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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鬼示鬼

鬼探案

  

“先入为主,每人都有这种想法,这是一种思维惯性,根据经验所得出快速的判断,可有的时候,它会给我们造成阻碍,把思考引入错误的方向。”

“只要一端钥匙到底,另一端就只能留出一截,这是事实,事实是不可改变的,这是造物主留下的既定规则,不可改变,但事实可以利用,就像数学物理上那些既定事实的公式,都可以合理的运用。”

“我们所看到的是一端到底,另一端就会留出一截的事实,屋内的钥匙完全插在里面,这是我们判断门不可能从外面锁上的根据,可如果这样又如何呢?原本插到底的钥匙是外面的,里面的钥匙才是原本留出一截的存在,这样的设定,里面的钥匙不仅仅只是东窗事发后阻断别人对于从这扇门脱逃的怀疑,还有像钥匙出现在衣橱这样,让别人打消对钥匙的执着,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的障眼法。”

“我想人们很快就会想到那种方法,后门不动,重点放在前门,在钥匙和控制保险锁的钥匙上找准方向,缠上一圈又一圈的钓线,做好这些再把它们从这房间唯一的通道——空调的通风口伸到外面绷紧。关上窗户,然后小心的关上门,接着再来到外面用力的拉绳子就大功告成了。”

“哦?了不起,你说的那个备用方案就是这个吗?这个可比那看起来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的方法强多了。”

“这只是理论,就像柯南那个相隔二十多米,用钓竿扔石头杀人路上顺便打了一只鸟从而让人怀疑钓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方法一样,看似符合逻辑,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

“可是,我有一点疑问,为什么你会对此了解的那么透彻呢?难道这就是你一开始思考案件的蓝本?”

“当然不是,我曾经试验过这种方法,那时还是小孩,还处在做梦的年纪,看到好奇的东西只要有条件就要试一试。”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对杀人有兴趣,真让人感到悲哀,别人说的不错,三岁看老,看小孩的表现就能知道他们长大后的样子,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真理,我一直好奇你那别扭的性格是从何时开始的,现在感觉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开始不正常了。”

“你这家伙也不逞多让,老是借这种时候对爸爸进行人身攻击,完全忽略了爸爸曾经对你的爱和爸爸的心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感悟,但看待事物明显不能只看表面,把感悟和现实混在一起的你也显然不正常。正常的小孩子都不会想当坏人的,他们可是比任何人都具有常识的群体,我之前看过一个公益广告,一个老师拿出一个个牌子,上面写着医生,科学家等各种职业,不论说到哪个都有孩子踊跃的举手,节目的最后,画风一转,老师拿出一张写着坏人的牌子,全班鸦雀无声,老师又问了一句,没有人愿意做坏人吗?全班的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没有例外的,全都拒绝的摇着头。”

“当好人是孩子的天性,没人想做坏人,没有那种从一开始就教导孩子长大要当坏人的父母,但为什么世界上从古至今都一直存在着坏人这种角色呢?”

“环境,我们生活的环境决定了我们将要成长的性格,人类太辛苦了,我们是由动物进化来的,弱肉强食的法则依然对我们通用,但人类为了标榜文明维持秩序,又制定了另一套法则,但不是法律,法律只是法则的一部分,,除法律外,还有其他的组成,等级,金钱,或生活方式,我们可以简单地称之为文明的规则。”

“弱肉强食是本能示人的阴暗面,文明的规则则是我们时常听到宣传和从课本上所学到的光明面,人一开始本来是纯洁的,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剔除了黑暗面,只留有光明面的他们根本无法立足,慢慢的他们开始不再排斥坏人这个角色,只有光明面的他们或许得到了许多赞扬,得到许多大人的表扬,但难免的他们在生活中会受到那些精通丛林法则的家伙刁难,对于这种刁难没有力量去反抗,只得只得任由他们冲击自己的价值观,让自己认为那才是人类真正的姿态。”

