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294.9米每秒方加速度的9.41287274天
part α
超过光速的旅行是什么样的景色呢？
嘛，在普适的宇宙中，一个有质量的物质是绝对无法超过光速的。
那么，做出一点小改变，比如，我们绕个道。
滚烫的铁球放入水中，它的表面就会形成一层水蒸气膜。
我们将飞船也如此处理，把它浸入的空间想象成液体，那么利用一些手段，就可以做到把周围的液体变成气态，以达到将空间稀释的目的，由于空间密度又和时间流速有关，最后就可以达到以低速超过光速的最终目的。一个道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part ζ
飞船前方一个刺眼的蓝色光点提供着整艘船几乎所有的光照，要问是如何形成的。
那就是整个可见宇宙光的总和。
当然没那么夸张啦，仅仅是飞船周围的所有星光聚集成了一个点而已。
超光速旅行比一般人想象的要枯燥多了，什么包围住飞船的星空，扭曲向后的隧道，统统没有，仅仅只有一个蓝点，形成原因也是十分的简单，就是你远比光速快而已，后面，侧面，上面，下面，前面的光通通从前方进入视线，前面的紫移，后面的反着也紫移，周围的光由于光波被拉长，变成了不可见光，最后呈现出的就是在行进方向上总有一个蓝色的光点。
part β
“这是什么东西？”
“衣服。”她说道，“准确的说是宇航服内胆。”
“一瓶衣服？”
我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材料科学的新发展方向嘛，其实那件死库水就是它的原型。”
她指了指瓶子。
“那……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上试试。”
“呦？还知道害……诶诶？”
哐！
门被我重重的合上了。
“接下来……”
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撤走。
把黑色液体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来。
轻轻的点了点液体似固体又像液体的表面。
眼前便弹出了和那件死库水很像的界面。
我轻击了下着装键。
黑色液体便从瓶子里爬了出来，汇聚在我的旁边。
缓缓地，从脚底到脖颈，终于完成了着装。
“怎么样，合身吗？”
“废话，顺着身子的衣服怎么可能不合身，就是有点紧。”
“哪里比较紧？”
她的眼中充斥着滑稽。
“滚”
“还有什么其他的么？”
“你问那么多干嘛？”
“基因生物学和人体工程学息息相关，我这不是关注一下吗。”
“呃，这俩没什么关联吧。非得说的话，就是有点不透气，还不如我之前那件棉织上衣和那件裙子呢。”
“有可比性吗……“
她瞅了我一眼“话说你现在和女生真的没什区别了啊。”
“入乡随俗嘛，虽说一大部分原因是分泌的雌性激素……”
“哈哈，先不说这个了，要不要和我出舱待会儿。”
“呃，出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啊，净是蓝光。”
我把目光瞥向轩窗。
“不，”她笑了笑。
“还是有很多东西的。”
气密室前。
“喝！这么粗壮的宇航服！”
“这已经够薄了好吗。”
“算了，呃，这个怎么穿？”我摸了摸挂在那里的一套特殊衣服。
“从上衣的下面穿上，然后提上裤子，，最后带上头盔就行了。”
“OK”
隧道口，充满了蓝色的光，在这漆黑的洞里，我站在一个环上，唯一能证明我在旋转的参照物，正静静的躺在头顶。
背后，是一片漆黑。
“很漂亮吧？”
plaze在我耳边的无线电里得意道。
“可我依然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摘去那个蓝点，就和天津晚上的天空差不多的无聊。”
“算了……你实在是不解风情，我说这飞船挺漂亮的不是吗？”
“嗯，设计师一定和NASA有什么PY交易。”
“呃。”
……
……
“算了，其实咱是来做实验的……”
她拿出了一个电子仪一样的东西。
“测量空间中波色子的仪器，已经被缩小到这么小了。”
“厉害了，我的Gray人……”
“走，爬梯子上轴，记得挂上安全带。”
“哦”
……
“你知道吗，空间中引力造成的玻色子数在普适宇宙下是常数，但在天体周围会陡然增加。”
“我知道，因为无时无刻我们都受到来自各式各样天体的波色子的索取。”我说道。
