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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制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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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赤疯
  • 2019-07-28 01:23
HITGO

  

2001年9月11日

AM 09:20

美利坚合众国

华盛顿特区

美国国防部五角大楼

晴朗的早晨,五角大楼的工作者们都在努力的为这个伟大的国家工作着,没有懒惰的思想,除非他想要浪费纳税人的美元,他们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庸俗。

走廊里公务员们四处奔波,他们的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文件,比如:关于台海、关于自卫队监督、关于英国的澡盆海军、以及在德国的赛博人实验的相关事宜。

总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人们还得工作——为了什么?当然是作出有事情做的样子,好让那些军官看看:“怎样?虽然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时间似乎没有被浪费!伟大的美国仍然保卫着世界的和平。”

就像是麦克纳马拉坐在五角大楼的最深处……他们说这里无数次拯救美国和世界,以至于人们不会被捆绑在车上驰骋于荒芜的北领地。

正如一切待在这个星球上的人所见——现在的美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整个国家还沉浸在冷战的胜利中,似乎爱国者还泡在酒吧里高举香槟啤酒,红脖子用旗杆打开蓝带啤酒,赞美着上个礼拜还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总统以及国会山,烂醉如泥,赤红着面庞,他们高喊:

“我们击败了苏联人,AC/DC在莫斯科举办了演唱会,胜利是美国的。”并思考着在国民警卫队某得一官半职。紧接着他们把香槟酒拌着泡沫一股脑地灌到胃里去,却不知道AC/DC来自何处,也不知道克里姆林宫顶的红星是否璀璨夺目,他们只知道强尼·卡什来自阿肯色州,施瓦辛格早已不满足于好莱坞。美国梦,仅此而已。

他们仍旧乔治·哈里森般活在自我的世界中却演奏不出一首和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一样的歌曲——在1993年羞辱了某些家伙,把他们的货船逼到港口里去,然后莫须有地搜查一番,当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服役于美国陆军特种部队司令部的中尉安东尼·克劳恩和受命于美国第75游骑兵团的菲娅·冈萨蕾斯上尉正搬运着一堆东西,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行进着。

“去哪?”

“真理部。”

“说正经的。”

“忘怀洞。”

安东尼双手捧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是关于不同国家政权的瓦尔哈拉计划的录音带和档案——安东尼和菲娅来自美国政府以及军方开启的,名为“武装者”的类瓦尔哈拉实验项目的产品,在60到70年代时期的美国军队拥有超过一千人的瓦奇里,她们的用处非常简单——军事行动。

尽管没有阿诺德·施瓦辛格那样的恐怖身躯,也没有T-800型号“终结者”的钽金属骨骼。但她们确确实实是数一数二的杀人机器,世界上千万瓦奇里的原型与蓝本是纳粹德国“古堡”实验所的“瓦尔哈拉”计划以及“以西结”计划,纳粹设想以改造过的轻盈灵敏的人类女性作为超级兵器扭转战局,但是还没等“瓦奇里”大量生产,纳粹德国苦心经营的军队和防线便被反法西斯同盟一齐攻陷,未等古堡卫队离开柏林,唯一的“瓦奇里”原型却早已落入苏联武装力量之手。

美国也如法炮制,所获得的基因原体是被俘获的苏联产品,关于这个可怜人是怎么沦为试验品,那是被篡改过的,就算是安东尼知道很多,也要留到以后去说,毕竟秘密就是秘密,维基解密上的东西也不是全对的。

不然为什么FBI的总部里会挂着尼古拉·特斯拉的照片?为什么罗斯威尔一定掉下来的是一个外星人而不是一个倒霉的小个子瓦奇里?或许国会老爷早有计划,只是不给钱完善罢了。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说的,嗯,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安东尼耳朵上塞着耳机,她的目光随着耳机线,一路游走到腰间的索尼Walkman上,柔软的日光照射在安东尼短短的金发上,艾迪特·琵雅芙伸展着喉咙唱着Non Je Ne Regrette Rien,安东尼的脑子又变得迷迷糊糊的了,她揉了揉熬夜的眼睛,按下了“下一曲”,唔,Crying in the Rain,是唐·威廉姆斯吗?她耳边的鸣声把自己带回了那个人文与战争混乱的时代——那个变革的时代,她举着手电筒在猫耳洞里四处搜索着,狭窄的空间中,越共毫无顾忌地举着简易的机关枪朝手电筒的方向开火……

