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摆出那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的朋友。”看到我震惊的表情，莫林似乎很是满意。
“贵国在情报获取方面的水平可是相当之高呢，让在下很是佩服啊。”仔细回想，昨天并没有在路上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啊，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唔，可能有点误会，但是事实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这回开口的是伊奥：“我们并没有派人跟踪你，这纯粹只是巧合。”
“这么看来，是你们的人在监视查理咯。”我点了点头。
“当然，虽然他的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但他仍然是十分危险的，稍稍不注意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莫林似乎有些同情：“确实是个可怜的家伙，不过，一旦他有了失去理智的迹象，我们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抹杀。”
“那么，你们是打算拿他作为【献祭者】？”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由地感慨道：“他之前一直为你们卖命，承受了这样的痛苦，你们就打算这样对待他？”
“不，当然不是，他内心的愤怒我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要说服他来和我们合作无疑是很困难的事情。”
莫林摇了摇头，有些可惜：“他的确是个相当好的实验材料，可他的那种不合作的态度也让我们很头疼。”
“看来你们还有其他的备选方案咯？也许，你们很早就开始准备这一手了吧！”
“这种事情，提早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我有些明白了：“看来，很早的时候，奥斯陆就有这种怪物的说法，并非传闻啊。”
“这件事你都知道么？按理来说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都是可以信任的啊。”
“我自然有我的方式。”
莫林有些疑惑：“这是帝国情报部门的失职啊！”
“就这么用活人做实验，你们的心里就不会觉得不安么？”我感到了一丝的愤怒。
“为了王上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生命。”他呢喃道，“这不应该是忠诚勇敢的下属们应有的觉悟么？”
伴随着他的话语，周围一圈围坐的法师们脸上都带上了几分狂热。
“这是当然的！”
“为了陛下必须得这么做！”
他们突然开始嚷嚷了起来，伴随着不安的躁动声，气氛显得越加热烈。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伊奥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与激动的众人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们的手段确实很高明啊，培养出了这么多忠心的手下。”
我笑了笑，将目光从众人身上移开：“那么查理也是心甘情愿地配合你们的么？他不是你们学院的学员，也不是狂热的帝国军团士兵，他只是想赚点钱而已。”
“呵呵，那确实是个可怜的家伙，不过他既然已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莫林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庞突然变得异常狰狞：“那就只能算他倒霉了……”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莫林大师的仁慈，不然，他哪有机会在外面苟延残喘地活着，早就要被------”
有人插嘴道，却被莫林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这么说来，六年前在边境的那场事故。”我用锐利的眼神扫视着他们：“并非是意外，而是你们一手导演的？”
“解释起来可能有些复杂，不过，你要是这么理解也没错。”他一副不打算在这上面多说的样子。
“况且，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指责我们的资格啊。”他又换回了那副和蔼可亲的嘴脸，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魔法的发展本来就是沾满了血腥的。”他微笑着，一脸神往的样子：“哪一条咒语的改进，没有牺牲十几二十条人命呢？”
“确实，早期的时候，魔法师为了改进法术，确实使用了不正确的方法，可那毕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怎么能和以前相比？”
他的这种说法作为解释虽然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又怎么能拿现在和蛮荒愚昧的古代相比呢？
“现在和以前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吧。”莫林顿了一顿，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你能拿出来【生命转嫁】的改进版本，你就没有做过这样的实验？”
“不，那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到了你我这个境界，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他向我走了过来，步履轻快，完全不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们本身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你也不必费心思来说我们的不是了。”
“好好和我们合作，对我们都有好处。”
“所有妄想阻止我们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的很凄惨。”
“没有人能阻止帝国的前进，没有人！”
伴随着那些疯狂的法师们热情的叫好，他雪白的长发披散开来，随意地飘舞着，高大的身影站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拒绝。”我站了起来，平静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