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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菲妮克丝的往事

血裔之书

  

“母后大人,为了那个杂......弟弟不值得浪费您高贵的鲜血。”

红发少女准备说出“杂种”时,菲尔琥珀色的竖瞳隐藏在黑暗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那神采中掺杂着某种高阶血族独特的冷厉光芒,红发少女留着冷汗改口,她嗫嚅着嘴唇沉默了一会,然后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对徘徊在医疗室外的菲尔大声吼道:

“为什么对.....那个杂....吸血鬼这么看重?我已经不能忍受那个无能者了,母后大人我身体里也流着家族的血液啊,我的潜力难道还比不过那个杂种吸血鬼么,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家族里任何一个人的潜力与实力都比他好,难道这样一个根本没有价值的家伙需要您浪费鲜血吗?为什么偏偏看中那个毫无作用、毫无意义杂种!!”

少女穿着一身休闲装,主体为黑色的百褶裙边缘绣着白色的蕾丝边搭配黑色的过膝长袜更凸显了她那双修长的美腿,浅色的上衣略微宽松,但依旧可以看出少女那甩开菲尔八百条街的身材和胸部。暗红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刚刚情绪的起伏让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这丝红润使她看起来多了一丝活人的生气。红发少女叫“菲妮克丝·爱洁尔特”,是一位一百多岁的血族,按辈分来说菲妮克丝是朔罗的姐姐,一百多岁这个年龄在人类中或许是该被采访了,但在血族中只是青年的年龄而已(顺便一提,朔罗就相当于血族中的婴儿),血族那漫长的生命就注定了她们异于人类的成长。

菲尔只是透过窗户看着房间里躺着的朔罗,她听到了菲妮克丝所说的话但并没有生气,琥珀色的竖瞳仿佛大海般深邃,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波动,她转过头抬头盯着菲妮克丝那双充满魅力仿佛一双宝石的绀紫色的眸子看了一会,菲妮克丝那双绀紫色的双瞳中满是不甘和不解,菲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她笑了笑,说道:

“跟我进来吧。”

菲妮克丝压抑下心中的那份不甘然后跟着菲尔进入了病房。

病房中的朔罗安静的睡在洁白的床单上,尽管菲尔在门外就感受到了他平稳的呼吸,但这么近的距离看见他能够安稳的睡觉令菲尔不禁放下了心来。也许是被菲尔揍惨了,熟睡中的朔罗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流出口水,也没有展现他极其不雅的睡姿,吸血鬼异于常人的缓慢呼吸使得他看起来仿佛已经永远的睡着不会醒了一样。

菲妮克丝不解地看了看朔罗,然后又看着菲尔,正准备发问时菲尔说话了,菲尔缓缓地说道:

“呐,菲妮克丝,那个时候的你和他很像呢,尽管行为、性格上有很大的区别,但那时的你和现在的他的心灵是相同的,都被某一种执念所占据,你的心灵被‘复仇’所占据,为了达到你的目标你会像一个殉道士一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还记得当年你对我说的话吗?”

菲尔坐在朔罗的床头,她抚摸着朔罗熟睡的脸颊,停顿了一下,眯着那瑰丽的琥珀色宝石似的眼睛似乎在怀恋着什么,几十年的时光对她来说仿佛等同于一眨眼,也许她在那几十年里会忘记很多东西,但她把菲妮克丝那份倔强深深的烙进了自己的记忆中,绀紫色中那份渴求与不甘就如隐藏在朔罗深黑色的眼眸中的那份疯狂一样让她印象深刻。

“......给我力量,我会献上我的一切。”

