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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水煮鱼

  • TINA
  • 理璞丶
  • 2019-07-28 18:28
TINA

  

电影《EAT PRAY LOVE》里有句台词我非常喜欢:最近发生了各种烦躁莫名其妙的事,可能就是所谓的逆境。你若忐忑,造访者就是恶魔,你若平静,那就是天使。

毋庸置疑,此时此刻我的心忐忑不安,我身边尽是荒谬绝伦的小恶魔。

她们都疯了。

为了那些蓝色彼岸花,她们迷失了人性。

比如想成为男人的荼荼。

比如想拯救妹妹的妫萱。

比如对荼荼死心塌地的学姐。

我又想起了妫萱说的那句台词:你可以像疯狗一样对周围的一切愤愤不平,你可以诅咒你的命运,但是等到最后一刻到来之时,你只能轻轻放手。

我想轻轻的放下一切。

我想“忍于希望的诱惑,活得像河流一般绵延而深情,静静地穿过悲伤的茫茫平野,欣悦的深深山谷,穿过生命中那些漫无止境的孤独与寒冷。”

我想好好学习。

我想考大学,我想上北大清华。

可以吗?

啊?

不要问我北大清华是谁。

人生的本质是孤独的。

当众人皆醉我独醒时,我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的恶意。

我不是传奇,我的生活不能自律,我不能忍受这犹如幸存于世界末日后的孤独。

更重要的是,我没有一只忠诚的牧羊犬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认识的人越多,我越喜欢自己。

自从学园祭和孟其打了一架,他们几个男生也不理我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明白,他们嫉妒我身边妹子多,恨我重色轻友,所以现在不会替我两肋插刀。

哼,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忘了当年是谁给你们分享的几千G百度云了吗?

啊?

“再免费警告你一次:名夏是我的女人,妫萱也是我的女人,以后,你也会是我的女人。懂?”

大家仔细瞅瞅被誉为“青高小王子”的茶荼荼的这幅丑陋嘴脸。

假设(当然,只能是假设)荼荼在圣诞节真能用蓝色彼岸花变成男人,那她这种后宫宣言真的大丈夫?

不要脸。

大男子主义。

真以为现实生活可以潇洒自如地搞后宫、弄个三妻四妾?

呸。

她有考虑过学姐的感受吗?有考虑过妫萱的感受吗?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虽然我很想做女孩,很想穿短裙丝袜,但我绝不容忍我的男人到处勾三搭四拈花惹草。

我是个有原则的女人。

十一月初的期中考试前我一直躲着荼荼。不过还好,她没有为难我,见面时也只是冲我坏笑,或者摸一下我屁股。

而妫萱一直躲着我。每次我找她谈话,她都拿身体不舒服作推辞。久而久之,我明白了,我挚爱的灵魂伴侣抛弃了我。

没有妫萱的学习辅导,我期中考试自然而然地考砸了。

全班三十五人,我考了第二十七名。

顺便一提,孟其那孙子和我并列二十七名。这让我很羞愧——我竟然和渣其一个档次。真掉价。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以往稳居年级前五名的妫萱这次只考了年级第十九名。

成绩刚出来班主任就找妫萱谈话了。

毕竟妫萱是班花,而且是深孚众望的“尖子生,班里的同学也都议论纷纷——

“都怪李言允!”

“对对,他一下课就去纠缠妫萱,这下倒好,把妫萱害惨了。”

“听说妫萱怀孕了,是李言允的孩子。”

“唉?不是吧,你听谁说的?”

“听隔壁班XX说的。”

“我也听说了!听说李言允上星期带妫萱去堕胎了呢。”

“我靠,不是吧,李言允还是人吗?!”

“妈的,我真想替妫萱揍他一顿!”

“就是就是,据说李言允脚踏三条船呢。上次在三楼厕所被王子和公主捉奸了。”

“茶殿和姒殿竟然喜欢那种人渣,太气人了!”

