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各位观众,又到了艾拉莱特的《新店大探秘》时间了!”
艾拉快跑两步站定在了玉莲词宫的商店街中央、一家新开业的店铺前,以做直播的感觉旁若无人地向随后而来的希尔弗、圠圪、朱梨与汩沄四人高声的介绍着。她的身后是一家装修极尽简单、只悬着一块写有商店名——“右手”的广告牌的店铺,然而店铺中摆满了各种植物,却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亲近感,显得不凡。
“透过这块橱窗可以看到店里面是一片葱葱郁郁,那么想必各位已经猜到我们今天要探访的是一间花店了吧。”
“是,是。那就让我们快点进店看看吧。”圠圪说完打着哈欠,径自走过艾拉身旁,朱梨、汩沄与希尔弗也都笑着跟了上去。
“你、你们……”艾拉生气的鼓起脸颊,还嘟囔着“这可是我的台词啊”,却还是赶上了众人的脚步。
其实,艾拉的这个《新店大探秘》是她们五人之间的惯例了,由于玉莲词宫还承担着交通枢纽的作用,所以这里的客流量非常大,为了方便等车的人,商业街也就出现了。喜欢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对商业街的了解可以算是一种时尚话题,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女子力的高低,可以拿来炫耀与攀比;因此每当有新的商铺入驻,艾拉她们总是会第一时间来逛一逛、了解一下情况。
进入了店铺内,一股清凉舒心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众人,而一些植被感应到人的气息,便发出了叮咚的响声,像是在欢迎客人的到来。
然而,植物尚且有所反应,但店铺内的店员却根本没有迎接客人的打算,甚至还有的很没礼貌地呆呆盯着众人看。
艾拉早就对男性痴迷的目光免疫了,轻哼一声,看向身旁的朱梨说。“店员的素质太低,差评!这一点可是硬伤!”
朱梨无奈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我倒是觉得他们不主动招待我们的做法反而让我感觉很轻松。”
“嘛,这一点我认同。”艾拉立刻忘记了不快,“走吧,我们四处看看!”
于是,五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在店铺内闲逛起来。很快,她们就发现这家店铺的植物异于其他花店,其他的店都是百花齐放,而这家店似乎打的是出奇制胜的牌,摆放的都是一些很奇葩的植物。
“咦,这是什么花?挺可爱的嘛!”
汩沄在一株与猪笼草类似的植物前停了下来,这株植物虽然也长有捕虫笼样的器官,但这器官却是粉色的、柔然的。汩沄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碰捕虫笼,谁知,那捕虫笼竟然颤动了一下,瞬间就吞没了汩沄的整根手指!
“呀!”
汩沄尖叫着就要抽出手指,却发现捕虫笼生出一股吸力,死死撮住了汩沄的手。汩沄没有妄动,因为随即她感觉到了手指上传来的清凉,就像是嘴里含着冰的小狗在添她的手指。又痒、又滑、又凉爽的感觉让汩沄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也来试试,好好玩!”
那四人立刻学着汩沄的样子,将手指伸入了捕虫笼,果然也觉得有趣,不约而同地都笑了起来。
“哇啊,这又是什么瓜?”艾拉忽然指着旁边的地面说道。“怎么长得像是屁股一样?好下流!”
“咦,它还会扭动哎!”
奇怪的瓜扭动起来也很奇怪,说不上是丑陋还是美丽,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五人再向前走,又遇到了一种长着刺的绿色藤蔓,会主动攻击靠近的人,一看就很危险。还有一种长着棒状叶片的植物,这种植物也能对人体产生感应,当它感应到人体时,它的棒状叶片竟然可以旋转伸缩!
“这家店似乎是以能动的植物为卖点呢,好有趣!我要多买几种,种在万合岛上!”艾拉说着看向不远处的店员,“喂,我要买……”
“等等,艾拉!”圠圪忽然制止道,“有点不对劲!”
艾拉撇撇嘴,不以为意。“哪里不对劲啦?”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除了我们五人之外,店员和顾客都是男性?”
圠圪这样一说,几人都注意到了;而这时一个恰巧走到她们身边的客人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喂,你笑什么?”艾拉立刻瞪向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没、没什么。”男子还算有教养,告诉了她们真相。“只是这家店可是男性情趣用植物专营店,你们来错了吧?”
五人闻言都立刻脸红起来,艾拉更是恼羞成怒地瞪向男子。“要你管!”
