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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傲慢的理事长

我在女子学院的邂逅

  

从礼堂移动到校舍之后,在一楼走了一阵子,此时我从走廊的窗户可以看到几个学生的身影。

“原来如此,就是这种感觉啊。”我感叹道,学生们三两成群,漫步在广大的校园里头,一开始看到四下无人的风景时觉得相当冷漠,不过或许是有原因的吧。

“请问怎么了吗?”走在前面的莉织抬头看着我,我停下脚步看着窗外。

“唔,啊啊,我看到外头有学生在走动,就觉得平常应该是这种气氛吧,刚才我来的时候没有人个人对吧?”我回答到。

随即莉织也停下脚步看向窗外。

“是的,平常都是这个样子的”莉织的视线也跟着走动的学生们移动着。

大概是好朋友吧?外头的学生们手牵着手,露出笑容彼此交谈着,在这个时候不知为何,我觉得莉织的侧脸在一瞬间看起来似乎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咦?”就像是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询问,莉织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虽然这样的讲法有点过时,不过这就是所谓的惊弓之鸟。

“该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好像是她们曾经发生过什么问题一样”我这么说着。

“不,她们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莉织有些含糊其词。

她这时候露出的表情,我觉得之前好像有过,对了,就是步老师在稍微挖苦理事长时的那个表情。

“那么是理事长的事?”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莉织。

随即莉织再度惊讶了一次,就这样她叹了一口气之后,看是对我如此说着。

“。。。我只是想到,奈奈大小姐原本也应该像那样跟同学们走在一起的。”

“她没有朋友吗?”

“是的,毕竟她有着理事长的这个身份,而且她也是个容易令人误会的孩子”莉织如此说完轻声一笑。

容易令人误会的孩子,这样的语气就像是妹妹似的。

“是吗,像她那样的年纪就要当理事长的话,的确好像没有什么时间可以玩呢。”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并且抓了抓脑袋。

看着这样的我,莉织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点点头。

“夜先生,先向你说一声以免你误会了”她笔直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想等一下,奈奈大小姐一定会对夜先生说一些不中听甚至刺耳的事情,不过她并没有恶意,我只希望你可以理解这一点”

啊啊,她果然是妹妹,看着这时候的莉织,我越来越这么认为了。

“不用担心的,;莉织小姐,我也已经算是个大人了”所以我也露出笑容向她点头致意。

“谢谢你,夜先生”

加油吧,妹妹!(大雾)

由于她很能干所以我常会忘记,不过莉织终究还是个年轻的少女。

”好慢啊!”走进理事长室,一个尖锐的声音马上迎面而来。

唔啊,现在是怎么回事?

“劳工你是给我跑到哪里摸鱼了?你想被扣薪水吗?”娇小的少女坐在房内后方的桌子旁边,她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四枫院奈奈理事长。

由于个头娇小,所以桌子看起来特别的大,不对,这张桌子原本就很大吧?而且那张皮质的沙发对她来说也太大了,与其她说是坐着,感觉反而更像是她被放在沙发上。

她就这么从哪里看过来,像是在估价一样打量着我。

“要穷就穷你那张脸就好,如果连时间都穷了,将来你会很不好过的。”她双手抱胸像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大小姐,我刚才带他过来的时候顺便为他介绍校区的设备,会迟到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并不是夜先生的错”这个时候莉织出面为我解释道。

“唔。。。。。”理事长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弯曲。

“我以为雇主这个时候应该要道歉一下”莉织微笑的看着理事长。

“知,知道了。。。抱歉了劳工”理事长的额头上微微浮出汗水,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我道歉。

像她这样子对我道歉,我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我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奇妙关系。

我觉得莉织是姐姐的这种印象,看起来好像是正确的。

“欢迎来到圣蒂亚丝学院,我是担任理事长的四枫院奈奈。”理事长调整心情之后,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如此说着。

“你多礼了,我叫做赤羽夜”我也自报姓名回应着并且低下头来。

“今天把你找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要让你理解一下自己的立场”与外形完全不符的粗鲁语气,只是一个小女生,加上讲话声音又这么可爱,所以就算她的语气粗鲁也完全没有魄力。

“噗,呵呵呵。。。”这种奇妙的落差蛮可爱的,所以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劳工,你在笑什么!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嘛,你的自觉不够,自己”理事长瞪我发笑的我。

“非,非常抱歉,理事长”看到理事长突然发火,我连忙低下头来,糟糕糟糕,这次的确是我的不对。

“你就只是随口道歉而已,可是你真的知道吗?这里可是圣蒂亚丝学院啊!原本这里根本不像是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可以进来的地方哦!还说什么怎么样?因为这里是分校就连看不起了吗?”激动的理事长就像是连珠炮一样如此说着。

“大小姐!”莉织开口介入了,看来似乎是想要阻止她吧。

“莉织你别插话,何况最近的老师实在是!”

