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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摊牌

钢铁与秩序

  

(一)

“去把反坦克班搞出来吧。顺带帮通知一下土著们到这里来,有事要和他们说一下。”易诗洁对士官长说道。

士官长领命而去。易诗洁又盯着世界地图看了一下直到达雅、卡珊德拉以及两个保镖走了进来。

“怎么就你们四个,卢赛娅两姐妹呢?达雅你的那群侍女们呢?”才说完易诗洁就发觉自己问了句废话,以那两姐妹的尿性会来才怪。

“有什么事直接跟她们说就好,她们不喜欢这种无聊的集会,影响她们宝贵的练剑时间……这是卢赛娅的原话,我的侍女们坐着那个奇怪的哥雷姆打水去了。”

“算了不管她们,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些事要给你们交待一下,也麻烦到时候你们跟没来的人转达一下。”

“好吧。”

“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你们如果不想在这待的话就坦率说出来我不会拦着你们,可既然想留在这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否则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众人屏声静气地听着,没人敢打断。

“很好。首先你们晚上不准在外面晃悠,天一黑达雅你和你的人还有加百列就在这里待着卡珊德拉你就回你那小屋子去,至于帕勒托雷亚你就和士兵们待一起吧。”

“知道了啦。”卡珊德拉不情愿道。

“相对的,我想告诉你们一个实情,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所察觉……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个我们多少都察觉到啦。”这次是达雅:“我们魔法师是走在追求神秘的大道上的人怎可能察觉不到你们身上与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协调呢?”

“那……好吧,虽然现在还没办法把一切都说与你们但我想我们并不是无法相互信任。”

“最后一个,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可能会与这个世界的军队交战,也有可能与你们的同胞为敌……我的意思是你们能不能狠得下心杀死你们的同胞?有没有这个觉悟?别这么急说出答案,回去好好考虑。”

“到时候我会根据你们的回答做出妥当的应对。”

“如果我说狠不下心呢?”达雅迟疑着问道。她知道易诗洁等人与帝国“某支部队”的瓜葛,作为帝国的公主她实在有些难做。

“那对不起,虽然我很理解但你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不可能留一颗不稳定的炸弹在身边。……总之回去好好考虑吧。”

达雅与卡珊德拉沉默着离开了帐篷,但加百列和她男朋友却一动不动的站着。

“你们还有什么事?没事就在门外待命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你愿意认可并雇佣我们吗?”

“什么?”

“你,不,您是否接受我们作为您的保镖?”

易诗洁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接受,你们的水准还不错。”

“那我们就留下,即使向同胞挥刃也在所不惜……我们已经考虑清楚了。”加百列坚定的说道。

“能告诉我理由吗?”易诗洁不太相信这么好康的事。

(二)

“我和帕尔(帕勒托雷亚的简称)都是出身于因犯罪而没落的贵族家庭,在如今的帝国社会里我们的地位也就和一般自由民差不多。这样的我们没有接受高等教育的资格,好不容易挤进军校毕业出来后发现在帝国军队里的出头机会也非常非常小。”加百列的语气有些无奈。

“听达雅说你们挺有名也做出了一些成绩,为什么没人找你们呢?”

帕勒托雷亚说道:“主要是出身。我们这种出身不仅贵族不愿要,久经战阵的帝国老将军也瞧不上我们。况且我们的本事不是最出色的那帮,也就是盖尤乌斯将军异于常人舍得聘用我们加入他的亲卫队……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也坐不到重要位置。”

“你们觉得跟着我就会有机会出头?”

“这只是久不得志之人的直觉罢了。我和加莉(加布里埃尔的土著语简称)其实也不是为了钱,只是想得到他人的承认有一个发挥自己本事的机会。我俩从小到大都活得很压抑,因此也才能互相吸引在一起,也因此我们对这个帝国并没有什么忠诚心。”

“行行,不用说这么多了。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你们该如何保证你们的忠诚?别只是嘴上说说,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帕勒托雷亚与加布里埃尔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各自从胸襟里掏出一个卷轴摊开递到易诗洁面前。

“这个是什么东西?”上面写满蝌蚪一样的字符,乱七八糟易诗洁看不懂。

“这个是忠诚契约,是以灵魂与生命换取信任的最高形式。”卡珊德拉的声音将易诗洁三人吓了一跳。

“你、你来这里干嘛?”