男子见艾拉这副母老虎样,吓得缩了缩脖子,急忙逃开了。而男子逃开的同时,刚才已经注意到艾拉呼唤的店员走了过来。
“几位女士,需要点什么?”
汩沄反应很快,立刻不快地对店员说道:“胡说,没见过长得漂亮的男人吗?”
店员愣了愣,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这才改口道:“那么,几位……先生,想买什么?”
然而,他这话却又让艾拉不满意了。
在羞耻和谎言之间,艾拉挣扎了一番,最终没有向任何一方屈服。“我……我才不是男人!”
见艾拉满脸憋得通红的样子,店员不禁有些同情她,于是圆场道:“当然,我们店也欢迎女性!实际上,虽然我们店主打的是多样化与纯天然的男性情趣用品,但越来越多的女性要求我们也涉足女性用品!几位一看就是懂得情趣之人,不论你们有什么样的需求,请尽管告诉我!”
汩沄此时毫不留情地坑了艾拉。“是她非要来,我们四个只是带她来长长见识!”
“汩沄,你胡说!”
“哎呀~艾拉你不用害羞啦!身为一个成熟又性感的女性,坦诚一点会更有魅力哦!”
店员很会做生意,立刻见缝插针道:“是啊,我总认为来我们店购物的女性都是勇敢与孤傲的,她们那种不屈服于世俗眼光的精神,正是自由的象征啊!”
艾拉闻言不禁动摇。“是、是这样吗?”
“当然了,我向昊德圣神发誓,您第一面就给我一种勇敢、自由的印象!”
艾拉有些得意,羞耻感也几乎消失了。她点点头,“嗯,那我就买点回去吧。”
“非常感谢,请您随意挑选!”
艾拉点点头,内心却在知道这些植物的用途后,就失去了兴趣。见艾拉如此,汩沄帮着艾拉拿了主意。
“就选这个满身是刺的藤本植物吧,回去种在淳于执家门口的话一定很有趣!”
艾拉闻言眼睛一亮,立刻选定了这种植物并向店员下了单。
“我们还要用他的钱来买!”汩沄坏笑着掏出了一个身份牌,上面的名字正是淳于执。“请用这张卡结账!”
店员结过身份牌,在手镯样的刷卡器上扫过,刷卡器立刻发出了红光。
“对不起,您的这张卡已经作废了。”
“不会啊,你再试试。”汩沄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果然,店员又试了一次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汩沄看向另外四人,那四人都茫然地摇头。
“几位,你们是不是用其他卡或方式结账?”
汩沄闻言又看向四人,那四人又摇摇头。
汩沄见状立刻从店员手中夺回身份牌。“我们有急事,下次再来买!”说完,她带头逃出了店铺。
回程乘坐泡泡时,几人都是一脸郁闷。汩沄不禁羞恼地抱怨起来。
“啊啊~今天真是逊毙了!不仅把男性情趣用品店当作了花店,还没有钱付款!艾拉,你下次一定要做好调查,这样的乌龙真是一次就够了!”
艾拉很尴尬,但她还是嘴硬道:“虽然我有错,但如果不是淳于执的卡不能用了,我们也不会落荒而逃啊!”
汩沄闻言自嘲地笑了笑。“呵呵,用他的卡都习惯了。”
“哼,他什么都不做,拿的钱却比我们五人加起来还多,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就应该用他的钱。”
“这都不是重点吧,”汩沄脸色阴沉,“说起来,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你们确定他还在岛上吗?”
“谁会在乎他啊。”艾拉说道。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回岛上确认一下吧!”
回到万合岛上后,她们立刻将万合岛翻了个遍,却没能寻到淳于执半点影子。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逃出万合岛的?”
见汩沄有些抓狂的样子,朱梨怯生生地举起手。“对不起……我和他讲过出岛的办法……”
朱梨的样子就像是做了错事后被家长责怪而觉得很委屈的孩子,希尔弗立刻抱住了朱梨,汩沄见状也不忍心责备了。
“唉,只能怪淳于执太狡猾了……我们先把情况报告给洛梅大人吧,也许大人能找到他的行踪也说不定。”
“我们还找他做什么?他走了不是更好吗?”艾拉不满地撅起嘴,“再说,为什么我犯了错你们毫不留情,朱梨犯了错就这么轻描淡写啊?”
