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
———— Thr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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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鲜血……
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如同轻羽一般飞起，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虽然在那一瞬自己也扣动了扳机，但是谁知道打中了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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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头痛和耳鸣......
身上剧烈的疼痛，模糊的视野，能过感受到有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的额头上缓缓地流了下来，而后流到眼里染红了视野......
好几个碎铁片和断开的钢丝扎在她的身上，还有破片地雷爆炸时产生的破片，划伤了她的腿部机械零件。现在双腿已经无法使用了，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明明烙印武器就落在不远处，但自己的手却无法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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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你了，害得我费了不少劲呢......”
模糊的看到，是拿着一根黑色的木棍的端木萧红。
“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儿，先陪我玩玩再放你走吧~”
高高的举起木棍，端木萧红朝着加兰德重重的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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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躺在地上的加兰德用自己还有知觉的左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尽力的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保护自己。但是高高在上的萧红可不管那么多。不论是棍打还是踢踹加兰德至始自终都紧紧地咬住牙齿，没有说出一句话。
“哦呵？还在这里逞强是吗？”又是一脚，正中加兰德最脆弱的腹部，将她直接踢到了一旁的墙壁上。一口鲜血直接从她的嘴里迸溅而出，最后还能活动的左手也失去了知觉。躺倒在地上，加兰德终于缓缓的张开了嘴，伴随着鲜血从口中流出的还有阵阵轻微的呻吟声和牙冠咬紧的声响。
抄起一边的一根木棍子，女人就这样再次用力的抽打着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力气的加兰德，虽然这个棍子在她的力气下很快就折断了，而且还沾了不少的血......
“有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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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渴望有人可以救她，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也好......
而下一瞬，一股温热的液体落到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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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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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光，和一声沉闷的爆炸声，端木萧红的天灵盖和半个脑袋瞬间就消失了，脑浆紧随着飞出的碎肉块儿喷射而出，只剩下了还在抽搐的舌头和下颚骨。愣了愣，身体伸出了手在自己的头上摸了几下，不过并没有大碍，端木萧红立刻举枪朝着一个方向准备反击。但是她连扳机都没有来得及扣下，手臂和肚子上就多出了几个血盆大口，而后在一阵血雾之中化成了几节碎尸段倒在地上。
“咔咔咔咔咔咔......”
但是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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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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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掉的咽喉中还在发出如同鬼叫一般的声音，而端木萧红的部分断肢和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不一会儿几个碎块儿就重新拼合在了一起，呈现出了较为完整的人型。慢慢的站了起来，连只剩下下颚的头颅都开始缓缓的复原。
“切......别以为我就这样好对......”
但是连话都没有说完，从黑夜中射出的几道闪光和晶莹的碎玻璃便化成了无数的碎片落到了她的身上。
伴随着碎片的落下，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如同黑鹰一般俯冲下来，借助着那一瞬间的闪光和碎片的反光，黑影旋转着，那犹如刀刃一般的腿在下落到地面的一刹那就将萧红的右手连带着准备抽出来的匕首一起斩为两半，而后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闪到了端木萧红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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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允许你把话说完，不过你说完的前提就是先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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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移动和遍地的尘埃，掀起了足以遮蔽着一小片范围的尘土和血雾，瞬间旋转被尘土所遮蔽着的身体，同时收回了左腿，右腿则以左腿为中心如同闪电一般横扫向了萧红。黑影的速度太快，一瞬间的攻击让萧红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伸手格挡，只能迅速而狼狈的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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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没有经历过死亡的感受......那就去死吧，败类！”
“你有把握把我杀死吗，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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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萧红刚刚将腰弯下去的一瞬间，那致命的一脚便紧贴着她的防弹衣划了过去，斩断了几根灰白色的发丝。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就将萧红身后的一根近乎半米宽的铁柱断为两段。断开的铁柱扭曲着慢慢的倒下，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眼看自己这一脚已经打不中了，黑影立刻转变了自己的姿势，利用手里的银色太刀形成回转中心，将已经扫出的腿即刻转化为千斤坠，如同彗星坠落一般朝着端木萧红的眉心斩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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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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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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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爆炸，掀起了一大堆的碎石和阵阵尘土。萧红没有及时的躲闪，被这一脚正中眉心。一团血花伴随着半截断肢飞了出去。
地上瞬间就爆出了一大团鲜艳的雪花，而萧红的半个身子也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和紧接着赶上来的犹如乱雷一般的太刀居合斩打成了碎肉块儿，下半截身体深深地陷进了地里头。
但是那一瞬间，也让萧红有了反击的机会，黑影也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被反冲到一旁的墙壁上。虽然侥幸靠着自己身上的防护装备挺了下来，但是因为萧红一瞬间的反击的缘故还是在手臂上流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刀痕直追脖颈。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不禁让黑影流下了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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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还没死吗......”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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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三道直直飞过来的白光。
“别以为你这点下三滥的招数就可以把我杀了，你以为我这种能力就是拿来陪你们过家家的吗，混蛋！”
瞬间拔刀，而后回鞘，犹如闪电一般只用短匕首就在瞬间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居合斩，白光闪过的下一瞬，黑影的身上便再一次多出了三道带着鲜血的伤口。而后，萧红用力旋转自己的身体，也用同样的体术将自己化为了刀刃，旋转着斩向黑影。
“可不要低估了我的体术啊，黑影子女士......”