“还有还有......”

......

服。

我很佩服大家突破天际的想象力。正所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众口铄金众志成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我在青高校园里处处遭人白眼。就连门卫大叔见到我时也摆

出一副要揍我的架势。

我一时间成了响彻青高的风云人物,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终于,班主任下达了通牒,约我到办公室谈话。

傍晚放学后,办公室里只有我和班主任两人。

女班主任年龄三十岁左右的,留着黑色长卷发,个子挺高,身材挺好,长相还算出众。

就是未婚。

脾气也有些暴躁。

如果我是漫画男主角的话,说不定有攻略她的机会。

但是——

“言允,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班主任坐的是旋转椅,她两条丝袜美腿叠在一起翘放到办公桌上,完全不注重自己的身份。

“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你是愿意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还是相信你堂弟?”

事实上,面前这位吊儿郎当的女教师是我堂姐,名叫李璞。

“说多少遍了,在学校只准叫我‘李老师’!”班主任抓起一本英语资料砸向我,但被我完美躲避了,“给我捡回来!”

我无奈地拾起资料,然后放回她办公桌上:“你别听其他人胡扯,妫萱真的没怀孕。”

“那你俩是不是在交往?”班主任恶狠狠地盯着我。

“是,但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想管,毕竟咱学校的校风崇洋媚日,就算她怀孕了我也懒得理你。但是——”班主任掰了掰手指,“这次妫萱考这么差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你影响到我们班优秀率

、达标率,甚至是升学率了。明白?”

“姐,按你的意思全都怪我咯?”我没想到堂姐会如此现实,“升学率值几个钱?”

“出一个清华北大学校奖励我五十万,一个985十万,一个211一万,你说值几个钱?”班主任点燃一根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认真地说:“妫萱是我重点培养的对象,你断我财路,我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醉了,醉了。我严重怀疑眼前这位名为李璞的财迷女教师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堂姐。

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有几个意思?杀了我不成?

“姐,你也太离谱了吧!”我弱气地抱怨道,“你有这个闲工夫挣钱,还不如找个土豪嫁了算了!”

“李,言,允!”堂姐猛然站起身,然后从桌下扯出一支网球拍,凶神恶煞地向我逼近。

“老师再见!”我见形势不妙扭头就跑出了办公室。

“李言允!你等着回家挨揍吧!”堂姐在办公室里嘶喊着。我猜她一定是打算给我爸打电话落井下石了。

万幸的是,回到家老爸什么话都没说。

吃晚饭时荼荼又来蹭饭了。她坐我旁边,看我眼神仍旧色迷迷的。

“圣诞节后我就是李家女婿了呢~”荼荼端着米饭蹭我耳边小声嘀咕着。

“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老妈坐在对面笑着问,“看样子你俩已经和好如初了。前段时间还剑拔弩张的,真让人担心。”

老爸夹着菜习惯性地沉默不语。

“妈,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和言允哪有什么过夜仇~”荼荼嗲气撒娇地回答。

“还是闺女懂事儿。下次言允欺负你,你就打他,反正他打不过你。”老妈翻眼瞅着我,“打坏了我也不心疼!”

“嗯嗯,妈妈么么哒~”荼荼高兴地冲老妈撅着小嘴。

我也一声不吭地扒着饭菜。

毕竟,这已经不是我家了。

回到卧室,我收到了妫萱的短信——

“明天有空吗?”

虽然明天是星期六,但我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回复——

“有空。什么事?”

妫萱几乎是秒回——

“我想吃水煮鱼。”

水煮鱼?冷战了这么久突然想吃水煮鱼?

我猜不出妫萱的心境发生了怎样的转变——

“行,你想去哪?”

“之前和茶殿一起去的那家。”

“孟其家开的?”

