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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每个英雄维护着别人的错误(上)

告诉世界是你杀死了恶魔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亦然不断地为自己辩说着,可是,面对这样的状况,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

“如果说是因为招收不过来,也不应该置人于死地啊,至少在组织下达这个命令前至少不要鲁莽行事啊!你这样子的话,组织没办法为你销毁证据。”智很严肃地和亦然说道,在他的眼里充满了怀疑,就好像找错了人一般,“我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预言的事情,但是是一定没有出现在那里的。”

“我,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啊......等等,什么,什么预言?”亦然忽然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预言”,“对了,你所说改变世界的一本书,那上面写着什么?”亦然忽然把身体凑近,露出了面对希望的样子,就好像这本书可以纠正他的所有错误一般,但是,收到的,却是智冷淡地拒绝“不可以,告不告诉你上面的内容也是改变这个世界的一个方式,但是真那样的话,世界只有可能会走向毁灭。”

“这,告诉我会走向毁灭,你这么说,这本书与我有关......”智忽然伸出手堵住了亦然的嘴巴,大拇指指了指微微颤抖的病床。

“泠如,你醒了!”亦然看到了泠如躺在床上睁着的眼睛,赶忙跑到病床边上。

此时的泠如看起来十分的虚弱,脸色苍白,好像刚刚从一场手术起来一般,亦然缓缓地握住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感受到的却是异常的冰冷。

亦然看着她干涩的嘴巴无端的张合着,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唯有眼睛指示着自己需要的水杯。

亦然见状,赶忙扶着泠如坐了起来,接过水杯,顺着水地流入那干燥的喉咙,泠如,开口了:“亦然,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她仰望着头,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对着亦然哭诉道,好像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泠如,不会死的。”亦然用力的握捏着她的手,想要将自己全部的热量全部传导到这位自己深爱的女孩身上,但是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中亦然充满了惶恐。

“血,但是血,好多好多的血。”嘶哑的声音,无力的呐喊着,仿佛她随时就会被死亡吞噬一般。

亦然用力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往前一拉,想要让泠如的头也摆正了,但却又低了下来的,她好像不敢面对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拜托你,放了我妈妈吧,放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要啊!”

“泠如,看清楚啊,我是亦然,不是那天的面罩男!”这句话忽然让泠如抬起了头,四目相对的同时,泪水逐渐涌出了眼眶,她的肤色逐渐恢复红润,她用力地抱住了他,亦然也伸出了手准备用力地抱住她,但是却将手往上一移,温柔的抚摸着泠如的头,“没事的,没事的,我会一直在的,我会救你的妈妈的。”

“嗯,亦然,答应我一定要救泠如的妈妈”泠如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越抱越紧,那指甲在背后滑动,以至于亦然的背后逐渐感到了疼痛,“会的会的,我一定会的!”亦然压低了声音,说了出来,可他的心里却默默地想着“其实,我也害怕啊,害怕死啊......”

亦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誓犹如魔力一般,泠如紧绷的肌肉伴随着亦然褶皱的衣服一齐开始平缓下来,亦然用手轻轻地把她放下,她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在平缓了呼吸后又睡去了。

亦然看着,深思着刚刚的事情,他的心情又不在平缓,“亦然,刚刚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怎么变化这么大?”智忽然问道。

“哦,这就是她的‘异能’身体容易受到外界以及自身的影响而受到一定的改变,你就可以直接当做是受到刺激,容易生病的体质就好了。”亦然解释着发生的一切,也开始感到了一些烦躁。

“那刚刚你说的‘黑衣人’,那是什么?”亦然看着他好像全然不知的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没事,现在我放心了,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事情,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智听着亦然说的这些,却不知是因为什么,“亦然,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我这样子?”

“我是个骗子,答应过她会帮她的某些事情,但是,哎,那些事情是个永远不可能会发生吧。”亦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在此时彻底地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窝囊的一个人“如果说,我和什么改变世界有关,那多半是你弄错了,我,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罢了。”他自暴自弃的说着,但伴随更多的是颓唐。

“一个只会叹气的人,永远找不到呼气的机会。”智用着自己坚毅的眼神,诉说着简单的大道理。

“是吗?那么不好意思,有些永远或许真的是永远。”亦然说着,背对了过去,无奈的看着窗外的阳光,虽然很强烈,但是往上望去,却永远只能看到太阳那黑色的轮廓,“有些东西,明明是那样的光明,但有时也是那么的黑暗啊。”

忽然,智一手伸了过来,亦然赶忙把身体转了个方向,往后一倾,坐在了窗户的边缘,两人的脸在这个时候靠着很近,“噗,你这是要强吻我还是......”

