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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到全身心融入的贯彻。

命运夜之遥远的理想乡

  

“——你怎么了?Rider”

面向询问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Saber还有Lancer,你们面对面地战斗,真是很了不起。剑戟发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声,引出的英灵恐怕不止一位吧。”

Rider想要将震耳欲聋的声音送到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再次大声叫了出来。

“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ber和Lancer在这里显示出的气概,难道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在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灵们听到这里也会惊慌吧,嗯!?”

在放声一顿大笑之后.Rider轻轻地歪着脑袋嘴角露出无畏的神情,最后用挑衅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就在这里聚合吧。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就免得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你们给我觉悟吧!”

Rider激情四溢的演讲甚至传到了隐身在远处的集装箱集配场暗中监视的卫宫切嗣那里。同样也传到了在对面监视的舞弥的耳朵里。

太古时代英雄们的思考方法与切嗣相去甚远,使他连叹气都叹不出口来了。

“……那个笨蛋,是怎么能征服世界的呀?”

“……”

在对面舞弥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跟切嗣和舞弥一样,通过暗杀者的视觉和听觉秘密地监视着的言峰绮礼也看到了Rider的所有举动,听到了他的大放厥词。此时言峰绮礼身在遥远的冬木教堂。而且绮礼把所听所见的一切细节通过旁边边的宝石通信机把情况告知了远坂时臣。

“……这个人,真笨。”

从遥远的远坂府邸传出了这么一句极为不痛快的话。

绮礼虽然不知道说话的人身在何方.可还是皱起眉头点了点头。

“确实是笨。”

时臣和绮礼都没能像卫宫切嗣那样对Rider的厥词嗤之以鼻。说起其中的缘故,是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同一个英灵,这个英灵决不会对Rider这种挑衅的言辞置之不理的。

夏亚眉毛一挑,他忽然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威胁正在出现。夏亚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起来,同时心下想到。

来了,他的计划中变数最大,威胁度最高,掌控度几乎为零的那个人。

狂傲的,傲慢的,不羁的,以及愚蠢的,中二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那个人!

在Rider吼叫过后一会儿,出现了金色的光。

过于耀眼的光线使人产生了少许的胆怯,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早已没有了惊讶的心情。此后现身的是,因Rider的挑衅而拍案而起的第四个Servant,这是无可怀疑的事情。但事态的发展令人感到恐惧,在这样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上竟然聚集了四个Servant。如今无论谁也无法判断事态的进展了。

看着慢慢从黄金之光中浮现的那道身影。

夏亚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阴沉起来,猩红发光的眼睛,直视前方盯着穿着铠甲走出的黄金之人。

冰冷冷的口吻,用侮辱性的语言轻声唤出了来人的来历。

“……杂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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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决意斩断的羁绊

第三节:对峙的英灵们

果然,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韦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伟大容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夏亚微微眯起眼睛,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自己是不可能看错的。

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铠甲覆盖的重型装备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回应Rider的召唤而现身的话,就证明他仅具有将Rider狂傲的话视作挑衅的判断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

这样一来,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骑士的最后一人Archer。

“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妄称“王者”的老鼠,一夜之间就窜出了两只啊。”

刚一开口,黄金英灵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三个Servant的鄙视之情。虽然Archer骄傲的态度和口气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征服王的声音和眼神没有Archer那么冷酷无情。

“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Archer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这时连Saber也惊讶地面无人色了,但是Rider却宽容视之,有些吃惊并叹了一口气。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您也是王的话,不会连自己的威名也惧怕吧?”

Rider这么插科打诨,Archer通红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下的巨汉。

“你在问我吗?杂种问大王我吗?”

