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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是新的转折点

双生梦

  

“死吧,死吧,死吧……”

随着键霆发疯了一样的撕吼,一块块岩石朝我们飞射过来。

“NO.21,掷岩。云天梦,只要躲开就行了,岩石只会沿着直线飞行。”夏雪晴敏捷的躲避开岩石,并且以枪做掩护,慢慢逼近键霆。

说……说的容易。

(连个小丫头都不如,真够丢脸的。)梦涵在一旁看着我,不停的用各种语言喷击我。

“啰嗦,我只是按我的计划实行。”

和夏雪晴比起来,我只是狼狈的躲闪而已,我并不像她一样接受过那么严格的训练。

不过这种混乱的局面目前还在我的控制下。

7燃的使用是极其消耗体力的,就算是用药物暂时得到的超能力,应该也一样。

键霆的理智已经因为我说出的真相而被击破了,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体力不支的。

“危险!”

夏雪晴已经与键霆的距离很近了,相对,岩石也越密集。

三块飞岩已经向她的死角射去。

不过我显然是白担心了。

“NO.75结晶壁。”

透明的冰盾凭空出现,将夏雪晴的身躯包围起来,挡住了这次的攻击。冲击波也将她弹飞了回来。

“喂,没事吧。”

“没事。不过这样下去会变成持久战的。”夏雪晴脸色微红,喘着细气,重新给手枪换上弹夹。

对面的键霆虽然嘴里仍是叨念着“去死”,看上去却不怎么累。

“只能我绕到他身后,你趁机给他打一针。”

夏雪晴伸出手,原来刚才一直握着一个注射器。

“法律上不是不能对嫌疑犯进行有意的伤害吗?”

“那是对警察的限制啦,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考虑,而且这里面的药只能让他睡一觉而已,没有副作用。”

“喂,你肩上的伤还没好,别胡来。”夏雪晴完全没有听,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突袭。

(真是活力十足啊,估计是因为你把谜团解开了,她不想输给你吧。)

“所以我才想一个人来解决这件事情啊。”

不擅长与人合作是我的缺点。

夏雪晴敏捷的闪躲开飞岩,普通人的话估计已经被砸飞好几次了。

她也有躲不开的时候。

“NO.75结晶壁。”冰墙再次展开帮夏雪晴阻挡了飞岩的直接攻击,不过飞岩的冲击力却不会消减。

糟了,这次她飞向了防护网,这种速度的话,防护网估计也会跟着飞出去的。

而且,在键霆的操纵下,又有几块飞岩向她飞去,在空中她是无法躲避的。

“站在那里别动啊,笨蛋!”夏雪晴喝止住我。

无法躲避?

夏雪晴的行动立刻驳回了我刚才的观点。

她身体在空中像陀螺一样旋转,就像是美国科幻片里的场景一样,飞岩从她的身边擦过,没有一个击中!

并且她还借助最后一块飞岩为踩点,在空中改变了倒飞的方向,从侧面绕道了键霆的背后。

这就是强攻院托克搏击战的实力吗?用7燃防守,并借助对方的攻势转换成自己的动力,这需要大脑和身体的完美配合才能完成。

不愧是B级准托克,那天在小巷里的简单交手,她其实不用7燃也能把我简单制服吧。

“NO.59冰锥·结地!”

键霆的脚下水泥砖上插着一根冰做的一根锥子,是夏雪晴刚才躲避飞岩时从她手里射出的。

随着夏雪晴的命令,与冰锥接触的水泥地,连着键霆的鞋子,都结了一层冰。

“就是现在!”夏雪晴命令道。

键霆的注意力已经被夏雪晴吸引过去了,而且他现在因为地上的那根冰锥现在根本就动不了,从刚才开始,飞岩的目标就全部变为夏雪晴了。

“噢噢噢噢!”

夏雪晴创造了好的时机。

我冲了上去。

左、下蹲、滑动……我生疏的避开零星飞过的岩石,我已经把老爸和墨禄教我的躲避步伐用到极点了。

好,接近了。

“呜!”背后的疼痛告诉我,我想的太简单了。

“云天梦!”