“你若是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组织会帮你的,如果组织不帮忙的话,找我就好了,我绝对会帮你的。”智的眼神里充满的不仅仅是温柔更多的是坚定。

“是吗,那我知道了,放心吧,为了她我还是会努力努力的。”亦然说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泠如。

“亦然,你记住,我们是一个团队,是一个team,如果有苦难,我们都会帮你的!”

“咳咳,你个团队的话,就我和你就好了,我其实不太想和里面的人有太多的接触啊。”

“嗯,那也行吧。”这时候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泠如,“她,如果到以后过了十八岁还没有成为正常人的话,应该是会成为被驱逐的那一部分吧。”

这时的亦然没有作答,则是忽然地把脸阴沉了下去,“亦然,其实像泠如那样的人还有很多......”

“警告你不要拿泠如和其他人作比较以此来给我打感情牌,我很讨厌这样子!”亦然狠狠地眼神瞪了一眼他。

“是吗?那这个我很抱歉,不会提起了,但是有些事情,你得知道,对于一些人来说,灯比太阳更加重要,而且重要太多了。”

“那个,你可以出去一下吗?让我一个人陪泠如一会。”

智听了亦然的话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后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当然,灯和太阳,那也得看是站在谁的立场啊,呵呵......诶!不对啊,那任务失败怎么办!这个家伙......”

他转过身来,想要进去再说说,却在打开门的那一个缝隙中,他看到了亦然也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静静地呆在泠如的身边,手慢慢地抚摸着泠如的脸颊,床开始像之前一样的微微颤抖,但是泠如却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是亦然,他在抽泣,泪水已经彻底湿润了他特意铺在枕头上的纸巾。

“哎,算了,还是我自己背锅吧。”说着智开始往组织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学校的效率也是真的快,在一节课的时间已经清理的尸体,血迹,就好像这一切完全没发生过,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提早放了学,表现出在做事情的状态。

“哎哟,泠如,你怎么还没醒呢,真重啊。”即使亦然这么说着女孩子的心头病,泠如也是亦然不做任何反应,“好了好了,那就先去我家吧,我会通知你爸的,好好睡一觉吧。”就好像泠如是醒着的,亦然很轻快地说着,“嗯......好像我们刚好赶上小学生放学诶。”

“哈哈哈,我就是和那个超强英雄有着相同能力的人!”一个小学生骄傲的在周边和他的小伙伴炫耀着。

“英雄,真的是有趣的东西啊,可是在这个世界,真正的英雄是那些驱逐其他生命的人啊,又怎么会这样子呢,说不定,等你扶了一个老奶奶,你就会后悔现在所说的话了呢。哈哈哈哈哈哈。”亦然默默地看着,听着,内心不断地嘲讽着。

这时候,一个小伙伴走了上来“那你有没有做什么有关于英雄的事情啊?”这句话一出,亦然也停住了脚步,“噗嗤,真有趣,我倒是也想知道他有没有呢?”

“有啊!肯定有啊,现在就去做。”说着,他往大街上跑了过去。

“额,这个孩子是心大呢,还是就缺个心眼呢?”亦然开始了吐槽,也便不再像想理会这些事情了,便走了回去。

......

到了家,亦然把缓缓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泠如,你先在这里趟一下,我去给你打水给你擦擦身体。”

话音刚落,泠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你是想占我便宜吗?”

“噗嗤,被你发现了啊!那我就不隐藏了哦?”亦然的语气又开始飘忽了。

“少来,你敢动我吗?哈哈哈”泠如微微地笑着,“怎么不敢啊!哈哈哈”亦然又开玩笑似的说了起来,笑声淹没了之前灰暗的气氛,逐渐开始变得温馨了起来“傻瓜,刚刚在床上哭了那么久,动都没动我,现在说动就动啊,怎么可能呢?”泠如想着,看待亦然的眼神越发动情了。

“好了好了,我去接水给你擦身体了,你就先歇息着吧。”说着亦然摸了摸泠如的头,这不摸不要紧,一模,她便拉上了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个娇羞的孩子一样。

时间一转,泠如已经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舒服了不少,她再次穿好了衣服,督促着亦然,打开了电视,他们像两小口一样,打开了新闻播放......