圠圪立刻笑着说道:“就因为你是艾拉啊!”
“那我不要当艾拉了,我要当朱梨!”艾拉说着抱住了朱梨,“呐呐,朱梨,跟我换换行吗?”
“绝对不行!”朱梨还没有说话,希尔弗就推开了艾拉,然后拉着朱梨站在了汩沄身旁。
“你怎么这么偏心!”艾拉大喊着,跑到希尔弗身边发起腻来。
等汩沄向洛梅汇报了情况后,洛梅立刻利用职务之便查起淳于执的消费记录来。然而淳于执的消费记录为零,因而查不出行踪来。但洛梅并不是一无所获,有人办理了淳于执的新的身份牌的事被她查了出来。顺着这条线调查,淳于执的行踪立刻就被她们发现了。
“新的身份牌就是淳于执自己办理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参加人事部主办的新人培训班。”洛梅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恐怕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副部长的身份了吧……”
“怎么会这样?”汩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向洛梅鞠躬谢罪道:“大人,都是我小看了他,是我失职!”
“不是汩沄的错,是我将离开万合岛的方法泄露给他的!”朱梨立刻站到了汩沄身旁,分担责任。
其他三人见状,本着有罪同当的原则,全都向洛梅鞠躬谢罪。
“好啦,都起来吧。”洛梅语气温和下来,“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承认淳于执已经开始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这可怎么办好啊?”艾拉急道。
众人一阵沉默。她们只是讨厌淳于执,又不是有仇,总不能真的杀了他或囚禁他吧?
“大人,他补办身份牌与参加新人培训班用的都是您的钱,这说明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有钱可用,我们不能在这一个方面做做文章吗?”
圠圪反对汩沄的意见。“我认为行不通。不说他是不是知道身份牌中有钱;就算他没钱可用,他不是也能活得好好的吗?”
汩沄点点头,觉得圠圪说得对,便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
圠圪摇摇头。“暂时没有。”
“嗯……我有话要说,”朱梨等众人看向她后,有些缺乏信心地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应该缓解一下与他之间的关系呢?再斗下去,会不会两败俱伤呢?”
“唉?我们明明还没正式开战,怎么能先怯战呢?”艾拉攥了攥拳头,“我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我并不想看到鱼死网破的局面。”洛梅关键时刻发话了,“朱梨说得有道理。而且,我反省之后觉得,也许我们努力错了方向:一开始并不应该逼淳于执离开,而是应该想办法让佩佩薇大人改变主意。”
“那大人的决定是……”
“你们专注于工作,做出个成绩来让佩佩薇大人满意。至于淳于执,就先放任他不管吧。他虽然是你们的副部长,但我却是财务部部长,有办法不让他乱来!”
洛梅这边放过淳于执一马,后者却是并不知情;还在培训班的后者仍然在以洛梅等人为假想敌,努力提高着实力。终于,军员班的狩猎竞技的到来,让淳于执看到了希望。
这话也许有些奇怪,淳于执明明是文员班的人,军员班的活动关他什么事?要说明这个问题,就要从这个狩猎竞技的性质说起了。
为了磨砺军员班学生的实力,人事部专门开辟出了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充满了各种危险的怪兽,军员班的学员们可以通过猎杀这些怪兽来增加实力与经验。同时,不同级别、类型的怪兽对应不同的分值,老师可以通过学生猎杀怪兽的多少来计算分值,进而将学生按实力来排名。
因为这种大型的活动一定会是在举行前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并且进行中与结束后也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所以文员班的学生也有机会参与进来。
例如,像是武器、食物与野营装备的调配与发放,针对猎杀怪兽的评级与针对个人的分数统计,以及事后的统筹排名、颁奖仪式、材料收集加工等等工作都需要文员班的学生自行完成,这个过程中老师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竞技期间,文员班学生虽然工作繁杂,但还算安全,然而这也只是往届的情况;此次,上面为了促进文、军两班的交流,却是将文员班也推向了危险的境地。
此次的比赛规则规定,军员班要与文员班组队进入怪兽的领地,文员班学生负责监视的同组军员班学生是否犯规,并统计对方的得分;而军员班的学生在猎杀怪兽的同时,必须保证文员班同学的安全。
一得知这条新规则,两班的学生都嘘声一片,很是不满,但班主任还是强行执行了上面的命令,并将抽签决定的分组结果进行了公布。
淳于执当然也在分组名单之内,不过幸运的是,他被分配与一个查姆札集团的无名小卒组队;而坐在他前面的勾勾却不怎么走运了,竟然是与查姆札一组。淳于执怀疑这里可能有什么暗箱操作,因为这个结果公布的时候查姆札的神情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而勾勾这个女人,则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间。
淳于执毫不同情这个女人,因为他怀疑,当初自己试卷被改动一事就与她有关。然而,让淳于执没想到的是,勾勾倒也绝决,竞技当天她竟然拼着不要这次的成绩向班主任请了病假。更让淳于执没想到的是,由于勾勾的空缺,组队人员被进行了调整,而调整的结果是淳于执与查姆札成为了一组。
真是冤家路窄!望着黝黑的森林入口,淳于执不禁在心中抱怨。不过,他至少还能在脸色上保持平静,查姆札却毫不掩饰他对淳于执的厌恶。
“真他娘的倒霉!”查姆札骂咧咧地抱怨着,挡在了淳于执前面,“这三天你最好给我老实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淳于执闻言轻蔑地笑了笑。“哦,你什么时候客气过?能不能别因为其他事而迁怒于我呢?”