“真是新颖的历史见解,好像西方价值观里人性本恶的那一套,我们是人性本善,这两种都有利有弊,尽管好的地方不同,但坏的地方还是一样的,我们的人性本善会因缺乏管教而变成纵容,他们的人性本恶会因他人的看法而走向极端。”

“说的不错,不过,我们都有着鸭子过河的思想,平凡的无人问津,极端的会异常显眼,这本无可厚非,但在有些人看来,受人关注也是一种好处。”

“没人会那么无聊,为了受人关注而做一些极端的事。”

“这可不一定,不要质疑我,我可是对极端受人关注这种事深有感触。”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四年级的元旦,那个时候,虽说幸福,但也稍微看清了世界的本质。事件怎么进行的我忘了,我只记得不知历史为何物的我们竟然只是匆瞥了一眼课外书,就开始决定演出日本人杀刘胡兰的故事,日本鬼子进村找八路,刘胡兰知道却不说,匆匆搜查一番,一无所获,后杀刘胡兰,八路出面报仇,接着毛泽东题词,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这些在现在看来是十分可笑的事情,首先杀刘胡兰的不是日本人,是阎锡山,他因为这事被国人骂了半个世纪,另外八路也没有立刻出来报仇,而是远远地逃了,报仇是之后的事,题词当然也是之后的事,但这就是舞台的表现形式,古今中外都是这样。”

“喂,你好像跑题了,这些和好坏又有什么关系,好坏都已经很明显。我倒觉得很正常,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向小孩子宣传这种思想也没什么不对。”

“的确没什么不对,因为艺术的表现只会让你看到好的一面,其他东西就像杂质,是不会轻易被表现出来的,就像电视上所看的电视剧,上面的人物和演员在日常生活中,不只是性格,就连品德都有可能不同,这就是现实。”

“你是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用人前的光芒掩盖人后的黑暗,人们就会忽略背后的黑暗,是这样子吧,倒是很有人生哲理的见解,不过在我看来,这就像哀嚎现实的不公一样,并没有什么用处。”

“是啊,人到底是虚伪的生物,带着虚伪的面具太久已经分不清虚伪和现实的界限,关于虚伪的用法也变得收放自如。”

“那么,从你四年级经历的事情,你现在又感受到什么样的虚伪呢?”

“不算虚伪,那时候小孩子还不知道虚伪为何物,他们都是天真的家伙,当然也包括我,我只是稍微感慨一下演员分配和它所带来的效应而已。”

“刘胡兰,毛泽东,这些都是只分配一个人就足够了,演个简单的剧场而已,也没必要用替身。至于其他的八路,日军,村民,之类的合理分配一下也不存在什么问题,毕竟小孩子班级嘛,人不多,老师管教起来也比较省心,可以想来,参演的人数不过几个而已。”

“这你就说错了,我上的是寄宿制学校,这种学校的优点就是学生听话,便于管理,因此,虽说我们只是四年级,但出奇的是我们班约有七十个同学,由班干部统计节目,起初这出戏也只是加盟的形式,连排练都没有,主演的刘胡兰就是班干部,毛泽东则由和班干部要好的同学饰演,没有村民之类的路人甲角色,剩下的十几人,全都分成了八路和日军。”

“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十几个八路,两个日军,十几个八路为了躲避两个日军的搜查而牺牲了刘胡兰的生命。我演的是日军,和另一个演日军的家伙不同,他一开始就高兴地接下这个工作,是个天生具有反派气质的家伙。而我一开始是想演八路的,可惜名额满了,又没有节目,很单纯的图个热闹。接着,当那群八路呐喊着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惊呆了,当漫山遍野的八路拿着纸质的刀枪向我们进行肉搏时,一个八路锁住我的肩膀,想要把我弄倒,造成“死亡”的事实,八路这么多,倒下一两个也无所谓吧,好歹我也要表现出反抗,这样才会显得真实一点儿。所以,我也不甘人后,但却没人愿意成为倒下的那个,不服输这点的确有着小孩子的作风。场面就这样一直僵持住了,不对,不算僵持,在事情没有变得混乱前被老师制止了。”

