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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邪神少女不会受伤

潜行吧!奈亚子G

  

八坂家一如既往地和平。

这句话是谁说的?

真寻仿佛听到自己嘴里的牙刷应声而碎的声音。

自己对他们是不是太放纵了。八坂真寻利用短暂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随处乱扔的零食袋、线路错杂并险些绊住脚的游戏机、不在原本位置摆好而是飞舞在客厅的枕头。

还有就是两名正在对峙的不可燃垃圾……更正,邪神。

“听好了克子,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舞台(stage)了,给我咬紧牙接住这一拳吧。”银发的魔女侧扭着身体,身体后仰,以两只手指向对面的邪神,以此作为威胁,“你这个丫头,只配给我吹胜利的号角!”

“……奈亚子,追寻所谓起始因果,在欺骗中麻木自我,所谓的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炎发灼眼的杀手披着风衣,一手按住戴在头上略大的鸭舌帽,一手指向自己的对手,“你,悟到了吗?”

“明明是邪神,居然还信地球上的弱小神祇吗!”

“……奈亚子才是,自己不就能在黑暗里咆哮吗?”

“说什么呢死丫头!”

“……要听克子的话哦,奈亚子。”

“Lock On!”

“……Gate Of Fomalhaut!”

偌大的客厅在这样两股可怕的气场面前,就像是四十多米高的巨人碰见了吞食星辰的怪鸟一般,渺小至极。

无需怀疑,在自古老的星星诞生,藏匿着宇宙的神秘与恐怖的邪神面前,人类就是这样渺小。

八坂真寻当然知道这之间的真相,知道名为克苏鲁神话的故事体系中都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在遥远的中国,击败春上村树,取得诺贝尔文学奖这一荣誉的作家莫言曾说:

“读书的最大意义,在于它没有意义。”

那么同理,恐惧的最大意义,便在于崩坏以后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真寻的脑子已经没有办法组合更好的语句了,没办法,这是同人作品经常出现的事态。

这种时候只要怒就好了。

八坂真寻默默地掏出了口袋里的叉子。

“你们两个一大清早的给我安静一点啊啊啊啊!”

拖曳着八坂真寻的杀气的叉子——这种出现在日常生活中的普通餐具,强行介入两名正准备毁天灭地的邪神的争斗之间。

一时间,光芒吞噬了真寻的视线,震荡将玻璃击碎,将家具撕裂,八坂家的独立房屋有如积木一半轰然四散——

还好邪神在那一天回忆起了被叉子支配的恐惧。

“也就是说,是克子偷吃了橱柜里的薯片咯。”真寻给他们将茶泡好,放在茶几上。闹事的两名邪神此刻正正坐在地上请罪。

“……奈亚子,真小气。”

“哈?那可是真寻最爱吃的小黄瓜口味诶,才吃到一半就放橱柜了。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我都还没舔完…更正,哎呀还是整句删除吧。”

同人作品就不要对作者奢求太多了嘛。奈亚拉托提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耸了耸肩。

讲道理,如果可以的话,让大家都知道真寻被自己独占的详细情况,说不定真寻会乖乖就范,自己也能被全镇的人认识,夫妻路线达成,生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关键是混蛋作者打死不配合,死闷骚。

“你刚才是不是‘嘁’了一声?”不知为何,心爱的少年用来搅动咖啡的不是汤匙,而是尖端残留着奈亚拉托提普的血液的叉子。换做平常看到这幅景象,自己一定是内心小鹿乱撞,一个不小心又会因为压抑不住恋爱的冲动扑向眼前惹人爱的少年。

要问为什么的话,恋爱本就是混沌的奴隶啊!

“No no no!It'a joke!”慌乱挥动双臂表示否定的邪神透过如鬼魅般出掌的缝隙,瞟了一眼正在喝咖啡的少年。

还好,缓和的表情表示他不再生气。

哦哦,有机会!

“那个,真寻。”奈亚拉托提普尽量以温柔平和的语气问道,“今天是Lovecraft Live的发售日诶!一起去排队买游戏吧!”

“我拒绝。”

果然。

“真寻,年轻人就该多出去看看广大的世界呢。”

“你的世界也就一张游戏盘大小了。”

“……少年,心的宽广决定了世界的大小。”

“对不起,由于各种原因,我现在改信马克思了。”

“真寻,你就这么喜欢宅在家里好偷到我的内裤吗啊啊啊我错了!快关灯,关灯啊!”见到叉子的奈亚拉托提普抱头缩到了茶几底下,那模样就是真寻看来都很可怜。

“好了好了,赶紧出来吧,我不用叉子还不好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希望真寻可以用别的东西进行戳刺,比如说——”

“当啷啷啷啷——”叉子振动的声音尤其骇人。

“总之,我并没有限制你的出行啊,你想去的话自己去不就行了吗。”

“诶?”奈亚拉托提普仿佛从没听过“自己去”这样的字眼,吃惊的看向真寻,“真寻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今天我要特别去买些东西。”

“婴儿床?”

