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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钢与血的元素

  

“本报讯:数日前于本市北城区查获一违法地下斗技场。该组织因涉嫌从事暴力行业,侵犯参赛选手人生安全而被调停,目前其主要负责人几乎全部落网,但仍有一名干部目前还在潜逃之中。该干部在组织内绰号为“狂鲛”,特征为三十至四十岁的健壮男性,留着青色短发,左眼眼角下有一道十字形伤疤,望附近发现有类似可疑人员的居民立即与特勤组取的联络。再强调一遍,该逃犯是极其精通风之元素的元素使,望发现其行踪后不要采取任何多余的行动,立即与附近的特勤组联系,谢谢合作!”

午间新闻即将结束的时间。巷角的广播中发出了由电子合成女声那照本宣科的声音。

呸~!听到这里,站在巷子阴影下的男人对着墙壁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力将手上捏着的身穿着灰色套装人的脑袋用力地砸到了一旁的电线杆上。

啪——!光滑的水泥表面上出现了轻微的裂纹。灰色衣服的家伙闷哼一声后脑袋流着鲜血一路滑至地面,在电线杆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什么特勤组,什么专门为了侦破元素使犯罪而成立的特别行动小组,简直是不堪一击。”

看到这一幕,男人嘴角不屑地一扬,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嘲讽的声音。他的年纪看起来大约有三四十左右,身上就披着一件破旧的夹克,夹克里面什么也没有穿露出了一身黝黑壮实的肌肉。他留着一头青色的短发,左眼的眼角下有一道十字形的伤疤。

是的,就和刚才广播里播报的那个名为“狂鲛”的在逃犯的形象完全吻合。

在男人身后的巷子里还歪七扭八地躺着大约五六个和之前被他击倒的家伙一样穿着灰色套装的男性。这些人或许肩膀上或是腿上都有着被折断的痕迹,鲜红的血渍和这整个呈现出一幅灰暗色调的气氛意外的不配。

看起来这个男人刚才一人就之力就击溃了这里的所有人。

更重要的是被击倒的灰衣人们肩膀上纹着的代表勇猛以及公正的金色鹰纹徽章无疑证明了他们的身份——对元素使特别行动小组,简称特勤组,理因都是在这一行业中的精英才对。以数人为一队同时行动居然还会被全部被击破,这着实是一幅极其让人难以想象到的画面。

可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就在当下。除了男人太过于强大外仿佛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幕了。

“真是没意思了,连让我活动活动筋骨都做不到!”

尽管嘴上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但并不代表男人是真正的傻瓜。才经过一场大战,在血腥味将什么不好的东西引过来以前必需尽早离开这个地方。

可还没走几步,这家伙又再一次停了下来。

“嗯?”

然后打量着不知何时屹立于对面巷口的不速之客从嘴角里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声音。

站在那里的是一个看起来大约才十七八岁的少年,留着一头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银色短发。在他笔挺的剑眉下是一双散发着如同火焰一般意志的红色眸子,与其久久凝视仿佛都会被灼伤一般。

少年身上穿着以青色为基调浅蓝为底色的外套。男人没记错的话那应该附近某所专门培育元素使的学院的制服才对。

“学生子,听到刚才的广播了吗?”

男人没好气地问了一句。涉世未深的学生往往是这个世上最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群,特别是那群血气方刚的男子高中生——总以为自己和轻小说中一样是最擅长开挂的职业。他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却也不想惹上多余的麻烦。

“嗯!”

银发以一个毫无防备的姿态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老子是‘狂鲛’就乖乖给老子让路,否则那些躺在地上所谓的精英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

是还抱着无聊的自尊心吗?穿着校服的年轻人并没有选择慌忙逃窜,而是默默靠到墙壁上把巷子中间的路给让了出来。

明明不过是一个怯战的胆小鬼罢了!

随便和这种小角色较真只会显的自己没档次而已。狂鲛什么也没说继续大步地踏进了巷子之中,在经过少年身边时却突然被对方搭话了,

“哟,大叔,你是职业的是吧,元素使?”