“你他娘的找死!”
看到淳于执那一副似乎将自己看透了的眼神,查姆札心中一阵烦躁,举起拳头就要打淳于执,但淳于执不仅不闪躲,反而又笑了。
“呵呵,我要是出了事,你的成绩就会作废。你要是不在乎的话,就动手吧。”
查姆札举了两次拳头,却最终没有落下。“好,我就暂且放你一马!至于竞技结束后你会如何,就看你的表现了!”
淳于执本就没想要惹事,现在算是与查姆札达成了休战协议。两人于是结伴进入了森林中。
在这个专门饲养怪兽的世界中,存在着多种地质地貌;在不同的地貌中,怪兽的种类也有差别。相比较而言,森林中的怪兽的种类繁多,厉害的魔兽也就多,因此这片森林在全区域中危险程度排名第二。查姆札既然选择在森林中狩猎,要么就是他脑残,要么他就是真的有实力。答案很快就向淳于执揭晓。
由于查姆札故意放出自己的气息来驱逐怪兽,所以淳于执他们遇到的第一只敢主动来袭击的怪兽时机是在他们深入森林半个小时之后。
在查姆札出手之前,淳于执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直到查姆札瞬间跳上树梢并一拳将怪兽的头颅打爆,淳于执才通过灵视觉看清了死去怪兽的身影。
“哼,不堪一击!”查姆札说着从树上跳下,一眼就看到淳于执震惊的样子,不禁得意地说道:“这就吓到你了?那你之后可要尿裤子了!哈哈哈,别忘了给我计分!”说完,查姆札就自顾自地继续前进了。
接下来的路上,查姆札在淳于执面前大显身手,所有敢来袭击的怪兽都没有能抵住他三拳的。实际上,查姆札带着武器却从没有使用过,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对查姆札来说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查姆札最近干掉的怪兽是一头身披骨甲的恐龙样巨兽,名为献甲兽。最初遭遇之时,查姆札的第一拳没能给怪兽造成足够的伤害,查姆札见状立刻变身,身上随即长出了一层黑亮的铠甲。变身之后查姆札速度与力量大增,又以同样毫无花巧的一拳砸在了献甲兽的脊梁上;强力的拳压转化为冲击波,将献甲兽从中间截断成了两段!
淳于执事后检查了怪兽的尸体,他发现怪兽骨甲的厚度竟然达到了两米,而且硬度更是超过了花岗岩。而这样的骨甲在查姆札的拳头下全都化成了碎渣,可见查姆札的力量有多强了。
淳于执一直以为查姆札就是一个只会仗势欺人和偷袭的官少爷,所以看到后者的活跃之后,总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于怀疑查姆札是否作弊了。于是,淳于执也用尽全力,一拳打在了怪兽的骨甲上。
随着一声铜钟般的响声,淳于执疼得呲牙闷哼、急忙狠甩手掌。这样的动静当然瞒不过一直等在附近的查姆札,他跑过来一看淳于执的样子,再对比怪兽骨甲上的拳头印,立刻推测出了事情的原委。
“哈哈哈,自不量力的家伙,就凭你也想打碎这骨甲?”