“嗯,麻烦你了。”

“OK,还约其他人吗?”我想,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但还是确认性地问一下。

“你,我。”

“明白了。”

周六上午十一点,我和妫萱如约赶赴青丘市区中心商场相会。

去孟其家开的美食坊吃水煮鱼,真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记得一个多月前我、荼荼、妫萱,还有孟其在这儿的四人约会,搞基百合,其乐融融;也有和学姐来这儿约会,被孟其出卖、被荼荼捉奸的不堪回首的记忆。

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你前几天为什么躲着我?”我和妫萱面对面坐在玻璃橱窗旁的位置,还没上菜,她一路上闷不吭声,现在我要打开话匣子。

在咱们国家有特殊的酒场饭局文化,比如鸿门宴,比如青梅煮酒,没人多少人会为了吃饭而请人吃饭。我想,妫萱冷漠许久后突然说想吃水煮鱼,应是有话对我说。

“心情不好。”妫萱单手托着右腮,盯着窗外的商场内景,若有所思,“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好吧。”我明白了,既然她不愿意多解释,我再追问也是徒劳的。

“鱼还没好吗?”妫萱扭回头向店里张望,并没有服务员端着鱼锅走来。

“我去催催。”我起身走向柜台,因为和孟其来过很多次,所以分店长已经认识我了。熟人好办事,说不定还会打折送酒水。

然而,走到柜台前,我最不愿意碰到的事情发生了——

孟其穿着员工服,正坐在角落里头伸着玩电脑。而另一个收银员小姐倒是热情洋溢地问我有何吩咐。

孟其不会又向荼荼通风报信吧?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兴高采烈地逛街时不小心踩到狗屎一样,防不胜防,十分扫兴。

“我靠,你啥时候来的?”

我本想默默地转身离去,哪知道被那孙子瞥见了。

“和妫萱约会。”我厌烦地说,“咋滴?你要打电话给荼荼举报我?”

上次和学姐约会被他告发的事我还没消气,这次我绝不会轻易饶恕他。兄弟可不是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人。我已经做好彻底决裂的准备了。

“哥,我是那种人吗?”孟其嬉皮笑脸地站起身在店里眺望,然后看到了窗边的坐着的妫萱,“黑,她那件针织披肩真好看。”

“丑话放前头,你要是敢再出卖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你那些破事抖出去!”我威胁道。我不是虚张声势,因为和孟其从小玩到大,他有不少龌龊的把柄被我攥着。

“得得得,吃你饭去,回头我给你打五折!”孟其挥手赶我回座位。

“滚吧,谁稀罕你假心假意的五折!” 我骂骂咧咧地走回座。妈的,上次在美食坊他还说替我和学姐买单,结果呢?

“那是孟其?”妫萱看着柜台方向问。我回头看去,孟其正朝这边挥手打招呼。

“是他。”我不爽地坐下,“菜一会就上。”

其实我忘记催了。

“哦。”妫萱回了一声,然后继续捧腮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期中考试,你成绩退步了。”我想起她从年级前五一下子跌倒第十九名,估计她心里很不好受吧。这种落差感不是我等学渣能体会到的。

妫萱沉默了许久,然后轻描淡写地说: “ 大概是因为恋爱了吧。学习分心之后,成绩下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无所谓。”

“不是吧!”听到女神说她恋爱了,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是谁?我认识吗?哪班的?叫啥?”

我满腔醋意,恨不得找人打那个被妫萱喜欢上的幸运儿/孙子一顿。虽然我深知妫萱和我只是名义上的情侣关系,她喜欢谁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我宁愿女神单身一辈子也不愿意她被其他男人骑在身下……

“傻X。”妫萱瞥了我一眼。

“告诉我吧,告诉我好不?”我心烦意乱,迫切地想知道那人是谁——

然后找人揍他一顿,逼他和女神分手。

“目前看来,我只是单相思。”妫萱端起杯子抿一口麦茶,直勾勾地盯着我双眼,“有些心意,很难传达给对方。”

