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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六

沃土之上

  

他撑起疲惫的身体,起身的那一刻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那种震动顺着神经攀爬如他的脑袋,使混乱大脑进入一片空白。他就那样僵立着,直到视觉恢复,火焰鲜红渐渐清晰,耳朵也开始运作,嘈杂声充入耳际。

“红河的狗,大爷还能杀你这样的十个。”

“去死吧!你给我去死吧!”

痛苦的喘气声,好高亢的马嘶声,绵羊的惊叫,牛吼声,混乱声音狂潮吧他吞噬了,他捂着头,发出嚎叫,混乱中他抓住了一个音源,好像在说,在说“趴下”他回头看向向自己本奔来的身影,那个影子挥舞着双手,他在向我招手吗?他费力也抬手挥了挥,然后他脖子一疼,视角升高,最后他看见,两个人怒吼着越过一具无头尸体,打在一起,他的双目闭合。

在这杀戮之地,人们挣扎着,咆哮着,怒吼着,诅咒着,血在地面汇集,流动,这样环境上却有一片平静的地方。

“维赞部”红河的族长,观赏他的敌人神情,但他之看一片平淡,焦虑在他这个一族之长脸上泛起,他冷笑道“你的族人看到你的表情不知会怎想。”

那个男人环视四周,“他们在死亡。”他声音干涩冷酷,“但你好像忘了自己是天狼的子孙”他把他刀丢道了红哈河的脚边,“决斗吧!当一人刀染上他自己的生命,他就是天狼神选中的人。”

“选中者将背负两族的一切走向荣耀”红哈河笑了,他把刀丢向维赞部,弯身捡起脚边的刀,红哈河大笑“选中者若完不成对神的诺言将受炼狱之火焚烧,维赞部你可想好了。”

“嗯”

听到这一字,红哈河收敛了笑容“那么我接受!”

红哈河一冲而出,发出震耳于聋的战吼,长刀高举。

草原是因何而生的?草原人有自己的答案,他们认为天上有一颗红色的星星落于地面,与大地融合,形成了草原,而她们是那颗星星的后羿,最纯粹的草原人,人称自己为天狼人,那颗星星的名字叫天狼星,草原的王者,可以命令天狼星从草原上升起,给予敌人毁灭,第一代匈奴王千年前在草原得到天狼星的认可,草原最伟大的帝国崛起,千年后,这个帝国毁灭,天狼星再次沉于地下不再见世,但一个预言却不知何时流传开来,天狼神给予草原上的强者们一场盛宴,强者的决斗,胜者将背负对方的生命和对方的部落,若在决斗中,击败所有草原领袖,将是统一草原的王,他将成为最强的天狼人,并且寻找到传说中的天狼星,天狼星升起了一刻,草原上,新的帝国和新的草原王者将出现。

这是草原上最圣大仪式,王的仪式。

月色照下,两个男人在拼杀着,刀刃凶猛的划过肉体,撕裂声声入耳,战意澎湃,长刀怒卷,汗水和血水淋淋洒下,在地面上打出黑色的痕迹,红哈河扑入维赞部怀中,顶着他直向前冲,长刀不断的刺入维赞部的胸口,忽长刀停顿在了空中,一双如铁钳般的手,狠狠地钳住了!刀刃再难再进分毫,红哈河抬起头,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笑呢,一轮圆月下,这个男人单手高举长刀,胸口抢创百孔血肉翻动,它们在愈合,纯白月光顺着,刀锋流下,滴滴打在红哈河的脸上,红河的族长惨笑,“愿你能追随你的誓言我的敌人”长刀落下鲜血喷溅,红河族长死。

世界安静了,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这便是命运,维赞部将长刀高举过头,发出胜利的高呼。世界被这一声高呼所填满,黑山部落和红河部落从今天起融合了。

就在所有人安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时候。

地面开始震动,人们茫然,疑惑,地震了?不对!这是马蹄践踏大地的声音,是成千上万马蹄践踏大地的声音,一个人慌忙地爬上唯一幸存下来的哨塔,向远方望去,夜幕中黑色的乌云像他们压下,漆黑的骑兵们,沉默,坚定,冷酷,坐下了战马狂野雄壮,他们在草原上飞驰,地面因他们而抖动,一人一马冲在队伍最前方,那名骑手手中长斧猛的扬起,斧刃指向前方,黑暗在此人的身上扩散,对,这不是什么形容词,黑暗真的如蛇一样在他的身上缠绕,一条条的,如同烟雾般,它们交绕扩散,不消片刻,就把整只冲锋的骑兵给覆盖,哨塔上的人只见一片黑暗向他直冲而来,不那黑暗里,现在有么跳到,哦,他看见,一双血红的,一双疯狂的瞳孔睁开,尖叫不自觉的从他僵直的口中钻出,和那不知从何而来可怖的吼声混合,下一刻巨大的力量把他撕裂,哨塔倾倒,大地崩裂,狂风裹着狂沙化为一张择人而噬的脸孔冲向惊恐的人了。

在沙尘中维赞部站立,不可思议和恐惧将他的脸扭曲,“哒、哒、哒、哒”马蹄声响起,他好似从风中浮现一样,来到了这个男人的身前,维赞部高仰起头看向身前的骑手,那面甲的右侧瞳孔中血红色的火焰在夺眶而出,维赞部嘶吼着,用刀刺向眼前的骑士,刀划过铠甲,就好似切过水面一样,看着那依旧光滑平整的甲片,维赞部他茫然了,这是恶魔吗?“嘶”他上半身好高拋起,在他死前一个声音飘来“奇怪,好弱?”然后他的半截残尸落地,一穿翠绿的项链从他的衣领中滑出,绿色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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