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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陨落心绯之炎

钢与血的元素

  

议题2:在快餐店里比较空旷的情况下你和陌生人拼桌的概率到底是多少,若这个概率根据餐厅的拥挤程度而不断提升的话,那么当餐厅拥挤到什么程度时你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陌生人坐在一起?

开玩笑的。

不过是因为在排队买饭时发现快餐店实在是太挤了所以才情不自禁去脑补这样的问题的。洛斯特是一个讨厌拥挤的人,不过他讨厌拥挤的程度还远远没有达到在人多的时候会发晕的这种程度。

试想一下吧,手上端着沉重的餐盘冒着和完全不认识人摩擦着肩膀甚至要冒着踩着对方脚的风险一路走到餐桌上。这无疑是足以让人产生噩梦的难过的就餐体验。万一再更糟糕的情况下就连餐桌都已经被提前来的人给占满的话,为了赶时间是不是只能找一个角落里含着泪把汉堡薯条鸡米花塞进肚子里呢?

顺带一提,现在的时间是暑期未消的十月。也就是开学一个月后。在暑假已经吃多了垃圾食品的少爷小姐们在经过这一个月食堂的锻炼后也终于开始怀念可乐汉堡的美味的吧!本来这个时间段相当空闲的私营快餐店会拥挤起来完全超乎洛斯特的预料之外。

差不多改转战回食堂了呢!

一边做着如上战术总结的银发少年一边避开还在不断前往快餐店前台排队的人群然后走到了靠近窗户边上唯一一个还空闲的双人情侣卡座上面。

看来今天至少是不用站着吃饭了。

就在洛斯特庆幸着坐下还没有多久对面的位置上也被后来的客人给占据了。是一个相当娇小的红发少女,长的并不是太可爱但至少五官端正属于相当经得起注视的类型。说不定还会因此产生一段的浪漫爱情故事呢!

还是开玩笑的。

大家不过都是被中午就餐的人潮给逼迫到这个角落的海难生还者而已。互不打扰地结束这一餐然后从此再也不碰面不是更加愉快地选项吗?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出于男性的本能洛斯特还是下意识地多瞄了对方几眼——让他无比在意的是少女的餐盘里只摆放了一个小号的红豆派而已。

单靠那个东西真的能够吃饱吗?还是说她其实是正在减肥呢?女孩子就是这么让人难以理解的生物啊!讨厌废话的洛斯特最后做了一个严肃决定:那就是把面前大份的叉烧饭先给解决掉。不过这个过程却并不顺利,当他把饭盒上的盖子打开时摆放在上面的番茄酱一下子就滑到了桌子底下。

除了叉烧饭以外洛斯特还点了大份的薯条。

没有番茄酱的薯条还能被称作薯条吗?好在番茄掉落的地点并不在很远的地方而是在少年弯腰就可以够到的地方,距离人来人往的主干道也有一段距离没有被踩爆的危险。

看哥潇洒的弯腰姿势!

在拥挤的情况想要捡起自己脚边的东西总是伴随着一定难度。但洛斯特轻易就做到了,然后在他抬头的瞬间才发现桌上的薯条好像少了一半左右。

难道是闹鬼了!?还是说我的记忆力出问题了,薯条本来就只有这么一点的?明明从弯下腰到起来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到,以为自己是遭遇什么灵异事件的少年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浅浅的冷汗。直到他发现桌对面的红发女孩儿正刚吃完什么东西似地心满意足地舔着自己的手指。而少女面前的红豆派却连动都没有动过。

真相只有一个!

洛斯特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了起来。大概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正气凛然的视线,女孩儿的脸颊上缓缓泛起了一层醉人的红晕。

看起来不使用一些残忍的手段对方是不会招的了。

从袋子里抽出一根薯条在对方金色的眸子前面晃了晃。察觉到女孩的眸子随着薯条的移动摇摆的两下后,洛斯特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他缓缓将手上的条状物体收回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可是地球上十个人类有八个忍受不了的酷刑!