“因为那时候那些家伙好像真把我们当成坏人了。”

“事情本该就此落下帷幕,不过事实上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在看完其他节目之后,老师要带我们的节目去外面巡演,但人数太多,用不了那些,于是就把原本十几人的八路给缩减成两人,其他不变,这或许是我第一次感到坏人带来的好处,和社会对好人的残酷,社会用不了那么多的好人,这是我之后悟出来的,现在看来,那件事,就是我明白这些最初的开始。”

“所以说,变成坏人是由环境决定的,这完全是一种生物的本能,如果变成坏人,让你感觉这样更能适应环境,在看到那些坏人生活的比好人好时,你会很乐意变成坏人的。”

“没有人愿意做坏人,做坏人的原因是因为坏人能比好人得到更多的利益。”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在封闭的环境中,不用为生存发愁,完全没有变成坏人的必要,所以像我这种家里蹲就没有好人或坏人之分,所以我会实验密室杀人的方法,只是单纯对它有些兴趣罢了。”

“然后呢?你那可怕的兴趣通过实验了解到什么?”

“没什么,只是确定了那样的方法没用和排除了前门作案的可能,因为门锁里面的弹簧就算拉断钓线也没办法把门锁上,就像伽利略的理想实验,那不过是忽略了某些东西得出的产物,在现实中是行不通的。”

“因此,就算有紧靠着窗户,通风口这样的优势,又有案发后打开房门证据消失这样的附加效果,可是很遗憾,它并不适合做通路,因为它的锁和窗户之类的通道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就算再怎么有优点,锁不上门就没有用处了,后门恰恰相反,只要打开之前我所说的那些,再装上钓线之类的机关就大功告成了。”

“首先是橱门上的钓线,在上面绑上那种绳子末端勾个圆圈的结,就是有短的一段和长的一段,拉紧短的一端,把长的一端从圆圈里穿过,收紧的结,这种结只要在拉力和重力相互抵消所剩的力小于绳子之间的摩擦力就能正常工作,事后也便于收回,十分的方便。接着,将打好结的橱门以上面橱门的把手为支点支撑起来,为了方便善后,橱门以向上二十度的仰角放置,接着再把线穿过立式衣橱的门把手,它中空的设计正好可以固定绳子,当然如果它的橱门也是固定不动的话那就更美妙了。也省了之后的那些手续,因为之后因为找不到牢靠支点的关系,必须要从后门门把手那里穿过,后门不动还好,但偏偏之后还要从这里出去,来回的开关门不仅不能固定,绳子也有很大的几率从上面脱落,好在这是绳子,虽然麻烦,只要像之前一样多打几个结固定一下就能搞定了,期间还要提高一下橱门仰起的高度做一些适当的缓冲,我想只要提高些高度,在立式衣橱门把手上打个结,让后门可以来回运动,后门门把手上打个结,把绳子固定不让它脱落,当然,所有结都是一样的,只要做好这些,屋内的布置大多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把钓线伸出窗户结束这一阶段。”

“接着就是窗户,之前的计划必须要用到窗户,而之后的现场窗户却是锁着的,但这没什么困难,有了之前钓线的经验,窗户怎么锁上的也是一目了然。”

“窗户锁是那种简单的旋转销式的结构,幸运的是窗帘是那种横梁式的,就是窗帘在一根横梁上来回运动,散开就是关上,折叠就是打开,横梁大概垂直于窗户,是一个非常棒的支点,在锁上打个和之前一样的结,把钓线从横梁上绕过,再从通风口伸到外面,里面的工作就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小心翼翼的从后门走出,一点缝就能通过,决不能让钓线从门把手上脱落。”

“出去,关门,掏出之前放在衣兜的钥匙上锁,保险锁不用管,把食材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归位,之后拿着钓竿去楼梯那个被打开窗户的前面。”

“这时就开始密室制造的最后阶段了——隐藏痕迹。”

