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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重神社

在下符华请多指教

  

月华如纱,为大地母亲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夜妆,点点繁星点缀着黑宝石般的夜空。司夜的女神似乎不忍心见到凡间的孩子们在这无尽暗夜中迷路,清冷的月光总是显得明亮些。

传承了千年的神社终究还是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华丽的装饰在时间的作用下锈蚀。被时光所掩埋,被世人所遗忘。饱经风霜的神社,无人管理的神社,在这夜色中摇摇欲坠着。晚风吹过,带起片片樱花,在这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今天,距离符华和晨曦从葬剑谷出来已经过了三天了。

三天前,符华他们从葬剑谷出来时,原以为会回到太虚山,最不济也是太虚山附近,但哪知是在一片海洋上空。

在四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身处海洋可不是个好情况。幸亏距离他们的目的地——极东之地不远,不然他们回来得有的麻烦了。

再次踏上长空市的土地,仅仅只是三天的时间,这里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空气中的崩坏能强度较之符华离开时又浓郁了几分。

没有惊动长空市中游荡着的死士和崩坏兽,当初离开的时候,符华其实是报着让琪亚娜三人锻炼一番的想法,所以一路上才有那么多场战斗。

当然这又是在琪亚娜她们知道自己队伍里有符华这尊“大神”存在的情况下,不然在“逃亡”的路上,谁愿意没事找事的和这么多死士的崩坏兽打啊。

本来重新回到长空市的时候,符华还以为晨曦会带她去城市的哪个地方,但谁知,最后却是在一个郊外。

清新的空气不似城市里那般“富含污染物”,在高楼林立的都市附近,能有这样一片“净土”,实在是出乎符华的意料。

踏过参道,穿过鸟居,入眼的是一座神社。

古老的神社虽然有些残破不堪,但从灰尘的积累程度来看,似乎有人在最近打扫过。

青石铺成的路面也没有杂草遍地的情况。

“八重神社。”符华反复咀嚼着这座神社的名字,似乎打算从记忆中翻出什么,至少要找出那来着晨曦身上的,莫名的熟悉感。

自从进入八重神社,晨曦的一切举动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似乎不想惊扰某人的沉睡。

轻车熟路的,晨曦从神社里的某个房间里拿出了一个扫帚,然后默默地打扫着神社的地面。

那熟练的样子,似乎已经做过无数遍了一般。

神社前其实并不大,莫约半个小时,晨曦便将落叶和落花扫成了一堆,收拾到一旁的袋子里。

将工具放回原处,开始拿起抹布擦拭赛钱箱和摇铃。做完这一切后,晨曦来到符华面前,摇了摇手。

“回神了,符华,这座神社应该还不能把你吸引到这种地步吧。”

“不,只是……算了,没什么。”符华一开始打算似乎说什么,不过后来还是咽了回去。

没有再追问,绕过八重神社的屋子,晨曦带着符华来到神社的后院,一棵莫约两人合抱粗的樱花树矗立在后院的中间,那散落的樱花在月光下闪着莫名的光芒。

樱花树旁,则有一位少女,似乎是这座神社的巫女,樱色的长发与樱花如此相衬,头顶上长着不同于人类的兔耳(?)。但是绕到这名巫女身前,符华才发现,她被一柄太刀,穿胸而过,钉在了樱花树上。

染血的灵刀在这夜色下散发着妖异的光彩。

在刀的末端,有一个纯白色的法阵,与树干上的另一个法阵相呼应,似乎在封印着什么。

“这位是……”

“八重樱,如你所见,这座神社的巫女,五百年前因为被崩坏侵蚀了意识,被你封印在这里。”看着被封印在树上的八重樱,晨曦的嘴角勾起了温柔的笑容。

(被我封印的?)符华在心里嘟囔着,很明显,这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她所做的事。

其实之前她就想过,如果遇到这个世界的她该怎么办,所以符华才会去太虚山看看会不会遇到这个世界的她。而现在,这可能是符华与这个世界的她第一次接触,尽管只是她下的一道封印。

“既然是‘我’封印的,那么就由我解开吧。”符华在“我”上明显用了不同的语气,以此来区分她与这个世界的她,尽管符华并不确定晨曦能不能听懂她的意思。

没有什么咒语,没有什么手势,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准备。符华将手放在刀柄上,纯白色的火焰从接触处燃起,然后慢慢覆盖住那两个阵法。

不一会儿,那法阵变如同枯木一般,被火焰焚烧殆尽。只是就在两个封印法阵消失的那一刻,一阵银光散发出来,笼罩了符华和晨曦二人。

解开了封印的灵刀慢慢的从八重樱的胸口,就像是被人握住一般,被拔了出来。失去了灵刀支撑的八重樱却没有滑落,而是如被封印时一样,靠在树上。

闭着的双眼,似乎只是睡着了。

………………………

八重村,位于日本信浓的一个小村庄,以八重家的八重神社为中心而集聚的部落,而八重樱便是这个神社的一名巫女。八重村里有一个习俗是向“神明”献祭处女来祈求降雨。

文正七年,八重村久旱不雨,于是村民以上次献祭的少女并非处女为由,请求以巫女之血再次祭祀。于是八重樱的妹妹——八重凛被选中了,而主持祭祀的正是八重樱。

八重樱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妹妹被献祭给所谓的“神明”,于是打算带着妹妹逃走。但哪知自己的妹妹早已被八重神社的神主,她的父亲给调断了脚筋。

祭祀之日,八重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绑在祭坛上。尽管被如此对待,凛还是微笑着要八重樱保护好村民。

按计划来说,这场祭祀可以顺利进行下去,毕竟没有什么阻拦了。但这一切,却被突如其来的两人给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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