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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若堕身为魔,谁来拯救我

在下符华请多指教

  

八重村已经没了。

村民转化的死士被符华的飞烬玄灵烧成了灰烬,村庄也在烈火的焚烧中化作做历史。

八重村的情况并没有对八重神社产生什么影响,毕竟二者相距甚远。神社依旧是那个神社,相比符华和卡莲离开时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庭院里的那颗樱花树似乎落了不少樱花。

卡莲让怀里抱着的八重樱平躺在了榻榻米上,昏迷中的八重樱眉头紧皱,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噩梦。

“赤鸢仙人,樱她这个样子,能恢复正常吗?”卡莲也知道自己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已经律者化的人怎么可能能救回来,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位守护了神州五千年的仙人一定有什么办法,不然也没有必要带八重樱回来了。

(又是这种情况吗?)符华暗暗想道。

“把可以把你的意识送到樱的意识那里,如果能消灭樱体内的崩坏意识的话,应该就能恢复了。不过,樱身上现在还背负着八重村的怨灵,我没法保证你的安全,如果意识死了的话,你就真的死了。那么,你的选择呢?”

符华解释完便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卡莲会做出何种选择。

事实上,卡莲现在对于八重樱的感情十分矛盾。一方面,八重樱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另一方面,八重樱屠村这件事让八重樱和她完全站到了对立面,因为她是卡莲·卡斯兰娜,是人民的护盾,尽管屠村可能是律者意识做的。

所以,为了救会八重樱的意识,值不值得搭上自己性命,这是一个问题。

理性的来说,其实她们完全可以趁八重樱昏迷的时候将她杀死,毕竟律者这种生物还是死的比活的更加安全。但是人毕竟不是一种完全理性的生物,不说卡莲和晨曦,让符华来做选择,她肯定是要救回来的,毕竟……那种情景她已经不想再经历了。

“我来吧。”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晨曦说道。

卡莲看了晨曦一眼,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要为这位萍水相逢的巫女豁上生命,她记得就是这个人把她带到八重神社的。但符华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而且如果她知道卡莲的疑问的话,肯定会告诉她是因为爱情。

“可以,那你躺在樱的旁边吧。当然不躺也行,找个舒服点的坐姿也可以。”

金红色的图腾在符华的身后凝现光芒笼罩了八重樱和晨曦两人。

…………

“哈~哈~姐姐,我跑不动了……”

“再坚持一下凛,我们就快到了。”

“姐姐你自己逃走吧,我不能拖累了姐姐。”

“不行,姐姐是不会丢下凛的,说好了要一起看樱花,一起去大城市看看。怎么可以在这里放弃。”

“你们还想跑到哪里去?”

狭窄的小树林里,几个凶恶的村民围着瑟瑟发抖的八重樱和八重凛两人。地上点点碎碎的树荫就像是两人内心的阴影一般。

“樱,你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你竟然带着祭品逃走——你,将凛的脚筋挑断,这样救逃不了了。”神主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父亲大人!不要啊,父亲大人!”

村民没有理会哭喊的八重樱,默默的将八重凛的脚筋挑断,而在这个过程中,凛的脸上全程挂着微笑。

熟悉的祭坛,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言语。

没有人知道这一幕八重樱经历了多少遍,一遍?两遍?十遍?还是百遍?总之从她消灭了山了的那个妖怪之后,就莫名的来到了这里。本以为只是一个梦境,本以为在这里能够拯救凛,但是一遍遍的,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樱,你还在发什么呆,快动手!”神主再一次催促道。

八重樱缓缓地抬起了手里的灵刀,看样子似乎是放弃了抵抗,而看到这一幕的神主嘴角也挂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但是突然八重樱将手里的灵刀刺向了神主,毫无防备的他就这么被灵刀捅了个对穿。做出这一切的八重樱露出了病态的笑容。

“呵,呵呵,哈哈哈。对了,只要把你们全杀了,那么……就没有人阻止我带凛离开了。”

话音刚落,八重樱便变成了现实中那个屠完八重村时候的装束。

血红色的妖刀斩出,站在祭坛旁边的人便如同割倒的韭菜一般倒下。这一次,倒下的村民直接转化成了死士,嘶吼着扑向了其余的村民。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村民,一哄而散的逃离这个祭坛,但是只是普通人的他们哪能比得上进化过的死士,更别说还有个八重樱在虎视眈眈。

双刀死士的双刀连斩,快速的收割者生命,镰刀死士也不甘示弱,一刀便是一大片“韭菜”倒下,死士射手则是瞄准那些跑在最前头的村民,阻挠着其余村民的逃跑。

所有的村民都在逃跑,只有一个人逆着人流走向八重樱的方向,村民们没有看见他,死士似乎也对他熟视无睹。他就这样穿过人群来到了八重樱的面前。

八重樱没有想和他谈话的意图,在现在的她眼中,只有凛和阻挠她带凛离开的人,虽然奇怪为什么死士没有攻击他,但这并不妨碍她来动手。

八重樱的刀很快,快到晨曦只能靠身体本能才能勉勉强强的防住,因为八重樱对身体的掌控已经到了一种细致入微的境界。

“喂!你醒醒,你这个样子觉得不正常!”

连续接了几刀,晨曦发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只能够被动挨打,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正常?我很正常。阻挠我和凛的人都该死!”

八重樱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一边加快。

“那么你转回去看看你的妹妹,她希望你这么做吗?”

八重樱转过了身去,她并不怕晨曦会偷袭她,如果他真敢这么做的话,那就会发现偷袭根本没有用。

这个时候,祭坛周围已经没有活的村民了,或许有些逃掉了,但那也只能是少数。

八重凛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突然觉得,今天的姐姐好陌生。

“姐姐,你在做什么?”

八重凛那像是看待陌生人的眼光狠狠刺激到了八重樱的内心,手里的灵刀也滑落在了地上。

“不,这不是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八重樱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上面没有一丝血迹,但是八重樱却觉得充满了村民们的鲜血。

“啊!!!”不祥的黑雾从八重樱的身上冒了出来,看起来这黑雾似乎就是使得八重樱性情大变的原因。

失去了宿体的黑雾最终在祭坛凝结成了一只狐狸的样子。

“没想到你对这个叫凛小女孩执念这么深,竟然能把我赶出来。”

狐狸站在祭坛上,似乎很惊讶刚刚发生的事。而失去了黑雾的八重樱也变回了原来的那套巫女服。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哈,我绯狱丸最喜欢的就是将别人珍视的撕毁在他的面前,既然你这么看着这个小女儿,那么……”

绯狱丸叼起了祭坛上的八重凛,一口吞下了肚,而在被吞下之前,八重樱看到八重凛冲着她的微笑。

“不!!!”

比之前更加不祥的气息,笼罩了八重樱,站在一旁的晨曦被这股气息惊得倒退了两步,而绯狱丸也做出了战斗的样子,他能感觉到这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力量。

(对不起,师父,我可能要食言了。为了她,我愿意堕身成魔。)

现实中,符华眉头紧锁地看着被黑气笼罩的八重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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