“大!小!姐!”莉织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又有力的重复着刚才的那几个字。

她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改变,然而理事长的态度却整个不一样了。

她愤怒的表情随着焦急的情绪消失,恢复为刚才开始若无其事的表情。

“咳咳”然后像是很难为情的咳了一声,只有在这一瞬间,我窥视到理事长露出了少女应有的神情。

“总之我只是想让你体认到身为教师应有的节制,还有身为一个受雇者该有的自觉罢了,听得见我在说什么吗?”理事长认真的对我说着。

“唔,大概听得”

“给我肯定一点啦”

“听好了!”我大声的说道。

“没错,这样就对了,你们教师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了”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这样的她。

该怎么说呢,她真的很夸张,我找不到其他的形容方式了,虽然莉织在事前就有叮嘱所以还好,不过要是没有先说的话,这时候我或许就会回嘴跟她吵起来了。

这样叫做没有恶意?就我看来根本就只有恶意而已吧。这是在很难令我相信。

“哈?”这个时候,我查到莉织就像是满怀歉意般对我低下头来,由于她站在理事长的斜后方,所以理事长并没有发现,就这么以激动的语气继续说教。

“何况最近的年轻人已经不精实了,只想要满足必要的条件之后,就把她们应得的报酬拿走,难道她们就没有自尊嘛,真是的”

虽然我对理事长有些火大,不过看到莉织像那样对我低头,我就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大小姐,目前就先到此为止吧。”莉织再度出来阻止理事长了。

借由漫长的演讲让情绪安稳下来的理事长,乖乖听从了她的建议。

“。。总之关于你的事情,我就交给这里的莉织和步老师了,希望你好好听她们两人的话,不要做出奇怪的事情”

“尤其这里学生都是日本之宝,千万不要犯下任何错误,绝对不要忘记自己是一名教师,也是这里的一名劳工”理事长用警告的语气对我说着。

“好,好的”我说到。

“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下去了”

“告辞了”

就这样,我离开了理事长室。

“真的很抱歉,夜先生”一来到走廊,莉织就低下头。

“你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还是,还是请你大人有大量吧!”莉织真诚的对我说道,希望我不要怪理事长。

“莉,莉织小姐”像她这样认真的向我低头道歉,我反而觉得刚才是我做错了事了。

“请,请抬起头来吧,莉织小姐,我并没有生气,而且也不会介意的”虽然实际上我还是有些介意,不过像这样的人站在我面前,实在无法让我提出不满并且对此生气。

“真的是非常抱歉,平常只要我出面,它就一定会听话的。。”抬起头来的莉织,至今还是一直帮理事长辩护着。

“没关系的,我真的没有生气的”

“你愿意这么说的话就太好了,虽然她其实真的不是个坏孩子”看来即使是莉织,也蛮难应付哪一位理事长的样子。

听完理事长那番过于投注力气的演讲,觉得有点累的我回到教职员之后。

“看来你也吃了蛮多苦头呢”前辈老师笑着迎接我回来。

“。。。乐器说是吃苦头,应该说面对比我年纪小的人却无法还嘴,实在是蛮难受的。。”不过那名少女很不可思议的令我在意,事到如今冷静下来回头想想,或许应该称赞她承受着这样的重担至今吧。

虽然不是借用理事长说的话,不过即使只是分校,要担任日本第一学院的理事长并不简单,虽然乍看之下粗鲁又傲慢,不过她在背后还是付出过很大的努力吧。

“我只是想到,奈奈大小姐原本应该像那样跟同学们走在一起的”莉织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即使再怎么付出心力,她(大概)依旧是个经验与知识都不够的少女。

“恭喜了,这么一来夜也体验到劳工与雇主之间的上下级关系了,品尝到早古年代的感慨跟疲劳了吧”步老师的脸上始终笑着。

不过看到摆在我桌上的茶杯,像他这样会帮忙泡茶的话,应该是一位亲切的人吧。

“啊,谢谢你帮我泡茶,啊,这茶真好喝”虽然我不太喝茶,不过苦中带甘的这杯绿茶,也让我觉得这一定是上等货。

“而且,这个茶杯看起来,风格也蛮独特的呢”我感叹道。

“啊,那个茶杯从今天开始就是夜用的,这是学院发的所以别打破啊,因为一个要30万呢”步老师如此说道。

“咳咳咳。。。”我被步老师说的话给吓到了。

30万!!!!!