咕~!咽口水的声音。

嗯?在某滥用私行的少年惊讶的鼻音中,嫌疑犯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嘴巴。这样的小细节竟是说不出的可爱。

或许是我多疑了吧?看到这一幕,洛斯特不由得有些心软了。可下一秒,对方的举动却辜负了他的期待:女孩先是如同一只灵活的花栗鼠的一般拿起面前的红豆派两口就全部咬掉了,随即又一把抓住了洛斯特面前所有的薯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整个过程简直是如同变戏法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

更夸张的是仿佛她连咀嚼吞咽的动作也全部省略掉了。做完这一切将双手放回桌下以后,她那本应鼓囊囊的脸颊却什么都没有藏着似的维持着原本光滑的曲线,散发着红宝石般光泽的小巧樱唇也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为什么没有风哥依然那么凌乱。

面对迎面那依旧写满“羞涩”二字的金色瞳仁,洛斯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一定是幻觉对吧!

* * * * *

“别生气了嘛!不要生气了嘛,洛斯特!”

阳光明媚的学院区主干道上,红发女孩儿轻轻揪着着前面那银发少年衣角一边跟着少年前进一边从嘴里不断发出一个安慰的声音。

洛斯特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一条小尾巴一样。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他嘴里紧接着喃喃了一句,

“我没有生气啦,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还说没有生气,不是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吗?”

“都说我没有生气啦!”

洛斯特转过了自己的身来,还在继续前进的女孩儿顺势就啪地一声撞到了他的胸口上。顿了顿后他扶着女孩儿肩膀把自己从自己面前缓缓推开,只只见对方正揉着刚才被撞到的鼻子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水一副梨花带雨般让人心疼的模样。

完了,这个家伙真的超惹人爱的!

银发少年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个女孩儿能吸引男生的要素到底有哪些?首先无疑是脸蛋是吧,然后除了脸蛋其实还有一种期待值的东西:

举个例子就像是在期待已久的火锅店点了卖相很好的大份鸡肉锅,可在吃的时候才发现鸡肉是在冰箱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过夜货的话,那么与原本期待值不符的强大冲击力绝对会让人瞬间将这家店拉到自己的黑名单之中。反过来说肚子饿时在看起来很随意的餐馆里有随意点了一碗牛肉面,面被端上来以后才看到里面不仅有牛肉,还放了香菇、青菜、鹌鹑蛋、火腿等等的配料而且份量又足,只要面的味道保持在标准值以上的话你依旧会对这家店充满好感。

女生就和料理是一样的。一些原本不被期待的女孩子突然做出不符合自己形象的可爱举止的话会瞬间拉起人的好感度。所谓摘掉眼镜的反差萌即是如此。

比寻常女孩子还小一圈的娇小身材很惹人爱;仿佛总是在害羞的金色瞳孔很惹人爱;有些迷迷糊糊的性格很惹人爱;总是动不动脸红也很惹人爱。拜以上因素所赐,被反差萌喂的饱饱的洛斯特开始觉得女孩儿那原本只能称的上朴素的外貌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从一开始就说过,她是一个经得起注视的女孩子。

所以银发的少年之所以逃避并不是因为生气只是纯粹不擅长和女孩子对话而已。

“……你的胸肌里面难道塞了钢板吗?”

这是何等失礼的问候方式。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因为我已经偷偷注视你很久了啊!”

“是在上午的选修课上吧,偷看了我的出勤表之类的。”

“嘛,这么说就一点儿也不浪漫了。”

听到这里女孩儿气鼓鼓地把嘴巴撅了起来。

这时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洛斯特突然露出了一个郑重其事的表情,

“话说回来,在下课时候唯一一个为我鼓掌的你好像就是你吧!”

“……”

宛若是恶作剧被小孩子发现的父母一般女孩的眸子闪烁着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她抿了抿自己嘴唇并仿佛因此得到了勇气似的,举起自己小拳头朝着洛斯特的方向用力地挥了过来,

“因为我觉得洛斯特大爷你那时候真的相当帅气啊!”