黑影向后方躲闪，但是却正好迎面接上了萧红的脸。而萧红的眼中，满是杀意和仇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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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上一次你把我的脑袋拿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现在，还是处在全盛时期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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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乱雷千斤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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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着身体落下，萧红的后空翻踢直接踢中了黑影准备用来格挡的黑色箱子。这一脚，两人都可以看到那曾经被誉为坚不可破的箱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但是萧红可不管这么多，加大力度的冲击，直接将黑影重重的轰到了旁边的废弃大厦里面。
而随着一声钢筋断裂的声音，萧红瞬间就打断了大厦最后的承重柱，整栋高楼在瞬间就全部塌陷了，楼上的战术人形尸体也随着碎石乱瓦一起落到了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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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套龙国格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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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国的体术格斗一向以巨大的破坏力和极强的自我损伤著称，而萧红的体术格斗此时已经是巅峰状态，甚至连黑影这样强大的人接下她这一脚都很吃力。
当然了，萧红的右脚此时也是血肉模糊的，里面刺穿了小腿的骨头残渣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黑影躺在碎石之中，按住自己的胸部不断地呼吸着。此时的萧红和M16A1都处于无法战斗的状态，只能慢慢的向后移动，而后靠在墙上。萧红的腿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恢复着，而黑影似乎也具有同样的能力，身上的伤口也在缓缓的恢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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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是你能够把我打成肉酱，还是我先把你的脑袋当做夜壶吊到塔杆上？你这个该死的铁血战术人......”
还是没有说完话，黑影一个箭步冲上去，先是一下子扯下了萧红的下颚骨，而后抬手将一个发着光的球状物体塞进了萧红的咽喉里。
光芒闪了几下，萧红的上半身就在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中化为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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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浆和鲜血溅了加兰德一脸，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抹掉了。而黑影也在爆炸的瞬间消失不见，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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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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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数发高平两用炮的炮弹在她的身边爆炸，巨大的冲击直接将她瘦小的身体重重的拍在了侧壁上。
鲜血再一次顺着额头流下来，一颗碎片直接击穿了胸膛和腹腔，身后的墙上也多出了一朵鲜艳的红色鲜花。
呼吸变的困难了好多......连视野也开始变得模糊.......是幻觉吗？只能模糊看到杂乱的人影和远处坦克和房屋上熊熊燃烧的烈火，耳边满是碎裂的声音和大地的颤抖声......
“好难受啊......”
她能够感到自己的拟真肺部正在慢慢的瘪下去。利用自己学过的急救知识，小心而均匀的吸气呼气控制呼吸，但是每一次吸气，呼出的气都要比上一次少很多。
甚至连呼吸都在变得无比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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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不知道了呢......身体在发热，全身在燃烧，就像是躺在火海里一样煎熬......
只能听到空中缓缓飘来的轰鸣声和自己死亡的声音，多么动听的声音啊！来自地狱，发自内心的声音呢......
还是希望有人可以拉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也可以给她以生的希望。努力地伸出沾满了自己鲜血的右手，左手则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肺部不让自己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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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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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泪水混合着自己的血液慢慢的划过脸颊，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抹掉了。
“轰！”
“轰！”
空中的轰炸还在继续着，挣扎着爬向一边凸起的铁板，欲爬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身边再一次引发的爆炸和一阵极其剧烈的冲击波将她如同纸片般从坑中再次掀起，连带着她的烙印武器和身体掀飞出去，随后重重的拍在了一面合金混凝土墙上。强大的反冲力让她的内脏瞬间上下翻腾，口中也随之喷出了一团粘稠的血团。
密集的炮弹犹如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身旁，溅起一阵一阵的沙尘和尘土。那些碎石块儿落到她的身上，差一点将她掩埋。
一股令人绝望的疼痛与麻痹感极快的传遍了全身。要不是刚才在朦胧中右手及时的抓住了一根绳子，不然那一下足够让她把自己的内脏全部吐出来。在尽全力的挣扎了几下后几欲起身，却发现根本没法动一下，只能缓缓地翻身，用自身的重力压住自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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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加兰德艰难的翻了一个身，全力的而艰难的呼吸着。
鲜血落到地上的瞬间，天空上出现了数架黑色的双翼直升机和空中炮艇，而后数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在她的身旁落下，每一个都拿着一把银灰色的武器。她们迅速的跑动着，移动着，将已经无法动弹了的加兰德团团围住，而后开始辐射状缓缓的扩散。
随后，另外几个黑影则冲过熊熊烈火穿过人群，直直的跑向了加兰德。
加兰德缓缓的侧过头，但是在她刚刚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到黑影身上的时候，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而后一个公主抱将她带离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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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她听到了有人在指挥着什么，但是除了几句简短的对话之外她什么也听不清楚。
“喂，空中炮艇掩护！别让那些生物靠近，警戒四周！......”
