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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少女与猫之歌

  

我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少女,下一刻,按照她的个性,果然一定会有所动向。可是,在那之前,姐姐推开了病房的门,唐萱萱便安分的躺在那里:

「萱萱……没有樱桃味布丁了,不过姐姐给你从医院食堂拿了鸡汤哦。」

姐姐拿出一个白色的水杯,递给了唐萱萱。她勉强的接过了杯子,却没有喝。

「怎么了?……不喜欢吗?」

「姐姐……」

唐萱萱微微抬起头,用撒娇的语气和姐姐说:

「扎针的手好疼。我想要白苓学长喂我。」

想起她刚刚的活跃举动,完全不像是受伤的人。但是,她的一只手上因为割腕的伤口而裹上了纱布,另一只手上刺有输液针头。

姐姐用手摸了摸下巴,稍微思考了两三秒,然后转过头:

「小苓?不然……你来帮忙一下?姐姐也有点累了呢。」

于是,我只好过去当起了临时苦力。倾斜瓶子将汤液倒入她的口中。

颇有「宠物饲养员」的感觉。

之后的时光变得静谧,三个人没有过多的交谈,交谈的言语也仅仅是为了确定药液的剩余状况。

吊瓶一点点空掉,最后,被呼叫而来的医生先生取掉了输液针,对姐姐说:

「完成了。您能出来一下吗?」

「好的。」

姐姐跟着医生走出病房,然后这间白色的房子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大约五分钟后,姐姐一个人回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说出了令我稍微诧异的话:

「萱萱……今天太晚了呢,愿意来姐姐家住吗?」

「好的呢。」

唐萱萱露出的仍然是那个看起来像是用砂糖做成的笑容,只是,和我所看到的笑容相比,似乎缺少了该有的香味。

在那之后,唐萱萱换上了祁阳中学校服,和我们一同回到了家。

走进门,她这样说:

「这就是学长住的地方呢。」

「萱萱……和姐姐睡一间房,可以吗?」

「好的。」

「萱萱……这套睡衣如何?」

「很漂酿!」

「萱萱……牙杯和牙膏在这里哦。」

「知道了,姐姐!」

「萱萱……」

唐萱萱乖巧的像是温顺的猫一样,完全没有传言中「社交终结者」一样的表现。但是,那一天,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宜,我们直到凌晨一点才能入睡。

最后,我竟产生了这样的看法:安置唐萱萱就像给一只猫布置新家一样。会害怕它从哪里掉下去、遇到什么危险,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如同不安定的摆锤,不知哪一刻弦会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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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照镜子时发现大约一周前的伤口已经看不出什么太过明显的痕迹了。「多亏了姐姐的化妆术」,我在心里这样默默感谢着。

在那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离家,只是多了唐萱萱的陪伴,不过却并没有发生什么额外事件,少女只是安静的走在我的身旁,安静的跟我道别。

课间时分,李煜对我说:

「苓苓,你看起来好没精神。」

「是啊,和我所畅想的平衡生活差距甚远。」

「……不要叫我苓苓。」

李煜向我打趣道:

「难道,苓苓也开始宣泄活力的生活了吗?」

「啊。是被迫卷入了充满互动的生活。」

大概是那样子的。——从遇见唐萱萱开始就有些不对劲。果然,想要迈入正确的轨迹还是应该避免突发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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