我的背后遭到了重击。岩石,也会从身后飞过来吗?我果然还是缺少实战经验。

拜这个冲击的福,我以狗吃屎的姿态飞到了键霆脚边,眼睛里的隐形眼镜都掉出来了。

这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了。

好疼,背部,好像被卡车撞了一下,还好今天特地穿的防弹夹克吸收了大部分的冲击力。

不对,一点也不好……

“去死,去死,去死,死了后就没人知道了…………”键霆眼睛看着我,不过已经双目无神了。

石块在他的手上聚集,变成了一个石斧。

这也是一种技能吧。

我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个技能的名字叫什么了,因为我由于背后的疼痛现在完全动不了,别说键霆用7燃了,就是一把水果刀都能制我于死地。

就这样等死吗?开玩笑的。

我现在可是托克的身份啊。

托克手册里最没用的第一条:绝对不能在任务中轻易徇职。

如果在任务中都该死了,谁还会去在意这句话啊。

有精力吐槽就说明我还不会死。

倒是我旁边站着的这位,嘴里一直“去死去死”很吵哎,差不多……

“该休息一下了吧。”

扑通。

石斧并没有砸在我身上。

键霆跪倒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叔叔。”

键霆身后,出现了一个女孩,蒲玲。

她手里拿着刚才夏雪晴给我的注射器,里面的药已经注射到键霆的脖子里了。

键霆,跪倒在我旁边,药物已经产生作用了。

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沉睡,悬浮在空中的岩石,他手上的石斧都开始变成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呼。”我不由叹了口气。

左眼神经微微的跳动。

刚才真的很危险,如果蒲玲没有及时注射药物,在这种危机感的刺激下我很有可能就进入“FRS”了,那样的话局面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了。

“蒲玲,你怎么会在这。”夏雪晴跑到我们身边。

“是我安排的。”背后还是隐隐作痛,我还是勉强站了起来,这个防弹夹克已经不能用了。

那天我和蒲玲在医院的时候商量好了,让她隐身后躲在天台上,我把键霆引过来之后她用隐身接近键霆,给他后脑勺一个重击把他打晕。不过夏雪晴给了我麻醉药物后重改了命令,趁我们吸引建霆注意力的时候,让她用注射器把键霆直接麻醉。

“你刚才也是故意被岩石击中的?”

“算是吧。”

我转移了夏雪晴的话题,摔成那样实在是很丢脸。

“那么,你会NO.46的迷彩服,果然是因为和那家伙一样服用了那种奇怪的药物导致的吧。”夏雪晴紧盯着蒲玲。

NO.46迷彩服应该就是蒲玲通过药物得到隐身技能的正式称呼吧。

对了,夏雪晴好像很在意这一点,我说出蒲玲是隐身人,并且嗑药时,她就毫不犹豫把枪指向了我。

“对……对不起小雪,我……”蒲玲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以为超能力什么很好玩吗!你给我戒掉啊!笨蛋!”夏雪晴真的怒了。

“对不起……”

虽然蒲玲感觉很可怜,抱歉了,我不能介入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最让我生气的是,你也看到了,我很厉害,而且我发过誓,不再让好朋友受到伤害,不再让好朋友从我身边离开,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拜托那个阴沉男啊!”

喂喂,我还在这好不好,而且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总之下不为例,遇到麻烦必须先找我,不然我才不原谅你呢。”

这算什么啊,傲娇吗?

“我知道啦。”

“原,原谅你了。”夏雪晴背过身,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她心里应该很高兴吧。

也是,毕竟蒲玲受伤时她可是把我当成犯人了,而且在医院晚上睡觉时都梦到了和蒲玲有关的噩梦啊,蒲玲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

“喷!”

………………

枪声,突然在屋顶响起。

时间,暂时定格在我们以为这次事件已经解决时的高兴场面。

就在我面前,蒲玲腿一软,没有站稳,倒在我怀里,血一点一点浸湿了她的衣服。

“还真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啊。”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青年,看上去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单眼镜片,穿着执事服,手里拿着枪,毫无疑问,刚才那枪就是他开的。

这个人,什么时候……

“不过该消灭的东西还是消灭的好。”

“喷。”

他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是朝倒在地上的键霆开的。

“你是谁啊!”我朝男子吼道。

“喷”

回答我的是枪击声。

左肩膀立刻传来疼痛感,但随之的是麻木。

麻醉弹!?

