没有人的虚空中。

一声爆响,挥击而来的利刃将一切爆炸全部承受,并且速度丝毫没有减弱,身形显露随之而来的就是足以致命的杀机。

“叮!”再次用着双手持有的双枪上的刀刃挡住了,可是力道明显的比之前的更加沉重,双手的麻木感从接触的中就已经开始发作了,可是这也仅仅是勉强的挡住而已。

“三。”

然后左手再次挥动,可视的异样刃风明显的在他的手中卷起。

无论是那个碰到都足以致命,可是双手被占用着没有办法腾出空来。那么只有这样了。

角度问题,再次扣动了扳机,因为被强大力量压制只能放出一颗子弹,可那也足够了。击破那层锋刃,然后修长的美腿快速的踢开并抵向一侧将那个强力的攻击再次化解了。

主动权在他手里,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自由的事了,撤力下伏,转身横扫洛蒂娜只有一只脚所平衡的身体,不能有效的攻击只能是被动的防御,所带来的结局只能是失败这一点经历过战争的洗礼的人无论谁都会知道。不能将机会留给他人。

“二。”

单脚弯曲,难以置信的将看起来虽小巧纤细却附着着大大小小枪械弹药的身体跃到了半空中,躲开了对方的那一记可以拦腰截断的重锤。同时翻转身体在一瞬间更换了弹夹再次朝向敌人射出爆炸子弹。即使是翻转着身体,但每一刻子弹都是那么精确的向着对方飞去。

高高跃起,违反地球引力一样的高度直接远离地面十公尺左右的地方,由于子弹距离过近没有像之前那样偏离轨道,然而野兽男子没有想这些,卷动身躯,高速用着旋动的力量产生的异常的离心力,风的流动也隐隐的被迫跟随着,然后向着洛蒂娜渐渐下落的那个地方劈下如同巨大斧头一般的一脚,像是要把空气撕裂一般的刚猛,连同那腐蚀性的层面都没有来得及跟随上来。

“一。”

空中没有着力点,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存在,就算是快要落地,可是阴面而来的“巨斧”却是可以在自己落下之前便可以讲自己击中、甚至撕成两半,距离时间还有一秒,可是这一秒却是决定了胜与败的关键。绝境,空旷的空间中自己所处在这里所占用的这一个空间已然成为了那个听起来毫无真实感的地方,那里,等待下来的出了死亡还有什么吗?应该没有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双手还能做些什么呢?逃跑?求饶?都没有可能的事情。既然是一个人堕入绝境,那么就应该让自己好好的解决,冲破那个名为“必死”的地方找出可以通向这里以外的世界。

最后一颗手雷爆炸了,加上了数颗子弹一同炸起的爆风,迅速的将洛蒂娜与野兽男子的距离从必然的“零”中分离开来。“轰”的一声巨响,那是野兽男子的斧头一般的脚击中地面的声音,巨大的石块炸裂开来像是巨大的炮弹一样飞向四面八方。

“零。”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进了因刚刚的爆炸而冲起的漫天烟尘之中,手枪连续的响动火花崩裂的声音,轻微的爆音将一切的烟尘拦腰截断,之中洛蒂娜在这一刻,挥扬匕首深深的插向了地面被她用关节技扣倒在地的野兽男子。

“哧!”血光飞溢,在匕首**的那一刻,红色液体像是破开地层的泉水一般喷涌而来,染得漫天血腥几乎都变成了这个颜色。

这样就应该结束了吧。致命的一刀已经赐予了敌人。

但,洛蒂娜发觉了有些不对,手中的匕首的前端看是了分解,而且比之前看到的更为迅速,立刻扔掉,在离开手中的那一刹那,匕首像是被古埃及金字塔中的圣甲虫群被啃噬过的肉体一样变的丝毫不剩了。

没有时间在意,虽说吃惊了一下,,可现在不是停留的时候,托着被自己的手雷炸开的暴风和破碎弹片所划出无数伤痕的身体,快速的离开。而离开之后的下一秒,一声恐怖的怒吼声再一次将那个地方炸裂开来。伴着龙卷风一般的尘土飞扬,一股黑煞开始渐渐弥漫出来。像是不受风的流动一样,在那股灰色的龙卷风中无视一切质量矢能向量,仿佛海水一般扩散开来。

一个清晰的黑色人影缓慢的站了起来,是与其周围的灰色以及黑煞都更加的明显的黑色,像是从未知深渊中不断的爬了上来一样的感觉,带着无尽的污秽和罪恶,把一切都渲染成永无止境的地域景象。

鲜红依旧还在喷涌,夹带着黑色的源头的“涌泉”,那就是那股不详黑色的本质,也是将原本洛蒂娜持在手中的匕首销蚀掉的罪魁祸首。

“切断心脉、刺破心脏、斩碎心络,依旧有着来自‘源’头的保护,怪不得,没有已经‘完成’的感觉,在最危急的时刻所产生的应急处理系统的关系,导致理智完全的被‘本能保护起来的方式’所吞噬掉了吗?接下来就是时间问题了。”

说出了这样的话并不是有着绝对的优势可以让这个“时间内”安全的度过,只不过是简单的计算而已,下一次的时间再次间隔五秒,可能没有那个时间了吧,也将所构成的“优势”摧毁了吧。

看到这一切,也该准备概要做的事了。

距离远处几十公尺的地方,那个已经凹下地平面的血池中,迟来的蓝色的光芒正在温柔的绽放着,无声无息,小心翼翼,唯恐怕别的人会发现一样的怯懦。隐藏在黑暗中的孤独弱小的生命,一个为了生活付出了太多太多的生命,对一切的不公的表面上的平淡而实地里却无比的恐惧的那样的生命,不属于自己,什么都不属于自己,连最简单的东西都没有办法留下。