美国的武装者们在越南第一次参加战争就遭到了严重的伤亡,武装者由于特殊的生理构造,利用快速的细胞生成体制早就理论上不老不死的神话。

若不是大范围创伤,她们的伤病会在一周左右愈合,哪怕是被粉碎,这些残体依旧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可是,以现有的科学技术是无法重新修复“死亡”的武装者,由于战争损耗以及越南战争战后大量少女们被赶出军队,现在于美军服役的武装者少之又少。

“嘿,亲爱的?你又听着音乐打瞌睡了?”

与安东尼一起的女孩也是这国家机密组织的一份子,同时也是自己的姐姐和上司——菲娅。

安东尼抓了抓一头的短发,刘海胡乱地撒在额头前,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翻出衣领在胸前摇摆的狗牌,上身身着一套手工制作的白色衬衫——没有系领带。她的衣领胡乱地翻着,一件战术背带被覆在了衬衫上,背带上两个枪套中的其中一个被挂在了她的腰间。

其中一个枪套装着一把伯莱塔92F手枪,意大利生产,稳定可靠。你可以在《虎胆龙威》或《英雄本色》中看到它的精彩表演。另一个枪套被挂在髋处,里面装着一把小巧的P7手枪,紧凑实用。她的下身是一件笔挺的男黑色牛仔裤,安东尼长期在部队服役,身体笔直,接近一米七服的身高身姿矫健,虽说是女性,但是完全是一种男孩子的气派。

而自己的老姐兼搭档——菲娅·冈萨雷斯,是那种表面儒雅随和实际上战斗起来很恐怖的女性,与安东尼一样为部队服务,和安东尼很不同,她的体态与平常里懒懒散散的性格就非常“女孩子气”了,梳着一头令人羡慕的金色长发,她总是把头发用吹风机吹得狠蓬松,似乎就算是不去故意打理头发也会是蓬松的样子,看起来像一只小狐狸,她穿着干练的作训服,脚踏卡其色的登山鞋,在满是工作服和正装的人群里很是显眼,她对人总是透露出一种关爱且热情的眼神,据安东尼所知,曾经的菲娅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她笑了笑,越南战争时候的菲娅嘛,那就是骑着白马的大天使跨过房屋收割埃及幼童的灵魂——不,是启示录中的大红龙,只不过现在这个妖魔化的称号被用在了中国身上。

战争时期的疯子终于在无数的压力下被自己逼疯了,安东尼曾看见过近乎魔怔的菲娅用一把鲍伊猎刀割下许多敌人的耳朵,紧接着砍破自己的手腕,当菲娅醒悟时,她已经躺在病榻上输着血了,PTSD,被称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心理疾病,除此之外菲娅的举动还伴随着轻微的精神分裂。说白了,她疯了——快疯了,菲娅在深渊的边缘游走。她从军队辞了职,离开了美国直奔欧洲,她蓄起了长长的头发,一步步地在波兹坦火车站台上游走上,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菲娅追寻着那个深藏在弹坑里的自己,不管过了多久,好在她回来了,就是这样。她穿着裙子和宽大的衣服,拖着行李箱慢悠悠地坐在公园的长椅里吃着一盒巧克力,然后菲娅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给安东尼看着一张张泛黄的照片,上面分别是她与John Lennon、David Bowie、Bob Dylan、Freddy 等人的合影。好家伙,这家伙是去追星了吗?

菲娅停下用膝盖顶着手上的箱子,腾出右手在箱子里掏出了几页发黄的a4纸,上面印着一些东西,递给了安东尼:

“看看吧,我们的新CIA特工~”

安东尼接过纸,眯着眼睛看着……

安东尼捏着那张发黄的a4纸,用淡蓝色瞳孔的眼睛盯着,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和菲娅说:

“这是俄罗斯的家伙?我不记得她们现在还在活动。”

菲娅引着安东尼走到一台饮料售卖机前,把手中的箱子放在窗台上,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在售卖机买了两瓶可口可乐,丢给安东尼一瓶。

菲娅靠着墙喝着手中的可乐,清了清嗓子,说到:

“本来她们会死于八一九的政治风波,但是她们又不是傻子——她们跑掉了,但是不是死了,这就是我给你这些文件的原因……反正CIA很关心这些事情,俄罗斯有了新动态。”