“什么大叔,是大哥哥,跟着我念和·蔼·可·亲·的·大·哥·哥。”

被一个快是自己父亲辈的人逼迫着叫大哥哥着实是一个痛苦的经历。更何况男人那张本来就凶恶再加上激动变得彻底扭曲的脸绝对和“和蔼可亲”这四个字没有半点关系。

出于形式上的压力少年还是不得不一脸为难地重复了一遍,

“哟~!这位和蔼可亲的大哥哥,你是职业的吧!”

“当然了,在地下斗技场我‘狂鲛’的名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说真的,就算那帮特勤组的家伙我都没放在眼里。”

“那么你一定知道的吧,决定一个元素使实力的因素到底有哪些?”

“……我可不是你的老师啊,小鬼。”

说到这里轻轻歪了过自己的头。然后狂鲛才在意到了那个少年的侧脸,被银色刘海阴影所覆盖的红色眸子好像燃烧的鲜血一样正紧盯着自己的方向。

就好似是来自地狱魔神的眼神一样。

等一下!这小子好歹也是一个元素使,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毫无防备地经过他的身边?意识到这一点的狂鲛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向后跳出了好几个身位。之后连续地大声喘气才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复了下来。

如果刚才的距离下少年使用元素魔法的话即便是职业的狂鲛也很难安然无恙的脱身。

但很显然银发并没有那个意向只是自顾自地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首先是遗传自母体的器,决定一个人体内元素最大容量的器,讲的通俗点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叫做天赋的东西。自身天赋越优秀的母亲越容易生出天赋异禀的孩子。而器的大小决定了一个人的成长速度,换言之在元素使的世界里所有人一出生就根本不是平等的。”

趁着这个机会狂鲛总算明白了对方的异常: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元素力的存在。所以才一时间被他当做普通人去对待了。

就好像修行多年的功夫高手能够根据气的强弱来推断对方的实力一样,元素使之间也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感应。其中极个别敏感者甚至仅仅一眼就能将目标的强弱以及擅长的元素类型甚至作战风格给推测出来。但就算再不敏感的元素使在这个距离下也应该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元素力才对。

或许说这个少年其实根本不是元素使?不,即便不是元素使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的体内也应该存在着微弱的元素力。就像对方刚刚说的一样,元素力的强弱只不过是根据所容纳的“器”的大小而不同罢了。

完全感受不出元素力的存在到底代表什么,细细一想都感到一阵后怕。

尽管用眼睛无法察觉,但狂鲛可以感觉到少年与自己之间仿佛耸立起了一面无形的墙壁——只要那个人在站在自己面前一秒自己就无法安心踏出哪怕半步。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快给我从那里让开!”

——我不是已经让开了吗?

少年仿佛正这样说道。他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背靠着墙壁对之前的答案进行了补充,

“第二是力量,也就是元素力,用来填满容器的东西。和用来填满的‘器’刚刚相反,元素使的力大多是遗传亲生父亲的。有些人擅长风,有些人擅长火,甚至还有光明与黑暗之类稀有的元素。大多都是从自己的父辈代代相传下来的。”

“……你在那边给我讲什么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呢!快给我让路!”

“别那么着急嘛!说完父母就让人说说第三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那就是自身的努力。无论一个元素使有多么优秀的天赋或者血脉不加以锻炼的话最后也只是废人一个而已。像大叔……不,和蔼可亲的大哥哥你应该就是最擅长的战斗的那一类人。简单点来说,为了变得像现在一样强你肯定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去锻炼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狂鲛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他闻到了,元素力,来自那个少年身上的元素力,那是迟缓笨拙的金属的味道。并不足以称之为危险的程度,但却散发着异样的压迫感。

钢之元素吗?算是相当稀罕的货色了!

“你很强,绝对比我强,但我想证明能力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标准。”

顿了顿后,银发的少年迈开了自己的步子拦在了巷口的前面。

“你的废话太多了!”