“喷”青年开了第四枪。

蒲玲,键霆,我,还有最后的……

“夏雪晴!”

“喷”又是一声枪响,但这次是从我身后传过来的。

夏雪晴也举着枪,地上有两个子弹头,一个是白色,一个是古铜色的,但是两个子弹的尖椎部都扁了。

也就是说夏雪晴用枪打中了飞向她的子弹吗?

“哎呀,这么小年纪就会用弹反了吗?”

不只是我,好像连执事装的青年都感到惊讶。

弹反,可以说是子弹防御,我只在科幻片里看到过,直接击中飞向自己的子弹进行防御,对运动神经的反应要求很高才能学会。

“你这个家伙……”

对了,她并不知道打中我们的是**,从夏雪晴的角度讲,蒲玲是被这个执事装的青年给“杀了。”所以她才会那么激动。

“等等。”我把蒲玲放在地上,左手抓住了准备于执事装青年发生冲突的夏雪晴,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对那个青年有一种恐惧感。

我们在屋顶上呆了那么久,却没有发现他的接近。

“你放开我!这家伙!这家伙!”

“你冷静一下啦。”我从身后紧紧搂住她,不过由于麻醉弹已经起效了,我的力气随着意识的减退也开始不能控制住夏雪晴了。

“你放手!啊呜。”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竟然为了让我放手,在我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过也托这疼痛的福,我稍微清醒了点。

我看到了,夏雪晴的眼泪从她眼中流出,划过脸颊。

“朋友”这两个简单的字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但是我不能放你过去。

现在的你思绪完全混乱了是赢不了对方的。

总之必须先让她冷静下来。

如果她是以为朋友被杀才变成这样的,那么只要给她同样的打击就行了。

办法……很冒险。

“夏雪晴!”

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但还是用最大的力气,强行让她转过身,面向我。

然后我对准她脸上最娇嫩的花瓣,吻了上去。

决定“游乐园计划”时你说过,不想把初吻给我。

我也答应了你。

但是,对不起,我要毁约了,就算你真的把我事后变成什么冰冻香蕉。

夏雪晴的双唇,好软,还有少女的淡淡体香,让我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不过这是什么感觉,左眼睛神经好像略微的有点疼……

不对!!!

我连忙推开夏雪晴。

喂喂不会吧,只不过是嘴对嘴而已。

(没想到这样也能进入啊。)

梦涵像在看珍惜动物一样看着我。

你刚才跑哪里去了啊。

不对,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由于麻醉弹而模糊的头脑慢慢变清晰了,而且疲乏感也从身上迅速消退,立刻回到了最佳状态,不对比最佳状态还要好上几倍。

FRS

“你……突然干什么啊。”夏雪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呆呆的站在一旁,已经镇静下来了。

“你应该感到荣幸,这是我的第一次,想再尝试一次吗?公主殿下。”我毫无感情说着让人羞涩的话,并且靠近夏雪晴,双手按在她双肩上。

进入FRS后我就会这样,性格也完全翻新了一遍,这次可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夏雪晴面前了。

拜托给我正常点好不好。

夏雪晴脸已经红到脖子了,这样更显得可爱。在我慢慢靠近她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用力把我推开。

“你怎么回事啊,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而且你的眼睛……”

眼睛?糟了。刚才被岩石撞飞时,隐形眼镜掉出来了,也就是说……

(你想隐藏也没办法了,果然还是红色的瞳孔比较漂亮啊,和我一样。)梦涵任然坐在水箱旁,晃动晃动着雪白的双腿,从她的眼睛里我能读出——期待。

“红色的瞳孔……”

执事装的青年,略感惊奇,从刚才的接触来看,他应该是所有事情的一个“观察者”。

“言瞬……”夏雪晴喃喃的说,看来又把我当成言瞬了。

“先解决这个‘执事装’吧,看上去他也和这件事情有关。”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说出这种话。

“有趣,一瞬间改变了气质,性格,好像有一种神秘感,你好像和‘道化师’有相同的能力呢。”

“喷!”青年又像我开了一枪。

和刚才不同,现在的我可是FRS,子弹在我眼中只是一颗慢慢变大的圆点。

“NO.37万物。”

