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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忘羡之竹马似狼

  

“魏无羡你能不能别动我东西,上面都是你的口水脏死我了。”四岁大的魏无羡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双手叉腰怒视他的魏无仙,一脸无辜。

大他六岁的魏无仙见弟弟这样,非但没有软下心来,还将他推出家门:“昨天对面来了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屁孩,以后你别来烦我,去找他,听见没?”

魏无羡一天竟还高兴地眨了眨眼睛,屁颠屁颠的跑到家门对面,敲了敲门。

一会门就从里面开了,开门的是身穿小西服的一个男生,他看着门口呆头呆脑的魏无羡,做了皱眉头,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谁?”

“我叫魏无羡,你呢?”魏无羡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漂亮小男孩,心生欢喜之情,眼睛不自觉的弯弯的笑了起来。

“不认识。”说完男孩准备将门关上,却听见门内传来一阵声音:“蓝湛,是谁在门口?”

魏无羡,偏了偏头看向房内,一位极好看的女士正在端着饭菜向餐桌那走去,那位女士也看到了魏无羡放下饭菜后就忙走到门口,摸了摸魏无羡的头:“你是谁家的小孩啊,这么可爱。”说着还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

“阿姨,我住在你家对面。”魏无羡指了指他自己家的大门,

“邻居家的小孩?正好我们家蓝湛第一次到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阿姨有时上班不在家,你能以后有空来陪他吗?”蓝母看了看男孩。

“他叫蓝湛?我们以后是不是朋友?”魏无羡知道蓝湛姓名后更加开心。

“不是。”蓝湛淡淡看了眼傻笑的魏无羡就转身回到房间。

蓝母见蓝湛回到房间连忙叫他的名字,可他却不给予理会,于是叫了会儿就停了下来,对魏无羡抱歉一笑:“蓝湛他是面生,你别介意啊,哦,对了,你吃饭了吗?”

闻言魏无羡摸了摸肚子,摇了摇头:“爸妈还没回家,没有吃饭。”

“那正好,进来。阿姨做的饭都是小孩子爱吃的。”说完就牵着魏无羡的小手走到餐桌旁。见蓝母去盛饭,魏无羡很自觉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饭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一会儿,蓝母就将饭端了过来,过来先,魏无羡一脸馋相,不禁笑了笑又朝里屋里叫道:“蓝湛,吃饭了。”

这次,蓝湛确实很乖的走了出来,看到椅子上的魏无羡皱了皱眉,不悦道:“妈,我不想交朋友,你让他出去。”

“你这孩子……”蓝母瞪了一眼蓝湛又转过视线,看着一脸委屈的魏无羡安慰道:“蓝湛嘴上那么说,心里可不那么想,其实他很想同你交朋友。”

闻言,蓝湛竟将头埋到最低,扒起饭来,不再理会蓝母。魏无羡听了立即转悲为喜:“我也想和蓝湛交朋友。”

“对了,你多大了?”蓝母问。

“四岁。”魏无羡,嘴里塞满了饭音发的含糊。

“我们家蓝湛五岁了,你得叫他哥哥。”魏母笑着夹了块肉到魏无羡的碗里。

魏无羡,吃完一碗又觉得不够,还想再吃,却见蓝湛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准备离桌。见状,魏无羡也忙离开座位,走到蓝湛旁边:“哥哥吃饱了?”

蓝湛听着魏无羡的称呼,先是一愣后又点了点头,魏无羡见他这次没不理自己,心里也一阵高兴,竟忘了还想吃这事,跟着蓝湛到他的房间里去。

“你跟着我干嘛?”蓝湛既然魏无羡也进了房间,皱了皱眉,不快的看着魏无羡现被蓝湛看的有些害怕,缩了缩颈向后退了几步,又退出了房间。

蓝湛见他的反应,心生怜悯,叹一口气:“算了,你进来吧,等下我要看书,你可别打扰我。”话落,魏无羡又忙跑了进来,一脸认真:“哥哥放心,我一定安安静静。”

见蓝湛在书桌旁坐下,魏无羡也想做下,见旁边没有什么地方可做,就坐在了蓝湛的床上。忽然蓝湛一脸愤怒地看着魏无羡,大吼道:“谁让你坐哪里的?”

被蓝湛这么一吼,魏无羡反射性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豆大的泪就夺出了眼眶,一脸委屈地看着蓝湛:“哥哥,我错了。”声音有些哽咽,糯糯的有些惹人心疼。

见魏无羡现哭了出来,蓝湛却心一慌,忙道:“算了算了,你别哭了,你可以坐那,但仅此一次。”

闻言,魏无羡才收住眼泪,抽着肩膀乖乖坐了上去。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门外就传来魏母的呼喊,魏无羡这才想起已经在蓝湛家待了很久,于是双脚一蹬,下了床,对正在看书的蓝湛很小声地说:“哥哥,我先回家了,改天再来。”说完不等蓝湛回答就跑出房门,经过客厅时,还很有礼貌的对正在看电视的蓝母告别。

“下次再来玩啊!”蓝母看着魏无羡小小的身影在后面说到。

“好的,阿姨。”魏无羡出门时还不忘将门轻轻带上。

就因为蓝母的这一句话,魏无羡就有事没事成天往蓝湛家跑。开始蓝湛对魏无羡爱答不理,可后来就偶尔回复一下魏无羡的问题,有时候魏无羡话实在太多了,蓝湛才会皱起眉,嫌他烦。可那时,魏无羡已经完全了解蓝湛了,他知道蓝湛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不一定这样想,因为了解魏无羡便的肆无忌惮,常常赖在蓝湛床上不走,就算蓝湛吼他他也不怕他知道蓝湛只会对他吼吼,并不会对他动手。

