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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想死,怕疼。

遇见我的杀人魔女友

  

“你有什么事?”澹台明月突然说出这句话,她浑身上下所有的【因果】在刹那之间便如泥牛入海般重新钻入她的身体,仿佛原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在那里。

方玲珑也收起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踢了踢脚尖,像是在让自己站累了的脚尖得到一些微不足道地放松。事实上,她需要放松的并不是体,而是她天天拼命顶着却早就想放下的东西。

“没什么,你长得向我一个仇人。跟它长得一模一样。方玲珑随口编了个笑话,但是她相信面前这个刚刚找回自己的孩子会相信。世界上只有两种力量能感受人们的情绪,而【龙魂】便是其中一种。但是相比于它所给人们带来的痛苦,那些好处显得极为微不足道。

“那我究竟有没有做出那件错事?”澹台明月稍稍放松了一些,由于自己的原因对别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这是不对的行为。即使是样貌这种自己无法决定的事物也应该心存愧疚。

“没有,你不是它,虽然你们长得很像。”方玲珑故作无谓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她摸了摸一缕垂落下来的头发,心里却在盘算其他的东西。

“那就好。”澹台明月松了口气,她现在想不起来任何的事情,身体也疲惫不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钻来钻去。她需要一场安静且持久地休息,但不是在这里。

有一种感觉在默默地提醒着她,她与这里毫无关系。

“抱歉!可我还是不能让你离开!”耳边传来方玲珑阴沉的声音。

“为什.......”这句话还未脱口而出,周围便被一生巨大地呼啸盖住了声响。澹台明月的视线中,一条绿色的龙在渐渐朝她奔腾而来。

“太爷!太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咚!的一声,木质的大门被狠狠地撞开,一个年轻人急急忙忙地跑进这个不大不小的庭院。

坐在石桌旁自己同自己下着象棋的老人明显有些不悦,但他转眼间便释然了。自从他一个人搬到了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被人撞开门打扰了。对门下小辈的无能感到生气,只能体现出自己更加的无能。

“阿超,别着急。”老人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先坐下,慢慢说。”

“太爷!南边有人‘迷路’了!那个【锦衣卫】受不住【因果】,生死未卜!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我们也要遭难了。”

“没办法,当初我也觉得创造一个‘锦衣卫’那样的东西是个好方法。什么脏事,烂事丢给它,就行了。可这世间剑都能成灵,别说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了。”老人慢悠悠地安慰着身边的年轻人,那位名叫“阿超”的人站在他身边不住地跺脚,显得焦急又无助。

“那怎么办呀!爸妈还有姑姑他们都乱起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就等您一句话!太爷,你快别下了,我害怕。”

“你怕死,我也怕。阿超啊,天塌下来有人顶着,别人顶不住我们家的天,我就自己来。我死了,还有你爷爷奶奶。他们死了!还有你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在这里,只有还有比你大的人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先死。”

“让小辈死在自己之前,这不符合规矩!”他的话铿锵有力,令旁人看不出他已经是一位活了百十年的老人,佝偻的皮囊之下,仍藏着一颗畏狼惧虎的心。

“把伞拿过来!我要出门!”

少女突入起来地转身,下了方白一跳,她微眯着眼睛看着方白,眼眸里满是笑意。

“......你好。”果然,有时候,最为生分的问候才最能用在那些尴尬的情况之下。方白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总算为他们之间的对话开了个好头。

“你怎么没穿衣服啊?是专门来找我所以才没穿衣服吗?”少女地话让方白心里一怔。

“什么?”他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方白回过神来,望向她的眼睛,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地东西,戏谑,嘲弄,这些东西都没有,她仅仅是说出一件平常的事实一般。

“你今天好奇怪呀。我平常找你理都不理我,偶尔还对我发脾气。今天真是莫名其妙.......”她虽是这样说,但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的不悦,反而有种得到人们重视般的欣喜,就像一个因为做了某事而得到大人奖赏的孩子,一颗小小的糖果也能让她感到满足。

方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想不出什么话题能与她继续闲谈下去。告诉她自己现在穿了衣服?还是反驳她以前不理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对方,生气的事情是真的,因为他头一次用心照顾某个对他毫无关系的人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反而却因他而选择离开。

方白这才发现,他并不了解面前那个女孩,她现在仿佛一个很开心的模样,对他温柔地笑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他却也见过她的冷,她的寒,拼劲全力地拥抱却扑了个空。见过她在漫天地血海中哭泣,像见了鬼般害怕着他的靠近。

不知为何,他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思想,方白先入为主地觉得他应该与面前这个女孩有着某种的联系,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多了某些名为【责任】的事物,被一种看不见的东西轻轻缚住了手腕。

会焦急,会紧张,会生气。他自觉自己开始与那种名为人的生物有了某些相似之处,但他不能准确地将它寻找出来。

骄傲自大!自以为是!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学到了这些!

方白有意地错开了与她的目光,“你了解自己的过去吗?”他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没有缘由,身子却很自觉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少女并没有对他“没穿衣服”这件事情做出更进一步地追究,就算方白“赤”着身子坐在她身边也没有更多的排斥。

她主动依偎过去,把整个身子依在方白的身上,“只能看见一片黑暗罢了。”

是那种“想死却畏惧疼痛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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