啪~!拳头落在胸口上的声音。

“疼疼疼疼!!”

身躯纹丝不动的少年摆出了一张如同漫画人物般的无奈脸。女孩儿却捂着自己的手紧咬着嘴唇蹲到了绿化带的一角,

“你的胸肌里果然塞了钢板了吧!”

——依旧是那个失礼的问候方式。

“嘛,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问题解决了,擅自吃掉我的午饭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是灵异现象!”

“但是……”

洛斯特还想说些什么,少女却起身甩了甩自己樱红色的秀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来,

“那是灵异现象!”

“好吧,姑且问了一句你正在减肥是吗?”

“嗯!”

乖巧地点头。

“今天的早饭吃了吗?”

“没有!”

“昨天的晚饭呢?”

“也没有!”

“你难道不会饿死吗?”

“……是的,我也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

将双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女孩说到这里好像肚子痛一般双腿无力地颤抖了起来。

真的只是出于太饿的缘故而不是敌视我之类的其他目的吗?不对,这所学院里对我抱有特殊目的应该根本不存在吧!意识到自己警惕心有些太重少年想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无论多小的女孩子也好,明显单靠小份红豆派还有薯条含有的卡路里还远远达不到一个人一天正常所需求的量。顿了顿后,洛斯特补充了一句,

“去小卖铺看看好吗?距离下午的课时间还很充裕,在此之前先买点填肚子的东西吧!”

“不行的,因为无论什么事情坚持到一半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还没有坚持完成就死了不是更没有意义了吗?相信我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而且我觉得你现在已经足够可爱了!”

“……你说了什么?”

“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不,我说的是前面一句。”

“我觉得你已经足够可爱了,什么的。”

“哈哈哈哈哈,真是笨蛋啊……我……”

好像听到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女孩儿就保持着自己捂着肚子的动作大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她眼角就笑出了泪。

“没事吧,你。”

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洛斯特询问了一句。少女旋即摇了摇头。她用手背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然后重新睁开自己那闪烁着光芒的琥珀色眸子,

“会陪我一起去吧!”

“嗯,反正我也有时间。对了,你的名字?”

“瑞恩,瑞特·瑞恩!”

那是如同她模样般小巧动人的姓名。

* * * * *

“哦哦哦,公然秀恩爱的白痴情侣发现!”

学院的主干道上。本来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好好行走的栗发刺猬头突然好像发现什么稀罕的东西似地露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来。

“你在哪只眼睛看到白痴情侣了啊!”

听到这句话洛斯特第一时间就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尽管他现在和瑞恩肩并肩走在一起的模样确实看起来相当暧昧就对了:

双手紧紧牵在一起——是担心了那个饿晕的女孩儿突然就倒下去。

肩膀紧挨着肩膀——同上,只想给身边某个随时都会倒下的家伙稍微多一点支撑。

“……薯片,我想吃薯片!”

那位有着一头樱红色的秀发的少女除了还能凭借着生物的本能移动外完全已经进入类似浮游灵一般的状态了。仿佛风大一点都能把她一下吹走似的。这样的家伙怎么能放心让她擅自行动。

反正我本来也打算去杂货店的只是顺路而已。银发少年用这样的理由安慰着自己。

话说面前那个刺猬头看起来是不是有些眼熟,

“哦,是那个运动系的美男子!”

“原来是你啊,嚣张的银发小子。”

对视了几秒后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认出的对方。

顿了顿后,记得是叫做吉斯的大男孩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以一个像是挑衅的眼神打量了一眼依靠在洛斯特身边的女孩儿,

“这个小可爱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

“少骗人了,在选修课最后唯一一个给你鼓掌的就是这孩子吧!”

“切~!”

果然是这样子吗?咋了咋舌后,讨厌麻烦的银发少年以一个不耐烦的口吻回击了过去,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吗?教训一下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吗?”

“不不不,记得你是转校生吧,所以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想惹事的话做人最好还是低调一些的好?除非那才是你的本意。”

举起了自己双手做了一个好像投降的手势,栗发刺猬头表露了自己毫无敌意的立场。和选修课那时候一样,这家伙搞不好真的是一个好人呢!

