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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指示

學園王子與校草是同一個人!?

  

「呼~~终于结束了──」

听着象征考试结束的钟声,看着同学们收卷的将辉放松似的吐了一口气。

「嘛,就算这考试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也不至于会累成那个样子吧?」

一旁的星月露出了稍显疲态的表情,并且对着他露出苦笑这么说。

「不不不,这妳就不清楚了。对我而言,累人的不是考试本身,而是我居然得一直做一堆降低我智商的简单题目,努力让自己的脑袋思考一些太过简单的问题可是很累的!话說妳自己不也露出了有点累的表情吗?」

「哎呀!有吗?」

星月看似困惑的歪起头,这个模样看起来非常可爱,让偷偷聆听他们对话的学生不论男女都吞了一口口水。

今天是辉矢高中第一学期期中考的最后一天,也是将辉发生灵魂反噬,随后便被星月和夜斗联手救回的一个月后。

在那之后,将辉和星月再次回到平常的学校生活,夜斗也回到了身体里,正等待着第二学期的到来。

原本应该是要这么平凡的才对──

「竹原同学、松海同学。」

被叫到名字的将辉和星月,分别露出怀疑的表情看向前方。

点到他们名字的班导师冬奈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说:

「理事长在找你们。」

此话一出,同学们就开始骚动起来。

「咦?理事长『本人』要找他们?」

「我记得理事长不是从来没有在学生面前露脸过,也几乎没有找过学生去与他见面。而这次却同时找了两个人‧‧‧‧‧‧」

「该不会是要替他们两人举办结婚仪式之类的吧?」

「咦咦?所以他们在交往的传闻是真的吗?还发展到要结婚了?」

「不不,这种时候肯定会发生某种杀人案件。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的理事长被人发现死在办公室里,房间里是密室,除了理事长倒在地上之外没有留下任何奇怪的线索,而嫌疑犯就是最后被叫去见面的两个人。说到底,那个死掉的人真的是理事长吗?还是‧‧‧‧‧‧」

听到同学们的话,将辉不由得露出苦笑。

正如同学们所说,理事长是个从未在老师和学生们面前现身的超神秘人物。对于将辉来说,她只是个不知为何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怪人而已,直到几秒钟前。

「‧‧‧理事长‧‧‧‧‧‧将辉,你对于这件事有头绪吗?」

「嘛,不管怎样,只有去看看才知道了。」

这么说完的将辉便站起身来,跟着冬奈一起走出教室。于是,将辉和星月跟着班导师走了一段路,才来到上面的门牌写着「理事长室」的部室。冬奈先敲敲门,接着不等回覆就直接打开了门。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办公桌和椅子,但是上面却没有人坐着。取而代之的是,在那张桌子的旁边站着一个女子。

那名女子穿着女性上班族特有的装束,带着无框眼镜,棕色的长发非常整齐的绑了起来,是名给人一种精明干练感觉的女人。

「竹原同学以及松海同学,这应该是我们三个人第一次直接见面并对话吧!你们好!我是理事长的个人秘书,名字叫做浅间英乃,请多指教。」

「理事长的秘书‧‧‧‧‧‧也就是说,理事长本人还是不肯在我们面前出现啰!?」

「非常抱歉!理事长有许多事要忙,不方便直接与两位会面,因此才由我来代为转达理事长的指示。」

英乃在回应将辉那无奈的话语同时推了推眼镜,但是她利用这个动作来消除的一瞬间涌上来的某种情感,并没有被将辉看漏。

「妳是开学典礼时,代替理事长上台致词的那位秘书小姐吧?我是下一届的学生会长候补松海星月,请多指教。至于那边那位就是竹原将辉,喂!将辉,好好跟人家打招呼啦!」

因为将辉看到了英乃的眼神而陷入沉思,所以就由星月代为自我介绍,还顺便对将辉念了几句。

「虽然我很想立刻就说出找你们来这里的理由,以及理事长希望你们去办的事,不过还是等最后一个人到齐了再说吧!」

「最后一个人!?」

就仿佛是在呼应将辉的这声疑问,先前被冬奈关起来的门打开了。

从门外现身的是,留有淡紫色长发和水晶般大眼眸的美少女。

「夕、夕歌学姊!?」

星月忍不住惊呼出声,美眸微微瞪大,将辉则是把头转回来望着英乃,露出警戒的眼神问道:

「把夕歌姊找来的也是理事长对吧!?究竟要做什么?」

但是英乃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打乱了自己的计画。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就开始转述理事长的指示吧:首先是竹原同学和园坂同学,请你们二位去收集目前校内所有学生身为灵能者的资料。并且请务必在今天之内完成!」

「!‧‧‧‧‧‧这句话是认真的吗?对于一个灵能者来说,所持有的灵魂能力不只是形成他们灵魂的,更是在他们心里占了很大份量的东西,同时也是他们最强的秘密武器。浅间小姐妳看起来又不像是对于『灵能者之间除非是战斗,否则不能随意探究他人的灵魂之力』这项不成文规定不清不楚的局外人,就算要我去做,好歹也请说个能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来。」

「是啊!无缘无故的就叫人去搜集校内所有学生的灵魂数据并汇集成资料,,要是讲难听一点的话,这已经是接近于违法的行为了!还得要在一天之内完成,请不要太过强人所难!」

将辉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瞪着英乃,缓缓道出了他的想法。星月也难得的跟着一起抗议,但是英乃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改变。

「‧‧‧‧‧‧说的也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么,就让我把事情一件一件解释清楚好了。

首先,我刚才的发言里完全没有参杂我的个人意见,只是把理事长请我转达的话说出来而已。

第二,理事长会要求你们在一天之内办好,就代表她知道你们有那个能力,并且也相信你们可以在不利用他人资料的状况下完成这项工作。

第三,这并不是理事长下达的『命令』,只是单纯的委托。要是各位不肯答应的话,『我们』就只能去找别人来完成这件事情,而我们又不能保证接下这工作的人会不会拿别人的资料去利用。与其冒着自己的灵魂能力的情报可能会泄漏到别的地方去的危险,我觉得还是由你自己来收集会比较好!

那么,这件事就拜托──」

「等一下!」

将辉出声打断英乃的话。

「妳刚刚所说的『我们』,指的并不是妳或理事长,而是指整个校方对吧?学校打算收集学生们的灵魂资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排位战』。」

「‧‧‧‧‧‧排位战‧‧‧‧‧‧?」

「所谓的排位战,是辉矢高中特有的一项活动。举办时间是每个学年第一和第二学期的期中考和期末考的一个礼拜后,正如其名,是个决定在我们学校里,谁是最强学生的比赛,并且会在结束之后制作出一个排行榜,在比赛上获得前四名的学生,在下一次排位战前,在校内能够享有和学生会、风纪委员会和社团联盟成员相近的优惠,而且四个人中排名越高,所获得的优惠就越多。

要是前四名的学生之中有即将毕业的三年级学生的话,学校方面会帮忙办理申请大学的管道,这种补助非常方便,基本上是填哪所大学都会录取,因此每当到了第二学期的第二次排位战,总是会有许多三年级的强者出来争夺这个位子。

至于比赛方式分为三个阶段。首先是让所有学生在制作出来的大约一整个北海道大的模拟场地中进行生存战的『预赛』,最后幸存的六十四个人就能够得到参与『初赛』的资格,等到参赛者剩下十六人时就会进入『复赛』,当选手只剩最后四个人时就会开始『决赛』。

初赛跟复赛是采取锦标赛的制度,也就是单轮淘汰赛制。要是输了的话就只能等下一次的排位战了。至于决赛则是采取轮番比赛制,每一个人都会与其他三人对战,并且以优胜场数决定排名。

最后是对战规则,比赛中可以使用除了枪械以外的任何武器,只要对方失去战斗能力、陷入灵魂沉睡或者主动投降就算胜利,要是选手在比赛中受到了致命伤的话,比赛就会直接停止,攻击的一方和被攻击的一方都会失去资格,并会有不准参加下一次排位战的惩罚。比赛时间是预赛一天,初赛、复赛、决赛算一天,总共两天。 」

「不准使用枪械是吗‧‧‧‧‧‧也就是说『可以使用灵魂之力来战斗』没错吧!原来如此,所以学校才会想要事先收集所有学生的灵魂资料,要是学生们不小心给对方造成过大的伤害或者灵魂突然失去控制的话,才可以比较冷静的应对,尽可能地把伤害数量降到最低吧?」

将辉用自嘲般的语气这么说,而英乃则对此给予肯定的答覆。

「由于明天就会向所有一年级学生解说有关排位战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在今天就把这项任务完成。」

「‧‧‧‧‧‧话虽如此,不过为什么只有『一年级学生』呢?如果是因为之前就有举办过排位战的话,那么你们在去年以前也有委托过其他人做这件事吧! ?为什么要我去搜集『全校学生』的灵魂资料呢?」

