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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捡到的小正太

我与若音的虚拟战争

  

明天是如此美好,即便我看不清摸不透那命运的轨迹终将驶向何方。即便今天的一切都那么糟糕,即便我一无所知,一无所有。

当我醒来的那一刻,眼睛上白色绷带被一层层的剥开,随之而应的还有我紧张到几欲停止的心跳。眼前模糊的视线在我眼前若隐若现,耳朵里传来的声音逐渐有了实感。

周围好多人,有热心关切的白衣医生,有忙来忙去的护士,也有无数的摄像头和相机。护士上前劝阻说,病人视力刚刚恢复,尚且还不能受到强光刺激。可记者们不管这些,还兴致满满的选一个好的角度拍摄,同时想着今天新闻报道要拟的标题,就叫“车祸幸存少年在政府的资助下重见光明”怎么样。

在嘈杂的人声和镁光灯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原本一直期待着的绿草蓝天、鸟语花香,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

小小的医疗室内,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一个身穿西装,造型考究的男子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了进来,可在我看来却像是一个长高个的屎壳郎。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每问一句周围的灯都要闪一次,刺眼的灯光让我很不舒服。不管他问什么,我只是沉默,什么都不说。我注意到小护士用她那抹了厚厚一层粉底和大量睫毛膏的眼睛使劲对我使着眼色,可我就是装作没看见。

其实,我有属于自己的对白。

治疗期间,护士们就一句一句的教我当被问这些问题的时候该怎么回答,前一天还不厌其烦的叮嘱我。我一直很听话,表现的很好,她们怎么教我就怎么说。可偏偏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

我想看看窗外的春天是什么样的,可那里被人挡住了。我想走出门看看,可门口堵满了人。

终于,在一句“病人刚恢复,状态还不稳定”中结束了嘈杂的现场会。

后来在护士的责怪下,我才知道那个长高个的屎壳郎就是出资治好我眼睛的人。

漆黑的夜,我什么都看不见,伸出的手碰触到的都是冰冷的,毫无温度的东西。黑暗中,仿佛有人在向我低语,又像是在嘲笑我的处境有多么的可笑。

黑夜中漫长的等待好像醉酒之人的胡言乱语,毫无根据,没有头绪。

一无所知,一无所有。她们又给我换上了新的绷带,一股浓郁的药味充斥着我的鼻腔,让我很不舒服。我猛的扯下绷带,我不愿在毫无根据的等待,而是自己去寻找。

模糊的世界,模糊的手上沾着的泥土。我的病房在一楼,摸索着打开窗户就翻了出去。可还是硬生生的摔了一下,很疼,还好我用手撑住了,土地有些潮湿,草丛中有一种清晨露珠的味道。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脆弱的如同一张纸用浆糊和几个支架简单的黏合起来一样。我可能躺在病床上太久了,试着走路时都能听到骨骼“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下面做些什么好呢,久违的新鲜空气和自由感充斥着我的全身。

视线模糊后,听力和触感反倒更加灵敏。我扶着护栏缓缓移动,我听到了路边犬吠的声音。我想找到什么,可就连路边的警示牌我都要离得很近才能勉强辨认。我想我需要一副高度数的眼睛,我自己和自己开着玩笑,竟然逗乐了自己。可我很清楚,自己视线中的光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天渐渐亮了起来,而我却感觉越来越暗,每走一步都必须使尽全身的力气。我半蹲着,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想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不是很好看。

马上就到换药的时间了,护士看到我不在一定就该大呼小叫了吧。不多久,就会有人发现我,然后医院会派人把我接回去,更加严格的管理…不,我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我要逃走。我努力想要站起身来,可乏力的四肢告诉我这只是幻想。

“滴”我感觉手背传来冰凉的感觉,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原来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抬起头,想看看这阴霾天空,心想就这样死去也挺好。可意识却渐渐地消散,我的身体慢慢失去了控制倒在了路边的草坪上。

凌晨四五点钟时候,天空中能同时看得见太阳和月亮。宽阔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和行人,因此显得更加宽阔。若音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一个人走在马路的正中央,很自然的把手中的银灰色酒壶放到那诱人的红唇边。一口灼热的酒精下肚,她这才意识到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

毫无预兆的,她踢开脚上的高跟鞋,随着雨点击打地面的节拍开始跳起舞来。她只穿了一套黑白相间的工作服,早上比较冷,因此顺便套了一件格子衫。可这并不能遮盖她的好身材,**的脚踝随着舞步溅起路边的积水,修长的双腿变换着各种高难度姿势,白皙的手腕也有节奏的抖动着。

她的样子美的就好像随着雨水坠落下来的天使,尽管观众只有路边的野花野草和没有感情的建筑物。可她仍然尽情舞动着,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不去想那么多事,真正的活着。

舞曲还未终了,若音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愣了一会,走到一处草坪前,蹲下看着一小株努力盛开的夜来香。她很喜欢这种花,看到这朵花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样。而在这株花的前方不远,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如雪的小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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