“我想通了,跟着你总感觉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不过,我是辅助类魔法师没学过攻击魔法所以你说的那个问题不存在。”

“你……算了,你愿意就好……那今后就请多多指教了!”易诗洁伸出手。

“多多关照!”卡珊德拉握了上去,一阵动人的柔软触感撩动着易诗洁手掌的每一个细胞。

“这才是女孩子的手啊。”易诗洁突然有些嫉妒。

她在大山里长大,从小就做农活外加跟爷爷习武手早已粗糙不堪,身边同年纪的女生大抵也如此。到了部队更加,多娇贵的大小姐经过军营生活的锻炼早已和细嫩说再见了,至少手是如此。感受到卡珊德拉小手的细腻幼嫩身为女人自然本能的产生嫉妒之心。

“那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易诗洁稳了稳心神,问卡珊德拉道。

“忠诚契约是一种相当优越的隶属契约,它算是解决了其他隶属契约的通病——契约双方联系过于紧密到共享生命以及不平等的束缚。忠诚契约的双方不会因为某一方的身亡而危机另外一方的生命,相反主仆双方里有一方一旦背叛对方必将遭到恶毒的诅咒,通常仆方更加严重就是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充当你们缔结契约的『见证人』。”

(三)

据卡珊德拉解释,一般缔结契约时需要一位与契约双方都没有血缘关系的法师充当『见证者』并经由他(她)来使契约生效否则只是双方自行缔结的话契约将会无效。

“那就有劳你了。”易诗洁闭上眼睛与保镖情侣站在一起。

“别那么紧张啦,放轻松一点又不是上刑场!对面站着就行。”

易诗洁依言而行与保镖相对站好,加布里埃尔的左手与帕勒托雷亚的右手紧紧握在一起,卡珊德拉一只手搭在易诗洁肩膀另外一只手搭在两情侣交握的手上。

接着卡珊德拉念诵起古老的咒语,伴随着悠扬的声音易诗洁感到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出来,被细捻成绳与什么东西紧紧的系了起来打上活结。打好结的同时咒语停了下来,易诗洁的意识回到现实中。

“为什么没有绑死?”易诗洁喃喃道。

“这也是忠诚契约成为契约魔法发展史的里程碑的重要原因之一,可以在双方同意下由『见证人』解除契约。”

“我们也得留点后路,毕竟明主不常有嘛。”帕勒托雷亚挠头道。

“没事,可以理解。不过你们放心,既然你们将信任托付于我我必不会辜负你们,我在这里保证不会用你们的力量去干伤天害理的事。”然后易诗洁对卡珊德拉说道:“你也一样,既然你做出选择我就尊重你的选择,在战斗时只要你不乱跑我保证一定能护你周全。”

“那就有劳你喽!嘿!”卡珊德拉突然将手按在易诗洁额头上,与刚才同样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只不过这次简短得多。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还有顾虑所以我和你订了一个简易的信任契约,一旦我做出危害你的事将会受到即死诅咒。”

“……何必做到这种程度……唉,好吧,随你了,不过之前说的规矩还是要遵守听到了吗?”易诗洁莫名感到一阵沉重。

“知道了啦。”

“士官长,把隆巴顿与重机枪班的新班长叫过来。”

“这就去办。”

“对了,剩下的人是何态度?”易诗洁问卡珊德拉。

“达雅不知道,我问她时她一句话都不说,那两姐妹我想就不用说了吧?两个削尖脑袋往帝国上层钻的家伙。”

“随她们吧。”反正一开始就没有好感。

这时士官长带着两位士兵进了帐篷里:“人到了。”

易诗洁看着两位士兵不住的点头,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肩章领章发给他们:“好好干!”还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另外,反坦克班已经招募完毕,长官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一起去看看吧。等等,我想我们是时候想出一个名字了,部队不能一直无名无姓的吧?”易诗洁突然停住脚,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部队至今连喊得出口的名头都没有。这可不行,得有个旗号才行。

“那长官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既然土著喊我以西结那我想干脆就叫做圣先知军团吧。”

“可以,那标示呢?”

“红色犹太标志就行。去置办吧,我自己去看新部队就是了。”

“好的。”

※以西结是犹太教的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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