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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现的外来人

命运夜之遥远的理想乡

  

黑暗沉浸的夜空,繁华的都市彻夜靓丽,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亮了黑色的夜晚,整座城市都变得迷幻漂离起来,就像是隐藏在纱帘下的少女,将自己的真实容貌藏匿起来。

中央公园,白天热闹的小路现在变得无比沉寂,孤独的路灯形影孤立的独自照耀着道路。

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阴暗的角落。他蹲在地上,用手指捏着粉笔在地上涂涂画画。

一座巨大的魔法阵很快就完成了。自从神话时代流传下来,后经过三大家族的来回修改,最终形成的这道英灵召唤阵。

魔法阵不仅完美的钻了仰止之轮的漏洞,能把古代死去的英雄们突破时空的界限,从他们死去的那个时代召唤到这里来。而且,维持他们存在的魔力也都不需要召唤者自己提供,借助仰止之力的无限魔力就能把英灵们强行留在现世。

“好了,这样就行了把。”

韦伯,这位从伦敦魔术圣地,时间塔中叛逃出来的学生。他的天赋不被认可,更不被自己的教师承认。心高性傲的他一怒之下偷取了老师的圣遗物孤身一人来到日本冬木市,参加发生在这里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所谓的圣遗物就是召唤英灵的必需品,可以是任何物体形态,血,衣服,武器,任何与他的盛名有关的东西都能当做召唤的“媒介”。

也就是说只要有圣遗物的话,不管是古代的王者,圣洁的骑士,贪婪的庸君,卑劣的刺客,神秘的古魔术师都能召唤出来。

圣杯战争是一场小型,短暂,激烈华丽充满史诗色彩的魔幻战争。

七名英雄,七位魔术师,不管那一个人都是非人的存在,他们远离世俗,孤傲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传说中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就是他们此次争夺的对方。

毫无疑问,韦伯也是此次被圣杯选中的Master之一。

韦伯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盛放在里面的东西是完全不符合木盒本身价值的红色破布。可是韦伯却小心翼翼的,好像保护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将那块红色破布放在石台上……

——啪啪!韦伯用力的扇打了下自己的面庞,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总算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无论如何都要赢得圣杯,然后向时间塔里那些家伙证明我的才能,根本不是他们能够相提并论的!

“好了!”

确认周围没人后,韦伯开始着手准备最后的召唤仪式。

早已经准备好的血祭品,那是一头高傲的公鸡。想要鲜血,却又不敢割破自己的手指,想要杀人却又无法承受那个压力。所以韦伯最后只好去找了一头阳血旺盛,并且容易抓捕的动物,一头公鸡。

“——咯咯咯!咯咯咯!”

用小刀划破公鸡的脖子,趁着滴落的鲜血还热乎的时候,必须赶紧完成最后一道后续。那就是在即将消失的魔法阵中画出“消退”,“困灭”四个魔术阵将大召唤阵完善起来。

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但是,就在这时忽然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声闷响。

就像是棉花里钻出一个高速飞奔的物体,飞快的速度带起的声波被棉花堵住了声音。

一颗子弹极快的冲出枪膛,卷着螺旋的风纹从角落射出,最后没入毫无防备的韦伯脑袋上。

——噗嗤!

鲜血飞溅,一道血色的红光从韦伯头上左边太阳穴的位置喷出。

韦伯的身躯就好像如遭雷击般,猛地颤抖一下,慢慢的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噗通。

韦伯的尸体瘫倒在召唤阵上,鲜血“咕噜咕噜”的从他脑袋里流出,将整个魔法阵和地上的草坪全部染成了血红色。

安静的公园此时一个人都没有,风吹起附近的树木传出“沙沙”的寂寞声。

一名穿着黑色紧身衣,外面套着一件褐色马甲的年轻人,他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容貌有些年轻,甚至是稚嫩。不过他的表情却冷峻的像是把刚刚出窍露出寒光的刀刃。

他手中拿着一把P32莫德雷德国进口手枪。枪身乌黑无光,枪口上的消音器还冒着丝丝热气……

夜幕中的星星亮闪闪的,夏亚面色冷峻的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将韦伯的尸体翻了个身。

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夏亚微红的眼瞳里寒光一闪。

——唰!

韦伯印着咒印的左手被整个齐齐砍下。咒印,这是圣杯对Master认同的证明。简单来说就像是入场卷一样的东西,只要有了这个就能召唤赢英灵,即使是半吊子的魔术师甚至是普通人都能做到这点。

砍下后,夏亚面容平静的拿出早就预备好的绷带,止血剂,消毒剂以及橡皮筋。

将东西在自己面前一一放好,夏亚迅速屡起袖子露出自己光洁的左臂,橡皮筋绑在手臂上勒紧这样就能预防等下可能会出现的大出血问题。

夏亚冷冷的看了一眼韦伯的尸体,仿佛临死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韦伯的眼睛到死为止都是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摇摇头。

先用消毒剂清洗一番刀刃,夏亚左手高举起匕首,他脸色忽然变得狰狞无比,紧咬洁白的牙齿。

用力一挥!!