“噢，我不该问的……”
……
……
“所以呢？”
“噢，现在不是已经差不多快离开太阳系了么，我们可以测一下是不是通过波色子工作的，就是那个……那个。”
“惯性阻尼器……话说你不是基因学家吗？为啥对这部分物理知识感兴趣。”
“我不想拘泥于基因学呀，我也想学学别的……”
“呵呵，你厉害，为此你还专门把飞机打下来验证气动学吗？”
“总觉得你说话带刺啊……”
——
“嘿咻！”
plaze说着爬上了主轴。
我紧随其后，利用脚底的磁铁将自己自己吸住后，望了望周围。
还是一颗单调的蓝点加上一片黑暗。
“哐哐哐！”
被磁铁吸住的脚走起路来有些吃力。
中段上。
“这里差不多就是质心了。”
plaze盯着地面。
不，严格的说应该是管壁。
“这里按道理说的话应该是玻色子最多的地方。”
“话说为什么非得出来。”
“舱内充入的希格斯场会影响它的。”
她指了指那个电子仪。
“也就是说，这个小东西连希格斯场都过滤不掉？”
“废话，要不然它怎么会这么小。”
她头也没抬。
在上面捣鼓了几下后，又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电子仪的屏幕发出了绿光，上面出现了一个示数。
赫然的写着，零。
“坏了？”我说道。
“应该没坏吧，你猜错了？”
“呃。”
“没关系，我又带了一个，虽然并不是一次性的。”
同样的动作。
又是一个新数字。
一。
“有示数了！”
又变成了零。
两件宇航服内的空气变得安静了下来。
“唉。”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傻了，那是残留的希格斯场的作用。”
“也就是你确实猜错了。”
“也许他们的科技我没无法理解吧，不过这也没什么丢人的。”
“诶？就这么放弃这的好吗？”
我把我的手放在头盔上。
猛地转过头。
“你咋就这么倔呢……再说了，这根本就是个猜想。”
“回去吧，要真这么想知道，再去问问李昊不就得了，看他有什么猜想。”
“好吧。”
——————
说实话，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十四五岁的男生来说，就算是谈起，也会很羞耻。
我现在坐在马桶上，体验着这种感觉。
该来的总会来的，这句话已经不知道出现在不同的小说里多少次了。
但我还是觉得这句话无论是做标题或者一句在小说里的话，它都能很准确的表达出我现在的处境。
大姨妈来了。
啧。
……
……
为什么我会有种**兴奋？
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不，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作为一个半道出家的人类所带有的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罢了。
别说了，肚子又有点疼。
本来已经坚持了快一个月没来的我今天终于是现出了原型。
现在彻头彻尾除了心理之外都变成了女生。
唉。
说起来，房间厕所里有姨妈巾吗？
好像有。
我在柜子下面看到了它的身影。
从柜子下面掏出后拆包，拿出一张。
撇了撇嘴。
依照平时看过的一个本子里的方法开始测试。
然后，当我正在费劲的想把卫生巾塞进内裤且还想让自己察觉不到异样的办法的时候，放在厕所洗衣机上的手机响了。
“喂？”
利用脖子和肩膀夹住手机，双手仍在忙活。
“喂？是刘雨倩吗？”
“是我，咋了？”
貌似是plaze打来的。
“大姨妈来了？”
“呃，对，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稍微计算一下就知道了，没什么难的。”
“呃，有啥事还非得打电话？”
“嘿，你看，距离你的身体被制造出来大约过了一个月，有些后期事项需要做一下，来一下实验室吧。”
“噢，我马上过来。”
实验室里里没开灯，蓝光从舷窗外撒进来，墙上一个巨型培养皿打开着，plaze就站在旁边，不停的在控制面板上点来点去，貌似在设置混合药品。
“你来啦。”
“嗯。”
“先把衣服脱了吧。”
……
……
“先把衣服脱了啊。”
“哈？”
“我叫你把衣服脱了。”
她转过头来，瞅了我一眼。
智慧的凝视。
“为……为啥呀？”
“先脱了再给你讲。”
“呃……”
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衣服脱了。