“方法异常简单,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打点好了,只需要拉几下绳子就搞定了,在这之前首先要把手中的钥匙送进橱子里,三四米的距离,楼梯到窗户之间的宽度也十分狭窄不过一米的距离,由墙壁的阻挡根本施展不开,说到这你应该明白了,一开始我是想用棍子之类的把钥匙送进去,可是又遇到了几个问题,问题之一,就是没有那么长的棍子,人不过才一米七八左右,对树来说这不算什么,但对人来说超过这个高度的树就开始不是多么好掌控的了,要不弯弯曲曲,要不就是粗壮,家里盖房子的时候,倒有些把粗壮树干切成片所做的踏板,但也没什么用,就算能够垂直把木棍斜放进去,也挂不住钥匙,而且,它们也没有那么长的长度,最好的材料就是梧桐木,质地轻,长度长,可惜家里的那一根也只有两米左右。”

“于是最好的选择就是钓竿了,钓竿结实,质地轻,还能折叠,但我一开始没有想到是它,因为钓竿的前端十分的柔软,在这种黑暗的地方本来就没指望那种半吊子的杆子有什么用处,直到后来把之前的方法一一排除,只剩下它,我才意识到我的疏忽,光线是不明亮,但可以拉开电闸或打开电脑,前端是十分柔软,不过钓竿是折叠的,只要把柔软的部分缩回里面就没什么问题了,相信以钓竿差不多十米的长度绰绰有余,之后再把环套在杆头,小心的借着光亮把钥匙伸到衣橱里面,然后再把钥匙抖下来收回杆子,拉动钓线把橱门关上。钥匙在衣橱里出现这一点就完成了,紧接着还有后门的钥匙,这个最不能忽视的地方,钥匙并没有完全插入里面,但警察在试验钥匙的时候我在他旁边发现钥匙是可以转动的,这说明了一件事,钥匙是完全插入的。”

“至于怎么做到的?案情推理到这个地步就变得十分简单了,因为线索都是连成一线的,我想这应该又是和刚才一样用的钓竿吧,但不能在丢完钥匙之后直接用,除了加固嵌合结构之外,还要掉头用底面来推进钥匙,虽然费点力气,但这样扩大接触比那种找不到北又碰不到的前端强太多了,不管用多少力才能办到,只要找准点猛击下去,事情肯定能圆满结束。”

“怎么感觉这个地方这么草率,你是不是这里感觉十分混乱,想要用一两句话干脆蒙混过去,你以为会没人注意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像这种锤子敲钉子之类简单的事有必要搞那么复杂吗,只需简单的敲一下,一切就结束了。”

“就算知道这样也没用顶多就是往深层思考怎么把力用到极致,把钓竿顶到脱节这样的描述,因为相隔过远根本无法确定劳动成果,要说了解的话也只有这种程度,这种事情没法确定,只能靠着运气。”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一种,这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是我多心了,你继续。”

“我看你这一段根本就没看见吧,亏你还问的那么理直气壮。”

“人有三急,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这种好看的戏码,我才不舍得错过。”

“好了,钥匙的事情从这里就完结了,隐藏了,归位了,也收回了橱门上的钓线,现在剩下的,就只有窗户了。只需要拉上窗帘,纱窗,关上窗户,一拉钓线关上窗户就全部结束了,至于窗户上的锁,肯定不到底钓线就会脱落,但这没有关系,除了之后会因为破坏窗户的关系失去证据,警察如果问窗户有没有上锁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不会在意那些细节。”

“我说完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一脸愁闷的表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需要补充吗?”

“是的,你的推理大体上倒是没错,只是有一些地方需要补充。”

“是吗?我真的太佩服自己了!不对,既然大体上都没问题,你干嘛一副愁闷的表情?”

“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而已。”

“真是个笨蛋,你只要按自己的想法说就好了。还是你认为我听不懂你说话吗?”

