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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科大学的劣等生(中)

面瘫作者不需要后宫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跟一个秤砣一样挂在我的手上。”我望着此刻正在死死地拽着我的手的陈曦。

我现在很后悔跟她说,这条避世街人流量很大,你要小心跟着我。就是因为这样一句无心的提醒让我现在必须拖着一个秤砣冲过这条避世街。

避世街作为一条颇为热闹和繁华的步行街,汇集着一大批来自五湖四海上车睡觉下车拍照的旅客们。他们可能根本没见过盘桓在老山的山腰的树林的风也可能根本没见过栖息在蟠龙湖的波纹,但是我想他们的朋友圈已经足够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了。

不过在他们通过摄像头以及旅行社的小红旗满足一下自己行万里路的伟大梦想的同时,我倒是真的期望能不能有人稍微稍微顾忌一下我的手臂啊,我的手臂现在是真的酸。这些旅行家们组成的人墙成功阻碍了我前行的脚步,以及加大了陈曦抓我的力度。

“拜托,那个你能不能稍微稍微,少用点力气或者干脆就不要抓我,好么?毕竟幼稚园的小孩子都没有这么黏人。”说实话,虽然绝大多数我这个年纪的男孩(或者叫男人?)都是相当希望渴求什么不可思议的异性接触,但是我可以相当负责任地说一句,这么想的十个里有八个遇到少女骑脸都会认怂的。当然我也是那八个之一。

“那个,可是不抓着你的话,我怕跟丢了,毕竟这里这么多人。”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一种“都是我的错”的可怜语气。那我能说什么?大声地在这个旅游地标这里,冲着这个就差没哭出来的可怜小孩吼一句,“这么大的人都能走丢,你是干什么吃的么?”抱歉啊,我可没有萧清婉那样的丰富多彩的表演欲啊,甚至我可是对于那些喜欢嗑着瓜子吃着瓜,看着大戏一分钱不花的家伙们相当厌恶呢。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挑战一下社会版或者民生版的记者的嗅觉了吧,我可不想一脸马赛克地登上江城日报或者什么新闻晚上好。

“手松开,跟紧我,我不习惯于被女人抓着。”我只能这么说了,谋事在我,成事在彼。

这位走丢了的可怜小孩最终还是不孚我望地松开了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跟在我的后面。

这就是大学生么?我突然有一种高等教育即将灭亡的感觉。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好不容易跟家人来到江城,看看自己未来大学还走丢了的家伙竟然也能考上江城大学这样子的一流名校。我突然有一种可以回答钱学森之问的灵感了的感觉。

我们终于走出了避世街,能把一条街整体装修成一个密闭的箱子,我不知道是该赞赏在烈日当空的天气下挥洒汗水的旅行家的辛勤付出,还是要感慨来自祖国各地当然说不定还有其他国家的劳动人民不竭的灵感创造。

“我说,你的家人真的在江城大学门口了么?”

我回过头问着正在整理自己头发的陈曦,事实上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定要整理头发的必要,难道刚刚我们穿过人群的时候,有什么了不得的神秘力量搓弄了她的狗(划掉),小脑袋么?

“嗯,我哥刚刚说,他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让我快点赶去。”

这女的一家心都那么大的么?难道就不怕自己这个妹妹走丢了?难道就不怕这么大的一个黄花闺女被人拐跑了么?也对,从刚刚开始陈曦给我的印象基本也就只有干啥啥不会了,希望不是个吃啥啥不剩的主,不然人贩子的买卖得砸了。

额,我这为什么突然开始关心起了我市的人口贩卖的基本行情了?看起来,平时作为轻小说作者养成的脑洞妄想影响效果还真是强劲呢。

“那我们快一点吧。马上就要到了。”

马上就要把你这位小主送出去了,事实上我碍于颜面想说的其实是这个。

“好,谢谢你了,顾诩同学。”

虽然我以前读的蔡康永的书里曾经提到过,两个人交流的过程中,有意识地提起对方的名字加上称谓,会给予对方相当的尊重感,而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这样的尊重感往往会拉近双方的关系。但是,算了,我承认我是抖m,行了吧,所以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相当郑重的语气和我交流啊。我感觉到了来自封建社会浓浓的互相抬举的腐败风气啊,这个时代的少年少女们不是应该互相自称为爹的么?

“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喊得这么,这么,这么尊重,叫我顾诩就好了。”可能我就是所谓的贱骨头吧,不太期望什么过于耀眼的目光以及过于庄重的称呼吧。

“好吧,顾诩同......顾诩。”

得,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到底是从哪个家伙开始的,这种给予对手无来由的愧疚以及深沉的负罪感的手法还真是和她这种来找个大学都能找丢自己的行为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反差啊。

再穿过这条三纬路,江城大学就要到了。我也终于摆脱了弗罗多一样的宿命,啊,不对不对,弗罗多送的好歹是个值钱的东西,我这送的可是给钱人贩子都不一定要的家伙。(注:弗罗多neta魔戒)

“那个,说起来,顾诩同,顾诩你是什么专业的呀?”

这算什么?大学生的口语矫正练习么?你要是在什么“这个”,“那个”之类的东西上磕磕绊绊我好歹还有一点你在说话的过程中动用了相当了不起的器官的感慨,可是为什么让你把我从“顾诩同学”变成“顾诩”还要这么费劲么?文件重命名就已经超过你的负载了么?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的吧。”

我猜猜,她肯定是想开学的时候再过来找我事吧,就冲这事儿妈的体质,只知道依靠别人的心态以及相当出彩的“语言艺术”,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她我的专业的。这种不但毫无收益甚至我还有一种自己要折(she)进去的支线剧情,我绝绝对对不能触发。

“算了,那我先说我自己的吧,我是轻小说创作,虽然很奇怪,但是真的有呢,要是我够幸运的话,说不定我们两个开学就能见面呢。”

听说运气是守恒的,一个人幸运了,往往世界上就有另一个家伙不幸了。这个不幸的家伙可能远在天边,当然往往则是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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