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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住校(四)

以为完美

  

在苏奇卫和朋友欢聚一堂时,某道街的某位警官正询问着一个花季少女,两人流利的对答和随时变换的表情动作在别人看起来,很协调,终于,在问过最后一个问题后,警官收起了纸笔。

“刘欣小姐,谢谢你的线索,以后有需要会再联系你,再见。”季风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在少女的电话铃声中离去,少女关上门,接通了电话,里面是男友的嘱咐声和遇到很久不遇的朋友后的欣喜。

刘欣挂了电话,门再次被敲响,打开门看也没看,顺着惯性思维喊了一声,“刚刚还有什么没问清楚的吗?警官……”

剩下的话在只剩下一个尾音时弱了去,一个同样年轻漂亮的花季少女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袋子香气四溢的糕点,“这是我爸爸做的,你尝尝。对了,你家也被警官询问了吗?也不知道哪家到底犯了什么事……”

少女迫不及待的从真空袋子里拿出一块糕点塞进了刘欣的嘴里,听其刚刚开门时的问话,索性把自己的疑问也泄了出,刘欣吃着比她嘴还要大的的糕点,好一会儿才得了功夫作答,“我说沈晴沈大小姐,你不去和你的何少约会,怎么也管起了这档子事?”

“他呀……他说他们家最近出了点事,让我尽量不要和他联系,应该是很严重的事,不然他肯定会告诉我的。”沈晴一听刘欣提到了心爱的人,担忧的神色瞬间显露无疑,刘欣一看,苦恼的锤了锤自己的头,她提什么不好,偏偏提这个,都怪她这张破嘴,还是吃东西堵上吧。

“安了,我家那位今天正开心呢,我们也别为他们愁了,走,回校吧,不然晚了学校可就不让进了。”刘欣把嘴里的另一块从袋子里拿出的糕点咽下,半拉着不开心的沈晴离开了这条街道。

等快要走出路口时,刘欣回头,看那个男警官还在不断挨家挨户的敲门,好像在问着什么,沈晴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到底在找什么?苏可这个人咱们怎么从来没听说?哦……我想起来了,我听小珊提起过,她有一个哥哥就叫苏可,常年在外,可是那人问的明显是女生。”

“可能是名字碰巧一样吧,等回到公寓,把这些糕点给于漫和心仪分了,再睡个好觉准备未来的约会。”沈晴似乎忘记了方才的事情,规划好了一会儿要做的事,让刘欣一阵汗颜,她就是这样,喜欢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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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请问你知道苏可这个人吗?”季风敲响了这边最后一家门,刚刚少女的回答基本上没有什么值得恭贺的线索,如果这次还是一无所获,就只能指望方柔那边的进展了。

大伯开门后听到季风的问话吃了一惊,这不同于别人的第一反应也被季风记录眼底,这大伯绝对知道些什么,甚至知道他想得到的任何线索。

夏伯看警察找上门,还是为了苏可,心里就难免样坏处去想,小可是不是在外面惹了麻烦,犯了罪?还是偷了别人的东西,欠了债?警察亲自找来,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为了苏可的安全着想,夏伯决定一问三不知。

“额……我不认识什么苏可,你找错人了。”夏伯整理好思绪,利落的回绝了季风满怀希望的眼神,季风见事情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转机,那会那么轻易放弃!

“大伯,你可能不了解,苏可这个女生在顶替别人的身份,这是不被社会所允许的,按照法律是要被判刑的。”季风看夏伯有心维护苏可,也知道这年龄段的老人们最怕儿女之类的家人进局子,索性下了重药,果不其然,夏伯原本坚定的表情出现了波澜,犹豫成群结队的爬上了夏伯满是皱纹的脸。