按常理来看,Rider问Archer的真实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来这好像是对他的大不敬。这话跟Archer想隐藏自己真实姓名的打算明显立场不同,只不过是Archer一味的感情癫狂症而已,黄金英灵开始露出了杀气。

“如果说我让你身披遏拜我的荣耀,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样的无知我也毫无办法。”

Archer如此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出鞘的剑、还有枪。都装饰得夺目闪亮,还发射出无法隐藏的魔力。明显不是寻常的武器,只能是宝具。

毫无疑问,这就是昨天夜里将暗杀者杀得片甲不留的攻击武器。

昨夜在远坂府观战的人们都认出了这些武器。

“……”

“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间桐雁夜因往年的仇恨双眼充血,走漏了笑声。

翘首以盼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在地狱里的一年间,做梦都梦见这个时刻,所以才能坚持了下来。

远坂时臣……

既是葵的丈夫也是樱的父亲。践踏母女二人幸福的人。

他得到了间桐雁夜渴望的一切,又蔑视间桐雁夜渴望的一切。这令间桐雁夜如何憎恨和诅咒都无法消解自己的怨气。

现在就是一雪前耻的时候。胸中翻滚的仇恨变成了利剑,向那个男人发起挑战的时刻到了——

“我要杀了你……”

说出自己的仇恨是可以断绝所有想象的喜悦。过于深沉的仇恨心情跟欢喜的心情相似,都是美妙的。现在雁夜第一次理解这句话的含意。

过后再跟时臣算账。先粉碎他的Servant,把他这个令人愤恨的魔术师从圣杯战争中踢出去。雁夜仅仅在脑海中浮现出时臣充满挫折和屈辱的脸,就从身体里涌起了令人发狂的兴奋。

“死去的暗杀者!就由我替你摧毁Archer!!”

这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股魔力的洪流,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渐渐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强不屈的人影。

那个影子立于.比Lancer和Saber战场的四车道更靠海边大约两个街区的地方。——对,他的身姿只能用“影子”来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宽广的那个男子,全身均被铠甲覆盖。但是与Saber紧裹全身的白银铠甲,和Archer豪华奢侈的黄金铠甲都不相同。

那个男子的铠甲是黑色的。没有精致的装饰,没有磨得发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狱一般的极端黑色。连他的脸都被头盔所覆盖。在头盔的细小夹缝深处.只能看见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双眸所散发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没错了吧。即使是Servant。那种不详的身姿究竟是什么样的英灵呢?

已经现身的Servant们所拥有的“光辉”的要素,那个黑骑士都不具备。阿尔托莉亚、迪尔姆多还有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及不知其姓名的黄金Archer,各自都拥有“华贵”。这是作为英灵可夸耀的地方。众人的赞赏和憧憬创造的传说及带来的荣誉。是他们成为“高贵幻想”必备要素。

但是新出现的黑骑士没有那些要素。勉强跟暗杀者的外形相近。

在黑色铠甲周围缠绕的黑暗肯定是“负波动”。

那么说来.与其叫他英灵不如称他怨灵之类的……

“……征服王,你也邀请他了吗?”

Lancer不敢有丝毫大意地盯着黑骑士,可还是用轻佻的口吻揶揄Rider。Rider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

“邀请嘛,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黑骑士释放出来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杀气。连其魔力生成的旋风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晓他。那样充满凶险杀气的波动只能让人想到狂乱的英灵。

黑色的铠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个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装的人的身份——不、还不如说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这样感觉。Saber、Lancer还有守望的爱丽丝菲尔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无论如何聚精会神的观察,也无法准确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在场的只有一个人头脑始终保持清醒那就是夏亚。

对于Berserker的出现夏亚没有任何惊讶的地方,倒不如说唯一让他吃惊的是当黑色骑士出现的一瞬间,Saber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颤抖了下,这就意味着即使她没有认出来来人真实面目,可敏锐的第六感却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夏亚看了眼Saber,然后转过头看向Berserker,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样.黑色铠甲的轮廓总是变得模糊不清,有时两重或三重的身影会重叠在一起。总觉得那个身影是一种幻觉。那个身影不仅影响了视觉,甚至了影响到了Master的透视力。

夏亚知道Berserker自身带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变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诅咒,虽然无法从数据上来判断Berserker的真实水准,但根据记忆他的能力应该和Saber基本持平。

夏亚微微眯起眼睛,Berserker的出现就意味着所有棋子们都登上棋盘了,就算是隐藏在暗处的Caster和Assassins也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出现了。

那些带着英灵的Master们,以及隐藏在幕后暗地里开始布置一切的自己。

这场属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变奏曲。

现在开始伴随着黄金英灵的咆哮,狂战士的厮杀,众人的惊叹,以及紧盯着Saber的自己,在这个充满史诗的战场上奏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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