淳于执不禁脸上发烧,他太渴望力量了,以至于忽略了自己会被查姆札嘲笑的可能性。不过,淳于执毕竟早就磨练出了处事不惊的本事,立刻回道:
“我只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检查这怪兽的情况而已。万一它生了骨质疏松、软骨病之类的病的话,你得到的分数就应该被适当的降低。”
闻言,查姆札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不过,”淳于执顿了顿,忽然改变了口风,“经过我的检查,这怪兽健康得很。查姆札同学你可以为打倒了这样一只健康又强壮的怪兽而自豪了!”
“哼!少在这耍弄嘴皮,我才不会因为打倒了这么弱的家伙而自豪!”查姆札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得意的,没有什么比能让自己讨厌的家伙折服更令人痛快的事了,所以他忍不住又补充道:“你看着吧,我一定会打倒这片地区的兽王,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者,让你再也不敢对我不敬!”
也不知查姆札是不是中了乌鸦嘴的诅咒,他话音刚落,一声震天的兽吼就响彻了森林。这个声音嘹亮绵长,仿佛婴儿出生后听到的第一声炸雷,又仿佛九天的瀑布砸落铜台,强迫着淳于执与查姆札相信这声音的主人就是一头兽王!
“哈哈,来得好!”
查姆札的皮肤从泛起黑色到生成黑甲并覆盖全身只不过是瞬间的事,下一瞬间,他就如炮弹一般弹射了出去!
淳于执没有动,用灵视觉追踪着查姆札的身影,只见他很快就与一只蜘蛛头、猩猩身的怪兽正面相遇了;没有相互试探,这一人一兽不约而同地向对方发动了猛攻。
淳于执感觉自己就像在看一场无比疯狂的拳击比赛,擂台上的双方相对站立,以攻为守地不间断向对方挥拳;如果其中一方稍有疏忽,另一方就会毫不留情地趁虚而入,给予对手暴风骤雨般的毁灭性打击!
看到如此疯狂的战斗,淳于执这时才真心开始佩服查姆札:不论人品的话,这个人确实是一个既有勇气又有实力的战士!看法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后,淳于执不禁在心中为查姆札加油,而后者也没有让他这个观众失望:随着查姆札忽然一声怒吼,兽王的身躯被拳风卷到了半空!
当兽王飞到了最高点又开始下落时,曲膝蹲伏于地面的查姆札看准时机冲天而起。随着查姆札的身影与兽王重叠,兽王的血肉在巨响中如烟花般绽放开来,将森林和地面染成了一片片夺目的鲜红!而一身黑甲的查姆札屹立在血雨中的身影,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魔神降临了人间!
打倒了第一只兽王后,查姆札没忘了向淳于执炫耀,淳于执自愧不如,也就忍了。不过淳于执没想到,查姆札的野心远远不止打倒几只兽王这般简单。
第二天,查姆札带着淳于执与金丝猴的队伍相遇了,两支队伍于是开始联合狩猎。看到金丝猴时,淳于执就觉得这不是偶然,结果确实如此。
在所谓的联合狩猎过程中,查姆札与金丝猴的分工非常明确,由金丝猴出手将猎物打到半死,然后再由查姆札出手给予猎物最后一击。如果是正常情况,联合猎杀的各支队伍应该平分猎杀怪兽所得的分数;但如果遇到一方不敌怪兽,另一方出手相救并顺手猎杀怪兽的情况,分数完全归救人一方所有。
于是,淳于执就见到了金丝猴装模作样喊救命的戏码。不得不说,金丝猴实在没什么演戏的天赋,他喊救命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有技术的女人站街揽客。
查姆札与金丝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淳于执根本就懒得管他们的勾当;不过,查姆札还是试探了淳于执一番,见淳于执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查姆札与金丝猴这才放开手脚、光明正大的钻起规则的空子来。
然而,淳于执很快就发现,不止是金丝猴一人如此谄媚查姆札,他们之后遇到的队伍全都像金丝猴一样做了上贡的事。也因此查姆札的分数开始直线上升,甚至有赶超历史最高记录的趋势!然后,淳于执在第三天、也就是竞技的最后一天就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查姆札的目标真的就是创造新的分数记录!