话音刚刚落下,狂鲛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风中。

到头来还不是要打吗?才察觉到少年气息的瞬间这个男人甚至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未知的敌人永远已知的敌人可怕。亦敌亦友的存在远比真正的敌人更需要提防。

打倒他,必需在这里打倒他!在险些栽了跟头的那一刻狂鲛就已经动了这样的念头。尽管茫茫人海或者两人再一次碰面的不足万一,可只要威胁哪怕一丝一毫也不能留下。所以不顾长辈的尊严,他先出手了。

若说到风元素使,恐怕所有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们那可怕的速度。不仅仅是释放元素魔法速度包括风元素使瞬间加速的能力都是一绝的——在战场人他们是最擅长撕开敌阵的强力突击手,在多人战中防御一方也会采取布置陷阱等手段去限制风元素使们的突击——会被这样针对亦是证明了在实战中风元素使们的强大。

特别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哪边抢占先手就代表哪边存在优势。风元素使在单抓敌人时几乎是无敌的,这也是狂鲛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斗士却还是会被地下斗技场的老板器重的原因。

现在原本的老板落网了狂鲛却一点也不担心。像他这样有实力的人自然有大把有钱人想要雇佣,其中为了讨好他愿意多花点钱替他洗脱罪名的家伙肯定也不少。

只要先在这里扭断那个银发少年的喉咙的话。

所有的思考不过是在千分之一秒间完成的。在职业的斗士面前,学校这个象牙塔培育出来的少爷小姐就像是小鸡仔一样无力。

本来……应该是这样子的。知道狂鲛突然意识到了少年阴霾密闭的脸上那宛若裂开般正微笑着的冰冷唇角。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地下格斗很多时候都会演变为生死之战,所以无论何时连对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不能放过才是常胜的秘诀。

狂鲛记得这样的笑容。他以前的一个同僚时常露出这样的笑容——在打算杀人以前!结果那个人在一次比赛中因为过分轻敌戏弄原本受到重创的对手结果反而被打成了终生瘫痪。地下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残忍以及无辜。

记得当时那个人的对手是……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银发少年。

这种突然的毒蛇缠上后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少年嘴角的笑容让狂鲛心里感到了一阵发毛,下意识地就将冲击的力度收缓了一些。事实证明他多年的战斗经验又救了他一命。

簌簌簌~!下一秒,刀具在空气中被整齐排列开的锐响声穿透了狂鲛的耳膜。那是密密麻麻的银色尖锥,足足有上百根好似钉板上的钉子般整理地排列在了他与少年之间的空旷处。每根都足足有筷子一般大小,又好似带了刺的一颗颗星星,很难想象直接撞上去到底是怎样的结果。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狂鲛的双眼距离最近的尖锥不过几毫米的距离而已,也多亏之前的减速他才有余力用力往地面上一蹬,借助反作用力一下就跳到了身后的屋顶上。

痛~!右手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低下头以后这位中年的风元素使才发现自己本来打算去抓住少年喉咙而伸的过前的手心早已被四五根钢锥给贯穿了,嫣红的鲜血落在脚下的瓦片上形成了娟娟的溪流。甚至他的鼻尖之间也有一颗细细的血珠淌落了下来。

交手的第一回合就差一点死了!大概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战斗体验了。

手中的银锥在被发现的数秒后就如同蒸发般消失了,一通消失的还有环绕在少年身边那一排密密麻麻的锥子。

“瞬发……魔法吗?”

狂鲛嘴里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声音。

无论是何种元素魔法都存在着一个释放时间,甚至极个别威力巨大的魔法还需要一名或者多名元素使一同长时间颂唱才能够释放的出来。但既然有极度消耗的时间的攻击那么自然也有不怎么需要花时间的小术法存在。这就是瞬发魔法。

实际上瞬发魔法与它名字不同并不是那么便利的东西。为了达到极速释放的效果这些魔法要么威力极小要么就持续时间很短属于施法者需要释放时间严密把握的类型。一但使用失败就可能把原有的机会浪费掉。

让狂鲛苦恼并不是自己对手掌握瞬发魔法这件事。而是少年恐怕是从一开始看穿了他的攻击所以才会把握住那个机会让持续时间极短的魔法使用出来。刻意站在巷子里也是,好减少他攻击过去的方向。

睿智冷静的对手比强大却傲慢的对手更让人不想面对。至少狂鲛嘴上依旧一点儿也不甘示弱,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确实是雕虫小技,但是这个雕虫小技也差点要了你的命不是吗?”