“那个,一时冲动,其实我也有在反省啦!”

洛斯特将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脸上。

他的本性绝对是那种喜欢刻意去惹麻烦上升的类型。但年轻人嘛,总有脑子一热就做糊涂事的时候。自制力是个好东西,可惜不是人人都有的。

“这个我可以理解啊!我的导师就时常跟我说,啊,吉斯,你是不是做事从来不用脑子的啊!然后我就发现自从做事不用脑子以后我的生活就真的愉快了不少。”

“……我认为你的导师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总之,想要在学院里活的开心的话要么就证明自己的实力要么就不要多管闲事,这算是身为过来人的我对你的警告吧!”

走过洛斯特的身边时,刺猬头将手放到了他空闲的那只胳膊上,

“我之所以不管你的闲事是因为我没有实力的缘故。但你要多小心像是大小姐那一类的人。”

“谢谢了……朋友!”

“如果真的想道谢的话我倒更希望收到比较实质的礼物呢!比如请客吃饭怎么样。”

“……下次一定!”

男人之间从来无须多言。银发少年站在原地听着身后默默远去的脚步声用一个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了一句。

* * * * *

星落学院的小卖部与其说是小卖部不如说更像是小型超级一样的东西:各种货物按照分类被摆放在不同的区域内,顾客进门选购完想要的物品后就统一到门口的收银台进行结账。这样人性化的设施还是几年内才普及开来的。真是让人不由得想要感叹摩登时代的便利。

到底是要买饼干一类性价比比较高的食物呢,还是去买口味丰富的熟食呢?说起来寝室里的零食储备有些不够了是不是还应该买些泡面存起来呢?面对着正前方摆放的满满当当的零食的货架有选择恐惧症的洛斯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至于瑞恩,在进入零食区的刹那就瞬间原地满血复活了。将摆放在冷柜旁边写着新品免费试吃字样的小点心一扫而空后,正在洛斯特身后的货架上宛若台风过境一般将大包小包卷进自己面前的购物车中。

“哦,是薯片!”

猛地发现了摆放在货架最高处用精美红色包装包裹着的大号精装薯片,女孩儿眼睛冒出了一堆小星星。她用力地踮起了自己的脚尖却因为身高问题连薯片的一角都碰不到。

“我来帮你吧!”

才刚刚取下一包豆腐干的洛斯特转过身看到这一幕后喃喃了一句。

“真是可靠啊,洛斯特!”

“就让你看看所谓的身高优势……啊……咧……”

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中,银发少年缓缓踮起了自己脚尖然后才发现——自己的指尖距离货架最高的地方也还有一段微妙的距离。

“……”

“……”

沉默。沉默。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洛斯特的脸下一子黑了下来,随后瑞恩装无辜地眨巴眨巴了自己瞪的大大的眼睛。

直到一个冷艳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沉默,

“你们就不会跳起来吗?两个白痴!”

是丝洛爱特。那个模特一样高挑的身材以及冷艳的容貌洛斯特自认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认错。蓝发的大小姐此刻从旁边的文具区将脑袋探了过来,一如既往冷若冰霜的表情让人实在猜不透她到底想了写什么。

——原来大小姐也会自己买东西啊!不对,无论在外面是怎么的大小姐,在闲人免进的星落学院里她也不过是普通的学生罢了。

这是洛斯特的第一想法。然而他的第二想法是: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为了找回之前选修课上丢的面子才故意来损我们的吧!

如果非要问为什么会这么想的话。因为此刻丝洛爱特的嘴角似乎正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仿佛是在说——这就是对你的回敬一样!

