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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类,不是玩偶

  

那男人看到李云的时候也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没想到世界真是小啊!”他不停的搓着手掌,看起来被风吹的冷坏了。

“你俩认识?”

“嗯。我帮过他。”李云吃完面条,喝了两口汤,然后朝着楼下喊道:“我吃完了!五笼包子,两碗面条快点准备啊!”

“知道了!”一个干练的女声返回来。

“今天我请客吧,反正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恩人。”男子坐到李云旁边,“我叫邱廖,之前和木天是高中同学,死党呢。”

“哦。请客就谢谢了。”李云说道。木天捅了捅李云,耳语道:“你怎么这么说呢?好歹推辞一下啊。”

“为什么要推辞?”李云木木的看着他,“别人想这么做,对我无害,为什么要推辞?”

“你啊——”木天扶了一下额头,“果然刑队说你很迟钝没错,刚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很机灵呢。”

这个时候老外拎着两大包吃的上来,塑料袋上全是液化的水珠。面也是细心地用保鲜盒装好的,也不会泼,拎着也不烫手。

“谢谢了。”李云站起身,然后看看身后的邱廖,“帮我付账,你说的。”

“会的。”邱廖点了点头,木天不安的看着他,不过似乎他并没生气。

“那我走了。”李云挥挥手,然后向楼下走去。

走到门外的时候,他检查了一下鞋底,自言自语地说:“**安装好了。”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微型遥控器,按下一个下面写着“on”的按钮,然后便向着树林的方向走去。

…………

走到树林,众人早已停止了讨论,有的玩手机,有的则等着李云送来吃的。刑队看到李云之后,不满地说:“这次太慢了吧!”

“我在那边先吃了——因为遇到了木天。”李云把食物递交给大家。当人们看到这些吃的 的时候,就犹如婴儿见了奶一样开始抢食起来。上午的大脑负荷大概导致他们的胃里的食物消耗的很快,总之没有一个人正经吃饭的。

“真是谢谢你给我买面啊,免得我和他们这群人抢。”刑队一边吃着面一边说,“不过你还买一碗干什么?”

“看看他们怎么处理,从而判断整个队伍的素质——不过就连总数是人数整倍数的包子他们都这么无纪律的乱抢,我也不指望拿面来测试什么了。”李云站在旁边说。面条由于激烈的争夺,差点泼掉,然后被不知从哪里伸出的一只小黑手拿走了。

正是刑常。

“我说,你不是吃了饭的吗?”刑队看看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体谅一下下属们,自己拿过来就吃了。

“李云不是说了吗——唔唔,”刑常一边吃着面一边说,“他们这些人——吸溜——无组织无纪律,给他们吃完全是浪费粮食!要给我这种有用的人吃才能发挥食物的真正价值!”

“我看你完全在亵渎食物!”

“别说些没用的……”李云说到一半又停下。刑队转过头:“有什么想法吗?”

“哦……没有。”李云想了一会儿,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么大冷天的,谁会举办聚会呢?这个观点肯定是错误的。

“有什么观点就提出来……对了、”刑队放下碗筷,“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死者的衣着。看起来十分整洁,我觉得,那张字条极有可能是一张邀请函。数字就是座位号。他的打扮太正统了,如果是受了威胁,怎么会打扮得如此正统,他应该穿运动装才对啊。”

“有点道理……去调查一下,这附近是不是有开过party。”

“那是当然。此外,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对整个案子进行一个简单的梳理?”刑队提议到。

“怎么?”

“把它打印下来,记录成档案。”

“嗯。这样也方便大家回去分析案件。”李云点头表示赞同。他挥挥手,示意刑队跟上自己回警局去。

“这就来。”刑队胡乱的吃完了剩下的面条,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

回到警局的时候,时间已经是14:00了。木天还是在前台,不过这次只是在阅读手机罢了。他抬起头,看到是刑队和李云之后,面露微笑:“回来了呢。”

“没错。走,李云,整理一下去。”刑队充耳不闻,直接走了过去。

李云从木天旁边走了过去,下意识的瞄了一下手机上的内容。很正常的新闻内容。

等着李云走到后面之后,木天微笑着坐下,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始滑动起屏幕。

“就在这里打印吗?”李云环顾四周,全是带着一股复古气息的家具。家具都是木制的,有着较好的反光性能。

刑队拖过一个椅子,然后开始在电脑上飞速的打起字来。

李云转向旁边的书柜,里面都是些诸如《犯罪心理学》,《破译暗室》等等教科书式的资料。资料是分为三层的,看得出木天平时的有条有理。

第一层都是心理方面的,第二层都是逻辑方面的。而至于第三层,则是些犯罪实例,还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书,例如《野外求生》,《雷雨》等等。