一脸挑衅地摊开自己的双手,银发少年说着走出了巷口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他脸上洋溢并不是“居然让你逃掉”的无奈感,而是“游戏竟然可以继续下去”的兴奋感。

无论如何少年现在的举动无疑是给了狂鲛更多攻击他的机会。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会选择逃跑,钢之元素缺乏远程攻击的手段,追击什么的也不是钢元素使的强项,你现在逃跑的话我肯定追不上。”

“无聊的激将法!”

但确实也是一个好办法!路又不止对面一条,狂鲛可以试想得出擅长速度的自己从这里逃脱的可能性有多高。战斗继续下去的话也可能将多余的人引来,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堂堂地下斗技场的王牌竟然还要被一个高中生吓退。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即便他很清楚的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少年诱使他再一次攻过去的手段。又一个让他自投罗网的陷阱。

可在将狂鲛逼向绝路时,少年不亦断了自己的退路吗?

蹬~!下一秒,将脚下的瓦砾踏碎,风元素使的身体再一次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不过他并没有逃跑,只是围绕着自己的猎物高速移动寻求着突破的契机。

“……”

少年也停下了之前的聒噪,将双手在胸前合拢摆出了一个释放元素魔法的准备动作。被风吹动的银色发丝下一双红眸左右移动着,追寻着空中那一抹每每一闪即逝的影子。

飞舞的草叶被推动,屋上的瓦砾被踢起,电线杆上留下了残破的脚印。周围的万事万物都证明了狂鲛的存在以及不在。

该说不愧是被誉为擅长防守的元素吗?居然让我丝毫找不到死角,但你的注意力到底能集中到什么时候呢!游弋在空中的猎手舔着嘴唇心想道。又切换了好几个方向后,他将右手手心的一滴鲜血丢出然后再利用风折返到的少年脸上……

“这里!”

银发怒吼道。

碍事的锥墙如同猎人预期般出现在了与自己身体截然相反的方向。

机会只有现在。

疾风在狂鲛的控制下一瞬间化为旋风,旋风再产生飓风。空气中的水分因为高速的气流的缘故变为了银灰色水蒸气的常态,水蒸气以及扬起的灰尘再随着旋转的大气将他的身体包裹变成了巨大的鱼的形态,或者说——鲛!

风云因此变色,瓦砾以及被掀起的草皮因为巨大的吸力飞舞在空中,摩擦的空气产生的雷鸣般的咆哮便是鲛的怒吼。不断将卷起的杂物全部吞噬掉而变得愈发巨大的大鱼对着才堪堪来得及转过身来的银发少年毫不留情地张开了自己如同天灾般的大口。暴风之中可以听到男人狂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到了吧,这才是真正的元素魔法!”

“切~!”

银发红眸之下少年只是如此轻描淡写地一撇。

轰隆——!巨大的爆炸在大鱼撞击向地面的那一刻爆发了出来,强大的冲击波宛若摧枯拉朽般将周围一片的建筑物在几次呼吸间给全部摧垮至碎片。烟尘弥漫了开来,甚至周围的风好像一时间被抽干了似的停止了流动。但依旧无法掩盖了男人那持续至现在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就是和本大爷作对的下场……”

“吵死了!大叔,不,是和蔼可亲的大哥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一招虽然波及范围挺大的但实际上一点威力都没有吗?”

狂鲛的笑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而终止了。烟雾开始散去,他循着声音看向了自己脚下,然后发现了半个身体都被埋在瓦砾堆中的少年。

少年此刻的状态也不能说是多好。不仅上身蓝色的外套以及白色的里衣变得破破烂烂的了,一张脸还脏的和电影里那些孤魂野鬼没有任何区别。更要死不死的是他还好像真的地缚灵一样伸出一只手抓在狂鲛的右腿上,吓的狂鲛连忙后跳了好几步。

这一招到底造成了多大的破坏力光看周围倒塌的建筑物就能够判断出来了,至少绝对不是少年口中的一点威力都没有。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当然是人了,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鬼啊!非要说为什么的话我是钢啊,风再快也摧毁不了钢不是吗?”