空气的流速变快了,半径五米,重量在一定范围内的物体,我都可以以风为力,托起他们进行移动或者,改变他们的运动方式。

子弹进入了我的范围,开始在风力的反作用力下减速,只是短短的五米,从亚音速立刻减到了能让人轻易抓住的速度。

按照理论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不然7燃就不会被称为“违背常理的元素核”了。

我很轻松抓住了子弹。

“NO.74风切羽。”

又一个魔咒在我口中响起,就像是魔术,本来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却随着魔咒的落下,出现了一根约十厘米长的羽毛。

执事装的青年开始提防我下一步的举动。

嘛也不用这么紧张啦。

我只是轻轻的把羽毛甩向他而已,轻轻的。

羽毛脱力了我的手,立刻高速飞向他,虽然比不上子弹的亚音速,但也是很快的,光凭人类身体的移动速度根本不可能躲得开,除非向刚才夏雪晴做到的一样,使用“弹反”。

执事装举起了枪,子弹从枪管口喷出,以我现在的眼力可以轻松看清,子弹是朝我扔出的羽毛打去的。

是“弹反”技能,原来他也会。羽毛能以那种速度飞出十几米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羽毛,是我的7燃技能,风切羽。

羽毛与子弹相撞的瞬间,擦出了淡淡的火花,之后子弹被均匀的在空中切成了两半。

两半子弹正好从我脸颊旁飞过,而羽毛则笔直的飞向了那个执事装青年。

执事装的青年,头向左偏去,羽毛也从他脸颊旁掠过,他果然也不是一般人。

“啊啊啊,差点破相了。”他摸了摸险些被划破的脸。“和刚才果然判若两人啊。”

“是你打招呼的方式不对而已。”我教训道。

“也许吧,要是让他们在清晰的状态下解除药物,可能会暴走的。”执事装指了指我身后。

“王……王成……别走。”

“儿子……天使。”

?我转过身,蒲玲和建霆仍旧躺在地上,只不过好像是在做什么噩梦的样子。

“NZ,我们组织开发出来的实验用药而已,虽然可能会和吸毒一样上瘾,而且之后可能会频繁出现幻觉,但还是有解药的,不过如果在清醒的状态下打药,只会使他们的幻觉更严重,那种后果你知道吗?”

幻觉吗?我很熟悉啊。

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并且由于药物的原因可以暂时使用7燃,可能会暴走吧。

“真是有趣的夜晚啊,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两颗好幼苗。”

我回过身,执事装的青年已经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个药瓶,附带一张字条。

“解药用法:一天一粒,连服七天。Ps一定要在睡觉前吃下。就当是看在你们让我稍微兴奋了一下的谢礼吧。”

神威党——黑执事

黑执事?好中二的绰号。他好像一开始就对我们没有杀意,不然打进我肩膀的可就不是特质的“药弹”而是一块金属块了。神威党到底是什么?

“呜!”我轻轻的呻吟了一下。右眼开始疼的时候就是FRS结束的时候。

(切,结束了吗?没意思。)梦涵这么说着,也消失了。

她在期待什么发展吗?只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FRS过后会让我的头十分晕,并且觉得没力气,这就是代价。

再加上先在,麻醉药又起效了。

“云……云天梦。”

夏雪晴站在我背后也是松了口气。

“把这个药按方法给他们喂下去。”不行,头晕的已经站不住了。

“啊,喂。”

我眼前一黑,腿已经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了,意识开始下沉,只是,在消失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还有特殊的香气,会是什么呢?

“喂,你为什么整天只弹琴,不走出去玩玩吗?”

谁在说话?

我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好像伴随着音乐声,很熟悉的旋律,好像是梦涵喜欢的那首曲子。

“因为外面没意思,而且如果我不见了,妈妈会担心的。”我回答到。

“唔,亏人家今天穿的漂漂亮亮的过来,你尽然都不看人家一眼。”

我看不见啊,眼前只是黑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很漂亮,而且衣服和你很配。”但是我却这样回答到。

“真的吗?”

我不知道啦,但是听声音,她应该很高兴吧。

光线刺进我的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以及空气中熟悉的咖啡味。

“啊啊,总算醒了。”

呃,老爸,墨禄。

“真是的,只是抓一个犯人就把自己弄得昏睡一天,还是太嫩了。”

“我不是都说了,只是用了FRS之后太过疲劳了,不用担心的吗?”