「这是为了预防有转学生、交换学生,以及『某人的灵魂在本质上发生异变』的情形发生,对于我们的立场而言,不确定要素当然要尽量减少。」

不知道为什么,将辉总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英乃所说的『不确定要素』,但是在他露出干笑前,就想起星月也在身旁而紧急停止动作。

「那么,就请你们出发吧‧‧‧‧‧‧虽然我是很想这么说,不过园坂同学,妳看起来似乎有话想说呢!」

随着英乃的话,将辉和星月一起回过头去看着从一开始到现在完全没有说话的夕歌,只见她板着一张脸,眉头紧锁,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出不安和担心。

接着夕歌就用有点生气的语调说:

「真没想到学校会在排位战前收集学生灵魂资料的传闻是真的,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些无聊的学生在乱传而已。而且,为什么这次的排位战没有停止举办?难道你们忘了五个月前的『染血祭典』吗?有那么多名学生受伤,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引起伤亡的比赛居然还打算继续举办!?」

「!?染血祭典!?五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应星月这句话的,是一脸平淡表情的英乃。

「五个月前,有三年级学生为了抢夺排位战的前四名,在预赛中偷偷设置陷阱来瘫痪他人战力,却不小心引起了『灵魂爆炸』,导致当时参加预赛的学生里面有七十三个人受伤,其中更有超过十人伤重不治。当然,那名设陷阱的学生已经被我们强制休学,但还是不足以弥补学生们心中所造成的阴影也说不定。」

「什么?竟然引发了那么严重的事故?那为什么政府没有强制介入,并要求停止举办这项活动?要是那么严重的意外再次发生的话‧‧‧」

「政府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妳說什么──!?」

「正如妳所推测的,要是政府知道我们有排位战制度,并且还发生过如此严重的意外的话,或许就会以正义之名强行介入,甚至有可能会把整间学校废校也说不定。但是,不只是政府,就连媒体或社会大众都不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我们有某种方法,在学生毕业时把有关排位战的记忆消去,这么做也能帮助学生忘记在排位战时发生的不愉快的事。」

「别、别开玩笑了!说什么能够消除学生的记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做代表着什么?你们消除的不只有他们的记忆,更是包含着他们活用灵魂作战的『经验』,也就是他们的『灵魂』啊!这么做已经是在摧毁学生们身为一个人最为珍贵的东西了,这种道理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懂不懂啊!?」

星月讲到后面的语气已经变成在责难了。但是英乃还是没有被她的强势给压倒。

「那么,我想请问妳。松海同学,如果因为我们的学生拥有比起他人更为突出的能力使用经验,而被政府挖角去当佣兵或者某种道具利用的话,不是会比现在的状况糟糕许多倍吗?比起被政府抓去当免费的实验品,我们认为还是由这边主动让学生不再记得这件事更能保护学生们的安全。」

「什、什么‧‧‧‧‧‧?」

星月被说得哑口无言,她已经想不到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荒唐至极的理论了。

「──那么不要举办不就好了?」

出声的人是,从刚才开始就陷入沉思的将辉。

「与其搞出这么多麻烦事,还不如学校本身就不要举办什么排位战,也不用处处背着政府行事。但是你们却让这实际上是完全违法的比赛继续举办,这就证明了你们有某种即使犯法也要让这排位战继续下去的理由在对吧?

而且,刚才浅间小姐妳所提到的『模拟比赛场地』、『消除学生记忆』等东西应该不是请真的学生或老师帮忙,而是使用了多年前黑市开发出来的『灵魂纪录器』吧?那种能够将人的灵魂能力稍微抽取一点便能永久使用的机器虽然方便,但是先不说是否违法,光是伦理道德方面那机器就将其全部推翻了。

再者,你们知道了传说中的『灵魂爆炸』是真的存在,却没有将消息泄漏出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美好的理由,大概就是不希望学校的名声变差之类的吧!