嘴角挂起一丝开朗的笑容,银发少年抖落了身上房屋的碎片缓缓站了起来。除了局部的擦伤外真的很难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其他伤口存在。

这就是钢元素使,不折不扣的人形高达。

“下一次你就不会那么好运了!”

用风与钢战斗实在是太蠢了。或许比起元素力是狂鲛更盛好几筹,可二者之间的相性实在是太差了,以至于这个男人嘴上还在逞强实际上已经开始认真考虑怎么逃跑这件事情了。

“你觉得还有下一次吗?”

少年幽幽地反问了一句。

“右脚?你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经过提醒以后男人才猛地发现自己的右脚已经不能再移动。他慌忙蹲在了地上去检查自己右脚的情况,却连一点儿外伤也没有发现,

“刚才你碰过我的右脚了吧!”

“其实呢当今大多的元素使如何让自己的元素魔法释放的更加迅速——也就是在不断进行着让自己体内元素力活性化的锻炼。而我呢则截然相反一直在做如何让元素力堕化的研究。”

仿佛对说教有着迷之执念似的,一到了说教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到少年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顿了顿后,银发的家伙才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继续补充道,

“你就理解为你自己体内有无数运送者元素力的管道吧!本来管道里的东西是在高速移动着的,然后在我接触到它的瞬间让它其中一部分凝固了。”

“凝固,所以不能移动了吗?”

“错误答案,不要从表面去理解我的意思啊!”

好似面对着怎么解释也跟他解释不通差生的老师一样,少年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的脚不能移动只是副作用而已。当高速流动的管道有一部分堵塞时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你可以想象的到吧!”

结果是管道会爆裂掉!预知到这一结果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个绝望的声音,

“不——!”

“这本来就是针对元素活性越强的人威力就会越大的招式。以你体内元素流动的速度来看……大概短时间内如果继续释放元素魔法的话立即就会死掉的吧!”

听完少年冷静地做完最后的宣判,狂鲛宛若认命一般低下了自己的头。

* * * * *

胜负已分。

“不过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看着眼前这一片烂摊子,银发的少年发现自己除了一脸苦恼着扶着额头外却什么也做不到。

尽管广播里说遇到这种情况要立即通知特勤组来着但问题是特勤组不久之前就会狂鲛干掉了。现在狂鲛把周围的房子都掀翻了那群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以一个男子高中生的立场来说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的。

“没关系,剩下交给我们就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哪个调皮的神明大人听到了这位信徒的祷告,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一排穿着灰色制服的人就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

从这些人受伤的部位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正是不久前比狂鲛放倒的那一批。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看到这一幕少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饶是钢铁般坚强的元素使见到几个大活人凭空冒出来额头上也不由得冒出了一大堆细密的汗珠。

“年轻的先生这次多亏你的协助我们才能抓住这个凶恶的罪犯,在此我以私人名义向你表示感谢!”

趁着少年发呆的功夫特勤组的队员们以前后各两人的阵型给狂鲛带上手铐后押解了出去。唯有一个围着披肩队长打扮的大胡子走到了他的面前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个,你们不是**掉了吗?”

尽管有些失礼但在回握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哈哈哈哈,想要干掉我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在关键时刻不掌握装死这门技术活的话怎么敢安心吃这碗饭呢!”

——居然一点也不怕丢脸地大声说出来了。

“之后你和狂鲛打的实在是太激烈我们根本不敢出手,在房子倒塌的那一刻干脆就全部用遁地魔法躲到地下去了。”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烂人啊!

“总之这一次还是多谢先生你的协助了,如果愿意留下你的名字的话更是不胜感激。”

由是乎在大胡子毫不羞愧地向纳税人鞠躬的那一刹那少年心中从另一种意义上对这个男人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洛斯特,星落学院的洛斯特!”

良久以后他这样回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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