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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乐章:与深海争斗之人

在时间之海摘取蔷薇

  

很久以前,赫尔班洛流传这这样的传说。

莫顿河畔旁有一家修建于河面上的旅馆。店主是不久后死在战场上的年轻小伙子赫尔墨斯,虽然他已死去,但旅店没有出售,他的妹妹卡芙琳接手旅店。旅馆住一夜的价格为5枚银币(吉尔赫斯特王国通用的第二级货币。一般流通在南部沿海地区,价值与金币一致,但其中掺有魔力矿石所以发行量相对较少。也可当做魔力媒介材料进行炼金。)在赫尔班洛地区城外旅馆的价格属于中等,但限额每天入住20位旅客,其余房间并不开放,这是赫尔墨斯死前留下的遗嘱。住客在这里居住的时候会有时听见海浪的声音,从远隔6000公里的莫顿海传来。梦中时常看见模糊的深蓝旗帜和人影,当它转过身来时就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海洋。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下,客人就会得到好运,所以赫尔墨斯的旅店被称作为“浪潮之歌”。

关于“浪潮之歌”,有人说是赫尔墨斯死后的亡灵在河中守护着这条赫尔班洛的“生命线”,也有人说只是附近存在着水系魔力矿脉,魔力浓度太高而产生的幻象。无论是哪一种,“浪潮之歌”成为了当地的历史遗迹之一。

80年前,夏。

征兵的通告下来了,赫尔墨斯?你去不去参军?

站在赫尔墨斯旁边的卡美罗对他说道。

也许会去吧.....我不知道。

赫尔墨斯看着墙上的画布回答道。

你还没有放弃吗?那种画作你是画不出来的。尤里哈尔派的东西根本不是人能够画的,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这事情猝死了。

卡美罗喝了口咖啡。

这样吗?.....但是,你也知道我这种情况没法去参军的。

赫尔墨斯晃了晃左袖,从肩膀一直到本应该出现的手臂的位置,早已消失不见。

是啊,为什么你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左臂的伤口根本无法治疗。

卡美罗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要我记住那一切罪恶。

啧,可不要说这话。那本来就不是你的过错。

卡美罗站起身来,戴上圆帽,准备离开。

马上,战争就要开始了。无论你是怎么想的,请做好上战场的准备。毕竟,你的“力量”我们无法割舍。考虑好了,到石桥岸边找我吧。

卡美罗快步离开了旅馆。

战争吗?

赫尔墨斯收起桌上的银币,看着逐渐变黑的窗外,陷入了沉思。

深夜

赫尔墨斯躺在淡蓝色的木床上,并未入眠。

手中握着的银制怀表发出滴答的声音。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却模糊不清。

泪水,不知觉间从脸颊滑落。从莫顿海回来之后,一直出现幻觉。询问心理医生,得到的答案也只是好好休息。他不想再等了,疯狂一直在折磨他的心灵。

像木偶一样机械地站立起来,他拿起书桌上陈旧的书信纸,随后将其撕碎。

之后的事情便是像顺理成章一般,赫尔墨斯作为军医跟随军队在莫顿海中作战。

一个月后,莫顿海中

卡美罗,还有多久我可以回家?

穿着军官制服的卡美罗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

这次作战已经持续半个月了。上面的指令是回收指定的物资,等接收后我们就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别担心,马上就结束了。

嗯.....但愿如此吧.....

赫尔墨斯清洗着纱布。他看着血污淡入水中,不由得想起3天前与敌人作战的场景。

卡美罗,之前那个奇怪的黑色动物是什么?

我也不好说.....可能是海怪,也可能是敌人训练的某种魔术造物。毕竟,它的杀伤力你我都有目共睹。

伤员的伤口上有淡蓝色的痕迹,我觉得这种东西更像是从奥尔德来的。

你说那个几十年前消失在海面的国家?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卡美罗走进坐在一个箱子上,认真地看着赫尔墨斯。

尤里哈尔.......

那群疯子吗?

淡蓝色但能发出荧光的液体,很像是他们用的颜料。

来自奥尔德的产物吗?我之前也确实见过。那个岛国沿海附近的海葵产出这样的颜料。但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来到这几万海里之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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