旁边的书柜里面全部是整理好的档案,码了大半个柜子,只有几个空位了。正在李云审视着这一切的时候,刑队说:“准备好了。你去打印机那儿。”

李云赶忙走过去。他习惯性的瞟了一眼屏幕,全是关于杀手的可能分析。

“我先打一张,做个实验。”李云说道。他把分数调为1,然后按下打印按钮。打印机开始运作起来,发出一些嘈杂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张热汤烫的打印好了的文件就出来了。

“效果如何?”刑队把头偏过来,“我的整理都还正确吧?”

“嗯……都还好。”李云手指滑着字,逐字逐句的阅读。他突然说:“这个地方,可能描述不够准确。”

“哪里?”

李云用力划了一下,想要突出这个地方的重要性。不过他这一划反而蹭掉了碳粉,导致看不清楚了。

“没办法了……只好重新打一张了。”刑队颇为无奈的说。这么大了做事仍旧毛手毛脚的,亏他生个那么好的脑子。

“对了——我想说,这间办公室是您的吗?”李云突然发问。刑队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还真没注意,出去看看。”

等刑队回来之后,他搔搔脑袋:“哎哟……还真不是呢。这时木天的,可能由于他的办公室靠前我就直接进来了吧。”

“知道了——文件打印的如何?”李云拿起旁边的文件,然后迅速的找出自己发现的错误,这次他学乖了,不再加以强调,而是把手指悬在它上面,“杀手的身高应该不超过1.75.因为人攻击的时候,会自主的水平打击。这个死者身高都有1.7,杀手不会矮。”

“哦,这个地方是我打错了吧,怎么说也不会写1.42吧,除非我瞎眼了。”刑队开着玩笑说。他正准备回去改正,突然笑容僵住了。

“怎么了?”李云不解的望着他。

“你……来看看。”他惊恐的看着电脑屏幕。李云凑过去,不免心里也吓了一大跳:

电脑上写的是1.7m!

…………

“这……这怎么可能!”刑队望着自己的双手,“不可能啊!电脑是1.7m,怎么打印出来会是1.42m!”

“重新试试吧,也许机器出错了?”李云猜测的语气说。他也不敢随便下定论了。太反常了。他站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没变,还是1.7m.

刑队在一旁按下了打印按钮。

打印机开始工作起来。不一会儿,打印结果出来了。

还是1.42m.

再来一次。

1.42m

继续。

1.42m

“不可能!”刑队嘶叫着,“不可能这样的!”

“的确……但不可能有鬼怪的存在。”李云靠在一旁的书柜上。木天踏踏踏的跑来:“怎么了?”

“电脑上写的是1.7m,打印下来却是1.42m.”刑队无力地举起打印纸,“你再看看电脑。”

木天看了一会儿纸,然后对比了一下电脑。开始似乎他没有注意到什么,但是随着对比度的增高,他开始发慌起来。他的额头开始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身子都开始颤抖。

“这……这……不……不会吧!”木天甩掉手上的纸,“这……”

“事实已经既定了。就是这样。但不可能存在有鬼怪,这一定是有原因的。”李云开始打量起打印机来,“这里面塞了东西的?”

打开机盖,里面就是一般的打印机的设置。有些地方和超市打小票的机器有些类似——反正都是用来打印玩意儿的嘛!复印区也没有东西,不存在有人把物什放在里面复印的情况。何况李云用的是打印模式。

“找个电脑专家吧……他应该能解决这件事。”刑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去Blood fire公司。它是全市最好的电脑公司了。”

“他们还在休假……给总经理打个电话吧。”木天解释道。他很快用手机调出这个公司官网。刑队开始拨打总经理的手机。

“记住,一会儿千万别说真实情况。”木天告诫道,“这太反常了!”

“我当然懂!”刑队握着手机。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里都没有反应。

“不在吗?”

“看样子应该是……一会儿再打吧。”刑队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他看看还在沉思的李云:“啊,有线索吗?”

“没。还是很乱。死者来的目的和身份都不明。无从应对。”

“今天暂时先忙到这里吧……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刑队把手支在脑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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