“我……那你进来吧,我把这孩子的事好好跟你说一下,这孩子其实很可怜……”夏伯把季风迎进门,随后望了望四周,关上门,不远处的穿着警服的少女看到季风被拉进门,眼神闪过了一丝精光,随后站在那里,眼神盯着某个方向,像等候着什么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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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回到寝室,零食被放在自己屋子里柔软的大床上,坐下,金心仪正在客厅看电视,苏可躺在床上休息了几分钟,压下因妹妹的任性和可怜而引起的情绪,用袖子确认脸上没有什么柔弱的暗示后,把零食拎到了客厅茶几上。

沙发上的金心仪在苏可回来的第一时间就休息到了这个明显和方才出去前不同情绪的少女,不明白怎么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变化这么大?用遥控关上了屏幕上无人让人入神的喜剧节目,金心仪陪苏可静静的坐着。

苏可看金心仪同甘共苦的架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把塑料袋打开,连带着将零食倒在茶几上,“一起吃吧,反正我也吃不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金心仪看苏可情绪貌似恢复了正常,心底也没了担心,没心没肺的拿起一袋最大的零食扯开包装吃的甚是愉快。

苏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被关上的屏幕,眼神似要穿过它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要看电视吗?给你遥控。”金心仪打开电视,之后把遥控扔给苏可,苏可不停的换着台,往往眼神不曾停留在上面一秒就翻了下一台。

“……”金心仪这时也知道自己有多粗枝大叶,停下了手中进击的动作,咽下嘴里的东西,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喂?木头!找我吃饭??好啊,不见不散。”

金心仪挂了电话,激动的在客厅里又蹦又跳,苏可看着兴奋的不知所措的,笑了,她知道这肯定是金心仪的男友打给她的,这是一个女人应该享有的权利和荣誉。

“男朋友?去吧,不用管我。”苏可看金心仪兴奋过后有些犹豫的看着她,一定是不放心她,索性给金心仪安了心,她又不是小孩子,而且破坏了人家的约会她恐怕会后悔很久,“不是男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

金心仪被苏可的玩笑话瞬间弄红了脸,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拿起手机跑了出去,整个公寓只剩她一个人,寂寞袭来,她又想起了妹妹方才任性的决绝的模样。

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烟?扫到茶几上打开的的烟盒,里面孤零零的几根香烟正诱惑着她,她是从未抽过烟的,怕上瘾,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烟,可……她现在真的很想……

似乎决定了什么,苏可缓慢的拿起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学电视上的人叼在嘴中,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打火机?苏可差点都被自己愚蠢的幼稚的行为逗笑,是天意吗?

在她终于狠下心用抽烟不健康甚至以后会上瘾的方式缓解压力的时候,却没有打火机支持她,其实女生抽烟也很常见,再说,她又不是女生……当然,也不是男生……

“呲……”火苗升起,烟被点燃了,辛辣的呛鼻的味道涌入口腔,苏可身体止不住的随着咳嗽的身体乱颤,给为她点烟的女生笑的不行,苏可强留着最后一口气,把烟吸入肺腑,结果便是导致苏可咳嗽的更加严重。

女生特有的冰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可在缓解了自身的不适后,抬眼仔细观察为她点烟的好心少女,一张冷漠的漂亮的脸蛋,冰冷的气质,此时正带着冷笑鄙视的看着苏可,“第一次抽吧?我抽的烟不适合一般的女生,想抽自己去买柔和一点的。”

“咳咳……我是新来的室友苏可,你呢?请问叫什么名字?”苏可礼貌的问了一句,手指还夹着不断燃烧的香烟,似乎在考虑是继续还是停止。

“于漫。”冰冷少女吐出了一句答案,从烟盒里熟练的抽出一根香烟,点上,舒服的吞吐,苏可看到有天蓝色的烟圈在少女口中的缝隙挣脱,缓缓升腾。

她就是于漫?这次任务的目标?苏可听后瞬间打起了精神,李先生的命令是她一直没办法忽略的,这任务也一直日夜缠绕在她的心口,现如今她的秘密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她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变回自己,也许变不回……那么有了五十万,怎么生活都是一种享受。