“抱歉,还是叉子。”

邪神眼泪纵横。

“小寻,也帮妈妈买一下叉子,家里的储备不够用了。”真寻的母亲——八坂赖子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

虽然真寻很想问妈妈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还有为什么哈斯塔也在里面帮厨,但是迫于一些难以名状的问题,真寻选择沉默。

“没办法嘛,因为是同人,所以很多时候作者的水平都很难达到标准线的,总之下一段你就当做吃了早饭就行了。”

一句话。

即使是真寻最尊重的母亲,也无法阻止真寻此刻内心的崩溃。

就这样,吃过母亲烹饪的以迷之蛋料理组成的早饭后,谈话继续——

“我很想去帮助真寻买东西。”懂事的邪神少年主动要求协助真寻的工作。

“克子呢?克子也想帮忙吗?”真寻询问旁边的红发少女。

“…少年,我想去买游戏。”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克子你可以也来帮我一下吗?”

“……可是游戏……”

“奈亚子会帮你买的。”真寻向奈亚拉托提普使了个眼色。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真寻……”

奈亚拉托提普感动的再次落泪。

“真寻居然这么想要我的第一次……”

总觉得对方第二次落泪是出于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原因呢。喝完咖啡的真寻以平常没有的悠闲姿态起身,随口问道:“怎么样,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哦哦,我想吃——”

“(拔起)”

“我想吃可乐饼!”

“啊明白了。”拔起刺入茶几的叉子,收回口袋,空出手的真寻突然朝奈亚拉托提普伸出另一只手。

奈亚拉托提普惊恐的闭上了双眼。

真寻正在温柔的抚摸有着丝滑银发的少女头部。

“真…真寻?”奈亚拉托提普有些吃惊的望着做出奇怪举动的少年,“真…真是的,我又不是被送过来的奴隶少女,哈哈,哈……”

(如果你有那么老实到还好……)

八坂真寻的喃喃自语没人听见。

怀表计时,格赫罗斯星夜晚二十七时三十八分,FPA总部,审讯室内——

“我的猪排饭在哪里?”

这是审讯时间超过半小时后,小丑奈亚拉托提普说的第一句话。

以此为突破口,审讯人员开始问话:“开始饿了吗?如果受不了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提供饭食,但是作为交换的条件,你也懂吧。”

仔细想想这真是蠢到爆的发言,但就对手的恶劣性质而言,自己能保持这份理智都算是谢天谢地了。毕竟小丑奈亚拉托提普可是光用眼神和表情就在短短三十分钟将他几近逼疯。

“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被拖出审讯室的男人鼻青脸肿。同时在他扭曲的面容上也呈现出愤怒与疼痛的形象。就在刚才,受不了小丑进一步无声嘲讽的他终于开始自己引以为傲的暴力审判,暴力审判…真是讽刺。—结果却是被上了手铐的小丑套住脖子,原本准备泄气的审问人员反过被小丑出了一口恶气。伴随着巨大的野蛮的撞击声和病态的笑容。办公桌也因此被砸出一块巨大的凹陷,鲜血顺着砸出的轨迹汇集在一起,夹杂着凄惨的叫声与怪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叫那个戴怀表的人来!!!!还有……我要吃猪排饭。我饿了…我饿了…”

被审讯者此刻的态度高傲的却像个皇帝一般,得意的在金属制的固定椅上晃动自己瘦削的身躯披着那层单薄的监狱制服,像是专门问他订做的华服一般。两条腿更像是兴奋的坐上了过山车的家伙一样不停的抖动抖动,但是不同的是他摆动的更有…节奏?多么无聊的人…多么无趣的人…。银白色的手铐摇的哗哗响,却没有一点想要被解开的欲望,同时发出来的吱扭吱扭声像是条诱惑猎物的响尾蛇。

“务必让我来…”审讯室外的窗户前,格赫罗斯介由对讲机向阿撒托斯发出请示。

他确认了下怀表的时间后便将它收入内袋,经过前一个审讯员身边时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你能坚持到这种地步我也是庆幸了,让我来吧。”

