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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公主的内心世界

跌落谷底的我要捲土重來

  

也许吧,但我知道,一个人不可能不让别人失望过,就比如我做的傻事。

「好吧,我会尽我所能。」这是我目前所能给出的最好答案,在选拔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期待你的表现。有什麽需求儘管说,只要是我郑家能够满足的,我一定倾全力协助。」他稍微挪了一下座位,替自己再添了一杯茶。

「既然你都答应了,那麽我就说说灵安公主为何需要亲卫的原因好了。」他再次开口,马上就切到我一直很好奇的重点。

「说吧,我确实是蛮感兴趣的。」我没有掩饰我的好奇,毕竟已经许诺的事情,总是全盘了解一点对于进行会比较有利。

「我就挑重点说了。她之所以需要亲卫是因为她身边的侍卫根本不足以应付接下来的威胁,也就是她哥哥对她的生命威胁。」我一听到生命威胁就彷彿被闪电打到般瞬间清醒,然而更让我惊讶的是,一个哥哥竟然会对妹妹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她最近一直都待在皇宫的侧殿裡,有皇帝的保护,她哥哥还不至于在皇宫直接动手。太明显了,会对他的权力之路有舆论上的阻碍。不过,再一段时间,灵剑派掌门大寿,灵安公主也一定得出席,到时候,要解决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蚂蚁般,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原来如此,她哥哥只是苦于找不到下手的时机,也代表着,她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再来,皇帝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恶化,距离踏上黄泉已经剩没多少时间了,要是皇上不能撑到灵安公主掌握权力,一切就玩完了。」这情况是要逼死谁啊?

「等一下?为什麽给她的哥哥掌权就不行?」这就有点奇怪了,为什麽在这个点上大家都是不同阵线的。

「你觉得一个会杀自己亲生妹妹的哥哥适合拿到权力吗?」我的逻辑瞬间就像电路被重新接上,一切对我来说都瞭若指掌了。

「我懂了,我会好好把握剩下的时间的。」

「乾个杯吧,预祝行动一切顺利。」我们两个举起杯,在空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后,我一口气饮尽所有的现状。

「那麽,走吧。」郑思英将茶杯重重的扣在桌上,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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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庭院裡,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沉重气氛。这裡是皇宫右侧福祥殿,也就是灵安公主现在暂居的地方。

一个人孤独坐在庭院中央的,正是灵安公主。衣物下隐藏的是消瘦的弱小身躯,清秀却憔悴的脸庞,整个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叶子上仍积着早晨所留下来的厚厚白霜,她独自看向灰白的天空,就这麽呆滞地坐着。

「公主,我认为徵求亲卫的事还需缓一缓。」

「这件事我自己能够处理,理事大臣你就放心吧。」她的声音非常微弱,但听得出来带有绝对的坚毅—根本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

「我确实认为此事不妥,亲卫是要时时刻刻跟在您身旁的,如果选到了一个品行不良的或是心怀不轨的男子,臣怕公主您会受到伤害啊。」理事大臣在最后一句刻意加重了语气,的确,即使武功高强又如何?如果不忠诚,也只是沦为一个拖油瓶罢了。

「这个我会亲自审核的,难道你怀疑我的眼光?」她也跟着加重了语气,现在的对话可以说是火药味十足。

「不,臣没有这个想法。公主……妳自己小心一点,妳现在的人头确实值很多钱的。」她叹了一口气。

「我会的。」她站起身来,走进侧殿裡,进入一间满是书籍的书房,伏在案前,拿出一张纸,提笔写下:

「我原本就不认为我会赢过哥哥,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被推上了众矢之的,与哥哥为敌。这段时间裡,早已没有以往的那样轻鬆快乐,取而代之的是互相算计。每当我用方法想逃避哥哥的紧追不捨,哥哥总是会用更阴险的手段来对付我。

这个无止尽的循环,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停止。父亲一再语重心长地跟你说一些人生的道理,你总是抛诸脑后。现在父亲也快要步入黄泉了,你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他只想看到你变了,就这样而已。

我真的累了,如果我们能回到小时候一起玩耍、一起嬉闹的时光,那该有多好?

可惜这只能是我的奢望,就像哥哥对权力的渴望一样。也许,我们生来就只能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不该是血浓于水的手足,不过我还是很感谢哥哥,感谢哥哥为我带来了这麽多。感谢在我身边扶持我,鼓励我的每一个人,我真的活得很高兴,没有什麽遗憾了。

我不会恨哥哥的,我死了哥哥应该很开心吧,当有人看到这封遗书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好希望自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自由自在,每天夜晚总有那麽几颗最明亮的星星,它们从来没有消失过,就像我对哥哥的想像一样。

只可惜,这一切只能是我的幻想,再见了,我所珍爱的世界。—灵安公主祈采灵」悬在半空中的笔掉了下来,手不停的颤抖,纸上早已沾满数不清的泪水。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泪痕清晰的在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疤。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她把纸收好,为只剩下不久的人生做最后一次拚搏。

赌上生命的豪赌,赌赢了得到权力,赌输了失去生命,就是这麽简单。

时间正在倒数着,当最后的警铃响起—天子的心脏停止之时,将有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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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我与郑思英一同前往刘家参加他们内部的公主亲卫代表选拔,走在摩肩接踵的街上,总有几分不如清淨悠然的隐世。阳光被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浮云给挡住了,只透下一缕金色的丝线在这阴暗的天空。

今天没有大阵仗的出行,郑思英只带了几名暗卫,全部乔装成平民百姓的样子,包括他自己。

「今天天气确实很糟,可以说是一种凶兆吗?还是只是我多虑了。」郑思英转过头来说着。

「或许吧,我们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以不变应万变是我的一贯作风和哲学,人可以很瞬息万变,事物也可以很瞬息万变,这世界更可以很瞬息万变。能够以不变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这是前世溷了二十年所得到的结论。

「说的也是,那麽,你觉得他会准备什麽大礼物来迎接我们的到来呢?」他稍稍挑了一下眉头,从口袋掏出一颗珠子赏玩。

「肯定是比你送给他的打击好上几倍的礼物吧,再说了,他像是那种做事光明正大,报仇光明磊落的人吗。」如果你是报仇明着来的小人,别人尚会把你归类在伪君子裡;但如果你是喜欢暗着来的,那你就会被归类到畜生这一类。

「我问你,如果我受伤了,你会救我吗?」那颗珠子在烈阳的照耀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那是多麽的璀璨夺目。可惜他往空中一丢,再次被他收回口袋。

「你会受伤吗?看起来不太会啊?」我比出了作势要揍他的拳头,他却无动于衷。

「我说啊,别人在讲认真的话时候,别开玩笑行不行啊……」

「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救他,两人的关係就像在边缘钢索般,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他抬起头来,不停着揉着眼睛。

「你怎麽了?」我问。

「没事,眼睛进些灰尘了。」他把半空中的手放了下来,上面却沾满了水。

我永远不会知道那是眼睛为清除灰尘而流,还是为一段未知的狂热爱慕而流。

(接下来就是依照新的规则更新了,还请慢慢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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