“好吧……”我舒了口气,心想幸亏她只是单恋。这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个年龄段谁心里不藏着一个或几个心仪的异性。

服务员终于把推着小车把水煮鱼和其他几个菜送来了。

我记得妫萱说她不会吃鱼,因为有刺,上次是荼荼嘴对嘴喂她吃的,也就是说……嘿嘿,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女神,你不会吃鱼吧?要不我喂你吃?”我毫无恶意地建议道。

“傻X。”妫萱夹一块白嫩的鱼片塞进嘴里,细嚼慢咽,“你想多了。”

“呃……”我又忘了,妫萱会读心术,而且黑鱼没细刺。

我尴尬地闷头吃菜,不敢再胡思乱想。

“给你个机会,想问什么就问吧。”妫萱放下筷子,继续望着窗外。

“问什么?”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问你想问的。”

“呃,我仔细想想。”因为没有事先准备,我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可问。不对,还是有的,比如——“你暗恋的男生究竟是谁?”

“傻X,换个问题。”妫萱语气冷淡,似乎生气了,“你知道我妹妹为什么会‘面无表情’吗?”

终于,妫萱把话题转移到夺回彼岸花、桃木子的怪病上。来美食方之前我就知道,吃这顿饭不会轻松。

“是不是因为她有‘天眼’?阴阳眼什么的,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我想起了之前荼荼在她卧室里说的话,因为桃木子从小就能看到鬼魂,所以她被吓得面无表情、说话方式怪异。

“你听谁说的?”妫萱稍显惊讶地问。

“荼荼。其实她早已察觉你的计划了。她还说,蓝色彼岸花并不能治愈桃木子的‘面无表情’。”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因为我又联想到荼荼天真地想用一千天后的彼岸花把我变成妹子的事了。

“情理之中的事,茶殿那么聪明,你这么蠢。”妫萱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肉吃,“应该是白毛告诉茶殿关于木子的事的。”

“名夏学姐?她怎么知道的?”每次妫萱称呼学姐“白毛狐狸精”我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不爽,总想替学姐辩护。

“一言难尽。”妫萱皱着眉头,扔下筷子,脸上像是写着“厌恶”二字。

“不是说可以随便问你问题吗?”我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和学姐究竟有什么过节?她为什么要抢你的彼岸花种子?”

妫萱盯着桌面上红滚滚的鱼锅陷入了沉思。

五分钟过去后,妫萱猛然抬起头看着我,说:“她是我初恋对象。”

“噗——”吓得我喷出了刚喝进嘴的茶水。

“很惊讶吗?”妫萱不耐烦地看了眼鱼锅,“都是你的口水,我不吃了。”

“学姐是你初恋对象?!”我拿餐巾纸擦着嘴,忍不住地问,“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你们交往过?”

妫萱也拿纸擦着我喷在她手上的茶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初中时,我以为她是男生。”

“So do I.”这么巧,我也是。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小白”帅气的短发形象,别说是懵懂少女了,即使是我,也喜欢过“他”。

“其实初中时我也去青丘武社学习过一段时间,在那里认识了姒名夏,认识了茶殿,而且多次见你去接茶殿回家。”

“缘分啊。”可我记忆中没有妫萱初中时的模样,而且我也没在武社见过小白。如果我见过妫萱,我一定会认出她左眼角那颗美丽的泪痣。

“那是我的初恋,我爱上了她的眼睛。”妫萱目光黯淡,冷笑一声,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但没想过‘他’是女孩。”我替妫萱感到无奈,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呀: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或者,你喜欢的异性实际上却是同性,这些都是常有的事,却不可避免。

“事实上,那些花种是我送给她的,”妫萱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叙述一段充满无奈却十分温暖的回忆,“而且是当作定情信物。那天是她生日,她那时还不住我家旁边,就在青丘武馆黑暗的楼道里,我把初吻给了她。”

“......”我无言以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小白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孩”!