“谁知道,我又没得过那种病,当然担心了。”

墨禄和老爸左一句有一句争执,总之是在担心我吧。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和雨欣赶过去后就见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你们三个人晕倒在地上,小雪晴红着脸什么也不说。”

红着脸?

我想起自己晕倒时……不会又产生了什么值得误会的事情了吧。

“另外两个人呢?”

“已经醒了,正在接受审问院的调查,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这次事件的原有,NZ这种奇特的药物,以及“黑执事”的出现,当然和夏雪晴接吻的事我没有说。

“神威党?”

“你们知道吗?”

能制作出NZ这种让普通人暂时能控制7燃的药物,这个组织一定大有来头。

“这种事情不是你现在该管的。”老爸和墨禄交换了一下眼神。

也是,现在任务结束了,我不想再和托克,7燃什么的惹上关系了。

“不过,你这次可是抢了卢威的功劳了。”

“哎?”

“因为你解决案子时的证据,那部手机里存有大量关于贩毒集团的信息,我已经交到情报院去了,强攻院的托克已经准备了,只要等情报院一有消息,不出一天时间就能把他们全团成员抓获。”

“总感觉又会在幽雷里引起一阵骚动啊,比如说‘E级废柴为侦破大型贩毒案件立下奇功’然后把你的名字大肆宣传之类的。”墨禄打趣到。

“啊,想想就头疼啊。”不过我已经多少年没去过幽雷事务所了,估计风声不会传太久的。

“不过,你还是不打算当托克吗?”老爸估计从刚才就一直在等我的答案了吧。

“抱歉。”我也只能这样说,因为当上托克就要去面对更多黑暗,我还是没有多大的意志去面对。

“是吗?也不错,你的道路应该由你自己来选择。”老爸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放在我手上。

隐形眼镜,是新的。

“喂,哥,还没好吗?”

“就来就来。”我回答着,急忙穿着衣服,不由拉开了抽屉,两把伯莱塔……

“哥~~~~~~~~~!!!!!”

“哦!”我合上抽屉,我已经不当托克了,那种规矩也没必要遵守了。

“慢死了,都让别人等急了。”雨欣坐在沙发上看着儿童节目对我抱怨。

我说你还真是长不大啊。

我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自从那件事情结束后,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夏雪晴穿着黑色的丧服,但却也不失她的美丽。

让我想起了上次我们接吻的情景。

我稍微定了定神“肩膀没事了吗?”

“已经好了。你呢?”夏雪晴反问。

“也差不多了。”

“是吗。”

………………

“那,我们先走了。”我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向雨欣打了声招呼。

“约会慢走,回来的时候买点糖,我已经没库存了。”

才不是呢!

我们这次是去扫墓的。

坐车去墓地的时间很长,但是我们却没说过话,嘛,这种情景我已经习惯了。

耳机里播放着音乐,是钢琴曲。

夏雪晴坐在我身边,却感觉十分无聊。

“给你,看上去很无聊。”这次是我先开的口,我把一只耳朵的耳机给她。

“要你管。”

嘴上说着,还是塞上了耳机。

“哎,这首曲子。”

我点了点头“我录的,就当是完成他的心愿吧。”

墓地的坟碑前,有人站在那里,黑色的丧服,齐肩短发,双手合在胸前祈祷着什么。

“蒲玲。”夏雪晴叫到。

“好久不见了,小雪,侦探先生。”

“还好吧,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我弯身把花圈放在墓碑前。

爱子王成之坟。

这块碑的主人是王成。

一个音乐天才,一个引发了一连串事件的笨蛋,怎么说他都行。

我摘下隐形眼镜,这是对死者的恭敬,而且在场的都是知道我眼睛秘密的人,所以我也并不在意。

“抱歉,擅自挖掘出你死亡的真相。”我轻轻抚摸着墓碑,听说这样说过的话就可以传到死者耳朵里。

“首先,键霆老师,也就是你爸,被判刑了,毕竟贩毒是严重的罪行。你的母亲和那个男的现在在法院疯狂的指证你父亲的罪恶,认为是他杀了你并要求要极高的索赔金,到头来他们还是没有悔改之意。”

