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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虽然有些时候很痛苦

命运夜之遥远的理想乡

  

俩人的关系之差远远出乎了爱丽斯菲尔之前的预料,原本爱丽斯菲尔还以为卫宫切嗣会很高兴多了一位如此强力的盟友,而夏亚也会非常乐意留在阿尔托莉雅的身边与他们并肩作战,但是谁知道俩人从见面的那一刻起关系就骤然紧张起来。

到现在为止爱丽斯菲尔都无法忘记那天夜里的场景……

在自己的牵引下,俩人进行了第一次的近距离面对面交谈。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交谈的方式不是用笔和书信,而是用上膛的枪炮和充满恶意与杀气的魔力,卫宫切嗣和夏亚俩人各自死盯着对方至少五分钟左右,然后才各自缓缓收起武器和暴走的魔力。

卫宫切嗣以全权交给爱丽斯菲尔负责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欲望了,而夏亚横身挡在阿尔托莉雅和卫宫切嗣之间,用通红的眼瞳怒视着诅咒着看着卫宫切嗣,不过最后还是因为看到阿尔托莉雅有些左右为难的表情,夏亚冷冷的收回了杀气,算是妥协了。

阿尔托莉雅永远排在第一位,其它都要往后滚远点!这是十年前的夏亚坚持的信条。

可虽然说是十年前的夏亚,但似乎在仇视卫宫切嗣和鄙夷他的理想这点上,十年前和十年后的夏亚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俩人都对卫宫切嗣充满了厌恶,更对他最后的结局感觉到无与伦比的讨厌。

比起卫宫切嗣这个令夏亚浑身不舒服的男人,舞弥显然得到了不错的待遇。至少她那一份的健康早餐可比只有黑面包和过期牛奶的切嗣要好上太多了……

“喂喂!Master我的份呢?”

Rider话音刚落,一块巨大的火腿肉从天而降,只听“轰咚”一声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抽抽嘴角,Rider一脸无语的表情看了眼自家Master。

“这算是……根据长相来分配早餐么?”

“啊哈哈,那这还真是符合你的尊容的早餐呢,对吧?征服王。”

“唔,Saber的Master哟,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你爱人的那份可比朕比起来要悲惨多了。看那,能够以现代工艺制作出朕那个时代都没人想要吃的黑面包,这份怨念看起来已经堪比爱琴海峡了啊。”

“额。”爱丽斯菲尔的额头上挂下三条黑线,气呼呼不理Rider了。

夏亚不去理解那耍宝的俩人,至于默默开始啃黑面包的切嗣,以及把自己牛奶推给他的舞弥,还有露出一副复杂表情看着自家爱人和舞弥的爱丽斯菲尔,夏亚也笑笑并不在意那三人之间的三角关系。

“怎么样?好吃吗?”

夏亚拉出一张椅子坐在阿尔托莉雅的身边。在他的面前摆放着的是简单的一杯开水,还有一块烤焦的面包里面夹着煎蛋和生菜,这算是较为正常和常见的早餐搭配,只是在阿尔托莉雅那堪称豪华的餐点面前,这简洁的显得有些刺眼。

阿尔托莉雅一边开心的吃着早餐,一边露出的满足笑容点点头。而这时,她忽然注意到了夏亚有些过于简单的早餐,握着勺子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阿尔托莉雅有些困惑的看了一眼夏亚的早餐,眼神里似乎有些不解。

“嗯?在意我的早餐为什么那么简单?哈哈,好开心啊,阿尔托莉雅在关心我呢。”夏亚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脸,因为长时间不笑,而今天早上他笑的次数比过去三年加在一起还要多,所以脸颊肌肉有些抽搐酸疼。

“不过不用担心哦,我可不是因为想要在你面前表现什么才故意做的这么简单。我只是……”夏亚看着阿尔托莉雅,嘴角控制不住的裂开一条弧线,露出一副无比开心的笑容。

“只是看着秀美可餐的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很好,这番变态发言成功的引起了阿尔托莉雅的警戒,只见她瞬间拉开了和夏亚之间的距离,一手护住自己的早餐,一手持剑,满脸无比紧张戒备的表情死死盯着夏亚。

而直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不忘记把狮子布偶护在自己身后……

夏亚看到这一幕顿时泪流满面,尼玛,为啥老子生下来不是一个狮子布偶呢!?