“稻草人、计量官，左翼守卫；破坏者，右翼进攻；炼金术师，中路直接给我全力推进！......”
“胡峰小队优先探索，黑盾组全面戒备！......”
渐渐地，声音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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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你这个混蛋！”
模糊的视野中，加兰德只能感觉到那个人在抱着她在不断的奔跑，敏捷的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物，而后闪过一栋又一栋已经倒塌了的建筑物。这种已经超过了常人的耐力和速度，加兰德不知道到底在哪里认识她，甚至是见过她。
渐渐的远离了那些嘈杂的人群和耀眼的火光，慢慢的进入了寂静无声的夜色。
耳朵所能听闻的，只是寂静的夜色和脚步声。
“喂，你这个该死的机器人......要是还想活着见到你的指挥官的话就特么的给我挺住啊混蛋！”
是一个少女，女性的声音。
“要不是看着SFT介入了，还有那些该死的生物被尸体吸引过来，我才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跑过来救你的！这帮该死的正规军，竟然派了感染者......”
微微的抬起一点头，可以感受到少女细长而柔软的发丝掠过自己的脸颊，还有点点水珠落到自己脸上的感觉。
她身上的体香，淡淡的那种香气，飘进了加兰德的鼻子里。茉莉的香气，还有淡淡的甜味，如此的熟悉......
“她娘的，你要是还能听见我说话的话，就给我好好的听着......”
少女快速的跳过一面倒塌了一半的墙壁后，瞬间闪入了一艘河川指挥艇中。飞快的启动了驾驶程序和自卫程序，而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份印有铁血工造的文件夹甩到了加兰德的怀中。但是她并没有待在船里头，而是拿起了挂在舱壁上的太刀飞快地走出了船舱。
缓缓的关上舱门，她.在舱门还留有一条缝的时候注视着加兰德，而加兰德也借助月色看清了她的双眼。
“好美的蓝色瞳孔......”
“这艘船会带着你回到你的指挥官基地沿海的，里面的信号发射装置也会给他提供定位。现在正规军已经有人渗透到格里芬总部里头了，无论是北兰岛还是S11区现在都已经危在旦夕了......感染者都已经开始回归‘尉’的管理了，能够活着出去的也只是那个女人而已，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铁血也决不能看着这个世界在它们的厮杀下坐以待毙......所以你最好滚回你那个该死的指挥官身旁，别再给他和你的同伴添堵了！”
“给我滚的越远越好，永远别回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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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被用力的关上了。
一瞬间的黑暗和引擎启动的声音也让加兰德的精神和心智云图恢复了一点。咬了咬牙，用力的扶着舱壁爬起来，打开了潜望镜。
镜子里，那个少女身着黑色的大衣，脸上缠满了绷带，还有很多的钉子与铁丝贯穿她的身体与脸颊。只是朝着指挥艇轻轻挥了挥手，而后便转身跑向了那个正在腾起的巨大的火球方向。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救我......”
而旁边挂着的一杆反器材狙击步枪上，弹匣里少了一颗子弹，似乎是刚才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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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我亲爱的孩子？”
放下通讯器，一旁的一名留着黑色长发的战术人形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似乎对于她的能力还是稍有怀疑，黑发战术人形一边拿出了一个长长的棍子，一边指了指远处地平线上一个缓慢蠕动的巨大生物：
“那个就是感染后发生发了变异的蠕虫，我倒是很担心你会被那种东西给吃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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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鄙视我么，梦想家？”
似乎很不满梦想家的言论，她只是挥了挥手里的太刀，而后便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了一把枪。
“我明白我自己的弱点，所以我才能够活到现在......不，我已经没有弱点了，所以我才能够成功的离开那个地方，然后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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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梦想家依旧微笑着，只是这一次却和先前的微笑有一点不同：
“我是希望你可以记得，你在变成现在这副样貌之前，那一次的死亡给你的教训......你要知道，你的身体里，装着人类的大脑和人类的器官，但是你却是一个生物而不是人类。而且对于我们的主人来说，你也是我们唯一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这一次，是我们头一次对抗如此巨大的感染体和感染者，所以我们必须认真起来。如果你死了的话，主人知道了可是会大发雷霆的。毕竟在此之前，你的名字，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代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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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わかりました......（我明白了......）”
绷带缠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一双如同大海一般蔚蓝的瞳孔在黑夜中闪烁了一下。
回过头，她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远处开始动荡的海平面上，如同蚁群一般的铁血工造舰队正在缓缓的靠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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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感染者，五个幸存，两个从来都没有被察觉到......
