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回想起昨日，森特沃警局九科里。
云长空眼泪汪汪，紧紧抱着马奇诺的大腿。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的小命可都仰仗你了！”
“我不去，为什么我要卷进不良少年的冲突里啊。”
“别逗了大哥，一看你当年就是经验丰富的不良少年，你现在头发还这么红呢！”
“这头发可不是染的！”
“那你一身红衣服怎么狡辩？”
“那是17流表面上为了突出人物，实际上是根本不会外貌描写的结果。你看他写人物，就剩颜色了。一点’白皙精致的脸蛋，柳叶眉下杏眼含春，微挺的小巧鼻，性感的红唇，或者眉如翠柳绛唇红，琼瑶玉鼻之类的这种写法都没有。”
“这种事我才不管我也不听，你要帮我！”
“你什么时候加上的撒娇属性，好恶心，快离我远点！”
马奇诺拼命抖动大腿把云长空甩了下去。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能自己解决问题才配当我的小弟。”
“你真的忍心看着濒死的老弟连个桃都不给吗？”
“杀！”
“闪......！”
云长空发觉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
“我以九科队长之名命令你......”
“你不是不良少年吗？”
“我们可是患难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啊！”
“找你的命运共同体云豆去。”
“这个死萝涅嘴真快......不对不对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云长空爬回来继续赖着马奇诺的大腿。
“这回和我以前求你不一样了，我真的会死啊，大哥。”
“那就不要去管这事儿。”
“那样多丢人啊！”
“你什么时候开始顾及自己的尊严了？我记得全森特沃的土地上都散落着你的节操。”
咣当。
云长空趴倒在地上，仿佛万吨的巨石砸在身上。
“大哥。”云长空擦了擦眼睛。“你听说过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吗？”
“稻草怎么了？”
“一个温顺，能干的骆驼，他还能做更多的事，还能为更多的人带来幸福，就因为一颗稻草，死掉了。”
“你想说啥。”
“没人帮我扛下这一颗，我就是那个骆驼。”
马奇诺深情的看着云长空的泪眼。
“来生再会。”
“马奇诺！！！！！”
回到现在。
和云长空的心情一样烦闷的空气里的突然吹来一阵凉风，让萎靡不振的他也神清气爽了一点。慢慢聚集在一起的层云，挡住了直射的烈日。云朵越发的聚集，天空如被阳光这把剪刀捅破的灰布，而且越来越暗了。
自己吹破的牛皮还是要自己补啊。
休息了几天林无害的身体基本恢复了，不过体力还是不容乐观。林无害完成传话的责任后，云长空让他离的远远的。
绝对会变成累赘的，云长空这么想着。
云长空没有带杖枪十字的森特沃警徽，毕竟这次是作为不良少年出来的。
虽然说平时也没人知道他带着。
孤零零的在约定地点等着，此时他应该抽颗烟配合背景，不过云长空并不会抽烟。云长空只是找了个墙倚着。
为什么还有这种事呢，不都和谐社会了吗。
自己上学那阵还没有「和谐社会」这个词语，真是时光飞逝啊。不过现在看来，除了字典里的词汇量被扩充以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人们总是学习过往的人事，但坏的东西不知为何总是更加吸引人，果然人类还是脑子不好的生物。
社会和谐不和谐社会说了不算啊。
天上的云彩越来越聚集，变得愈加的阴沉，一层一层的朝这边涌了过来。瑟瑟的凉风变本加厉，在这种日子里穿半袖，居然有些冷。天气预报可没说有雨啊，在自然面前人类的发言还是太可笑了。
紧跟着乌云带来的阴影，一群人走了过来，有学生，也有一堆“社会闲散人员”，大小年龄都有。仅剩的透过云间缝隙溜出来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就像被他们驱赶了一样。而且......