铁门轻轻的合上,就像是默剧的结尾一般。一如少年消失在视线之时,众人感到的只有单纯的认知,而非更加确定的情感。

那是对待怪力乱神才会冒出的情感。

:“很好很好…你坐在对面…是么…”小丑一个人嘟囔着,目光疯狂的扫视着周围。除了他面前的格赫罗斯,左眼的镜片上反射出惨白的光芒。

:“你以为你了解一切?!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无所知!!你以为你掌控全局!哈哈哈哈哈!错了!是我掌控全局!!”小丑不停的弓着身子看着格赫罗斯,期待着他的面部表情,哪怕是一点点的变化。

然而他失望了,在嘴角挤出一句不屑的词语之后默默的躺回了椅子上。

“你——和猪排饭,两个…我都要。”

“贪心的话,原本无价的事物都会变成廉价的果汁。”格赫罗斯将脸凑向小丑那张嚣张可笑的脸,鼻尖是类似白垩的气味,就像是烧卷了的烟丝一样暴露在空气中,令人反感。“难道你不知道吗?”

“汪唔——”

“咚!”

“为你喧哗的人生致以最为缄默的致意…我挺喜欢的…”

面对突然像狗一样妄图咬下自己鼻子的小丑,格赫罗斯右手早已抬起,将他的头狠狠摁死在桌面上,惨白的小丑面庞顿时沾满了前一人的血迹。整张桌子先是出现一块圆形的裂痕,接着裂痕扩大。

理由很简单—力道越来越大。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像其他人一样拿你没辙?”冰冷的声音催促着右手的力道不断加大,夹杂着一丝丝嘲讽的笑意。任凭小丑如何挣扎都是徒劳,就像是脱离了水的鱼一样,浑身开始不停的颤抖—就差口吐白沫了。“你要感恩我的仁慈…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这样亲切过…。你们这些家伙能被带回来,都应该感恩戴德的跪下来舔干净我们被泥土弄脏的鞋,杀了你们对我来说简直比是拍死一只蚊子还要简单…根本不用付任何责任…你明白么。”

“你看样子对我很不满意嘛…我也是,我超级讨厌你这种缺少情调~哦不~是没有情调的无聊透顶的怪异家伙。”小丑嘴里吐出的每一个音符,都是面部肌肉与骨骼同审讯桌的较量,挑战生理的极限,但是格赫罗斯却不这么认为。即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自信,自信程度接近狂妄。

“你赢不了我。我了解你,我了解你的一切,你却对我一无所知。哈哈哈知道过多和过于无知哈哈哈哈!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你明白么!一直都是!一直都是.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差距………将会变成杀死你的尖刀,破开你…哦对,哈有你女朋友的小心脏!哦嘿嘿嘿嘿嘿!痛!痛!痛!痛……!!!我来告诉你一切吧——”

“嘭”的一声,透过玻璃窗看见的格赫罗斯一脚踢飞了审讯桌,空白的审问纪录在漫天飞舞着,然后格赫罗斯在一件空白的笔记稿之间抓住了小丑,然后抡起了右手的拳头—近乎疯狂失去理智的残忍暴打。一时间,审讯室内是血水与木屑四溅,审讯室外是无言的压抑与沉默。气氛就像是参加完祷告的教徒一般沉默。

终于。沉默被打破。一个人开口悄悄地低语到:“格赫罗斯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不…他算是十分温和的人了。虽然现在的请况很…”另一个人忍住了反胃的夜宵,回过头准备离开的他连连摆手以示厌恶。

被一阵暴打的小丑没有从嘴里吐出一个要求饶的字眼,甚至连一句好疼都没有,反而笑得更加开心,嘴里不知是在念叨着什么东西,众人也被他的反应所吓到。然而都是只是期望格赫罗斯干脆打死他算了。

就在那么短暂的一刹那,格赫罗斯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小丑仍然在笑。

他冲出审讯室,过于激动的他撞上了墙壁,墙壁被糊上了黑漆漆一滩血。

“接阿撒托斯,快!”他一把抓住最近的一人怒吼道。

“等…等等!发生什么了?”被抓住的人一脸茫然的样子,还想问更多的便被格赫罗斯用袖剑顶住了脖子。

“我不会说第二遍…快!”

“格赫罗斯你现在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就在众人为格赫罗斯的行为不解的同时,突入房间的FPA队员荷枪实弹包围了格赫罗斯。

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法理解这个中关系的人有的甚至当场吓得跪了下来。只有格赫罗斯近乎疯狂的从牙缝里挤出像是恶犬般的声音,似是威胁包围他的特战队员。

终于,双方开始行动了——

“射击!”

“该死的!”

枪弹的发射,就像是暴雨一般。如雨点般射向试图逃走的少年,血雾带着死亡的气息挥散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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