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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医道,能救,亦能杀

世界上最后一名妖医的日常

  

善运己之气者,顺天道,易延寿;而善控他者之气,乃逆天而行,故折寿。

为了保证妖医世代的香火,鹿妖大人除了教我运气的功法外,还传授了我一些基础的医药知识,为的是让我减少运气救妖的次数,以便延寿。

据说这种延寿的方法是从我父亲药一代开始试行的,只可惜,在实行之初,父亲已经运用了大量的气,虽有成效,但也为时已晚。到我这一代,鹿妖大人对我倍加关心,生怕我在其不留意时动用气道,自折寿命。

在试行了好多可以避免使用气道救妖的方法后,鹿妖大人发现了一种常见却有效的治疗方式——药。

药,以草木为主,成丸或汤状,按时服以少量,可治内病。

在跟鹿妖大人学了两年的医药学后,我也算正式出师了。平时的工作除了医治病人,便是上山采药。背着竹筐,日出进山,日落下山,无论采集多少,必须按时而归。因为鹿妖大人曾反复强调山上栖息着强力的妖怪,白天藏于深山老林,养精蓄锐,深夜则出山害人,无恶不作。

“那为何不在白天杀了它们,以绝后患呢?”

听了我的疑问,鹿妖大人摇了摇头,

“不可不可,吾为妖,非妖害吾而与妖类不互害之。汝为妖医,以救妖为本而不害妖。杀妖之事,托僧侣、道人即可,吾等无需插手。”

鹿妖大人一般说话都很高深,有时我也听不太懂……

“那些人……很厉害吗?”

“是的,和你一样皆为看破人与妖气之人,只不过汝为佛陀,他为修罗,道义有别,无法共存。”

“虽然不是很懂……”

我挠了挠头,

“不过都是人类,如果多沟通,就会相互理解的吧?反正人之初,性本善,虽然会被欲望冲昏头脑,被道义引向异路,但其本身还是不坏的嘛……”

“天真……”

鹿妖大人叹了口气,

“不过无妨,你现在经历尚少,童言无忌,可以理解……为时不早了,你现在还要上山采药,吾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嗯,我走了,鹿妖大人再见!”

我背上了竹筐,向山的方向走去。

“这个孩子,也许会重蹈初代妖医大人的覆辙吧……”

鹿妖大人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

……

“啊!挖到了!”

我刨了一会儿,终于将一株长相怪异的草整根挖了出来。

“医书上说,嚼其叶可治溃疡,熬其根茎可治风寒,这真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啊!”

我站起身,望着正在西去的艳阳,心想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背起竹筐,准备下山去。

这时,一阵阴风扑面,从树林后面钻出了几只野狼,正口水四溢地盯着我,看来是打算把我当晚餐了。

我反而松了口气。

“什么嘛,只是几匹狼吗?我还以为是妖怪呢,吓我一跳……”

瞬间,狼群开始向我围扑过来。

最快的一只,已经血盆大口的扑向我了。

瞬间,我蹲下身子,运气对着那匹狼的脸就是一掌,只见那只狼瞬间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一只……”

其它狼一看形势不对,瞬间停止攻势,开始围着我转圈,打算寻找机会。

我也集中精神预判着它们的行动,

“还有十二只吗?那就……”

我静静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体流动。

这时,那群狼估计是看到我闭上了眼睛,又一起扑向了我。

下一秒,我消失在了他们的包围圈内,

“两只……”

还没等它们反应,第二掌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到其中一只的肚子上,瞬间将它击飞。

“嗯,估计内脏已经四分五裂了吧?那么……”

看到形势不对,其它狼一阵慌乱,打算重新调整阵型。

“其实你们现在最好逃走啊,畜生们……”

我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运气于掌心,

“你们就这么想被团灭吗?”

“哟,小小年纪杀气就这么足啊?”

突然,一声铜铃般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

而我眼前的狼群就跟突然见了鬼一样,逃之夭夭了。

我回头看去,只见身后出现了一个约二十出头的女性,乌黑的秀发盘在脑后,并别着金色的发簪,身着华丽的丝绸彩段,似故意将其裁短了一样,露出了雪白细长的大腿,两条狐狸尾巴静静地搭在身后,与一动一动的狐狸耳朵形成了良好的视觉对比。

“狐狸姐姐!”

我赶紧转过身,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还不是发现某个小傻瓜在随随便便运气吗?”

狐妖莞尔一笑,

“而且这边杀气那么重,身为领主之一怎么样都要过来看看嘛。”

“哇,原来狐狸姐姐这么厉害……”

“你狐狸姐姐本来就是很厉害的!”

狐妖故作生气的用食指兑了一下我脑门。

“哇!好疼!”

“疼就对了!不疼怎么长记性?没大没小,也不知道那只老鹿精怎么教育你的……”

狐妖叹了口气,

“还有,你刚才的气功掌法也是那只老鹿精交给你的吧?”

“嗯!这掌法是鹿妖大人叫我防身用的,而且还不会折寿。”

“好吧……”

狐妖咬了咬下嘴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两条尾巴,

“这掌法,也能让我想起往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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