这也太多了吧！
这得有二三十人啊。
不按套路来啊！
为了不让自己吓倒下去，云长空倚着墙没有离开。
两军对峙。
“你们还真是给足了林无害面子啊，”云长空笑了笑故作镇定。
“不不不，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带头的，一个眼睛处有黑印的人说，正是挨了林无害一拳那个人。
“误会了什么？”
“啊，是这样的，来找林无害的只有我们三个人而已，剩下的人是来找你的。”
咦？
“哎呀呀，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吧，找我的？你们搞错人了吧？”
“不会错的。”一个比陆三百稍微瘦一点的学生模样的家伙恶狠狠的盯着云长空：“自从你修好了我家的窗户栏杆后，我就再也不能溜到网吧去玩英雄脸萌了。”
你都能钻过去，这护栏坏的真是挺厉害啊。
“还有我。”一个小瘦子说：“我奶奶总跟我提’你看看人家云长空……又这又那的。”
“别人家的孩子”说辞啊，这怨念可是有点深，不过我这人生有什么好学的啊，老太太你也想让孩子赔上个几十万吗？
“我爸这些天一个劲的墨迹，你都这么大了还混在家里，哪怕你找个云长空的工作也行啊。”一个懒懒散散的人说。
哪天我要和你爸谈一谈，关于各个方面！
“因为看见你，我妈都不给我钱了，一定要我干活才给我零花钱，但是我干完活就没时间玩英雄脸萌了！”
干家务给零用钱，小学生吗？
“刚才玩英雄脸萌被坑了，骂他还敢还嘴，心里好憋屈，正想找个人出气。”一个黑眼圈的人说。
“欸，我也是。”另一个也没睡醒的样子的人说。
“同病相怜啊，你什么id加个好友，以后就多了个靠谱的人。”
“好的我是......”
这两人还唠起来了，不过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别废那么多话了，赶紧上吧，搞定他玩英雄脸萌去。”人群中冒出这么一个声音。
这游戏赶快去凉了行不行！
也许是觉得那个人说的有道理，除了那两个唠起嗑来的，其余人都冲了过来。
这些事就算用脚趾头想也不怪我啊。云长空心想。
又是选择的时候。
云长空是不会后悔自己选择的人，林无害还在后面看着呢。
所以云长空撒腿就跑。
这绝不是逃跑，是战略撤退，是为了让林无害明白，有了生命，才有一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暴躁的人群毫不客气的追过来。
云长空并不慌乱。
我每天在在森特沃可不是白跑的啊，马上甩掉你们。
利用岔路，拐角，捷径，云长空身后敌人的数量渐渐减少。
轮体力，警校毕业的差生云长空比一般人还是强上一些。
云长空一个箭步跨过一堵矮墙之后，身后的人已所剩无几。
切，我当不良少年的时候，你们还在小学被人告老师呢。
之后，只要翻过不远处的小树林一片，跑过一片平地，再从包子店的房顶跳下去落到棚子上，前方就是很容易混入人群的商业街了。
改天再和包子店老板道歉吧。
云长空翻过了小树林。
“呃，说好的平地和包子店呢。”
云长空的面前并不是包子店的屋顶，而是很高的红砖砌成的墙，以及由路痴，自负与不幸砌成的，名为绝望的高墙。
云长空笑了。
高墙啊。
果然，这才像我的人生啊。
不过那并不是放弃的笑，向绝望低头的笑，而是绝不屈服的笑，不管处于何种绝境，也必须露出的，希望的笑。
“物理的也好心理的也好，不管是什么样的高墙，看我跨越给你看啊！命运！”
云长空的脚步加快，冲刺，最后，向着高墙对面的希望的未来，奋力一跃。
脚踢在墙面上，云长空又向上加了力气。
最后，云长空指尖抠住了墙沿。
仅仅维持这个造型就相当辛苦了，云长空咬着牙，脸抽搐着。
这样可上不去啊。
云长空拼劲全力，青筋暴突，但手指还是一根根的在松开，从墙沿上脱落。
倒霉啊。
哈，就这样吧，人生中总会有跨越不了的高墙，不同于青年男女失恋后到处哭喊发朋友圈过几天再删掉那种墙，而是真正无法越过的高墙。
毕竟，云长空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最后一根手指马上也撑不住了，就这样算了吧，不过是再去医院一回罢了。
再让命运赢一回而已。
反正它都赢了不知道多少亿年了。
云长空这样想着。
却没有掉下去。
像是对命运的反抗般，与地球引力相反的方向上，从脚部传来了，一个虽然不大却拼命坚持着的力量。
云长空的手扒稳了墙沿，朝下看去。
林无害拼命用力而僵住的脸正拼命的微笑着。
哈，你这小子，怎么把你忘了。
两人相视而笑。
然后。
云长空跳下来，一把撂倒了林无害。
压在了他身上。
林无害一脸懵逼。
但事情还是很明了的。
周围，很快赶到的混混们杂乱的拳脚，和阴沉的天气里刚刚下起的雨点一起，落在云长空全身。
无暇顾及疼痛，云长空努力用自己大一号的身躯盖住林无害身上每个角落。
林无害试图推开云长空。
“别压着我，我挨一些打的话，大哥就能少挨点了。”
“小傻子。”云长空挤出笑容：“像这样为滑稽的理由挥出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咳，怎么......会疼呢。”
“大哥......”
