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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还是要一起种的

我的青梅竹马是将军

  

在没有人类活动彻底停止的地方,这方世界的天空看起来清澈碧蓝得惊人。

在藤蔓与野草的蔓延下,阿尔卡特的房屋好像渐渐地被涂上了一片又一片深深浅浅的绿。河流从裂缝里渗出来,潺潺地在墓道之间汇成了几道溪流;每当有风吹起的时候,天边就会被推来一片片净白得可人的云朵。

剑冢,开始呈现出了一番独特荒芜的美感。

一个星期转眼就过去了。

这真的是剑冢吗理论上不是应该暗无天日吗?

正在秦风疑惑之时。

“主人你在看什么?”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秦风不回头都知道是谁,是她那一根筋的师妹。

早年秦风没被定为天道守护者的时候,原身体的主人先天绝脉且性格。。。极其熊孩子。

秦明朗可谓操碎了心,不但帮他把媳妇找好了,还以他身体为由,给他找了个剑奴,美其名曰替主养剑,其实是怕他哪天作死,不知道被扔到了哪个路口。

后来秦风转移之后,便还了她自由。。。应该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让他爹收了她做徒弟。

毕竟,奴隶这么贴进主子的人秦风实在是害怕演技浮夸偷鸡不成蚀把米。

“唉,小云啊,说了多少次要叫师兄啊!”秦风一脸无奈的看着乐云。这一个也多亏身边有个说话的人,秦风才不显得无聊。

““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意为欢喜、快活、有兴趣,表示白云有纯洁之意。师傅当初叫我乐云就是希望我以主人为乐,唯主人马首是瞻,而且主人对我这么好还让我入了内门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少女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裙子,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更别说乐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在注视我。

冷静啊不能穿帮啊,要高冷!而且少女啊,你这名字一看就是我那便宜老爹看江湖通鉴上连载的小说随手抄的啊!

“总而言之,要低调,要知道人外有人,万一惹到了不该惹的就不好了。”太好了,表情管理很到位。

“可是主人,内门中到四品剑师的就我一个啊,主人可以再嚣张一点嘛,你可是十绝之一的儿子十大圣地的未来接班人啊。”少女,你的一脸自信很危险啊,这个剧本怎么看我都像中期反派头子啊,做配角我已经很累了,再去做反派另类提升主角实力吗!

“叮,系统提示,这好像是个不错的路线,系统会慎重考虑的。”系统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求你别考虑啊喂!

风渐渐大了,视野也被吹起来的风分割成了几条,乐云拂开头,看了一眼身边表情奇怪的秦风。

“主。。。师兄要不要下去?”乐云见状也不再都他,她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农场:“这里风有点凉,毕竟师兄你身子弱,别着凉了。”

“没事。”秦风朝她一笑,随即他的思绪就显然飘到了另一个地方:“你说……那个农场里面会是什么样的?”

“小云笨,啥都不知道。”乐云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倒是可爱啊,不对不对,入戏了,冷静!

乐云有点隐隐佩服她,居然能临到快要入场的时候才问出这句话来。这个问题其实已经盘绕在她的心头一个星期了,但她此刻能做的仍然只是摇摇头。

“不管怎么样,如果真的能提升命脉就好了——哪怕还有别的条件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乐云刚刚拿到号码牌的时候,二人并没有就这样乖乖地等。不管遇见什么事,解决办法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靠谱——因此在林秦风的提议下,二人也算是交换了通过试炼的办法,只是没有一个像现在这么诡异的。

眼看着这条路走不通,二人的注意力就又转移到了“阿尔卡特农场”上。

根据农夫阿尔卡特的说法,在秦风前头还有四个人在等待着“被种下”。然而在小心地检查了周边的环境以后。他们却始终没有现任何同门的痕迹——事实上,即使二人曾经轮流监视过阿尔卡特农场的入口,但仍然一无所获,压根没看见有人出入过。

这样一来,连找人打听“阿尔卡特农场”的消息都办不到了。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秦风坚持要呆在入口的原因管你怎么着,总得走门吧以及那个农夫阿尔卡特——后者每天的行动很简单,就是独自来往于小屋与农田之间,丝毫也看不出他什么时候“种了人”。

……怀着隐隐的一丝焦躁,当第七天几乎过去了大半以后,秦风号码牌上的文字终于由“Firstin1ine”变成了“nete”。

居然还是英语,祖师爷你也太会玩了吧。

再次进入阿尔卡特农场,农夫阿尔卡特已经拄着一把铲子在小屋前等着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上一个种子有些难办,所以拖的时间有点儿长……这个铲子?别担心,这个只是用来摆样子的。”他的笑声听起来毫无必要地爽朗。做了个手势示意秦风和乐云跟上他的脚步。

乐云抬头向阿尔卡特询问道:“这个到底是怎么把人种起来的啊,你能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阿尔卡特出乎意料地一口答应了:“只是种植过程不太有趣,也有人觉得怪无聊的。”

“你说种植过程……”秦风忙赶上一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把流程仔细跟我说说?”

阿尔卡特抓了抓脸,似乎新生出来的胡茬让他有点痒:“这个当然没问题。等进了屋我再解释,你自然会更明白……啊,来,进来吧。别客气。”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小屋门口,阿尔卡特当先一步上了台阶,替二人打开了屋门。秦风和乐云有几分疑虑地互望了一眼,终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即使想过很多次阿尔卡特的小屋里头会是什么样,二人仍旧因眼前所见而吃了一惊。

既没有什么家境也没有什么农具,几乎要什么没什么——事实上,在整幢房子里,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个东西。

一个坑。

在四周的木墙壁包围下,是一片新鲜湿润的泥土地。刚一推门进来,秦风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一脚滑进这个深坑里去——他忙稳住了脚,这才小心地把乐云从坑边引了过来。

坑的另一头堆着小山一般的泥土;从最上层的颜色看起来,这个坑似乎才刚刚被挖过一回。乐云弯腰朝坑底看了看,然而即使是以她的眼力,她也压根看不见那深邃漆黑的底部到底是通向了哪儿的。

“给你们的号码牌还在吗?”阿尔卡特将铲子放了下来,转头问道。

“在,”秦风和乐云忙将号码牌拿了出来,刚要递过去,阿尔卡特却挥了挥手说:“不用给我,这个你记住,必须要全程挂在脖子上,连放在口袋里也不行。只有有了它,你才是一颗种子、一株植物,一旦没有了这个号码牌,你就只是一个被活埋进地底的人。”

秦风被自己的想象弄得浑身一凉,赶忙将号码牌挂好了。

然而阿尔卡特却觉得他还没有把严重性说透,加重了语气道:“号码牌是你保命的关键。这个深坑就是种子进入大地的通道,一会儿等你从这儿下去以后,如果脖子上有号码牌,那么你会感觉活动、呼吸,都好像跟在地上时没什么两样。但是哪怕号码牌离开了你半秒钟。你就会现自己全身都被压在土地之下了,连动不能动;即使号码牌马上就会被还回来,与你之间也会隔着无数厚土——到那时,你会希望自己是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因为这样死得还快些。”

“你作为农夫,难道不能做点什么?”乐云脸色有点白地问道。

“我是农夫,我只管理我的农作物,”阿尔卡特立刻回应说,“……挖死人你得找掘墓的。我能做的就是把你们一起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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