菲妮克丝绀紫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直到如今她还很庆幸自己遇到的是“猩红浓雾”女公爵菲尔·爱洁尔特,她至今为止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菲尔的时候。九位教廷的“猎魔者”盯上了她,那时候她只有死路一条,菲妮克丝不甘心,明明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完成,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窝囊的死去。她依凭着超越常人的速度在树林里跳跃飞奔,经验生疏的她已经被“猎魔者”的陷阱消耗得很疲惫了,就连身后突然出现的两根银弩也无法闪躲,两根银弩狠狠地钉在了她的后背,那种特制的秘银弩箭带来的疼痛感让她记忆犹新。她喘息着趴在地上,咬着牙不甘地抬忍受着向那些比她更像是黑暗生物的“猎魔者”的蹂躏,圣水带来的灼烧感、木锥带来的锥心感.....她很不甘,她需要时间去成长,她需要时间去获得自己隐藏在自己血脉中的那份力量,她的内心仿佛野兽般咆哮,同时一股如刺骨的寒流一般的无力感在撕扯着她的内心,屈辱的泪花在她眼中闪烁着。晃动的画面意味着她即将昏死过去,在意识陷入昏迷的那一刻她看到的却是那几名“猎魔者”仿佛看见了怪物般的惊恐眼神和一位嘴角挂着血丝有着高傲琥珀色竖瞳的少女......

菲妮克丝听说过她的传闻——在教廷六位“帕拉丁”的围攻中活了下来还反杀了四人的“猩红浓雾”女公爵菲尔·爱洁尔特。菲妮克丝很亲幸菲尔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难以接近,菲尔对待她甚至显得有点亲切。她仿佛一位导师将她从血与杀戮的复仇中拉了出来,菲尔给赐予她力量也赐予她成长的时间。那一天,扭曲的火焰在汹汹的燃烧,仿佛红莲业火般要吞噬一切的罪业,她身旁的尸体流出的血液汇成了一条小河,菲妮克丝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空,手中的人头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完成了夙愿,和她的发色一样暗红的血液化作了雨点,不断地打在她的脸颊上,她嘴里不断地传来野兽般的低沉而无意义的嘶吼,失去执念的她又变得一无所有,也许就这样死掉也无所谓了......她如此想到,然后.....一只手穿透了她的心脏,她瞪大了无神的绀紫色眼眸回头望去,菲尔温柔地微笑着,暗红的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仿佛一道道血泪从她的眼中流下。菲妮克丝露出一丝解脱与感激的笑容,就这样菲妮克丝“死”在了菲尔手上。

菲尔解救了过去的菲妮克丝,让菲妮克丝成为真正的“phoenix”,像不死鸟一样重生,她已经获得了新生!

正是菲尔让菲妮克丝明白了复仇并不能带来什么,只能带来逝者的遗憾与生者的空虚,菲尔给她指明了一条名为“救赎”的道路,她对菲尔说“给我力量,我会献上一切”,的确是献上了一切,过去的一切都被菲尔剥夺了,如今沉重的灵魂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菲尔对她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

“我喜欢菲妮你,也喜欢朔罗他,我看着菲妮你一天天成长,仿佛自己的孩子般一天天成长,我很欣慰,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以放下心中的那份只能带给你毁灭的执念了,我已经放下心来了,但这孩子......”

菲尔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在朔罗的手腕上划了划,一颗小血珠从他手臂上渗出,悬空浮在了菲妮克丝面前,菲尔点了点头示意菲妮克丝喝掉朔罗的鲜血。

菲妮克丝微微张开红润的嘴唇,小血珠撞到她的味蕾,那一刻菲妮克丝感觉到某种极为极端的东西隐藏在诱人堕落的香气中仿佛要唤起她心中的仇恨,不过下一刻某种亲切的力量驱使了那股极端的操控心灵的力量,那种亲切的力量她很明白,因为她体内也循环着这种力量——菲尔的血脉力量。

菲妮眼神极为复杂地看着熟睡中的朔罗,她不知道如何去对待这个莫名其妙就多出来的弟弟,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留给了菲尔一句话,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的:

“过去的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菲尔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狠狠地给了病床上的朔罗一拳......当然是普通的力道。

“噗......我说老妈你这样强行帮忙提升好感度真的大丈夫?”