“这可说不定,人类的语言尤其是汉语,是很难被领悟的。”

“你说的不错,一直用人类的语言也难为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思考吧。”

“喂,你这家伙是对人类感到不满吗?很可惜,这辈子只能这样,你的想法得要下辈子才能实现了。”

“不要说下辈子了,现在我们不就正在通往下辈子的人生路口上吗?尽管感觉有些遗憾,没有享受完现在的生活,所向往的也再没有机会去体会了,但至少我们要做一些我们想做的,而又能做的事,找几个漂亮的女鬼,把她们带到水里探究一番,充分的理解大自然的奥秘,放松一下内心。这真是大胆的想法,我真是有够聪明的,那时可以尽情的放纵,反正鬼之间没有什么法律,只不过到时候我看到那些女鬼的尊容就不知道还能否下得去手了。而且,要说下辈子的话,感觉你比我和它更亲近,相信它也肯定喜欢你到迫不及待的程度吧,你还真是了不起。”

“哪里哪里,人本就是喜新厌旧的存在,这个特性对于它来说也同样可以适用,所以,在它发现你的同时肯定也已经放弃对我的关注了,不信的话就看看自己的身体,比常人更能够融入世界的样子,还不能说这是得到了他们的偏爱吗?”

“孩子,你错了,这是营养缺乏所造成的透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营养,但请你赶快补充,如果没什么话要说了那咱们就赶快去水库,再磨蹭下去,你马上就会失去你亲爱的爸爸!”

“这个先不用着急,我们早晚会去的,在补充之前,我先问一下,现在你已经知道这整件事的原因吗?”

“说不上确定,因为证据被处理,但至少,心里已经有个大概。”

“原来如此,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从刚才开始你就自言自语,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是说,你的分析并不完美,你不是会忽略细节的人,相反,你很看重自己的自尊心,就算时间略有仓促,你也不会轻易地半成品轻易地拿出来的。”

“我不是说,我一开始就没什么把握,推理出现些瑕疵也在所难免,真是很正常的。”

“因为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嘛。”

“什么?”

“前半部分倒是中规中矩,后半部分不觉得很草率吗?假设,犹豫,对自己的话语没有十足的信心,信誓旦旦的解到最后,连凶手都不敢确定。这是自然地,因为你急躁了,从开始对事件冷静演变到后来,你目光的焦点已经转换到对我答案的期待上面了,根本不屑于思考。”

......

“多说无益,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即使想要你接着完善也不会再有之前的动力,你做的很好了,一天之内,光凭现场就能推理出大概,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可不想被知道试卷的答案才考到高分的考生这样奚落。”

“这你就错了,不管在任何领域,情报充盈的家伙总是有很多话题。”

“言归正传。”

“疑点有两个,不是案件的疑点,而是你描述案件的疑点。换而言之,也就是你口中的瑕疵。”

“这两个都是关于钓线的,不多不少,两个疑点都分别出在这两条钓线上。”

“是吗?真可谓出师不利,链接密室的两条大动脉就这样被舍弃了。”

“不,你想错了,线的本身没有什么,错误的是用它们的方法。”

“你是说,用法并没有错,只是少了一些东西,使得这本来能成功的东西,实行起来就像玩笑,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也就是说,我在钓线实行计划的方面,在钓线上缺少了一些必要的步骤?”

“差不多就是这回事,只要稍许修改这种方法还是能够实现的,应该说,你这种蓝本是原始的,就连实行者本身一开始都没有考虑到,只要升级到2.0版本,这一切全都迎刃而解。”

“还说2.0,版本之类的,我的生活一开始就是不变的1.0。”

“先说橱门上的钓线吧,山路十八弯,扭扭曲曲穿过这么多地方,在加大力度想要摆脱摩擦力让它运动的同时,仅凭单薄的钓线,在减轻摩擦力的同时,会不会连钥匙都没放进去就同承重橱门的摩擦力也一起解脱了呢?以钓线那光滑的身姿,这点应该不难想象吧。”

“原来如此。”

“唔?你发现了?”