还有好几次,因魏无羡的父母出差不回家,魏无羡就抱着小被子去和蓝湛睡。那时蓝湛坚持拒绝,但自己扁嘴后就,又软下心来同意与自己睡。魏无羡晚上睡着后有翻来覆去的习惯,所以和蓝湛睡时,蓝湛总会半夜起床帮魏无羡捡被子,再帮他盖好。

一年后,蓝湛上学了,魏无羡就很少才能见到蓝湛。所以每次等到快放学的几分钟,魏无羡就会跑到楼下,等蓝湛回家,缠着蓝湛,给他讲学校里的故事。蓝湛每天回家见到魏无羡就会展开大大的笑容,将学校里带回来的甜点,一个不落的都送给魏无羡。

因为那时为魏无羡的十分水灵,就像个小姑娘,所以每次小区的熟人一见到魏无羡和蓝湛在一起时,总会调侃他:“无羡都要成蓝湛的小媳妇了。”魏无羡虽说那时只有五岁,但已经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每次听到这样的调侃总会忍不住红了脸,忙道:“才不是,蓝湛哥哥的媳妇是女生,怎么会是我。”那时,魏无羡一开口,便会惹得别人哈哈大笑,都称他可爱。蓝湛则是泯着嘴看着魏无羡轻轻微笑。

时光如梭,转眼间魏无羡与蓝湛相识七年。那天蓝湛从学校拿回小学毕业证书,刚到门口就听见家里有人在吵架,还有摔东西的声音。站在门口发呆的蓝湛不知魏无羡何时站在自己的身侧,他拉了拉蓝湛的衣角,小心地问:“蓝湛哥哥,你家怎么了?”

听见魏无羡的声音,蓝湛才回过神,眼睛如潭水般平静地看着他:“估计是我爸回来了。”

“蓝叔叔?”听蓝湛这么一提,魏无羡才意识到,这七年来,他从未见过蓝湛的父亲,也为未听过蓝湛提起他的父亲。本以为真如别人所说蓝湛没有复父亲,却没想到今天出现了。

蓝湛拿出钥匙打开门,一面就传来了很清晰的哭骂声,魏无羡真真切切的看到那一向端庄优雅的蓝母此时,头发蓬松,脸上的妆容被泪水洗乱,十分狼狈的瘫坐在地上。那时,魏无羡的心脏被猛然一击,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无羡,你先回家,我等下去找你。”说完,蓝湛摸了摸魏无羡的头。而后,转身进去,关上门。

魏无羡不知在门外呆战了多久,他只觉得心里发慌,很想见到蓝湛,问他怎么了?会不会有事?可一直等到天黑,等到里面的声音渐渐微弱,消失不见,南蓝湛也没有出来,魏无羡才缓缓走回家,不管家人的叫声直接跑进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大哭起来。期间,魏父魏母还有姐姐跑过来敲了好几次门,魏无羡都不给予理会。

到了半夜十点左右,魏无羡哭累了,抱着双腿坐在床上,下巴搁在双膝上。又听见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那声音在短时间内重复了几十遍,见门还没有开,另外的人有些不耐烦了:“魏无羡,快开门。”

一听声音魏无羡便清楚了来人,立即下床开门。见蓝湛站在门口笔直的站着,魏无羡直直地补了上去,保住了他,又哭了起来。蓝湛有些无措的摸了摸他的头,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无羡我要走了。”

“啊?”闻言,魏无羡离开蓝湛的怀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爸明天要带我出国读书。”蓝湛看着魏无羡,发现他双眼红肿,并知道他肯定刚才哭的厉害,又说:“不是让你没事别哭吗,怎么像个女孩子。”

“我没有。”魏无羡说完背对着蓝湛又揉了把眼睛,不甘心地问道:“你是真的要走吗?”

“嗯,我妈她要回A省,那是她娘家这里的房子会空出来。”蓝湛的声音十分轻,似乎怕说大了眼前的人与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可,能不能不走…”魏无羡越说声音越小,但却被蓝湛尽收耳底:“我也想,真的很想不走,但是无羡我不能我,你不知道我的家庭有多复杂,爸爸妈妈的关系一直不好,从我出生记事,他们都是在分居,我本以为真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发生了问题,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根本就不是。所以我想为妈妈讨回一些公道,我得跟着他去国外。”

“那会不会回来?”魏无羡转过身好看的眼睛夹着星星泪水看着蓝湛。

蓝湛迎着魏无羡的眼睛与他对视,认真的点了点头,:“会的,长大后我会在A市最好的大学等你,你一定要来。”说玩还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和手环,递给了魏无羡:“给你。”

魏无羡拿了过来看了看手环,发现它的摘戴需要用一把钥匙控制。

只见蓝湛笑了笑,又从左侧的口袋中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钥匙,将手环打开戴在魏无羡的左腕上,在用力关紧,随后把钥匙取了下来,放回口袋:“这下我就可以找到你了。”

魏无羡看着笑得灿烂的蓝湛不禁有些晃神,眼前人虽然五官还未长开,但只需一眼就可以知道他长大一定长的极其好看,魏无羡不敢确认等以后再见到蓝湛,他是否还能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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