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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农村小伙的命运

  

去了慢班以后,见识到不同的学习环境,同那些不努力学习的同学混在一起我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母亲也确实如她所说再也没有管过我在学校的事情,然后,课堂上看小说,睡觉,抄别人的作业,考试作弊…。成为家常便饭,我知道自己在老师眼中已经不是好学生了,所以再没有人约束的情况下我越发的破罐子破摔了。

生活还在继续,内心的却越来越迷茫,我从未想过我的命运在我无意时的决定中彻底改变了,直到临近初中毕业选择学校。

那时候不少技校来学校发传单招生,同学们跟本不知道其中的本质,加之有老师的大力宣传,慢班里有一部分同学提前了一个月进技校读书。之后剩余的一个月,生物,地理,体育,电脑课等等,只要是老师们认为无用的课程全都换成了语文,数学,英语课…。是的,所有初三的老师都希望有一个好的升学率,想尽一切办法让学生记住那些知识。而对于那些升学无望的学生,班主任则单独找到办公室淡话,我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珀主任叫到办公室的,只记得那时的谈话至今犹为清晰:

“欧守燕,你对于升学有什么打算吗?”班主任很温和的问我。

“考得上高中就读,考不起就不读书了。”我还以为他又要训斥我,没想说的是这事,想也没想就把母亲回答我的话说了出来。

“说实话,以你现在的成绩,考高中有点难,你想过沒有,你才十六岁,那么小,如果不读书出去干啥子?”班主任似是婉惜的反问我。

“不晓得”内心确实不知道,想着就这么混着吧。

“你还小,不懂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没得任何技能的人,找工作是很坚难的。你的成绩你自己也晓得,其实选一个技校学一门技术对你来说更好,而且技校还是包分配工作的,这是前段时间所有来校招生的中专学校的宣传册,回去跟你父母说一说,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想好了跟我说,等几天可以安排先去参观学校。”

想了想班主任说的不无道理,村里以前跟自己要好的两个同学初二都沒读完就缀学去打工了,找不到工作去学制衣后才进了工厂上班,现在听说工资很高。“好,我回去问一下,要是考虑好了就跟你说。”顺手接过宣传册。

“好嘛,要上课了,你先回教室。”见我差不多被说服了,班主任终于放了行。

比较要好的几个同学见我被班主任叫去,都好奇的跑来问我什么事,我照实说了,其中也有一个也是跟我一样被班主任叫去过,随后几个人讨论着到底要怎么样选择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后来都觉得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还是想回家问问父母再说。

回家与母亲商量,她问过父亲以后同意我去上技校,她说她与父亲在外打工的那几年,没有技术,只能在工地上做体力活赚钱,工资也不高,还很危险。我能学一门技术傍身以后不用愁。我知道母亲对我虽然很失望,但毕竟养了十几年,有很深的感情了,还是希望我以后能过好。在这个时候,我恍惚中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做错了?却选择了逃避不敢去深想。

在众多学校中,我选择了轻工业,学的是电脑专业,因为老师说以后能做文员,文秘,工作比较容易找。学校对学生的要求不会很严格,我在上了一年半的课后,上网,玩网络游戏却很在行,感觉就像在混日子,专业的电脑知识勉勉强强能过得去,经常沉浸在上网聊天,玩网络游戏当中,想着反正以后学校会分配工作的,这样过一天是一天呗!

在新一学期上课没多久,老师安排我们出去实习。到了实习的地方,才知道进的是电子厂,做的工作与我们学的专业没有任何关联,我们被分在一起的同学都很不解,下班后找到带队老师,

“老师,为什么我们做的工作跟学的专业一点关系也没有?实习不是做跟我们专业相关的工作吗?”

“这工作只是暂时的,毕业后最终分配的才做数。在出来之前你们的班主任已经告诉过你们,实习半年后还要回学校上课的,而且实习的工资有一部分是交学费的,剩下的做生活费,以后就不用家里再出学费,生活费了。再说厂里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做什么工作不都一样吗?”

“但是…。”有一个同学还想再说点什么,看着带队老师的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敢在继续说。

最终我们被老师说服,想着学校是不会骗人的,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带队老师安顿好我们这帮学生后就独自回去了。

实习后回学校继续读书,半年之后又是去不同的电子厂实习,如此直到领毕业证之后的毕业分配,不同专业的同学也同我们一起被分到广州的一个大型电子厂。毕业后不愿意被分配去广州工作的,学校再另外安排地方,如果都不喜欢,则自己去找工作。

周围的同学大多来自农村,条件都不是很好,而且电子厂的工作早已很熟悉,大部分人和我一样还是选择接受学校的安排,只要工资高,做的工作是不是跟专业有关已经无所谓了。

刚去的头一个月不怎么加班,感觉很轻松,在厂里上班的不止来自四川的学生,还有湖南,江苏,河北…。等等不同省份的。大家分在同一车间,年龄大都相近,相处之余,倒认识了不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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