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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戒指

黑猫变成少女才不奇怪呢

  

利刃穿胸的痛楚最终还是攀上了年轻人的眉头,扭曲了那对细长的眉毛。

但他还只是露出了微笑,略微痛苦的笑,看着自己胸前突出的刀刃。

就在这个时候,夏仲还是有些恍惚,嘲笑着自己的愚昧。

那么将时间的指针,拨向一个小时之前,应该是那个时候吧,夏仲有些记不清了。

夏仲缓缓关上按摩房的门,装潢典雅的走廊里灯光略有些迷恋黯淡,明明是现代技术下的电灯,却有着烛火的飘忽不定的感觉,把无色的空气映得像是起了白雾。

血腥气还没来得及蔓延到走廊里,这让夏仲略微感到了些轻松,虽然他并不害怕,但还是怕血的气味会破坏了他创作的心情。

在他身后的房间里,横陈着艺术品般的尸体,男人和上了年纪的妇女被切割成了肉泥和骨渣,只有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少女的身体才会获得雕刻的殊荣,她们的眼睛已经被温柔地合上,表情也被细心整理,安详得让人可怕,翻开的血肉和刻意引导而成的血痕与嫩白的肌肤相映,构成了妖异的美。十余具尸体,刻出了最妖冶的雕文。美得让人发狂,令人想要大声地打破这些东西所构成的压抑的僵局。

而这恰恰和夏仲那矛盾的心境很像。他的手痒得令他癫狂,虽然他的样子和所作所为已经颠狂到任何一个疯人院也不会收留的程度了,这驱使他不断地想要寻找年轻的,富有弹性的女生,去摆弄她们柔软的肌肤,而他的胸口却空空荡荡的,无论他如何欺骗自己,拼命地切割那些苍白的尸体,他自己都清楚地知道,曾经填满这个胸膛的东西被他自己亲手滑稽地搞丢了,而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夏仲靠着墙喘息了一会,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好歹恢复了一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太安静了些,走廊内外落针可闻,自己已经在里面恣意妄为了这么久,警察就算再愚钝应该也反应过来了吧,即便没人报警,这个时候总该有人在外面呼救了才对。

夏仲来到了通向大厅的门前,思忖了一会儿,转动了门把手。

门之后是什么呢,是十几杆长枪乌黑的枪口吗,还是想要扭住自己的刑警呢,或是长长的隔离带,还有举着喇叭准备和自己交涉的谈判专家。

喀拉!

门竟然没有锁,什么防护也没有,松懈得有点像是在邀请。

门后面没有那些夏仲预想的东西,只有一个服务员坐在柜台前,按摩城还在照常营业的样子。

夏仲感到有些迷茫,他就像一个照常按摩的老客户一样,服务员甚至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了他,就不怕有人不付钱就这么偷偷地溜走了吗。

既然这样,夏仲一点也不介意再创作这么一具作品。

走近后,夏仲意外地发现服务员还挺漂亮,不过如果不漂亮,也轮不到她在大堂看柜台吧。

服务员的侧脸像是精心雕磨的象牙,平滑得让人想用手从她的额头摸到下颚,去试试她的肌肤是不是真的那么没有瑕疵。她化了淡妆,唇是玫红色的,艳但不落俗套,若是能咬上一口一定能满足大多数男人的**。

好想是换班了,夏仲记得来时服务员可没这么令人惊艳。她来当一个按摩城的服务员可真是屈才,这张好脸蛋完全可以当个电影里的花瓶,就算演技拙劣微微掀开裙摆男人就会大方的打开钱包。

你给我看nai子,我给你钱,在这方面倒是有很多老实人

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

夏仲下手前罕见地犹豫了一下,但莹莹白刃还是从他的手中弹了出去,直指她的咽喉和脊柱。

首先割破气管,可以防止艺术品大声叫喊,之后击碎脊柱可以防止艺术品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无谓挣扎,扭曲了身体。

服务员还戴着耳机听着歌,全然不知身后即将到来的威胁。

就在这个时候,她摩挲了一下无名指。

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无钻,看起来是铂金做的,不知道它的原主人是怎么靠它栓住了这么一位小美人。

那肯定也是一个好故事,比我的好多了。

夏仲停了手,白刃就这么一瞬间突破物理规则的束缚,凭空从高速到静止,只用了一个眨眼,再慢慢消散。

“戒指很好看。”

“嗯,他昨天刚刚和我求婚啦。”服务员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尾音拉得很高,夏仲听了也觉得自己内心变得那么开心起来。

“我叫绿萝。”她抿了抿嘴,矜持地自我介绍,但还是按捺不住自己一股脑说了下去,“他真的蠢蠢的,瞎子都能看到他喜欢我,不过能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中向我跪了下来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绿萝还想继续说,最后只是笑,笑而无声,但却那么甜。

什么话都不能比这笑来证明她的喜悦了。

夏仲付清了钱,转身想要走出大门。他不想杀绿萝,但那种甘甜的香味一直诱惑着他,虽然他还想继续听下去,也只能趁自己还没失控尽快离开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柄经常出现在影视剧里的武士刀洞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如注。

“咳。”夏仲咳出了大口的鲜血,缓缓扭过头,看向绿萝。

绿萝的手极为稳定,纵然鲜血已经泼洒在她的手上,一改她之前的纤弱形象。

夏仲的黑瞳就这么完整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没有期待中的暴怒,只有一点点同病相怜的悲戚和怜悯。

他努力靠在了绿萝的耳边,近到可以咬到绿萝的耳垂,全然不顾这样让他的伤口撕开得更大了一些,只为了说这么一点话。

“你又献出了什么呢,也是那么一个人吗?”

“也很痛吧?”

“痛到想要把自己整个撕开那样。”

“这才是那个戒指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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