“有着在别人看来是恶魔一样的外表而其内心却是这样的吗?”没有看向那股光芒,因为知道、也因为了解的原因,为了让那心里的莫名的憎恶不再像强盗一样侵占自己的内心,虽然想过寻找办法要将这份绝对一样的强制性扔掉,可是还没有时间可以那样做,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逃避视线而已。“连接心灵记忆的脉络。无论怎样,我都将实现这个结局。”

三秒,只有以看似短暂却足可以改变世界的进行时与未来时的间距,那个人已经猛冲过来,带着可以否定一切物质的恐怖气息,带着仿佛要吞没一切一般的黑色海洋,崩碎龙卷风的强势,如同无限领域的导弹群跟随领航者的带引,唯一的目标只有那个已经被生命命名为“敌人”一词的人。摧毁已经不是目的,毁灭也不是目的,粉碎也不是目的,完全的从这个世界消失掉,连同生命的存在、灵魂完全的泯灭。

“两秒,还是赶不上了。”

余下的手枪共有八部,加上手中的两个一共十部,一瞬间,有洛蒂娜魔幻一般的手挥动而布在了身前的半空中,连同弹夹二十个也一同分布在了枪的后端,均匀的每一把枪后面有着两个装填漫漫的弹夹。有种被看不见的线串联起来的错觉。

“龙神殒命之刃——崩碎的时针。”

“砰~~~~~~~~!!!!!”

所有手枪以及弹夹全部支离破碎了,并不是敌人已经袭杀过来,而是已经无法再用一瞬间这样快节奏的对事件的描述可以说明清楚的事情了,弹夹空了,在空中因无名因素而完全的分解成原来的组装碎片,连枪械也是一样的状态。

这只是伴随着主线中的一条没有必要的支线而已,那一声极度音爆之下,无数子弹几乎一同爆发出来,汇集而成的十支钢铁之箭嗜杀空气一般将所经之路变成了真空之地,明明相聚有着明显的距离,可是,那一地带总是有种异样的清晰与“真实”感,然后,撕裂所阻挠的一切阻碍,全部冲进了那股死亡之海中。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相同频率的互相融合已经互相的撞击形成了回声效果以成倍的增长的力量发出了撼天动地的剧动,刹那间那股围绕在野兽男子身边半径五公尺左右的黑色之海完全的崩散了,而迎面冲来的是洛蒂娜乘着真空地带涌进来的气体的推力,两把寒光之刃持于双手中的她急速的冲向还残留着死亡侵蚀的黑色的敌人怀中。

“零秒。”

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毫无意外的**了他的胸膛,然后狠狠的卷动,就算是手中的那两把匕首的身躯有着消失感,但依旧没有停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痛的吼声从那一声爆鸣之后再一次的惊啸天宇,鲜红的血液像是决堤的洪水狂猛的从身体中喷出,像是无法止住一样的从胸口的那两个被生生剜下来的黑色空洞溢向外界。

必死的一击,无论怎样,在医学上脏器被这样捣碎的话就不可能再生存下去了,大多数的时候会因为脏器的破坏而直接猝死,就算还勉强的还保存生命迹象,那也是有着不可能存活下来的必定。

放开快要全部被黑色腐蚀分解掉的匕首,迅速后退。

但是,就在这时,一记狠命的重击却打到了她的身上,刹那间,身体被一片一片撕碎的触感清晰而真实的出现在了洛蒂娜的腹部,令身体每一个细胞战栗的疼痛让她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完全的掩盖住了被打击到的痛感,伴随着那股强劲的力道,整个人飞了出去。

“咚!”的一个轻声,落在了一块一个高的大石头上,可是距离原来的地方,已经超过了二十公尺。颓废的洛蒂娜在那种剧痛之下一动也不敢动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伤害自己的人没有倒下,就算是收了那么严重的伤,血想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没有办法止住的水流一般向外喷溢,依旧没有倒下,而且还在一步一步的向这边走来。

脚步不稳,看样子也是受到了伤害的影响而让本能意识产生了弱化,但,在那已经可以称之为奇迹的不可能站立并行走的伤势的行为,却真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视线混浊不清了,强烈的剧痛还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身体,没有办法抑制,没有办法停止,只要集中了就意味着绝对的死亡的一击,自己真实的感受到了。

心里的那个承诺已经不可能实现了,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想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心里的那个结恐怕永远的不能解开了吧,伴随着莫名出现的那股憎恶,伴随着对心里被迫驱离的那份心情,伴随着复杂而又混乱的情绪,她淡淡的微笑。

“抱歉啊!只能到这里了,还是没能亲口对你说啊!真是可惜啊!对不起········”

一行暖泪流了下来,在那有着明显的划痕却又娇美依旧的面容上,散着星辰的华光。

阴影遮挡住了照在她身上的阳光,贴附在身体上的如同饥饿的毒蛇一般颤动着的黑色不断的想要伸向那个已经无法动弹的洛蒂娜,虚弱的喘息声沉重而又轻缓,好像是下一个呼吸间就会完全的停止一样没有未来的可能。血液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压力喷涌了,但贴在敞开的胸口一直流溢下来的红色却还在洒落着,只靠着一点点坚毅的本能而勉强存活下来的生命,也成了风卷残烛一样。

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的敌人,带给自己屈辱和厌恶的人,举起了黑色覆盖着的铁锤一般的拳头,然后挥落。

“轰!”

沾染着鲜红的颜色的巨石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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