安东尼把手中的活堆在一边,靠在阳台上,从箱子里翻出一打a4纸,盯着第一篇文件里的照片。

“我很少喝可口可乐,我更喜欢运动饮料——俄罗斯的那些家伙之一,看她的样子是个头头,颇有政治英雄的样子。看,这种苏联帽很流行。虽然我不知道政治委员是什么样子的,她战绩也很优秀,在军队中很有威望,至少看样子是。”

安东尼拉了拉领口。

“我不认识她。”

她继续说道:

“参加过二战后各种战役,越南,阿富汗,参与过古巴事件,等等……我好像……见过她。她还曾暗地保护过菲尔德.卡斯特罗,竟然见过切.格瓦拉,令人羡慕!当然,她100次的任务成功过101次……那次是带着其他同伙逃离俄罗斯——也就是说她错过了车臣战争。”

安东尼有点惋惜。

“你说美国会不会有一天把我们也当成叛徒?”

菲娅四处看了看,倾过头说:

“也许?”

“老大哥在看着你。”

安东尼翻了一页,盯着另外一篇的资料,用左手食指抿着嘴唇,然后抖着着打文件说:

“该死,我在溪山遇到过她。这里面最靠谱的就是她了,她是个毛子斯帕兹纳斯伞兵,精通无声暗杀,潜行,追踪,射击,狙击,爆破,潜水,空降,极限逃脱,野外生存等技能,字面分析来看确实是全能型,虽说是一个队伍的家伙,但是她的分类就不是普通的士兵了——黑天鹅,苏联特种部队之祖,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但是现在她真正自由了:她现在是一名雇佣兵,听说过吗?士兵是破坏性的工人,罗马尼亚哲学家萧沆说过——人们栖居于其母语之下,而非故土之上;语言即一个人之祖国,更无他意。正是如此,只要她没有爱国情怀估计靠一车子美金就能帮我们去杀普京。”

“算了,就她们那思想觉悟——她们可是俄罗斯佬,爱国情怀就像扎了根一样。”

安东尼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文件和可乐搞定了,她伸了个懒腰,举起右手看了看手表:

“已经快到九点四十分了,去办公室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吧,我真不知道这个好日子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些……”

菲娅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隔着窗子指着天空惊讶地说到:

“看!那是什么?”

“飞机?鸟?超人?拜托伙计,上世纪就玩烂得梗了。”

安东尼嘲笑着菲娅,一边好奇的转过头去——

突然,安东尼的瞳孔缩到了最小,右眉毛不住地跳着,突然骂了一句:

“靠!”

说罢安东尼便抓住菲娅往另一边跑去。

那是架正全速冲刺的客机,安东尼回过头去,晃动的视角预判到了飞机的目标——五角大楼。

那架客机就像是冲向海面的贼鸥,用尖锐的机头撕裂着空气,发动机高速地运转,搅乱着整个天空的气流,似乎一切刚刚才发生一样,走廊内的人们没有一点防备,一切慢了下来,客机头击穿了混凝土钢筋砖块构成的美利坚合众国军队最最庄严的,毫无防备的地方。

霎时间,烟尘,瓦砾,碎石和玻璃四处飞溅,有人被吸进发动机绞成一堆血雾,有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撕成了碎片,损坏的飞机的燃油四处飞溅,一名女士被燃烧的高温燃油瞬间烧到了九分熟,惨叫,油烟,血气,烤肉的味道充满了安东尼的周围,她眼前的一切都在燃烧,燃烧……突然一股爆炸的冲击波将安东尼和菲娅甩开,她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就被狠狠被甩在了石柱上,腰直接砸在了那儿,安东尼惨叫还没有发出就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她飞行时在思考:

“一会儿撞到什么时应该喊:啊还是:嗷?”

“菲娅!”

“菲娅!”

安东尼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了一些东西:

“意外?”

“还是……”

“!!”

【电视雪花声】

“!!!”

【闭路电视蜂鸣】

“……”

“2001年9月11日,当地时间早上9点37分,被恐怖分子挟持的美国航空77号航班撞向位于华盛顿的五角大楼。飞机撞入了大楼的一层和二层之间,造成184人丧生,其中125人为五角大楼的工作人员……”

【以上为新闻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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