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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每个英雄维护着别人的错误(下)

告诉世界是你杀死了恶魔

  

从染着惨白色的病床单看过去,一个孩子,正趴着静静地睡着了,“孩子,你的大餐,很好吃,妈妈吃的很开心啊。”随着温柔的话语声进入他的耳朵,孩子不知觉得笑了笑,“做个好梦,能让妈妈在梦里也吃到就好了。”

作为一个人,在这逼迫的社会中,她想在自己最后这段时间做点任性的,做点自己从没做过的事情。

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却并不想这些,只是像那些平常的亲子动画一样,多看他几眼,好在死后能够用来回忆的很多。

可是,死去了,自己的身体,思想甚至回忆不也都犹如空气一般消逝在了世界里吗?毫无意义可言。

每天也就这样,在无数的反复的朝阳与夕阳中过去,有时候下雨,孩子会撒娇似的抱着妈妈,有时候阳光大好,孩子就会打开窗户,让阳光进来,而每次,阳光挥洒在孩子的身上,那天真的笑容,仿佛天使一般“孩子,带妈妈出去好吗?”

终于,她说出了自己任性的要求,她也明白,这是她最后任性的要求,而这任性的机会则是给了孩子,“好啊!呃......可是爸爸说妈妈现在还不能......”

“不!那时候是那时候对吧,妈妈现在可以了啊,带妈妈去尝尝你的大餐吧!”这话一出,孩子立刻眼睛里快放出光了,“嗯!好!妈妈,走吧带你去吃!”

说着,孩子立刻拉着妈妈的手,而此时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了,成长到了会牵自己的手了,眼里也是感慨万分“嗯?妈妈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妈妈想要多看几眼,妈妈怕以后长大了,独立了,就离开妈妈了,妈妈可舍不得呢?”说着妈妈的手抚摸着孩子那令人欲罢不能的脸蛋,“以后肯定是个小帅哥呢!”

“不会的,我是不会离开妈妈的,就算离开,我也会回去看你的,而且很快就回去看你的!”听着孩子这可爱的发言,妈妈直接抱住了他,还顺便在他的脸上蹭了蹭,“好好好,以后多回来看看啊!”

说着,孩子牵着妈妈的手跑出了病房,几名医生听见了走廊上急促地脚步声,立刻把头探出门说道“喂,那边的,不能.......喂,你还不能走......”医生的话被阻止了“就随他们去吧,就这么活几天,还不如就在早点快乐早点结束呢?”而此时,孩子的手上拿着一个当时的一个超人手办。

“喂!你还算是个丈夫吗?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个人吗?”此时,男人淡定地吸了口烟,“没事的,当初如果不是我这么牵着她走,她可能还会在悔恨中自杀,岂不是死的更早。”

“什么?你这是什么傻话,我都搞不懂你们......”

“‘亲爱的,如果当时你没拉着我跑走的话,我可能会在悔恨中自杀也说不定啊,现在好了,我有了我们俩共同要守护的东西,我以后也会经常任性,你可要受得了哦’ ‘任性,哼,你还真是把你肚子里的这小子当盾牌啊,好啦,我什么时候没有宠你了似的。’”在男人的回忆中,医生的话已经仿佛被隔绝了,“好啦!那个美满的画面已经不需要我的出场了,我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啊。”

随着他们穿过到小巷子里的一个庭院里,母亲愣住了,看见了那个多年不见的家,瞬间,那曾经和丈夫度过的美好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地浮现,那个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的丈夫,静静地枕席在那个熟悉的椅子上,然后随着夜晚的降临,晚饭的来到,俩人相互拥吻。

“亲爱的,我回来了,你在哪呢?”泪水不断地涌出她的眼眶,“妈妈,你怎么.......”孩子见到母亲这苍白的脸色显现地更加沧桑,也开始有了共鸣的泪水,不断地浮现出来。

“噗,你怎么哭了啊。”母亲慢慢地蹲了下里,看着眼前这个天真又可爱的孩子,抚摸着他的头,“是妈妈先......”说着,母亲的脸颊已经贴了上去,“哎哎哎,是妈妈不对,妈妈在期待你的饭呢?快点盛出来吧,妈妈已经饿了呢。”

“嗯,妈妈你等着,我现在去拿。”孩子立刻跑进了厨房,在静等片刻中,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的背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母亲望着落日的余晖,在点点的光芒地照耀下,泪水中的结晶显得是尤为的璀璨,慢慢地滴进的,也是那个男人的心里。

“叮叮叮~”忽然男人的铃声响起来了,母亲猛地回头,顿时,一切都犹如戏剧一般,母亲的目光呆滞住了,手中的茶杯一在发出清脆声音的一瞬间化为了碎片,落在了地上......