“但是,她拒绝我了。就在接吻之后,她微笑着说,她是个女孩。”妫萱双手托着脸颊,用手指抹了抹眼睛,接着说,“真可笑。”

......

我想起一句唯美浪漫却被引用得泛滥的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深切体会过被喜欢的人一口拒绝的悲痛,尤其是第一次,最深刻、最难熬,在对方说出“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之后,放佛经历了世界末日,瞬间觉得整个人生都黯淡了,甚至是完蛋了,含苞待放的青春花田顷刻间一片荒芜。反正初中时我被隔壁班暗恋的女孩拒绝后,是躲被窝里哭得死去活来的。

不过,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时间久了,感情淡了,也就觉得当初的告白被拒其实对我人生轨迹不痛不痒。

唉,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把男的变成女的,把直的掰成弯的。

“那些花种是我生母留给我的,装在一个心形戒指盒里,还有一大笔现金,一起放在包裹我的襁褓里,一起扔在了收养我的人家门口。我一直没有种下它们,不舍得,犹如保留一个希望,万一开出了常见平凡的花儿,我难以接受。还好,在青丘武馆时,姜老师告诉我那是蓝彼岸的种子,是希望之花,我相信姜老师,所以我把花种送给了姒名夏。”妫萱轻言轻语地说着,没有眼泪,没有情感的外露,就像在叙说其他人的故事。

“等等,既然你很珍惜那些花种,为什么要把它送给学姐?仅仅是因为喜欢学姐,把它当作定情信物、生日礼物?”先不提蓝彼岸究竟有什么用,花种毕竟是妫萱生母留下的遗物,我不相信妫萱会做出这种幼稚冲动的事。

“当然不是。”

妫萱神情漠然地盯着我,又不说话了。

“你一直看我干啥?”我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

“傻X。”

“干啥?”

“你有没有和白毛上过床?”

“啥?”我一下子慌了,虽然我没有和学姐XXOO过,但有过那种机会,“没有没有,我和她连手都没牵过!”

我心想,你不是会读心术吗,看得出我还是处男吧?而且,为什么当初你没看出“小白”是女孩?

“你有没有接触过她的血液?”妫萱紧接着问。

“没有吧......”我哪有机会接触学姐的血?我没见过她受伤出血过呀。

“那就好。”妫萱明显话中有话,但我猜不出是什么。

“女神,你什么意思呀?我蠢,你有话直说好不?”我被她问急了。

“傻X,你应该知道,初中时姒名夏的性格和现在截然不同,虽然骨子里没变,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妫萱反问我。

“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茶殿性格改变的原因吧?虽然她骨子里也没变。”

“不知道......”

“傻X,一问三不知,三问八不知,狗屁不通,你还活着干嘛?”妫萱生气了。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啊。

荼荼的改变,是因为我把十字架项链送给了学姐?所以她气急败坏,脑子出毛病了?

大概吧......

“算了,记住我的话就行。”妫萱捏起一根筷子指向我的额头。

“什么话?”

“第一,不要和姒名夏上床。”

“哦。”

“第二,如果真和白毛狐狸精上床了,一定要戴安全套。”

“唉?!”

“第三,不要和白毛有任何血液接触,不要用她刮腋毛刀刮胡子,不要和她用同一根注射器吸毒。”

“我靠!”

我彻底凌乱了,妫萱瞎扯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和学姐做除第三条以外的事情?!

妫萱用筷子轻戳我的眉心,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可是......”

“没有可是。稍微有点差错,你一辈子就完了。”妫萱已经是命令的语气了。

“那么严重?”我不明所以。

然而,就在我和妫萱聊得正热火的时候,我最最最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发生了。

俗话说的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孟其又把我给出卖了。

一个身材姣好的短发帅B妹子盛气凌人地出现在我们桌旁——

“天呐!甜妞儿,没想到你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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