这边的这一幕让坐在桌子对面的几人看在眼里。

“前途多灾多难呢……”Rider以一副过来的表情叹息道。

“夏亚不懂女孩子的心呢,太简单粗暴了,真是笨蛋。”爱丽斯菲尔一只手轻轻拖着下巴,一副慵懒无比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夏亚说道。

“…………”

卫宫切嗣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里却闪过一道“暗爽”的神色。

这个闷骚男……

旁边的舞弥非常贴心的将自己吃了一口的甜酱面包放到了切嗣的嘴边,后者毫不在意的咬了一口,而那一口刚好是舞弥咬过的部分。

舞弥向来冷淡漠然的面孔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满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爱丽斯菲尔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一暗,她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请夏亚帮自己个小忙了……

早餐结束后,阿尔托莉雅抱着可爱的狮子布偶打算回房间补充睡眠了,虽然说英灵能够从食物中提取部分微量魔力,但关键的魔力还是需要Master来提供。但碍于爱丽斯菲尔个人的身体因素,阿尔托莉雅认为能够最大化减少Master负担的选择才是最好的。

阿尔托莉雅在前面抱着布偶一步一跳乐呵呵的回房间了,夏亚偷偷偷摸摸的贴着墙壁尾随……啊,不是,准确来说应该是严密保护才对。

“住手,变态。”

爱丽斯菲尔在夏亚身后一把拉住了他,害的夏亚差点被衣领给勒死。

“你再继续这样的话,当心Saber真的会讨厌你哦夏亚。不痛快的男人,还有不理解少女心的男人是最差劲的了。”

爱丽斯菲尔双手叉腰,一副“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啊”的表情指责着夏亚。

“听好了,所谓的爱一个人呢,除了给予她必要的爱,同时充足的私人空间也是必须的。因为维持爱情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如果太过粗暴的干涉的话,说不定就会像吸取了过多养分的花朵一样,爱也同样会凋谢的。”

爱丽斯菲尔用手指托了托鼻梁前根本不存在的眼镜,完全是一副学者的姿态在教育夏亚怎么去恋爱呢~

爱丽斯菲尔看着夏亚和阿尔托莉雅,令她回忆起了当初的自己和卫宫切嗣之间的那些故事,那些甜蜜而又苦涩,幸福却又遥远的回忆深深的刺激到了爱丽斯菲尔。

随着回忆,想起那天在海滩边,阿尔托莉雅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自己令人惊讶而又可怜的身世时,她那副好像理所当然的承受了一切的样子,实在是令爱丽斯菲尔感到愤怒,这个愤怒针对的不仅仅是阿尔托莉雅对自己的无所谓,更多的是对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的人擅自把如此沉重的责任加在一名少女身上而发自灵魂深处的颤粟。

所以她决定要帮助夏亚拯救那位可怜的少女王者。至少,爱丽斯菲尔祈祷着希望能够让那位可怜的少女哪怕一回也好,体验一次被人爱着,被人像宝物一样呵护在怀里的,属于少女本来应该有的幸福……

另外一方面,爱丽斯菲尔认为夏亚对阿尔托莉雅的感情是非常真挚的,这点可以从他的一言一行,一个眼神乃至一句话都能感受到,他的眼中和心里装着的只有阿尔托莉雅一个人。

而且夏亚没有做为一名魔术师的直觉,他甚至连做为一名Master的觉悟都甚为稀少。

那天夜里,爱丽斯菲尔曾今问过夏亚他对圣杯的想法,结果夏亚想也不想的回答说“那种东西与我何干?在她(阿尔托莉雅)的面前,就算是阿赖耶与盖亚意识亲临此世也不过如此。”没有任何犹豫,迟疑,简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脱口而出的话,却出乎预料的震撼人心,让人无法不去相信眼前这个双目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男人。

在那一瞬间,爱丽斯菲尔误以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Saber。

没错,如果说Saber的执念是她的国家,那么夏亚的执念必然无疑是Saber。这俩人在某个时间点上,在性格上,在固执上,甚至连他们谈起各自的执念和愿望时的表情都那么相似。

夏亚,这个男人一定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拯救阿尔托莉雅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就像是Saber从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为了国家而奔波牺牲一切一样。

他们俩人就像是一张纸的两面,从相识相见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俩人的命运要纠缠在一起,直到永恒的尽头。

“听好了夏亚!女孩子的心是非常脆弱的宝物,要更加小心的呵护和保护,让它感觉到安全感,然后才能进一步去追求她。而且,像是Saber那样外表坚强,实际上从来没有体验恋爱的圣少女,需要更多的精力与呵护,以及发自内心的想要守护她的想法,才能让恋爱之花在她纯洁如一片白纸的内心深处绽放开花。听明白了吗?!”

这个时候的爱丽斯菲尔就像是燃烧了生命之火的女武神一样,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夏亚,后者根本没有插话和反嘴的余地。

夏亚听了爱丽斯菲尔的肺腑之言,他开始认真检讨自己的错误,反思,苦思,最后终于确定自己的错误就在于太过激进了,从见面到求婚,别人用了数月乃至数年才能做到的事情,而自己却仅仅用了不到十七个小时。

如果说闪婚是一种时尚的话,夏亚感觉自己无疑是走在了时尚潮流的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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