渗透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随时准备大开杀戒......莱柯·瑞斯一时的那份笔记，是唯一一份记录了感染者信息的笔记......
她们无法被杀死，而且拥有着足够灭绝人类的能力。
既强大无比，又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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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档案•AQZ-1000•JS1000KPA】
【身份确认：五级研究员，■■■■，准许查阅】
【系统信息：资料正在调取，请稍等......】
【系统信息：资料调取成功】
......
直到又一次两个人独处在一间屋子时......
“那个，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面前这个长着一对机械猫耳的女人望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好啊。”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将手中正在摆弄的烙印武器放到了一边。
“当然可以。但是你想要聊些什么呢？”
我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目光，无奈的点了点头：
“只要不是我所讨厌的事情，你想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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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
我仍旧卧在床上。
因为腿部肌腱被近防炮彻底打碎了，所以仍旧没有完全的恢复到正常状态，一天之中还是没法活动过多次的。
头上的伤倒是恢复的很快，不过脑震荡还是要等一段时间了......
但是现在重点并不是我的伤势，而是......她手里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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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正端正的坐在床边的茶几旁。桌上，是一杯仍旧冒着热气的咖啡。她的白色大褂也已经脱下挂在墙边了，身上仅是一件稍显凌乱的衬衣和一条短裙。一头淡粉红色的长发与白皙的如同星光般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的如同宇宙一般深邃的瞳孔却丝毫不显得与她的气质格格不入，反而增加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眼上有很重的黑眼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夜太多而造成的。
稍微缕了一下头发，随后便微笑着看着我，用一种我似乎极其熟悉的语气对我说：
“那个，在你生病期间打扰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啊啊啊没关系没关系！”，这一句话让我猝不及防。急忙挥了挥手，表示我丝毫不在意这个细节：“我也正愁没什么人和我说话，觉得憋无聊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应该如何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那样对于你和我来说都太不礼貌了。”
“我啊，到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字。”女人仍旧微笑着，用左手托着脸，简单的思考了一会儿后，似乎很不在意的回复我：“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帕斯卡莉亚（Persicaria）或者帕斯卡（Pasic）都可以哦。”
“那么，你的名字呢？我要的，可是真实的名字哦。”
“那么，帕斯卡小姐，您好。”我探头看了看外边，确认没有人以后才向她伸出手，同样微笑着说：“北兰岛遗迹处理小队成员，编号JS1000，代号‘莱儿（Lycr）’，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像那些铁皮人一样叫我JS1000或者莱尔斯（Lyles）都可以。”
“你没有名字吗？”
“我......我没有名字......因为我
从出生到被他们带走都是生活在北兰岛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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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莱尔......哦不，莱儿，你好。那个，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还是请你多多关照了。”
随后，我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空气中都充满了快活的分子。
“当然，你也不用那么过分拘束了。就全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找我吧，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谢谢你了。不过我也很佩服你不到十二岁就成了尖端特工了，真的很厉害哦！”
“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举报他们滥用童工了呢，哈哈哈哈......”
虽然我是一个一跟女孩子说话就会脸红外加手足无策的人，但是有时候还真是得学会克服自己这种恐惧的心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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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旁，有一个墨绿色头发的战术人形。似乎是很怕生的样子，她一直都是站在帕斯卡的身旁没有和我打招呼。在帕斯卡的一再要求下，他还是有点胆怯的走了过来，然后对着我缓缓的伸出了手：
“那......那个，你好......战术人形M4A1......还请多关......关照......”
“别那么紧张啊，大姐姐。”我也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编号JS1000，叫我莱儿就好。不过话说回来，门外那个带着大箱子还一脸凶气的战术人形就是你的姐姐吗？看着真可怕......”
“嗯......是的。”
“哈，那还真是有趣呢。”笑了一下，我收回了手。而M4A1也朝着我艰难的微笑了一下，那个微笑中充满了局促和不安。
或许，她已经看到那个了吧......我感觉到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看着我的眼睛，她们三个人都在刻意的避开我的眼睛......
但这样的话，
我不就杀不了她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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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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