这个“噗”一半是被揍出来一半是笑出来的,朔罗毫不犹豫地对菲尔吐槽,菲尔也毫不犹豫地还击道:

“反正我已经攻略了,我不信她对你的好感度能高过我。”

菲尔高傲的扬起脑袋,嘲讽着朔罗。朔罗撇了撇嘴,阴测测地笑了笑:

“这flag立的飞起啊,话说你才是男主角吧,万一被NTR了可别哭哦。”

听到NTR后菲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正准备傲娇时被朔罗一句话呛得不轻:

“话说你准备怎样赔我啊,一拳把我打得半身残疾?”

“......”菲尔斜着眼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那件事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菲尔过分了,原本她只打算测试一下朔罗的实战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一下失去控制了,这在她看来还挺不可思议的,她居然会因为朔罗的一些废话而失去冷静......菲尔自己也得反思一下了,是不是几百年的生活过得太安逸了。

朔罗虽然不能动,但还是带着玩味的笑容看向一副努力找借口的菲尔。过了一会,菲尔像是自暴自弃地大声说道:

“真是的随便你好了!”

“那......陪我**吧。”

“是是是......哎......什么,约约约......炮......炮?”菲尔准备敷衍朔罗时却被他的神转折给吓得不轻,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了地上,她口齿打着颤说出了很和谐的两个字,在确认那两个字是她所认识、理解的两个字前她红着脸**沉默,这时候朔罗嘴贱又进行了追加攻击:

“嗯,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虽然你又没胸、身材又差、脾气也不好,但我是不会介意这些的,不管是萝莉体型还是御姐体型,来者不拒、来者不拒,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两遍。话说像我这么博爱的人可是很难找到的哦,没有人会对你那盈盈一握的胸部、玲珑剔透的身体感性趣吧哈哈哈。”

其实菲尔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属于“没胸”的范畴,一米四接近一米五的身高与纤细得仿佛精灵一般的身材使得她的胸部并不明显,如果可以继续生长的话也不会差到那里去。总之,菲尔的胸部属于“盈盈一握”的范围内,但比起菲妮那明显超过同龄人的胸部就要自形惭秽了。

“......”菲尔继续**沉默,不过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身后不断升腾起的漆黑的怨念构成的黑炎。

朔罗显然不是什么正常人,很明显他很忠于自己的欲望。菲尔身后的怨念什么的朔罗显然没有注意到,继续发扬他的作死精神,嘴里还是满嘴跑火车:

“**什么的最棒了,我跟你讲**不应该成为难以启齿的理由,**应该成为像一日三餐的正常需求。子曰:‘食色性也’,几千年前的古人都知道**是正常行为,当人们披上虚伪的外衣,用知性伪装自己的欲望,这就如同一个饥饿的人看见一顿满汉全席还要用礼仪伪装自己,虚伪!一群披着绅士外衣的草食男!真正的绅士敢于直面虚伪的社会,敢于正视他人的鄙弃,忠于达成自己的欲望。真正的绅士如同天才般不被社会、他人所理解、所接受,只有同为绅士者才会惺惺相惜,所以说让**成为正常需求!”

朔罗虽然不能动,但眼中的狂热不减反增,整个人就像一个从十楼跳下来认为自己能飞摔得全身骨折嘴里还咋呼呼着“看吧我果然飞起来了”的神经病。不过某种意义上他的确却是个神经病,普通人顶多会来个摸头杀傲娇着说“什么事都没有,别担心”以此来增加对方的好感度......至于朔罗这种......后果马上就要降临在他身上了。

菲尔抬起头,灿烂地对朔罗笑了笑,那纯洁无邪的笑容让朔罗愣了愣,朔罗以为菲尔态度良好,然后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一副“少女我看你也是同道中人,不如就和我做个纯粹的‘炮友’吧”的表情。