“额,这个时候不应该看点电视剧放松放松心情的吗?”泠如开始有些懵逼,“看什么电视剧啊,看你这样每天估计都是在看那些油腻的肥皂剧,看点新闻,不挺不错的吗?”

“好啦好啦,那看啦,对了,我,在这里给你留了个位置。”说着,她拍了拍右手边空着的床位置,脸色开始有些泛红。

这次,亦然没有多余的动作,慢慢地掀开了被子,生怕冷气进入让泠如着凉,自己也是坐了进去,一切都是显得那样的宁静,美好。

“这里紧急插播一条消息,一条有关于XXX学校的消息,据当地学生......”话还没说完,亦然赶忙调了频道,“咳咳,什么垃圾新闻,破坏气氛,真的是!”

“嗯?那个学校怎么了吗?”

“嗯,那不是我们的学校吗?”亦然疑惑地问题得到了泠如的摇头。

“等等,刚刚那个学校是小学!”亦然赶忙调了过去,却已经通报完毕了。

“那不是在我们附近的小学吗?等等,难道说是那个熊孩子。”亦然开始有些愣住了。

“什么熊孩子?”泠如疑惑地问道得到的,却是“没事啦没事啦,我出去看点事情啊。”

泠如这个时候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早点回来啊。”

“好的呢,孩子他妈。”亦然再次露出了那欠的话,得到的自然是一个飞来砸在及时关上的门的枕头。

“这个家伙,整天就想着占便宜,真是的!”

在一段时间后,亦然赶到了刚刚的街道,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一个老婆婆的脸被灼烧的面目全非,汽车也是可以看出刚刚爆炸的迹象,周围也是惨死一片,里面的司机更是早已经没了气,其他的孩子也躺在后面,身体各处有着不同程度的灼烧,但唯独除了那个孩子,他并不在这里。

亦然开始了寻找那个孩子,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延伸而去的血迹,赶忙循着血迹找了过去,看到的是“智”,“你怎么在这里?”亦然疑惑地问道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智却亦然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甚至有些感受不到亦然的存在。

“什么?就因为这个原因,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会被全城通缉,还英雄,你就是个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的‘狗熊’,我从没见过那个英雄会这么伤害一群无辜的人!”智狠狠地批评眼前这个杀了一路人的恶魔。

小孩开始为自己狡辩道:“我不是!我没有,是他们先诬陷我的,我没办法我才会......他们才不是无辜的人,他们才是邪恶的人。”

“那路人也是吗?他们也说了什么吗?他们有做什么吗?你又为什么杀了他们呢?”对于智的绝命四问,孩子开始有些回答不上来“他们,他们说我乱管闲事!说我伤害好人,但是那些人明明就是坏人!”

这时候,亦然走了上来,“对啊,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那些路人怎么不明白呢?”

“亦然,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你在说什么?”智惊讶的问道他,亦然转过了头去,静静地看着智“不是吗?”这时候有瞄了一眼小孩“是不是那个老婆婆诬陷你了,孩子。”小孩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但是啊,孩子,有些事情总是相对的,你做好事,就自然有人做坏事,那些人就刚好是做坏事的,那你要怎么办呢?你觉得杀了他们有用吗?”亦然问道,得到了孩子一个天真的话“我认为,杀了他们没有,但是不杀他们他们又会祸害更多的人。”

“哼哼,那在这里哥哥告诉你,在你面的我,就是那样的坏人,我可是也会祸害很多人的。”

“不,大哥哥在我这边,哥哥是对我好,所以哥哥......”亦然果断的扇了他一巴掌“是吗?那你现在呢?”

孩子眼里逐渐出现了泪水,他的身体还是颤抖,“哥哥这么好都是在骗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多么可笑的判断啊,对自己好就是好人,对自己坏就是坏人,那些做的好事被否定了就说是否定的人是坏人,做的坏事被肯定了,就说那些人是好人。”亦然可笑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小朋友。

但也在这一瞬间,“不对!我做的明明就是好事?”

