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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的怪奇故事集

  

“叩 叩 叩。”

有人在门外敲门。

按照常理来说,没有人应该来敲我的门,或者说,“有人来拜访”这件事情本身就在我身上不应该发生。

我从床上起来,灰色的被子缓慢地变回了原来的形状,把空气排出到昏暗的房间里面。

我拖沓着身体,慢慢地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

“……*(@:》”

门外,两个人看见了我,他们的身前有着一台轮椅,上面坐着一个人,可能是女人,也可能是男人,我不在意。

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我不知道他们想说些什么,那些声音无法构成清晰的字句来让我理解……不过,我也完全不想试图去理解。

劳累……

我没法辨认他们的脸,不过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我现在看清楚了,是一个很小巧的女孩,大概在十五或者十六岁左右……她浑身都被拘束衣给绑缚了起来,那是精神病人设计的拘束衣,让她在轮椅上无法动弹……

“………遗产……自杀倾向……攻击性……激素治疗…哑………死亡……亲属…钱………交接……”

一个人说着意义不明的语句,把手里的笔和一张纸递给了我。

“签字。”

这个词我倒是听得很清楚,于是我就把它拿了过来,在上面签上了我的名字。尽管很久没有拿笔,然而写字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不过我没有在意,然后他们就离开了,也许其中的一个人还回头向我打了个招呼。有雨水从他的脸上滴落下来,在他的模糊不清的脸上划过一道痕迹。

厚重而漆黑的铁门关上了,再一次地把来之不易的光线拒之门外,阴郁的气氛又一次充斥着这里……这让我自在了很多。足够暗的环境能让我看清事物,而足够光明却会让人失明,一切都是相对的,无意义的。

我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面的精神病小姐,我注意到她的瞳孔里面有着淡淡的红色,我很喜欢。而她细长的脖子,裸露出来的一部分有一道深深的灰色的疤痕,还有红色的新生的肉……

我开始喜欢她了。

我把她拉了进来,她的眼睛始终没有聚焦在我的身上,空洞而无神,看着整个客厅,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在桌上的那把锋利的水果刀上面停留了一会儿,这让我更加的对她感兴趣了。

我看见她的嘴唇,苍白的颜色,却很丰满,有种异样的妖艳感。她的手臂被束缚起来了,这代表她无法动弹,无法对我做出任何的反抗举动。而且,她好像不会说话……这代表她无法喊出来,没有人会发现的。

我可以在现在,把她的拘束衣给褪下,然后搂住她,把她的手给束缚住……**她,在她无言的叫喊声中,我病态地舔着她的脖子,那伤疤。我可以品尝到她身体的香甜而痛苦的味道……她的脊梁那里肯定也是光滑而苍白,如同丝绸一样光滑。

然后我可以把她摁倒在床上,她的银白色的头发,卷曲的、柔软的头发,自然地垂下来。然后我把脸埋在里面,一边用手捏她的面颊,贪婪的嗅她身上的芬芳……痛苦,颓唐的心的甜美……

然而……这些,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可能发生的,我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一切性活动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是虚无,空虚的。或许,你们会以为我是在性功能方面上有些问题,随你们怎么想,我也并不在意你们那些病态的大脑里面下流的想法,我一点也不在意。

我不再想她。

我的桌子上面还有几个开了的罐头,里面还有一些剩余的吃食,这让我有点饿。我想她可能也会有点饿,不过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饭点,我搞不大清楚时间,我向来是随便吃一点的。

我弯下腰,看着了看她。她的眼神也第一次聚焦到了我的眼睛上,不需要言语,我就深深的知道,她与我很合得来。

非常合得来。

我从桌旁边的罐头堆里面拿出了一个鹰嘴豆罐头,在她的注视中,用那把锋利的刀子,反拿着,**了铁皮罐头里面。她的眼神甚至都闪烁了一下,表现出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浓稠的汁水从裂口处流了出来,我用刀子开始切割铁皮,也许切割到了豆子,刀尖传来令人难受的触感。就好像血液溢出一样……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这种感觉,不过……那也没有什么意义。事实就是,我的平淡生活绝不会因为一把刀子而改变,我依旧每天会躺在床上,等待着一天结束,或者是开始,无所谓,我不在意的,就这样活着死去。

摩擦的吱吱声,刺耳,疼痛,快乐。

把铁皮撬开……,刀子被我随手丢在桌上,红色的茄汁顺着刀尖,滴在了桌上。真是麻烦,待会还得擦掉……如果不擦的话会发粘,然后指不定还会引虫,更加麻烦。

她的眼睛盯着我,我想她应该是饿了。所以我走到她的身后,开始解她的拘束衣的扣子。那些金属扣非常的繁琐,让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一个死结可以完成的事情为什么要用那么多金属材料来完成呢?……我不应该想这个问题的,因为无法得出任何有意义的答案。

很快的,她褪下了身上的拘束衣,很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面,歪着她的头,那略带红色的眼睛看着我。

她里面是一件灰色的病号服,宽松的衣服露出了她的锁骨,看上去有一种妖异的性感。不过,她似乎不是个女人。她没有**,胸口一片平坦,紧致而苍白的皮肤下面隐隐有着青色的血管。她丝毫不在意我不礼貌的眼神,随即眼睛又瞟向四周,好像在寻觅什么东西一样。

她是他,在生理上似乎是个男人。

……激素疗法……我在头脑中思索着这个词语,发现太过劳累而令人难过了,所以我就忘了它。或许这种残酷的方法还在对远方的狂躁的病人们施行,然而我又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个地方之外的事情……

但其实,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觉得他挺有意思,我不在意。

我把罐头往他的手里一放,然后去厨房拿了勺子,我用过它,冲洗一下并不是很麻烦。我不是懒惰,只是单纯的颓劳而已。

随后,他用自己纤细而骨感的手指,握住了那个罐头,刹那就要把那锋利而凹凸不平的铁皮往自己的喉咙上面靠……接下来,血液就会溅的到处都是,打扫起来很麻烦。

把勺子插在了豆子里面,我盯着他。他应该不会在这里自杀的,我能从他的眼睛里面看的出来。她在这里很安全……我知道。

她重新看着我,乖巧地拿起勺子,把一勺豆子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对,这样才不会给人有任何麻烦。

走进卧室,灰暗的光线和静谧的雨声把我拉回了温暖的怀抱……啊,我躺在床上,在感受到下降,下降……就像死人一样……

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的人生还是人生,一样如此,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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