这所表面上看起来无可挑剔、完美无瑕又光鲜亮丽的学校,实际上却藏有许多不合理又处处考验人性的制度。这个地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 」

将辉的发言中处处充满了明显的敌意,并且从他的身上传来了如冰块般凛冽无比的怒火,让星月和夕歌都不敢再度开口,现在她们不用细看也能知道,将辉的眼中早就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所谓的灵魂纪录器,就是把某个人的能力稍微抽取出来,并且将其增幅到无限大后储存在机器里的东西。之后只要机器没有损坏,就可以不限次数的使用那种能力。

但是其价格当然是非常的昂贵,并且一台机器只能记录一种能力。而且这种行为想当然耳是违法的,所以这种机器目前只有在黑市之间流通。

至于所谓的『灵魂爆炸』,则是一种近似于都市传说的产物。据说当灵能者同时受到生理和心理上都足以另一个人崩毁的沉重打击时,灵魂之力会化为一个巨大的能量团,并且爆炸开来。

由于灵魂之力那时已经变成实际存在于现实世界的能量了,所以就算是没有灵魂之力的普通人也会被爆炸波及,所以在某方面来说,这种情况比灵魂反噬还要严重。

但是,想要在同时造成足以另人陷入反噬的绝望,还要给予物理上的打击,事实上是非常难以执行的。目前为止也没听说过有人亲眼目睹过灵魂爆炸的发生,所以相对于灵魂反噬,灵魂爆炸才会仅止于都市传说的程度。

再加上有科学家提出灵魂之力并不是真正存在于世界上的力量,因此无法影响到一般人的论点,导致灵魂爆炸的一切消息都被部分人士认为是捏造,就连政府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也非常的暧昧不清这点更是助长了这种观念。

不只是灵魂纪录器,就连灵魂爆炸都实际发生了,可是学校还是打算隐瞒一切并照常举行排位战,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非得这么做不可的理由在。

将辉瞪着英乃,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能让他接受的答案。

但是英乃却,不知为何绽放出明确的──笑容。至今为止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责难都完全不会改变表情的理事长秘书,就好像是一直在等将辉的这个反应一样。

「这所学校确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在许多方面上也一直在钻政府和法律的漏洞。但是,这个就是我们反抗这个政府、这个社会的方式。我们跟『那个组织』的行动方针不一样!」

「!!!!!」

将辉的脸上无可避免地出现动摇,在星月和夕歌还不理解他究竟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时,将辉已经先一步厘清英乃这句话的意义并得出问题的答案了。最后只剩下──

「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这所学校,是不是『我们』的敌人?」

「对于这个问题,理事长的回答是『现阶段而言,这间学校可以保护你们。不过要是哪一天你们觉得时机已到,就升起反击的狼烟吧!』。」

「‧‧‧‧‧‧呵呵,是吗?我了解了。」

不知不觉间,将辉也露出了笑容。但是跟英乃那种神秘的笑容不同,将辉露出的是宛如好斗的猛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而自然展现的,充满斗志的冷酷笑容。

接着,将辉就转过身对着另外两人说:

「那么,我们就快点展开行动吧!我跟夕歌姊负责去收集校内所有学生的灵魂并汇整成资料,星月就先在这里等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啊!等一下──」

将辉说完就拉着夕歌走出理事长的办公室,也没有给星月问清楚来龙去脉的时间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外了。

「真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的将辉怎么老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再试着自己一个人独立解决所有事啊!?」

星月有些生气地鼓起脸颊,不过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她在看到将辉恢复成平常的那副样子后,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那么,最后是松海同学。理事长有些话只想要转达给妳一个人听。」

但是英乃的这句话让她美丽的脸孔再度开始绷紧。

另一方面,将辉与夕歌出了理事长办公室后,就被双手抱着胸前站在门口的冬奈搭话了。

「怎么样呢?竹原同学,不!将辉同学,你的答覆是?」

「我接受挑战!」

冬奈与将辉都低着头,因此看不清表情。但是下一刻冬奈就抬起了头,露出美丽的笑容说:

「要加油喔!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做老师的我都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嗯!谢谢老师!」

将辉也回给她一个帅气的灿烂笑容,这反而让冬奈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颊,然后将辉就继续拉着夕歌离开了。

一路上,他们俩人都保持沉默,直到走上了一般学生不会上来的顶楼。通往顶楼的门当然是锁着的,但是将辉把手放到锁上,已经有点锈蚀的铁锁就被轻易地扯开了。所以说这种地方还是需要电子锁比较安全嘛──这么想的将辉打开了顶楼的门。门外有一整片的蔚蓝天空于眼前扩展,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心情欣赏风景。

「那么──差不多该老实说了吧,夕歌姊?在我与星月和浅间小姐对话时,妳几乎完全保持沉默的理由。」

将辉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转头看着保持沉默的姊姊。

(各位好!这是一个不太完美的章节,这一章就只是一直在叙述事情而已,真是非常抱歉!下一章是夕歌对将辉传达自己的真实心意的故事,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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