“管闲事,在他们眼里就根本不是好事!”

“我......”小孩开始哑口无言。

“我,对!我知道我刚刚对大哥哥说的有错,我明白......”

“嗯嗯嗯?什么情况?你居然觉得我说的对!”亦然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孩,“因为,妈妈说过,人都有错,错了就要认错,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妈妈说她自己也会有错误,所以自己也会受到惩罚的,我也是!”

“真是个尽责尽职的好妈妈啊。”亦然感叹道

“但是!我刚刚做的事情应该就是没有错误......”小孩再次为自己的事情开始辩解。

“哼,你说的,每个人都会错,你说那些人错了,那么他们为什么会觉得你多管闲事呢?当一个人指责你的时候,你可能没错,但是当一群人指责你时候,你就是错了。”

“不对的!万一都是坏人呢?他们要是在一起说我......”亦然把嘴巴伸到了他的耳边“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坏人,他们不过是随波逐流的一份子,当你的事情出现在网络上时,那些坏人便会出现的更多,最后你会发现,这个世界,都是坏人的。”

“我,我,我不信!正义肯定在的!英雄会出现的!”孩子坚定地呼喊着自己的信仰“别傻了!看看那些被你杀害的人吧,他们是坏人,你是英雄,你个英雄毁了多少美满的家庭啊!”

亦然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不觉得,现在这样的你,才更像是坏人吗?”

“正义啊,存在于每个人自己的内心,大家不过都是在守护自己的正义,罢了,放心吧,你的正义,永远得不到伸张的,在这个世界里,永远不会!”智忽然开口。

“嘁,你知道的,也不少嘛。”亦然看着眼前的这个眯着眼睛的男人。

这句话,忽然击中了小孩的心里面,他忽然崩溃地跑开了,“那个女人骗了我!”他忽然吼出了这句话,两人件事不对,都准备要追上去,但是,小孩释放了异能,他所走过的路无一不发生了爆炸,亦然他门也是无奈的看着他跑进了最近的一个森林里面。

“为什么!你骗我,你骗我!明明我拯救不来,你非要骗我用你的这个能力,做什么英雄!”他用力的痛斥着,身体周围不断地冒出了爆炸。

他的泪水伴随着雨开始下了起来,仅仅过了三分钟,坑地已经随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成洼了,他坐了下来,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最大的洼,反照出的一棵大树的全貌逐渐模糊,“好,好累啊,你骗我,为什么......为什......”声音逐渐降低,到模糊,到消失,也是到最近不久前的一个梦——

“妈妈,医生说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我和爸爸一定要让你好好尝尝我们做的大餐啊!”孩子天真的话语,传进了病床上一位用尽全是力量睁开眼睛的少妇“好好好,宝宝做的大餐,妈妈一定会好好吃的,到时候不会有剩下的。”

“嘻嘻!”听妈妈说出这样的话,他开心的笑了,妈妈也笑了。

“妈妈我好困,我可以睡一会吗?”妈妈伸出了那个绑着吊针的柔软的手,极尽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孩子的头,“可以哦。”她没有太多的怨言,没有太多的愿望,她的世界里,除了孩子的声音,到现在留下的,就只有那个来自机器冰冷的心电图声音,“滴答滴答”地传入她的耳朵,她用着仅剩的时间,记录着跳动的次数,“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哇!雨忽然这么大吗?”

“他,在这里睡着了,智,你把他带回去吧,我觉得我们组织需要这样的孩子,只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故,我会已尽量压下去,至于他以后,就看你们了,主要便是那些因为事故死的人那些东西不好办。”

“噗嗤,看不出来,原来刚刚和他这么说,是为了我们着想啊,其实我来找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带回去。那些死去的人,不过也只是社会的行尸走肉罢了,好了好了,你也赶快回去吧,泠如肯定等急了,都这么晚了。”

“嗯......那也是哦,再见了啊!”

......

“妈妈,妈妈,我会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的,到时候去另个一个世界接你回来的。”孩子的嘴巴里一直说着这句话,说着这句对他妈妈的誓言。

(作者真的想要把这本书继续写下去,想要写出一本真正的轻小说,但是现实很残酷,如果五万字时候没有到达一百收藏,应该就是弃了,希望各位看官多给一点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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