“是的,我发现了,原来你对钓线都有反应。”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当然注意到了,在你的轻微提醒下,我确实明白了,在我开始的时候,就感觉房间里面有些不对劲,我还以为那是受心理作用的影响所以没怎么在意,现在看来,的确少了一些东西,其他的我不知道,至少有一样我可以确定就是我以前捆床垫的绳子!”

“那是个一条尼龙绳,为了让它牢固还特地进行了反向编织,我想,只要把它接在钓线的前端,以它的摩擦力,应付那些应该是绰绰有余。”

“恭喜你,答对了,现在那条绳子为了不遭受怀疑,正放在远离现场的地方,真亏你能办到,一直就在眼前的东西,你就这样给忽略了。”

“人还不都是一样的,只关注自己喜欢的事物,你会关心老爸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吗?我说我是黑色,看吧,明明就在眼前,你都知道了,却还选择忽视。”

“青春期的孩子对自己的成长都很敏感,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担心而惊扰了孩子的心灵。”

“接着是第二条钓线,你发现了什么吗?”

“这个嘛......”

“好了,我知道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的迟疑已经表明你的态度了,我猜,你根本毫无头绪。”

我没办法反驳,只得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没事,没事,其实这也很简单的,就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这第二条钓线,它存在的作用是为了关上窗户,和刚才的一样,旋转销的窗户拧起来费劲众所周知,你真的认为那单薄的拉力能够撼动窗户吗?况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横梁是和锁垂直的,这样可以方便用力把窗户锁上,可是通风口和横梁不是垂直的,就算使劲用力力量也很有可能出现偏差,锁不上窗户提前脱落,这也并非不可能,是你的话,你会怎么解决?”

“这个我没有考虑那么周到,光是得出能够有希望能够上锁的结论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我是认为只要做好机关绳子足够坚韧,其他的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与你之前的言行不符啊,你是说你是考虑到这些才实行计划的,可是却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少啰嗦,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有试验只凭想象,就像亚里士多德一样,自以为博学多才所做出的推论,很多都被近代人给推翻了,所以,只凭思考是绝对靠不住的,还是你认为我能凭着这副身体进行实验呢?况且,之前我也说了,出错在所难免。”

“不过,如果是对自己设身处地的环境忽略也就罢了,对承受用力这种事情忽略也就实在太没脑子了。”

“我承认我的疏忽,随便你怎么挪谕我。”

“那好我现在再问一遍,你想到解决方法了吗?”

“解决方法?大概和之前的一样只要稍微加一段粗糙的绳子,增加摩擦力,然后......”

“得,别说了,我大致已经明白了。”

“我的方法是错的?”

“谁知道呢,正如你所说,没有试验的想法,谁都不能保证,它究竟能不能成为现实。不过,我能够确定的是,你口中的方法绝不是最好的方法。”

“少废话,别卖关子了,快点说答案。”

“或许是你经常拉着窗帘的关系,你已经忽略了,窗户旋转销的结构,那个开关锁的把手,是外窄内宽的结构,也就是说没必要打那种麻烦的结,就算打成死结,销旋转到那个高度时也会自动脱落,我不知道你之所以抱着之前想法原因是什么,是不熟悉环境使然,还是思维惯性没有刹车,总之,在这一点上你表现得完全像一个笨蛋。”

“接着,我想你也明白了,把窗帘拉紧,窗帘之间的缝隙能够固定住钓线不会让它随便移动,之后就是关上窗户,拉紧钓线,窗户上锁,钓线从通风口脱落后,接着再把钓线处理掉,密室就完成了。”

“感觉和我说的没什么不同,也只是有一些小疏忽。”

“少年啊,可不要小看这微小的疏忽,一点东西影响全局的例子绝不在少数,与其纠结这些,还不如思考一下动机,了解到现在,那些事情你应该全明白了吧。”

“对啊,经过这些推理,他们的动机,我已经全部知道了。”

“那犯人呢?”

“当然,也包括真正的犯人,这些我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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