金钱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藏起来的毒品我也找到了,就在你的钢琴键盘下面。”那天夏雪晴试探了一下钢琴,音色沉闷的原因不是灰尘,而是毒品藏在键盘下面。

键霆其实也去过地下室,不过他没有找到毒品,因为他没有检查过钢琴,也许是内心尚存的良知吧,钢琴毕竟是王成的象征,所以他没去碰,知道这点后王成应该会稍微欣慰点吧。

“也有一些好消息……”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黄色的外壳上面有一些划痕,这是键霆的手机,情报院的人把里面的信息都拷贝了一份所以才能被我拿回来。

有手机的人,常常会把手机带在身边,键霆也一样,但是他却不能来扫墓,我才这样做的,为了能让王成待在键霆身边。

我打开手机,操作着,调到mp3功能,《蒲公英的生日》播放。

“你的愿望由我们来完成,虽然可能和你比十分的逊色,而且有点晚了。”

我带上自己mp3的耳机把《DEAR》这首歌的音量稍稍开大,这样应该就听不到键霆手机里的音乐了。

走到夏雪晴身边,轻轻堵上她的耳朵。

“干……干什么……”夏雪晴对我的突然举动反抗。

“只要一会就好,这首音乐,我们这些外人不能听。”

“但……但是……”夏雪晴没有再反抗,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耳朵温度在上升。

音乐开始播放了,虽然戴着耳机,但仍可以听到那首曲子。

我看了看身旁的蒲玲,泪水涌上了眼眶,只差一点就会流下来。

我轻轻引领着夏雪晴,离开了,剩下的时间留给蒲玲吧。

“可以了吧……”夏雪晴小声的说。

“可以了。”我松开了手,夏雪晴的耳朵已经红了,真是奇怪的毛病。

“笑什么。”

“我有笑吗?”

“明明就有偷笑,话说,刚才的曲子到底是什么啊。”

什么嘛,原来她还不知道啊。

“蒲玲被害时,她曾向自己的房间爬了三米远的距里,留下了长长的血迹,但当我问她时她却完全不记得那件事。”

“那么她是被别人拖过去的?”

怎么可能嘛。

“那个执事装的不是说过吗?NZ服用后会让人产生幻觉,可能她在那时产生了幻觉,而幻觉显示出来的人应该就是王成。”

“王成,难道……”

“可能他们是恋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明白对方的心意,但蒲玲绝对是真心喜欢王成的,不然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她不会看到王成的幻影,更不会拖着身子试图去追逐幻影。

“怎么会,那王成跳楼之后蒲玲为什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是说我们其实都没有察觉……”

我想应该是她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了吧,就像你重视朋友一样,蒲玲也不想让朋友担心。

“你最好还是向蒲玲道个歉比较好。还记得王成那首曲子的名字吗?《蒲公英的生日》。”

“那个曲子是写给蒲玲的?”

我点了点头。

蒲公英,王成在手机里蒲玲的名字,而蒲玲的生日就在一个月前,也就是说,那首曲子是他要给蒲玲的生日礼物,不过在那之前,他跳楼了……

最后谱子也被夏雪晴等几人乱改了一番,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原稿总结了出来,自己加上结尾,然后录制了下来。

现在一部手机正在墓碑前,播放着它,为本该得到它的人播放,而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墓碑前哭成泪人了。

当我们再次回到坟碑前,蒲玲还在哭,只不过却多了一个人。

(唉,真拿你没办法,总爱做一些多余的事。竟然只为了这种事就轻易的摘下隐形眼镜。)

梦涵,今天也换上了丧服,白色的头发显得更引人瞩目,不过能享受这份美丽的也只有我。

她也把手放在墓碑上。

(真是没用,竟然这么轻易就死了,你不知道死亡的代价吗?)

(你的灵魂会永远待在尸体旁边限制你的自由,永远在这种禁锢中存活,目睹时代的变化,毁灭,直到你变成地球上的一块矿物为止,真是一群白痴。)

梦涵自顾自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完全没有理解。

(我要说的就这些了。不过云天梦,你果然在转折点的时候选对了。)

还没等我发问梦涵就消失了,我在转折点选对了?什么意思。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

伴随着《蒲公英的生日》也就是从那天起,我暗地里被引进了一条纷争的路。

人生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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