很显然,朔罗依旧没有注意少女背后汹涌奔腾时而化作“柴刀”时而化作“好船”的黑气。

菲尔依旧挂着纯洁无瑕的笑容,不过眼角在狠狠的抽搐,头上的一根呆毛处于被电击的炸毛状态,她此刻心底想的是“自己刚刚为什么不让菲妮克丝直接砍死这家伙”之类的可以化作纯粹的杀气的东西。

菲尔缓缓地走到朔罗跟前,在朔罗期待的眼神中少女那如同玩偶般精致的脸庞不断接近,略微上扬的嘴角与妖冶的淡粉色的红唇不断地贴近,少女的气息不断地在朔罗脸上打转,玫瑰的幽香不断刺激着朔罗的感官,这使朔罗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两人几乎是鼻尖相接,朔罗恍惚中看见的是一双带着如同猫一般狡黠的琥珀色竖瞳。少女坏笑着拉开了和少年的距离,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坏了......朔罗明白他要倒霉了。

菲尔琥珀色的眼中突兀的多出了一点猩红,然后骤然扩散,将双瞳染上鲜血的颜色,如同红酒一般高贵的血红色眼眸散发出诱惑人心的魅力,恍惚中的朔罗不禁沉醉在这双异常的眸子中。菲尔张开嘴,两颗獠牙闪烁着寒光的锋锐獠牙不知何时已经出现,菲尔再次靠近朔罗,不过可能是嗅到了什么及其美味的东西,她的呼吸显得有点凌乱且局促,菲尔可不是那些小辈血族,见到美味的东西就会一下子扑上去,她懂得如何优雅的进食,也懂得如何麻痹猎物的感官。

少女轻轻地抚摸着朔罗的脸颊,高阶血族在进食时会不自觉的散发出致幻且麻痹五感的特殊香气,朔罗误以为是菲尔独特的体香,这个变态就深吸了几口,结果就是一副眼神迷离被玩坏了的样子。

菲尔伸出色气满满的娇小舌头,舔了舔她将要进食之处,微微张开小嘴咬破了朔罗的颈部动脉。

菲尔眯着眼睛沉醉在这犹如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红酒般稀少的鲜血中,朔罗血中的那份“疯狂”就如伏特加般在她体内燃起了熊熊烈火。

朔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温泉所包裹,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都好像放松了下来,但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力流了出来,但他的身体似乎是被疲倦包裹,除了沉浸在这温暖中以外就无法做些什么了。

朔罗体内的鲜血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甚至惨白,尽管他的身体早已被强化过超过了人类的范畴,但也禁不住菲尔这样吸。

朔罗感觉自己快要在温暖中睡着了,疲倦感带来昏睡感,温暖的环境让他的意识快要沉寂。不过异变悄然发生......他突然睁开了快要闭上的眼睛,体内涌现出一股巨大的**感,同时涌现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赐予了他无与伦比的力量,也赐予了他对鲜血的渴求。

菲尔从美味的味觉中醒来,看到双目透露出野兽般**的朔罗苦笑着收回了自己的獠牙,她知道自己有犯错了......遇见朔罗后她犯的错比遇见他前五百年内犯的错还要多。

要知道吸血鬼和血族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都是黑暗中的潜行者。但这两者某些方面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其中最大的一点就是力量体系的不同。其实吸血鬼比血族更加渴望鲜血,古老的中世纪里被杀掉的大多数是吸血鬼,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血族。原因很简单,吸血鬼不得不去吸血维持生存,而血族不吸血都没问题。同时,吸血鬼越是**,他们的力量就会愈发强大,会愈发像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这也是血族鄙弃吸血鬼的原因之一。但血族不同,他们的不死之身更加完美,他们不需要血液来维持生命,但他们的力量跟血液分不开关系,一个有着纯粹灵魂的人的鲜血是他们最好的补品。简而言之,吸血鬼不吸血力量会增加也会失去理智,而血族不吸血力量会减少但依旧可以保持理智。