这样的剧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当我是谁啊！
见我毫无动静，plaze有些不耐烦。
“你咋还不脱呢？”
“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么？”
“啧。”
“这些药品都是皮肤吸收型的，你不脱衣服难不成我泼你身上。”
“啊……”
于是，在plaze的凝视下。
我从身上到脚下脱的一丝不挂，然后钻进了培养仓。
“系好带子，戴好面罩，我要放药了。”
将伸到面前的触手上的罩子带到脸上后，用嘴咬住呼吸口，灯光照射下淡橙色的液体便缓慢地从脚底绵延上来。
Woc
真尼玛冷。
“呼……”
液体很快便漫过了头顶。
“全部吸收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稍微耐心等着吧。”
她看着面板。
“顺便帮你清理下**吧。”
“唔？”
……
……
“唔！呜呜！”（不！不要）
“哈？”
一只尺寸在直径五毫米左右的触手。
这么细还能接受。
但上面有刷子就还是算了吧。
看着她在想操控抓娃娃机一样操控着触手，而我，
欲哭无泪。
两只手被锁住了难道还要用脚解开腰上的带子吗？
还是好好接受吧。
“唔。”
越来越近了。
马上过来了。
不不不不不！
我慌忙想用脚踢开触手。
疼啊啊啊啊啊！
脚趾骨一定是断了吧。
要进来了！
“呜呜呜！”
啊啊，疼疼！
“呜呜！”
“呜呜呜呜！”
不再动了，看样子是全部都进去了。
“稍微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
“唔？……唔！”
别告诉我那东西会转起来。
会坏掉的，
一定会的。
“唔？唔！”
转起来了！
真他妈是啊！
“呜呜呜呜呜！唔唔！”
疼啊啊啊啊！
里面好烫啊！
不清楚摩擦生热还是生体反应。
两只腿无意识的夹在一起。
括约肌开始痉挛。
好……好舒服。
要……要去了。
“呜呜呜！唔唔！！”
咔哒！听起来像是门打开的声音。
钻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plaze，我想我可以解释惯性阻尼……”
“卧槽。”
李日天说道。
呃……
很监介。
“看起来很舒服呢……”（李昊）
“嗯？怎么了？”（plaze）
半小时后。
“刚才什么情况？”
“我正在给她上药，顺便清理一下她的**。”
“上药？”
“嘿嘿，你想想，再怎么长，一个婴儿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内长成一个15岁的少女对吧。”
“其实可以的，利用空间密……”
“你贤者模式，你不要说话。”
“啧。”
“你继续说。”李昊指向plaze。
“在正常克隆状态下，个体生长速率和本体是相同的，我们可以通过药物刺激生长激素来加速生长，也可以认为加入生长激素，反正就是这样，然后，在脱离培养舱后，药物功能仍会持续，所以在刚出培养舱的时候我会清理一遍药物，但是绝对会清理不干净，你看，一个月前，刘雨倩还是165，现在和你一样高了。”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售后。”
“没错，但是一个月之后还得来一次，不过不用担心，下个月的生长速度就已经趋近于平常了。”
“哦，但是下次别给我清理那里了。”
“谁知道呢？”
“啧。”
V=at，所以当以30个标准g加速时，加到光速的百分之八十，需要用时为约9.41287274个标准地球日。
第九天下午两点。
我正坐在温水池子里泡澡，准备着冬眠的最后一步。
顺便一提，李昊就在旁边。
咋了，一男一女就不能坦诚相待啦。
我就觉得他并没有把我当女生看，这真是挺令人高兴的。
因为他从来都是叫我“刘旻则”的。
至于为什么高兴。
毕竟真的，我实在无法接受去喜欢一个男生。
有一个人能够承认自己还是男性的事实真是太好了。
然后，
他现在还稍稍有些消沉。
他尝试利用量子波动性，用重力子，甚至还利用空间扭曲，解释阻尼器，结果显而易见，失败了。
真是用完普朗克还用爱因斯坦。
行了，裹好浴巾，我走出了浴室。
躺在冷生理盐水里，罩着呼吸器，面前是一片漆黑。
“呼……”
一只羊，两只羊……
眼皮越来越重。
怕是要睡着了吧。
睡梦中，感到身体缓缓僵硬。
将近两年的时光从身边悄然流过。
【第十七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