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打破记录,就算真的成功了,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淳于执摇摇头,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甚至刚刚对查姆札有些了些改观的印象也再次变得恶劣起来。
淳于执或许有些钻牛角尖了,也正是这股较真的劲,才在之后让他与查姆札的关系更加恶劣起来。
距离目标只差一只普通怪兽的分值时,有人提议查姆札不要急着猎杀,而是将他带到集合地点当着众人的面猎杀,以彰显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查姆札当然愿意做这种露脸的事了,于是就将怪兽束缚起来,提前开始了庆祝。
猎杀竞技正式的结束时间是下午的45点整,超过这个时间猎杀的怪兽不计算在分值内;讽刺的是,查姆札他们开宴会忘记了时间,等到有人想到这个问题时,已经超过规定时间5个小时了。
于是,查姆札带手下将在偏僻角落闭目养神的淳于执包围了起来。
“淳于执,你忘记给查姆札大人计分了!”金丝猴边喊边踢了踢淳于执。
淳于执睁开眼睛瞥了瞥金丝猴,起身又掸了掸尘土,淡淡问道:“计什么分?”
“最后一只怪兽的分!”金丝猴傲气十足地扬起了头,“查姆札大人已经打破了怪兽猎杀的历史记录,这一壮举将被永远记载在培训班的历史之中!”
闻言,淳于执看向查姆札,后者立刻有些心虚地瞪大眼睛看了回去。“你看我做什么,我早就告诉你要好好做事,现在赶紧把我的分数统计完,上报上去!”
淳于执笑了。“你放心,45点整竞技结束时,我已经将你的成绩上报了。”
“什么?你已经上报了?”查姆札将眼睛瞪得更大了,揪住了淳于执的衣领,“你给我记了多少分?最后这一只的分数你有没有给我算进去?”
“当然没有,因为当时笼子里的怪兽还活着啊。”
“你他娘的混蛋!”查姆札顿时大怒,举拳就砸在了淳于执的脑袋上。
然而,查姆札预想中的脑浆崩裂的事没有发生,淳于执在碰触拳头的瞬间,就嘭地化成了一片树叶。随后,从树叶上传来了淳于执的声音。
“我没时间等你们,就留下这片叶子分身传话了。恭喜查姆札同学你获得了此次竞技的第一名,历史上第二名的好成绩!你们的宴会可以继续了,只是别玩得太过,再忘了时间啊!”
“淳……于……执!”
随着查姆札压抑的怒吼,叶片瞬间被他踩碎成为齑粉。其他人见状要么不敢说话,要么就是对淳于执落井下石。金丝猴尤其踊跃。
“这该死的淳于执一定是存心报复!查姆札大人,您一定不能放过他!”
又有人说道:“对啊对啊,他要是记得去报告成绩,怎么不记得提醒大人您呢?”
这人说到了关键点,查姆札闻言更加恼恨淳于执。只见他身上泛起黑气,拳头也攥得咯咯作响,好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淳于执,我向昊德圣神发誓,绝不会放过你!兄弟们,给我把他抓来!”
查姆札的动作很大,使得他与淳于执之间的矛盾立刻就在学生间传开了。两个文员班的学生一边处理收集到的材料,一边聊起这件事来。
“可惜,要是没有淳于执从中作梗,查姆札同学差一点就能打破记录了!我们这一届培训班就会因此被载入史册,我们也跟着沾光了!”
“有什么可惜的,查姆札他又不是凭真本事!这么多人参与的事是不可能保守住秘密的,所以就算他打破记录,后辈们也会知道他是通过作弊得到的名声,到时不仅是他、我们也会被后辈戳脊梁骨的!到了那时,你还愿意自报家门时说自己曾与查姆札是一届?因此,我倒是觉得应该感谢淳于执。”
“你是讨厌查姆札才这样说的吧?”
“怎么会呢?查姆札的实力确实很强,他拿我们这一届的第一名的事我很服气!”
“你又没见到他出手,还说他作弊了,凭什么夸他实力强呢?”
见对方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人立刻将对方拉到了一具巨大的怪兽尸骸前。
“这头献甲兽是查姆札击杀的,这种魔兽死后,它身上的骨甲会变得极硬,因此尸骸常常被采集来制作铠甲。你看看这骨甲上的拳印,肯定是献甲兽死后才印上去的,除了查姆札,我们这一届谁有这样的实力?”
“不会吧?我来试试!”
铜钟声与惨叫声同时发出,出拳的人手骨碎裂、鲜血喷涌而出,而他面前的骨甲却毫发无损……
【今晚还有一章,或者明天更一章加一卷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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