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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白羽

第十九章: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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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略。)

任何事物都不存在之处。

“呵,消失了吗……”黑暗空间之中回荡着这样的声音,久久不散。

在这里没有所谓时间以及空间的概念,无论是过去现在亦或是未来,上下左右前后东西南北之方向,它们皆是不存在的,也可以说是:就算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也没有多太大意义。失去了一切实物的存在,甚至连空气这种维持生命基本存活的保证之物都没有,使得此方之境近乎于——虚无。

当然,那在这片“虚无”之中飘荡着的“声音”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声音。声音无法在没有介质的地方传播,这是物理最基本的概念。

“仅仅是出现了一瞬……”

这非比寻常的“声音”继续从此境之中某个角落发了出来,就像是一种特殊的信号,转达于这片空间的每一方寸,却又不是以传统的声音形式;它能直接让人明白其中的含义,然而却始终无法得出这种“声音”的发源地是在何方。

此等形态的“声音”,乃绝非是人类之科技所能造就的。

“啧啧,有点意思啊。”忽然,在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声音”的回荡停滞了一下。

毫无征兆。“声音”,这种奇特的信号静止了下来。

失去了这种“声音”,黑色无尽而又虚无的空间,最终再一次回归于寂静。这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生命的寂静。

倏地,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在这一无尽黑暗中的某一处、点亮了起来。缓缓张大,如血一般鲜红的,一只瞳孔形状的东西,展现在了这片“虚无之境”里,成功地成为了这里第一个真正存在着的“事物”。

“那么……”

血红色的瞳孔终于完全地睁开了,如同欲要滴出血来的那样,鲜红到了几乎令人感到恐惧的程度。

与此同时,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听起来已经不再是先前的那种“转达讯号”的感觉了。

它是真实的。真真切切,凭借空气传播而得来的人类声音,尽管听起来依旧朦朦胧胧——空气在这只眼瞳睁开的那一瞬、便已在这片黑暗中生成,并且迅速充满了任何地方。

“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它的来源呢?”随着空气的填充完毕,那声音也变得逐渐清楚不再模糊了。就像是一位年轻人类女性的声音,听上去。

不紧不慢地,那只血红瞳孔闭合了一下。心念,暗暗一动。

待到它重新睁开来的时候,周围已然不再是茫茫黑暗了,有昏暗的光线从不知什么地方映照过来,将这一小块地方照得稍许明亮一些。

黑暗被往外边驱散了一点,微不足道但却恰到好处,足够使人的正常视力看清楚四周情景了。

“嗯,是时候了。”淡淡的话语声从她口中传了出来,伴随着樱唇的一翕一合。

微弱的光线,斜斜投映在了她的侧脸上。

零零散散的素白色长发披垂在她的肩上,宛如很长时间都没有经过梳理那般。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脸部皮肤,与她那只血红的可怕眼瞳构成了鲜明对比。

脸的另一侧完全浸没在了黑暗的阴影当中,只有半边脸颊露出在光线之下的她,显得极为诡异。

“呵……幽之宫、真是没有想到,”血瞳扫向前方,她冷笑了一声。

一条长长走道从她的下方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那片被黑暗所笼罩住的地方,在那里,以光线的强度已是无法达到。

“时隔如此长的一段时间,我竟然还会有需要用到你的时候……”

紫色水晶鞋轻缓地踏踩到了走道之上,鞋尖点在那铺陈于走道之上的深红色地毯,触感柔软,略微有些温暖;与走道两侧空空如也的黑色虚空格格不入。

她苍白色、明显不正常的脸颊上,勾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

“原因,竟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件小东西!”血色的瞳孔半眯起来,左手缓慢抬升,伸入了光线所能及之处。一只比起白玉还要洁白的手掌,出现在视线里。

掌心上某一只细小的东西,在这微弱光线之下悄然闪烁着微光,而她的目的没有别的,或许仅仅是为了研究它、并且揭开那一层层隐藏在它背后的面纱吧……

似乎是在对她的话语作着回应,这一截纯白色的片羽也在以细微的角度摇摆着,看起来散发着朦胧的美意,却同时又是如此的梦幻——几乎到了不真实的地步。

(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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