菲尔收敛那双鲜红的双眼,左手按压着剧烈挣扎的朔罗,她小声地叹了一口气,右手握成手刀状,割破自己手臂上的血管,让鲜血从嫩白的皮肤上不断流下,进入失去理智的朔罗的嘴中。

如同在沙漠中行走了几天的旅人看见了一片绿洲般,朔罗急不可耐地咽下猩红的血液,眼中的狂热逐渐减少,同时挣扎也渐渐微弱,他的理智正逐步恢复,清明之色又重新回到了那双红棕色的眸子中。

朔罗的视野逐渐恢复,他看见一滴滴猩的鲜血不断地渗进自己的嘴中,无比鲜美的味道提醒着自己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不是人类这样的状况,但不代表着他接受自己会想一个怪物般不断渴求着鲜血,朔罗本能渴望着菲尔这鲜美的血液,但理智告诉他这会使得他更加接近一个怪物。理智最终战胜了本能,他颤抖着牙齿缓缓地闭上了嘴。

菲尔见他已经恢复理智,便将多余的鲜血渗回自己的血管中,然后再将伤口治好,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朔罗说道:

“这只是特殊情况,不然的话我才没必要浪费自己的鲜血去救一个废材。鉴于你也许会死得太窝囊,留下‘爱洁尔特家族二代子嗣死在病床上’的口柄从而败坏爱洁尔特家族的声誉,经过我的一番思考,为了不让家族声望被败坏,在没人看到时以最快的速度救醒你是最佳方案。”

“......又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那你怎么不答应和我‘**’来避免这个口柄呢?说道底还是傲娇属性发作了吧。”朔罗撇着嘴吐槽道。

“还不是你这家伙说什么约约约......炮,哪有正常人会提出这个要求的啊,魂淡!”

“哎哟,居然没有反驳自己是个傲娇,啧啧啧,果然内心里已经承认了吗?”

“我承认自己是傲娇......才怪呢,这全是被你逼的好吗,全是你的错啦,快点给我跪在搓衣板上磕九十九个响头道歉啊!”

“所以说怪我咯?你的意思是要我跪在你身上磕九十九个响头?嗯,也不是不行。”

“你才是搓衣板,你全家都是搓衣板,谁叫人家是十二岁的时候觉醒的血族血脉啊,这也能怪我咯?”

“啧啧啧......‘人家’啊,就算是卖萌也掩饰不了你的实际年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多少岁了,骗骗不认识你的纯情少年还可以,五千多岁的超超超合法老太婆萝莉!”

“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

“诺,又傲娇了,真是的,为了改变你这死傲娇嘴硬的性格明天和我约会去吧。”

“你才死傲娇......什......什么?约约约......会?”

“怎么?比起约会你更想**?还是说比起恋人你更想做炮友?对不起,容我拒绝,我的欲望已经褪去了,不对你那平板身材感性趣了。”

菲尔听到约会连个字后完全忽略了朔罗之后失礼的话,瑰丽的琥珀色双腿现在已经变成两蚊香眼,不断地打着转,脸颊发红整个人仿佛烧开的锅炉,似乎脑袋上冒出了蒸汽,显得十分可爱。

朔罗饶有兴致地看着不断冒出蒸汽的菲尔,这厮虽然度过了悠长的岁月,但一遇到和恋爱有关的问题就会变得和一名情犊初开的少女一般不知所措。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记得明天早上给我早安咬啊,我怕我起不来。”

朔罗狠狠地打断手臂上和身体上的石膏,像个没事人一样下了床,走了出去,留下发愣的菲尔一个人吹着冷风。

菲尔的鲜血中饱含着她身为高阶血族的精力,刚刚朔罗喝了那么多还不好就真该遭雷劈了。

......

......

......

“等等,给我回来啊,老娘还没答应啊,混蛋朔罗!!”少女如小狗般悲鸣声回荡在无人的病房里,日落的余晖将少女的脸颊染成茜红色,她生气的脸庞中略带一丝无奈,也许是名为“幸福”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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