也许是因为下雨了，不良们也想早些完事。单方面的殴打，很快在混混们厌烦之后结束了。
乌云不安地滚动着，灰暗的天空里，仿佛跳动着白色的闪光。淡淡的轰鸣声略过耳际，马上又淹没在雨声中。
“这次就这样放过你们，下一次......”
又是常见的，“胜利者”的获胜宣言，云长空听得耳朵出茧子。
林无害扶起了晃晃悠悠的云长空。
“还有那个小个小子。”眼睛处有印的人一脸奸佞。“那个艾莉......”
林无害攥紧拳头，指甲扎进肉里，疼。但是，看着伤与泥混杂在身上的云长空，林无害只是将拳头握的越来越紧。
突然。
在下一刹那，所有人的视野被突然降临的白色铺满。
那是在云中翻腾了许久的，沉闷了许久的，积攒了许久的，一颗终于爆发的乌云中的惊雷。这瞬间的雷光如此强烈，晃得人眼睛有了一瞬的模糊。
“啊！！！！！”
雷光过后，眼印男的另一只眼睛上也出现了红印，随后又变青，与之前已经黑了眼印相对，一大一小，异常滑稽。
他的惨叫被紧接着冲击过来的雷声淹没，首先听见“劈”的一声，仿佛在卯足力气，随后，更令人心惊胆战的“啪嚓”声直接贯穿耳膜直冲心底。让人的心中咯噔一下后，那雷声才一层一层的，隆隆地渐渐远去。
站都站不稳的云长空挥出了让眼印男又多了一个印的这一拳。
“不留着点力气回家哭，你要干什么？”
伴随着惊愕与火气，眼印男喊了出来。
“欸，我说，这可真是奇怪啊。”
云长空轻轻摇晃着自己被揍得快找不到原来位置的脑袋，用手揉着。
“即使脑子烂掉的人都能明白，这事儿从开始就绝壁是你们的不对，为什么我们是挨打的人呢，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你要生气啊？错的人在生对的人的气，怎么看都是反了不是吗。”
云长空敲敲自己的脑袋。
“对啊，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这样的家伙啊，‘如果他让我欺负，我就欺负他，如果他不让，我就狠狠地欺负他’，这就是你们的逻辑，是不是？不过我不明白啊，为什么欺负人还要那么生气啊，既然欺负人会让自己生气，那不去欺负人不就好了吗？该说你们脑子烂了，还是烂透了呢？果然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
“说不出话了啊，当然，因为你们从来都没有理由不是吗，脑子烂掉了所以只会动手了不是吗，一天一天总说出去打架，却连为什么要打都不知道，那也能称为打架吗？那只能称为耍猴戏吧！只是机械地干着别人也在干的事，居然觉得打架，当不良很酷似的，从不动脑子的家伙们，只是一群互相学习的猴子罢了！”
听到这种话，不良们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凑了回来。
林无害想要上前。
云长空伸手拦住了林无害。
“这是我的事。”林无害想要推开云长空的手臂。
“不这，不是你的。”云长空摇摇头：“从一开始，这事儿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因为我最开始的懒惰就改变你平静的生活，我会惭愧一辈子的。所以，现在请你逃吧，多逃一会儿也无所谓，高中也不过三年罢了，之后回到平静的生活里去吧。现在必须站出来倒下的话，那必须是我。”
“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这不是大哥的错！”
“当然和你没关系了！”云长空喊了出来：“且不说他们大都是来找我的，我让你去追艾莉，就是让你去缠住她，我就安逸了，完全出于我自己的私欲，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追到她呢，我们这样的在她生命与她偶尔轨迹相交的过客，虽然不能只看着她的背影，但只是这样陪着她沿途美丽下去，最后在轨迹的分叉处笑着分离，这样就最好了，从开始我就在糊弄你啊！”
“呵，大哥。”林无害笑了：“你还真是把我当傻子啊。我追不到艾莉这种事，从最开始就知道啊，不过，我还是去做了，因为只要你们在我身边走着，我就很开心，只要你们在我身边笑着，我就很快乐，即使平淡无奇的日子，也是如梦似幻的岁月。所以，不管是我去追她，还是我现在要站出来，都只是我自己的选择而已。”