“名字,很好听,我的确是第一次抽烟,谢谢指教。”苏可不熟悉室友的性子,但没有无缘无故的交好和突如其来的背叛,所以她选择了日久见人心这一重要决策。

“嗯。”冰冷少女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回房,苏可把视线转回屏幕,这次却把思绪全部放到了任务身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谁也没某意识到,直到一声兴奋的等待回应的天籁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我们回来了!有没有人呀?!”沈晴拎着真空包装的糕点和刘欣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在喊了一句好像还不尽兴,天籁的主人沈晴又喊了一句,气势却在看到客厅中多出的某人时最后弱了下来,“人都死哪去了?!不知道本大小姐……”

“额……你好,我是新来的室友,我叫苏可。”苏可看沈晴有些尴尬,索性自己缓解了气氛,让少女心底一阵感激,“哦……刚刚不好意思,失态了,我以为公寓里还是那几个姐们,所以就……”

“没关系。”苏可看沈晴越发不好意思,连忙摆手,沈晴想起了什么,把糕点拎到已经堆满零食的茶几上,一脸得意,“对了,看你买这么多东西,一定还没吃饭吧,这是我爸爸做的糕点,可好吃了,你尝尝。”

苏可在沈晴的热情示意下拿起了一块,吃完,对其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真好吃。”沈晴满意的拍了拍双手,得意更盛,“那当然,不是我吹,我们家的糕点十里八乡有谁不知道……”

“又在吹了……你不用理她,我叫刘欣,她叫沈晴,以后就都是室友了,互相之间也不同太拘谨,我们就是俩疯丫头。”刘欣不像沈晴那么自来熟,但也很温柔,友善,主动为苏可讲起了公寓的种种,让苏可感激不已。

“另外两个人我已经见过了,谢谢你。”苏可在刘欣不厌其烦的说完后真诚的道了谢,两人看着还在不断吹牛的沈晴,相视一笑,沈晴说了一会儿感觉口渴,刚想去拿水杯,忽然想起了什么般,不敢置信的有些语无伦次的看着苏可,“你叫苏可?苏可的苏,苏可的可?”

刘欣也想起了什么般,收起了笑,认真的看着苏可,看的苏可背脊一阵发麻,“对……对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今天有警察去我们那里问有关一个叫苏可的女生的事,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误会,最后那人好像进去了夏伯家。”沈晴来了兴趣,越说越接近真相,几乎把她们在家所见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苏可脑海中猛然蹦出了两个身影,两个一身警服的身影,季风,方柔,一定是他们察觉到什么了!他们要来抓我了?知道我是冒牌的苏家千金……

苏可心中倍感烦乱,李先生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还有夏伯,会不会把她的事情全盘托出?如果会,她到时又该怎么办?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了。”苏可在沈晴和刘欣诧异的目光中进了房间,直到看见苏可关上门,两女才收回目光。

“那警察找的不会真的是她吧?”沈晴藏不住话的轻声嘀咕了一句,刘欣没有回答,只是想起苏可前后的反应,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可紧闭的房门,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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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条破败的街道,在一天之内第二次迎来了一辆高档次的跑车,青年绅士的先女生一步下了车,为女生打开车门,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女生目光里幸福的都快要溢出来。

“夏伯的事,你去说吧,毕竟你是他最疼爱的孙女,手术的事还有钱的事不用担心,要时刻记住,我是你的未婚夫,还有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丑死了……”李宁升刮了刮少女的鼻子,让少女逃逸般的来到铁门前,敲响了不算动听的乐章,“爷爷,我回来了!”

“来了!”很快的,夏伯开了门,身后跟着季风,李宁升和季风对视一眼,而后看夏雨荷进去后夏伯关上了大门,李宁升靠在车上点了烟,并未马上离去。

一个少女从远处气鼓鼓的走到夏伯家门前,看也没看李宁升就敲响了铁门,让李宁升略微诧异,这不是……顾若白的小女友,叫什么苏珊的吗……

等苏珊进去后,李宁升灭了烟,开车离去,不远处的一个身穿警服的少女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事情……貌似越来越有趣了,李宁升,李家的少爷竟然会和贫民区的人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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