夜晚的公园里忽然传出一声惨叫,但是叫声很快就消失了,仿佛被人给压制下去了。

“咳啊!唔唔唔啊啊啊…啊啊!”

夏亚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的脑袋都暴起青筋。但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坚定不移,仿佛至死为止都绝对不会放弃一样。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早预谋好的,自从三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在准备计划着的!

为了今天这一刻,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呼!呼啊啊!唔……!”

夏亚咬紧牙关,先是用针管制式的止血剂插入左臂,将药物打入自己的体内用于快速止血。

然后把韦伯的左手拿起来放到自己的手上,用预先准备好的绷带将俩人分离的左手和手腕对接到一起绑起来。然而,现在才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只是将刻印着咒令的手臂砍下来再接起来是不行的,必须要用一些超现实的手段将两者的血管,筋脉,以及肉体连接起来才能再次作为一个“共体”。

共体是发动咒令的必要条件。

没有咒令就无法控制英灵,同样也就无法如自己所愿的去行动。

夏亚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身上残留了一些不属于人类的特征。还记得刚刚穿越的时候梦见的那片血海吗?可能是因为喝了几口地狱之水缘故,所以他的身体也变得不怎么正常起来。

集中精神,断裂的手腕处开始焕发出淡淡的光芒。经历肉体的“构成”、“连接”、“再生”等三个工序后,手腕处开始传来一阵阵瘙痒难耐的感觉,断裂的伤口开始自愈了。

时间不长,几乎是在一瞬间。

夏亚拥有将别人肢体衔接到自己身上然后完成再生的力量,就算是心脏和大脑都被打穿了或者破坏了,只要他的身边有尸体存在的话,不管是多久都能够再次复活。

可是他也有弱点。

位于脖颈以下,锁骨以上的中心凹凸处一个晶片似的物体,那里就是夏亚的“核”。如果要这个“核”被破坏的话,夏亚的灵魂立刻就会被吞噬,然后再次回到那片绝望之海里再也无法离开了。

“——这股感觉像是本来就是自己的。”

夏亚尝试握紧新生的手臂,最后的结果是几乎和他原本的手臂没什么区别。

咧嘴一笑。

夏亚的身上忽然腾冉升起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寒,他的眼睛在皎洁的月光下,闪耀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正如他那已经扭曲被玷污的灵魂一样。

“阿尔托莉雅……我圣洁的女神啊。”仿佛是梦呓般的对恋人倾诉着自己的心情,可是口气里却满是令人心寒的寒气。抬起头来,夏亚攥紧拳头,表情坚定的如钢铁般的意志,他说道:“我很快就来找你了,不过这次……我是为了做出一个了断而来呢!”

那十年间的回忆,从开始的甜蜜与幸福,到最后彻底的崩坏。那苦苦守候,可是到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的苦恋,夏亚已经无法忍受下去了!

他必须要在自己虚幻的爱情和现实之间做出个决断。

迎面吹来的风,吹乱了他的短发,让沾满血迹的衣物在空中摆动。

这时,夏亚左手的令咒忽然红光一闪!

到时候了啊……

像是破烂一样,把韦伯的尸体踹飞到一旁。

夏亚走出魔法阵外,然后将新得到的左手伸向魔法阵,虚空一握。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连续说五次。然后,溢满时刻要破却。”

这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针对不同对象的咒语咏唱,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这是巧合到已经不能称之为偶然的一致。

无论哪一个魔术师,他们所期待的夙愿都是一致的。

围绕一个奇迹,为了得到这个奇迹,血腥地彼此残杀的人们。他们对时空另一方的英雄们发出的召唤,现在,正在大地上同时响起。

“宣告——”

这个时刻才是身为取代韦伯,成为半吊子Master的自己被考验的时刻。如果失败的话连命也要丧失。夏亚切身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一点也不害怕。

斩断曾今的迷茫,向过去的悲伤彻底告别,就算是这具身体因为违背誓约而魂飞魄散也好,他已经不想继续再等“她”一个十年了。就光是以决心而言,夏亚此时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围绕全身的魔力的感觉。只要是魔术师就无法逃脱的,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

夏亚一边咬紧牙关忍受,一边继续咏唱咒语。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用这句话作为祷告的结尾,夏亚感到身体里奔流的生命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

因为夏亚本身不具备魔术师的资质,他体内的那股魔力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喝了不洁之水,才让自己的身体具有魔力。那股魔力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庞大,近乎取之不尽,犹如大海般浩荡。

不过夏亚才却无法利用那怕千分之一,因为他的身体不足以支撑这股庞大的魔力。就好比一个小水杯,怎么可能装的下浩如星海的魔力?不过,如果只是用来维持英灵的存在和战斗,现在夏亚体内的魔力已经绰绰有余。

而且因为夏亚的背后有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大海,所以他魔力补充的速度大大超过普通的魔术师,就算是用完所有魔力后,一个小时内就能再次魔力充沛!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在守护着夏亚他连眼睛也睁不开的风压之中,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旋风和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灵之属。那些超常的灵长类聚集的场所……来自被压抑神力的御座,无数人梦想所编制的英灵们,同时降临到了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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