原来如此。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云长空的因疼痛而绷紧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这个小子，比自己想的还要傻多了。
既然如此。
“那就剩下最后的小问题了。”云长空转向聚回来的不良们。
二十多对一个半。
我们的云长空不能一掌就把人打得倒飞出去，这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扯淡的故事。
眼睛处有两个眼印的眼印男气急败坏，眼睛上挨了这一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云长空是一个胆小鬼，他和普通人一样胆小，不爱惹上事。
不过，此刻挥出去的拳头里，没有一丝的迟疑与恐惧。
因为对手是以欺压别人来显得自己胆大的，真正的懦夫。
“来啊！”
云长空嘶吼着。
云长空是打不赢的，但这嘶吼，不是知道没有胜算之后的自暴自弃，这吼叫是因为知道目标在何处。
吼的时候，云长空紧盯着眼印男，多而杂的拳脚朝自己身上打过来，云长空只用余光来躲闪，更多的是用身体去承受，云长空的拳头，一味的朝眼印男伸出。
云长空的衣服早已被扯烂，皮肤被一下又一下不肯停歇的拳头打得青肿，原本深红的血液从额头上冒出，与地上溅起的浑浊泥水和从天而降的冰凉雨滴混在一起，浸到破烂不堪的衣服里，染得一片片不规则的污浊黑。拳脚打在身上，打在身体各处，很疼，云长空咬紧牙关。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力气打在腿上，腰间，让人无法平衡，不能动弹。够不到，够不到那个眼印男。
一个猛踢击中云长空的腹部，袭来的脚上的泥水甩了云长空一脸，污水与泥块窜进鼻腔里，异常难受。从身后来的力量击在云长空的小腿上，一阵酥麻，让人使不出力气。云长空躺倒在地，马上，周围的人聚成一圈，云长空身体被踢，被踏。云长空翻过身，以减少脆弱部位遭受太多攻击。眼印男的脚更是毫不客气的向云长空脑袋踢去。
云长空趴倒着。
虽然那惨状已经难以形容，此刻他的嘴角却露着一丝微笑。
看到你了，我的敌人。
眼印男第二次踢向云长空的头时，被拽住了脚踝。
突如其来的阻力，让眼印男一顿，而随后发生的事更是吓了他一跳。云长空突然站了起来，抓住眼印男的脚踝没有放开，腿被抬起来，眼印男被拽倒了。
周围的人也陷入了一瞬的惊讶。
眼印男用另一只脚踢开云长空的手。
“你！”眼印男的眼角都要裂开，呼吸暂停，从心底产生的不舒服的力量让手臂不住地颤抖着。
眼印男带着这力量将拳头挥向了云长空。
力气非常大，抡出的手臂非常迅速，不计后果的拳头打了出去。第一击的直拳朝着脸打过来，云长空招架，拳头打在小臂上，感觉骨头都要裂开的剧痛袭来，那剧痛甚至让人起了想要放弃这条小臂的念头。第二击擦过云长空的下巴，只是稍微擦到就感觉下巴要飞出去了。
第三击挥出去，眼印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出招的，只是朝着云长空就打了过去。这回合，云长空架出左臂，从内侧弹开了这一击，右拳则毫不客气的怼在眼印男脸上。
居然受到反击，眼印男想都没想过，这森特沃就应该他揍别人，别人忍受。居然受到反击，实在是太不合理了，不可理喻，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事。更猛的火气从心底烧出来，眼印男疯狂的乱打，周围的人都略微后退以免被误伤。
“我****，竟敢惹怒我！”眼印男吼叫着。
回应他的，只有更加猛烈的回击。
“你那叫怒吗？”云长空看准打过来的拳脚，招架并反击。“愤怒不是你这种人拥有的东西。”
“放什么屁！”
眼印男踢出腿，云长空直接把它踹了回去。
