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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对他而言(二)

我和我保护欲极强的哥哥

  

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父亲一直沉浸在工作中。没有时间来医院看望哥哥,而母亲每次一提到哥哥目前的现状也是闭口不言。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也许就如同那些电视剧中所演的一般。他们想要迫使自己沉浸在工作中,麻木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能会使自己伤心的事情。

在李头和年级主任的调节下,我的课表也变短了不少。毕竟失忆的哥哥,虽然还是生理年龄没有变,但是……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些判断能力。父母繁忙,必须有一个人来照顾哥哥。那个人就是我。

而最让大家伤心的事情,并非是哥哥的失忆。而是这一周来……哥哥没有任何要恢复记忆的迹象。一切都保持在哥哥刚醒来时的样子……

“啊……那个……妹妹?”我坐在病床前,看着他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一个不会使我尴尬的说法的样子,我实在是无法忍住想要笑的冲动。

“叫我空,就好了啊。都说过很多次了,你怎么还记不住啊,哥。”

“不是啊……你看你都叫我哥了……我不是应该……”哥尝试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来解释他的想法,我并非是无法理解他,只是看着他的样子我难免会有些失落。也许是因为我都已经把那两个字写在脸上的缘故,哥停了下来。

“怎么了?空?”不知道是因为肌肉记忆,还是因为他现在真的想要安慰我。那个“哥”伸出一只手,向我的脸颊探来。我抬起手将他的手挡下,然后扯开话题。

“没关系的,对了。你想吃苹果么?”我从桌子上的果篮中拿出一个苹果,然后抽出水果刀。不等他回答就擅自的削了起来。换做是以前的我,这个苹果大概会害得我手上多出三四个伤口,但是现在我的手很稳。而“哥”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削苹果……

我很好奇他在看什么……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哥”,他接过去之后,立刻就咬了一口。然后满嘴苹果的说道。

“那……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我们以前关系很要好吧?”他看向窗外,像是一只向往自由的小鸟。我不禁想到这一周在医院,他一个人过得很孤独吧。

“能把以前的我,讲给我听么?我很好奇,那样让你执着的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的很平静,但是从他的语言中,我听出了他对我的看法……

我会照顾他,只是因为我希望有一天他能想起我,却完全没有想过如果哥再也不会想起来了呢?

“你啊?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来的。爽儿姐说以前有个女孩喜欢你,人家就差当面对你表白了,但你就是一点反应没有。还把人家当成你好哥们,是不是很蠢?”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哥问起来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出现的第一句话,就是爽儿姐曾经告诉我的那句话。

“后来呢?”他扭过头看着我。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还有个女生到现在也喜欢以前的那个你,但是在你失忆前你也没能发现。”

“那我也真是够笨的啊……”说着他又咬了一口苹果。

“是啊……但是从我小的时候,你就一直很宠着我啦。我还记得我上小学的是时候,有一次你来接我放学回家。结果呢,有一群混混认错人了,以为你是他们老大要办掉的人。你一看形势不对背起我就跑,他们一群人愣是没追上。最好发现误会了还来道歉了。还有,还有啊!

我初一的合唱节,当时我上台就忘词了,你就在座位那里。手里举着一个大牌子,给我往上面写我下一句要唱的歌词,虽然很傻啦,但是对我帮助很大的!

你还帮我教训了那些欺负我的人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和“哥哥”一点都不一样,他显得像个小孩子,显得很无知。但是我对着他,感到了那股熟悉的温馨,我讲了好多好多的话。到后来都把同病房的其他人吸引过来了,我这才不得不罢休。

而自始至终,他都是微笑着听着我的每一句话。

然后不时地说一句“真是个好故事。”

当我停下来的时候,他又把头扭向窗外,眼神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我猛地站起身,然后看着他:“那个,你想和我出去转转吗?”

“去转转?好啊?去哪里啊?”他饶有兴趣的问我。

“去公园散散心怎么样?晚上再回来,毕竟老爸和老妈都不在,也没办法办出院手续。”我试探的提着意见,毕竟公园是一切的始发地,也许去了,哥就能恢复记忆!

“公园?公园就算了吧。不如我们去学校吧?你刚才讲的那些故事有不少都发生在学校呢,现在去的话也还没有放学吧?

而且我对学校的认知,也就停留在了你的这身校服上……”说着,他把手中的苹果核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然后看着我。“怎么样?带我去看看吧?”

(之前有一段时间心情实在不好,和昼空在剧情上也出现了小小的分歧,又和家里吵架。所以断更这么久真的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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