“那熟悉的铃声,你还在用啊。”母亲开口了,俩人仿佛好久没见的朋友一般准备慢慢地叙旧,男人也是慢慢地走了上来,“是啊,毕竟是你给我选的嘛。”

“你是在医院开始跟我到这里的吧。”母亲仿佛知晓一切般地坚定问道。

“是啊......”男人好像有什么要说,但是他的声音又淡了下去,缓缓地低下了头,“我,其实......”

男人还没说完,在一瞬间,母亲冲了上去,用力抱住了他,“亲爱的,你回来了啊!我等这天等的好苦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明明已经有这样美好的生活了,可是却因为我,我真的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不称职的妻子,原谅我好吗!”母亲的泪水一瞬间涌了出来,她痛哭着道歉,让人看了心痛的滋味。

此时,丈夫也用力抱住了她“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这不怪你,我们还有明天的,一定还有的!”即使痰已经卡在了喉咙,一滴一滴的泪水已经浸入了鼻子,但他依然,告诉自己的妻子“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孩子的声音忽然进入了两人的耳朵,母亲立刻把头转了过去“啊...啊...没事,你妈妈还有点不舒服,爸爸在安慰她呢,对了,妈妈一定很期待你的饭吧,快点我们一家人一起吃吧。”

“妈妈真的没事吗?”孩子伴着沙哑的声音和已经泛红的眼眶问道,“好吧,那我们赶紧开始吃吧。”

三人看着桌子上满满地菜肴和一个超人手办,眼里充满了那希望,但仅仅是吃个饭的希望罢了。

“嗯!孩子你的这个红烧肉真好吃。”

“嗯,我也觉得。”父母欣慰地说着。“哈哈,我就知道啊!”孩子那天真的笑容,母亲拿着筷子慢慢地抚摸着自己在眼角的泪水。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了,孩子正在洗碗,看向庭院,母亲正喘着气坐在椅子上,“亲爱的,让我膝枕一次呗,我好累啊。”说着,她的眼袋已经让她的眼睛睁不开了,“枕吧,如果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话。”

这时候孩子,跑了出来,“妈妈我洗完碗了。”孩子开心地说道,而等待的是那一只苍白而又虚弱的手缓缓地抬起,静静地放在了孩子的头上。

“孩子,真的长大了啊,妈妈不用操心了,孩子你很喜欢超人吧,以后也要做一个‘正义’的人啊。”

“对啊!因为那是妈妈第一次给我的礼物啊。”

“哈哈,第一次啊,妈妈都不记得了,孩子,妈妈爱......”靠着最后的一点点呼吸声,也说不完那个字,慢慢地,呼吸停下来了,手也划过了孩子的头顶,划过了孩子的脸庞,那一瞬间的冰感,孩子赶紧握住了妈妈的手“妈妈,你好冰啊,是冷了吗?没事,我会给你焐热的,没关系,一定会的......”她没有再说话。

“嘘,儿子,妈妈睡着了,我们,安静点吧。”丈夫竖着手指在孩子的嘴前。

“爸爸,你说妈妈会不会是像隔壁阿婆那样,不见了啊,她在不见之前也很安静,手也很冷,她告诉我。”

“是啊,妈妈可能明天早上起来就要去找那个阿婆了,这是妈妈的任务哦!”

“嗯,我知道了,我会在家一直等着她的!”

说着,孩子的手逐渐变烫,他的异能出来了,现在开始也仅仅是发热罢了,父亲见了,用力抱住了他“今晚,我们一家人都还在,一家人都睡了吧。”

孩子因为发挥了异能,现在开始感觉到了疲惫“嗯,爸爸,那我也睡了。”

一瞬间,父亲的泪水涌了出来,他用力的抱住了两个人,一个在怀里,一个在膝盖上,他很痛苦,也想痛哭,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许,“做个美梦,孩子,还有亲爱的,做个没有我的梦,那一定很幸福。”这次,她没有像个美好的亲子动画一样醒来,而是度过一个相当漫长的夜晚......(会到现在)

孩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了,他顿时开始慌了,这里像是个仓库一样的,智走了过来,“孩子,你的异能很强大,但是你不会控制,你之前......”还没等智说完,孩子便打断说道“不要再说了!那不是我的错!”