“愤怒是我们每一天，每一刻的对不合理的忍受积累而产生的，是珍贵的感情，我们才不会把这感情浪费在和你这种无赖身争斗上，我们这感情，这力量有更重要的事去干。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家伙，单纯的耍着自己的性子，哪有过忍耐。你那可笑的感情，连生气都算不上。
总是靠拳头来恐吓别人的家伙，就满足于虚伪的威严吧，我们不管心里如何笑话你，可怜你，也能做出配合的畏惧表情，因为我们有自己的轨迹要走，你这种小小的名为恶心的壁障，不值得我们使用愤怒，我们只想远离你这种恶心。不过，如果你执意要伤害我们身边的人，我们也绝不退缩！”
云长空捉住眼印男胡乱打过来的胳膊，左腿后撤，手臂弯曲用力，上半身翻过180度，将眼印男背到背上，甩到空中，再用力摔到地上，溅起一阵污浊的水花。
紧接着，一拳又一拳打在眼印男的脸上，克制想要破坏理智的愤怒，云长空冷静地朝最疼的地方打去。收回的拳头是为了攒足力气，打出的拳头毫不留情。眼印男用手臂不断地，拼命地挡着。
周围刚刚愣住一瞬的不良门已经聚回到周围。
云长空为了攻击眼印男而弯下的腰直了回来，他看着围了几圈的人。
“真是好多人啊，觉得自己很厉害吧？因为人多所以就能随随便便的欺负人了，很得意吧？这就是你们的力量了？看上去比我的大得多啊。但是，你们大可以把我狠揍一顿，却什么也赢不了！这样的群架你们绝不是第一次打了，但你们可曾得到过任何想要的东西？靠随波逐流得到的认同和自暴自弃带来的冲动所组成的力量，只能破坏而已，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不过你们就是这样的生存方式，劝说的话已经听出茧子了吧，我也知道我一个普通人说的话多么的的无力，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一个早起就能让人勇敢的话，我希望今天这一架，不管多么微小，也能改变些什么吧！”
愈加狂暴的风雨呼啸着。
云长空和林无害被暴雨般的人群吞没。
远处。
“你不去帮他们吗？”塞希尔撑着伞，伞下的艾莉正在担心。
“我不能去。”马奇诺说：“有第一次之后，他们就会想着依赖我，所以，这里只能靠他们自己。”
马奇诺没有打伞，任雨水打湿自己。
“你还真是不温柔啊。”
“温柔是猛烈的毒品，会让人上瘾的。”马奇诺说：“虽然我很想，但我没有能让他们一直依靠的自信。”
“而且......”马奇诺接着补充：“他们干的不是不错吗，云长空一直在吸引着对手，林无害受的伤就少多了。要说搏斗技巧云长空可能不是那么强，但他的强大，让我都意想不到，而且到现在也一直在成长。有太多地方，恐怕根本不是我能比的。他们不需要依靠我，我并不比他们更加强大，我能做的不是顶在他们前面，而是与他们一起齐头并进，共同经历这风雨。”
“他们两个人都很棒啊。”艾莉说。
“塞希尔，把伞关上吧。”艾莉又说。
“虽然不能算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坏家伙。”马奇诺接着道。
“是啊，只是两个......普通人而已。”
雨后初晴，屠杀与暴雨一起结束了。从云朵之间的缝隙慢慢扩散的阳光温柔地洒下来，落在两个伤害累累的小伙子身上。
马奇诺将倒地不起的云长空和林无害扛走。
风雨停歇，尘埃落定，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刚才一直聊游戏的人厮打着。
“没想到啊，原来你就是坑我那家伙，这回可好终于能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群小学生了。”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就我用疾风剑圣那一场......”
最后两人都受了更甚于云长空的重伤。
这游戏也许真的不玩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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