要多小心大小姐(丝洛爱特)那样的人。尽管刺猬头在几分钟之前就这样提醒过。但在于对方视线相交了几秒后洛斯特还是没忍住将环抱住了身边的红发少女纤细的腰肢一下就将她给举了起来,

“干……干什么啊……嗯……”

从嘴里发出了一个很可爱的低吟声,瑞恩轻轻挣扎着。也就赶蚊子的那种力度而已。从她脑后变得通红的耳朵可以看出,大概是又害羞了。

紧贴过来女孩肌肤温香的触感,让洛斯特的心跳也渐渐加快了起来,

“这样……够得到了吧!”

他压低声音说道。

是的,没有必要去跳跃。那是孤独者才会去选择的做法。

少年用着微弱的方式,捍卫着自己那小小的自尊。

“哼~!”

看到这一幕丝洛爱特冷哼一声后将脑袋别了过去。瑞恩则是轻轻地将面前薯片的包装带给取了下来然后什么都没说小心翼翼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沉默,再一次降临了她与他与她之间。

* * * * *

我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回去的路上,洛斯特情不自禁地这样想道。说大小姐会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恨上自己感觉太自以为是了一些。可非要形容两人之间关系好恶的话至少肯定不是友好那一边的。再加上……

本来活泼开朗的好像一只花栗鼠一样瑞恩自从刚才起也像是身体出了问题一样变得精神不振了起来。是不是有一种说法叫:花栗鼠是不能抱的,否则就容易生病什么的。

我果然是一个惹祸精啊!如果问陷入反省状态的少年现在最想干什么的话那大概只有一巴掌糊死自己了。

“馁,刚才是不是你们男生口中的常说的,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故意和其他女孩子装的很亲近好引她吃醋什么的?”

走在洛斯特前面没几步远的瑞恩突然转过身来好奇地问了一句。此刻她双手都提满大包小包的零食袋子,如果不是路上还吃掉一些的话其实还有更多。因为男寝和女寝明显不同路所以洛斯特也不好意思说帮她拿一些之类的。但至少在中途两人还是同路的。

至于大小姐,或许是刻意避开了他们的缘故,明明几乎是同时出门了但走到一半就看不到了。

理解瑞恩口中所说的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等完全消化过来以后洛斯特差一点没有咆哮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喜欢她?丝洛爱特?”

“难道不是吗?你们男孩子不是都比较喜欢那一型的吗?”

“这一点我倒不想否认。毕竟那个女人拥有着相当优秀的‘器’呢!”

“我知道我的胸部很小啦,但你也不要那么强调出来!”

女孩儿低下头用有些自卑的眼神看着自己胸前那并不算饱满的果实。

“我说的‘器’是体内元素的上限而不是胸部啦,笨蛋!大小姐体内的元素力刚才对视时我也算感受到了。越优秀的母亲越容易哺育出优秀的后代,从遗传学角度上来讲那个家伙确实是理想的配偶的人选。”

“……所以说!”

“但是!”

话锋一转,银发的少年露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表情,

“我和那种好强的女人合不来啦!像是一山不容二虎,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之类的。而且说真的比起大小姐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还比较现实一些。”

“诶,诶,诶……”

手提着大包小包的少女沉默了大约三秒,

“死变态,萝莉控,禽兽,混账,洛斯特,只会对幼女**的男人……别给我过来!”

然后唯一能够闲置出来的右脚对着空气使用连续踢技阻止洛斯特继续朝自己靠近。

我的名字和禽兽之类的能够相提并论吗?这到底是被厌恶到什么程度了?一边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少年一边举起了的自己的双手好言安慰道,

“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啦,你忘掉我刚才说的就好了!”

这本应是最正确的选项才对!

“不要——!”

女孩子的悲鸣声。

“我不要~!”

女孩儿大声地哀嚎道。用提着塑料袋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但那股满满的害羞的气场还是通过空气弥漫了开来,

“我不会忘记的。我绝对不会忘记的。所以你给我听好……一辈子也别想给我收回这句话……一辈子……唔……嘎……”

原地扭捏了一会儿后大概是终于到了承受的极限所以头上冒出蒸汽跑掉了。

我到底……被讨厌到什么程度了?捂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蛋,少年苦笑着。视线却随着那个狼狈逃窜的身影飘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知名的火在心中口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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