智这个时候走了上来,“我没有说是你的错,但是你危害到了其他人,这就是错了,你要做的应该是保护他们,而不是为了消灭邪恶而危害他们”

“对,你说得对。”孩子慢慢地低下了他的头,而智则是走了上来,蹲下来抱住了他,“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这句话仿佛瞬间安慰道了他。

“哥哥,你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吧?”孩子瞬间问道了他“你啊,想要守护正义对吧,和我们在一起吧,我们会帮助你在消灭你的正义的时候,保护旁边的人的。”

“嗯,好,我加入。”孩子天真的选择了加入,而智则是慢慢地笑了出来,“那我们欢迎的你的加入。”

“嗯,那么哥哥,我刚刚这样子,我可能回不去了吧。”

“没事的。”

“为什么?”孩子疑惑地问道,“因为我们有个恢复性异能,只要不是死亡超过三十分钟,我们就能救活啊。”

此时的亦然在案发地点“智这个人,明明都已经解决了还这样和我说,我又不是会没事背叛他,真的是,哎,但是,这个人也.....”

“喂喂!该付钱了吧!”一个对于孩子非常熟悉的声音冒了出来,而在亦然的现场,那局已经焦了的老太婆不见了。

“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救她!”孩子用质疑的话问着智,“哈?臭小子,你想杀了我这个老太婆还早呢?”

“哎呀,你出来干嘛!又不是不付你钱。”

“哎哟,你们就是专门对有着这些有伤害异能的小孩子下手,真的搞不懂。”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哥哥你刚刚答应过我的,付钱?难道说,是你雇佣了她?”

“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欠了她一条油条而已。”这话一出,孩子的身体立刻发烫,身边的地板开始发出爆炸。“爸爸说过,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会胡乱编出一些别的东西来吸引注意力,就像那天爸爸和妈妈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还骗我!”

“所以我说小孩子这种生物,麻烦是真的麻烦的生物,你们就不要交给我了啊,虽然现在骗的了他一时,但是骗不了一世啊!”智无奈的挠挠头,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紧张。

“你们是一伙的!我要消灭了你们!”

“孩子,一切不要说的这么绝啊,不然会吃大亏的哦。”智不紧不慢得说道

但是此时的他,怎么听得进去这些话呢?他发了疯似地冲了过去,冲向了老太婆。

“孩子啊,多听听大哥哥的话吧,下辈子!”

一瞬间老太婆一把冰刃飞了出来,但孩子却好像是明白,一个跳跃,躲了过去,“你们,都是坏人!”

话一出,血液随着身体迸发出来,滴溅在花岗岩上,而站着的,依然是那个老太婆,“嘁,知道吗,当你帮助别人,这种啥事情,‘哎呀呀,明明不是你的事情你管他干嘛?’,神经病,都是神经病!”当她仿佛重复了一个很久以前的一个人对她说的话的时候,嘴巴用力一咬仿佛快出血了,而这一用力,之前从背后**孩子的冰刃穿过了孩子的胸膛。

他倒了,他的眼神逐渐空洞了起来,“妈妈,我也可以去找你了吧,我知道的......”他吐着血,诉说着这最后的话,承受着的,是一个老太婆用力的一脚“明明都明白了还沉浸在以前的事情里,真是傻啊。”

他被用力的踹进了角落,听着那模糊的声音“喂,这次因为你搞砸了,钱我就不付了啊。”

“行啦行啦,让我想起了一些烦心事,也懒得找你......”

随着声音的消逝,他的呼吸也随着那晚如母亲一样,停住了。

......

“妈妈,你在哪?”孩子在一张洁白的床上醒来了,“来了来了,孩子,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吧,快来吧,妈妈做好了。”

“嗯,这次我要好好尝尝妈妈的饭。”......“妈妈,我有点困了,能让我靠在你的膝盖上睡会吗?”

“噗,妈妈抱你在怀里睡会吧。”母亲说着抱起了他。

“我的膝盖,在等一个,等你等得有点寂寞啊,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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