“如果夜是红茶派的话,可以请人换成麦森的杯子哦。。。喂喂,你还好吧”

“咳咳,不,没事。。。我只是稍微吓了一跳,那个,刚才说的那个麦森。。。也一样值30万吗?”我好奇的问道。

“不,便宜很多”

“啊,那我要换哪种的”

步老师对我微微一笑。

“记得大概是25万左右吧”

“25万!!!根本就没有便宜多少吧,那,那个,我可以都不要用吗?”

“放弃吧,夜,这里就是这样的地方,何况就算你真的打破,也不用担心校方要你赔偿的”步老师笑着为我解释道。

“是吗。。。。”将来我到底要到哪一天,喝茶的时候才能够心平气和呢。

“啊,抱歉抱歉,我居然就这么直接叫你夜了。”

“没关系,叫我夜就可以了”我连忙挥手示意。

“是吗,那你再叫我的时候,看你要加我步还是光一郎都可以哦,喜欢哪一种就随便挑吧。”只有二选一的话就没办法随便挑吧,我不禁稍微露出苦笑。

“要我把前辈这两个字去掉,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可以称呼你步老师吗?”

“是吗?既然夜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让自己宛如珍珠的牙齿亮了一下之后,步老师露出爽朗的笑容。

“啊,还有,夜的座位就在我旁边。”

“咦,可是,这里应该有人坐吧?”他所指的那个位置上头,摆着这种像是私人物品的报章杂志。

“啊啊,抱歉,那些都是我的东西,我马上就收拾干净,你坐着等一下吧”步老师拉了一张椅子给我之后,就以俐落的动作开始整理东西。

“呼,这样就搞定了。”抬头一看,我的座位已经整理干净了,相对的,步老师的桌子则是变得很惊人了。

“那个。。。需要帮忙整理吗?”

“不用介意,一个礼拜之前我就知道夜要来了却不收拾,所以错在我身上。”

虽然或许是如此啦,不过目睹眼前的惨状,也没办法不去在意,所以我还是帮忙吧,在我正要这么说的时候。。。。

“夜,你一定可以习惯这所学院的,这所学院对我来说是美丽的 ,尽管人数很少,但是透过事物看本质,你会发现这所学院的不同。”

“不同吗?有什么不同呢?”我很好奇的问着步老师。

“不要急着从他人身上寻求答案,靠着自己探索的知识才是属于你自己的”说出这番话的步老师,感觉就像是人生的前辈一样帅气。

“开玩笑的”不过后头的几个字把气氛都破坏了。

“是吗?。。。”

“哎,不要勉强自己,慢慢去摸索就行了,这么说来夜,你搬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搬家?”虽然步老师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不过马上就像是理解到什么似的拍手。

“啊,原来如此,夜,原本你。。以为工作的地方不是分校是本校对吧。”

“你怎么会知道!”步老师对我笑着。

“这是常有的事,那么你还没有打包好行李,也没办法住哪间宿舍吧?”

“哇呜,我该怎么办?”

“放心,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刚才那位莉织带领的侍女部队,连空房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哦”

“侍女部队吗?”这实在是一个不同的世界,我有办法习惯这间学校吗?

“行李的话,夜你随便交易价搬家公司帮你搬过来就好了”步老师思考着。

“那么,我马上带你到宿舍。”看来步老师打算帮我带路呢,不过刚开始就让步老师帮了我这么多忙有点不好意思呢。

步老师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比如那张惨不忍睹的桌子,所以还是不要打扰不老实好了。

“那个,通往宿舍的路程很麻烦吗?”

“不会,到处都会有指示牌,只要没有不小心走到小路,从这里大概走20分钟就到了。”

“ 那个,我想要自己走过去看看?”我如此说道。

“不要急着从他人身上寻求答案,靠着自己探索的知识才是属于你自己的.。。。。。。是吧?“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祈祷夜队员可以顺利完成任务”步老师敬礼的力道很够,还蛮有那个样子的。

“是。步队长”我也敬礼回应他。

“身为队长我只有一个忠告,千万别走小路哦,因为你还不熟悉,所以很容易迷路的”这是步老师对我的忠告。

“不会啦”说完后我就离开了,朝着校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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